「那我陪你一起去。」
雖然唐墨研這麼說了,看上去像是真的,但我還是不放心,一次次的教訓讓我知道不見到證據,是不能相信這個男人的話的。
他的話就是包裹著甜言蜜語的劇毒,而我嘗試過,所以才會刻骨銘心的記住。
我這麼一說,唐墨研果然急了,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對我說,「反正這裡回去過來很快的,你就等我一下,我怕你大肚子出去回來會累著,你最近不是說你很累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他,看到他自己也無法說下去,最後歎了口氣,拉住了我的手說,「那麼我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我滿意的跟著他出了門上了車,車子一路朝婆婆家開去,我突然對他說,「小圓的家境我是知道的,問她借錢不可能。可是瀟瀟的家境還可以,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去問問她,雖然她不喜歡你,或許為了我,肯——」
「不行。」唐墨研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果斷的打斷我的話拒絕。那份拒絕的速度,讓我一驚,然後狐疑的看著。
他握著我的手,拍了拍,才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想問她借還是算了吧!她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我要是還欠了她的錢,在她面前我還能有站得起來的一天嗎?容容,我到底是個男人,還是有骨氣的,如果借了一個人的錢,就注定要向她低頭,還是個女人,我想我不需要。」
「那麼我呢?」
「你是我老婆,我們同甘共苦,你今日對我的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那麼古月呢?」我轉頭看著他,問,「她可是為了你懷了個兒子,難道在你為難的時候不拿錢出來的嗎?還是說你根本沒問她要過?」
「容容,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明知道她那個性子,就算我問她要,她也不肯拿出來。」
「所以你就覺得我就會拿得出來了?」我冷冷的看著他,把手從他掌心下抽了出來,看著被他碰過的手背浮著溫熱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溫暖。「唐墨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容容,我——」
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後面的車子按響了喇叭,他不得不開車往前走,我堵著氣不理他,看著窗外的風景。
突然看到在十字路口的那個酒吧一條街的入口,我看到了上次的那幾個男人,他們從那裡面走出來,我細細的記住了這個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那個勇氣去找這些人問出真相,但如果人被逼急了,是什麼都會做出來的。
車子到了婆婆家門口,慢慢地開進了停車場,我正在解安全帶,唐墨研的手機就響了。
「什麼,有小偷?怎麼回事,是不是被偷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媽,你等下,我們馬上就過來。」
「怎麼回事?」我看著他接到婆婆的電話,那麼焦急的樣子就問。
「媽說她才回到家,就看到家門被撬了,有人進去的樣子,我就叫她快去看看什麼東西被偷了。我們也快去看看。」
等我和唐墨研回到家的時候,婆婆已經坐在地上哭了,家裡像是被打劫了一樣,弄得亂七八糟的,一塌糊塗,婆婆一見到唐墨研就罵。
「都是你,要不是你欠錢,怎麼會有人上門來砸東西,那些都是你老爸留下的遺物呀,這就給沒了,你說怎麼辦?你說呀,你這個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我第一次看到婆婆在我面前打他的兒子,還這樣的臭罵,唐墨研一聲不吭的任由她的大罵,不回話,因為這件事上就是他的錯。
「媽,你別這樣,墨研,他不想的。」
「還有你,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懷了個女兒,我們唐家會遭遇這樣的事嗎?都是你這個大掃把星帶來的小掃把星害的人,我告訴你,要是我們唐家完了,就是你的責任,晦氣!」
「媽,你夠了,容容沒有錯,這些是不怪他,況且她還出了不少錢給我還債。」
唐墨研見我被欺負,立刻上來幫忙,可婆婆不聽,還是指著我罵,「她要是真的先幫你,就該把錢全部拿出來,她爺爺留給她那麼多錢,早晚都是她的,憑什麼到現在還不拿出來,這算是什麼?」
「媽——別說了。」唐墨研朝她使了個眼色,婆婆就在那裡哭天喊地的,我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樣子,然後心冷的發笑。
「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還少了什麼?」
唐墨研把婆婆扶到了沙發上,讓我也坐下,他就轉身上樓去了。
我一言不發,婆婆本就看我不順眼,但看到她哭成那個樣子,我還是沒忍住拿了紙巾給她,她接過去哭的更大聲了,哭道後來,就過來拉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她竟然朝我跪了下來。
我當時就是一嚇,這個婆婆多面,這次是要做什麼?
婆婆拉著我的手,不住的哭,很是可憐的樣子,「容容,我知道是媽之前誤會了你,對你不好。剛才罵你也是一時心疼這個家,並不是故意要對你這樣的。媽知道,懷男懷女這種事並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墨研也有很大的因素。媽之前為了這種事排斥你,對你壞,都是媽想孫子想瘋了的原因。媽是心情不好,一時口快,罵了你,要是你心裡不舒服,媽跪下來給你道歉,給你磕頭,只求你幫幫墨研好不好?」
她說著還真的要朝我磕頭,我都被她給嚇到了,已經不知道她是在演戲,還是真是如此。
「媽,你先起來,有什麼事好好說,別給我跪著,我承受不起,要你不肯起來,我也只好跟你一起跪了。」
婆婆最終還是被我拉了起來,但她不肯放開我的手,握的死緊死緊的。
「容容,媽知道做了很多的錯事,包括古月的事情,包括生男生女的事,都是媽一廂情願,都是媽的錯,媽現在知道錯了,所以懇求你的理解。現在家裡遭遇了變故,媽不想讓唐家毀在了媽的手裡,不想讓你和墨研過著苦日子,所以為了這個家,媽求求你,幫幫墨研。那個孩子完全被古月那個婊子花言巧語給騙了,媽保證,這件事一過就會讓他們分手,古月的肚子裡懷的根本不會是墨研的孩子,所以請你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
「媽,你別說了。那些事都過去了,我是不會介意的,如果我真的不肯,就不會拿錢出來給墨研了,況且墨研也買了新的房子給我,要作為道歉不是嗎?」
我發現我說道房子的時候,婆婆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心下起疑,難道婆婆也知道那個房子的事?
「但是錢還是遠遠不夠,所以我想把那個新房子作為抵押,然後借錢先去還債,等解決了燃眉之急後,再去贖回來,你覺得好嗎?」
「好好好,這個辦法好。」
婆婆的話才說完,那頭唐墨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帶著滿滿的失落說,「房產證沒有了,錢也全被拿走了,我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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