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療養院相聚
正當秀娟叮囑於劍飛明天去療養院探望老太太要帶齊的東西時,突聞響聲立刻說:「劍飛,先不說了。就這樣。」跑到客廳一看,廖俊傑正站在了葉婉晴的面前,一副想吃了葉婉晴的樣子。
「廖先生……」秀娟叫出聲,跟了廖俊傑幾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恐怖的表情。她害怕廖俊傑對婉晴不利。
不料廖俊傑轉過臉對她說:「秀娟,這沒你的事。」
看到廖俊傑滿是怒氣的臉,秀娟只得退出了客廳。
廖俊傑盯著葉婉晴正義凜然的臉,更生氣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部銀白色外殼的翻蓋手機,伸到葉婉晴的面前:「從今天開始,這部手機你要二十四小時帶在身邊,不然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葉婉晴怒目相視:「你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廖俊傑聞言怒氣盡消,微微笑道:「不要忘了,這是我們交換的條件!」接著他猛地拉起葉婉晴的左手,把手機塞到她的手掌中。「手機號碼除了你我之外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知道!」
葉婉晴此刻真想把手機甩到太平洋去。她瞪著廖俊傑,氣得說不出話來。除了父母親,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她!
「還有,明天早上不要出門,你陪我去一個地方。」見葉婉晴不吱聲,廖俊傑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不知不覺怒氣也消失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葉婉晴越是理所當然,他就越生氣,而她越生氣,他的心情就恢復得更快。原來自己已經把折磨她當成了一種習慣。
「我明天有約……」葉婉晴回道。
「推掉。」沒等葉婉晴說完廖俊傑立刻下了命令,接著轉身就準備離開客廳。
葉婉晴衝著他的背影叫道:「去哪裡你總該讓我知道吧?」
廖俊傑立即停止腳步:「去了你就知道了。」
或許她已經忘記,但奶奶卻從來都沒忘記過。他告訴她葉婉晴只是出國留學,很快會回來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她一直以為捱到了今天。明天是奶奶的六十五歲壽辰,算算也正對上葉婉晴留學歸來的日子,帶她去見奶奶,奶奶一定會很開心的。
葉婉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和蘭姨約好明天一起去南平公園散步的,卻被廖俊傑攪亂了,想起心裡就憋氣得難受。唉,得打個電話告訴蘭姨她有事去不了了。可一拿起手機才想起根本沒向她要手機號碼,整個人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
今天她穿了條素色的旗袍,外搭一件粉色的短式開衫,長髮披著,額前別著一支小小的亮紫的髮夾子,很端莊秀氣。廖俊傑很滿意:「坐我車去。」
葉婉晴沒說話,本來她今天也不想開車。正和她意。
差不多二十分鐘路程,車子停在了一處建築群的門口。葉婉晴一眼就看見了門口上方的金色牌匾:溫馨療養院。葉婉晴不禁莞爾:本身就是一個把老人丟棄的集中營,親情如紙薄,哪裡有溫馨可言?不過廖俊傑帶她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讓她來做義工吧?可是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會做義工的人呀!
帶著疑問,葉婉晴跟在廖俊傑走進了療養院。碰面的人都微笑地叫他「廖先生」,感情廖俊傑是這裡的熟客。他是來探望誰?
葉婉晴只聽得心裡咚的一聲響,廖家大宅的人,年紀最大的就屬老奶奶了。難道老奶奶就住在這裡?
想到這葉婉晴不覺得走快了幾步。
廖俊傑輕輕推開了一道門走了進去。葉婉晴一眼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睡得很安詳。
真的是老奶奶!葉婉晴急走幾步來到床邊。廖俊傑輕輕拿起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靜靜地看著老奶奶的睡容。
「很驚訝吧。」廖俊傑輕輕地說道,「一會奶奶醒後請你配合我,她一直以為你只是出國留學,不知道我們已經分開的事。」同時他也不由得責問自己,奶奶不知道是事實,但自己有沒有正視這個事實呢?
答案是沒有,他一直像奶奶一樣,等著葉婉晴回來的那一天。
葉婉晴緊抿著雙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用手背抹掉了眼淚,輕輕為老太太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老奶奶的頭髮比自己離開的時候白了好多,面容也消瘦了。慶幸的是臉色很好,有紅潤之色。原來她一直在等她回來。
於劍飛雙手提著生日蛋糕和一籃水果剛走進門口,見到廖俊傑立即叫道:「廖先生。」
廖俊傑聞到聲轉身見是於劍飛,立即把食指點在唇前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大聲。於劍飛會意點了點頭,接著把蛋糕和水果放在床前的桌子上。這時他才留意到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