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愛恨之間
果然第二天商報頭條真的刊登了廖俊傑與葉婉晴兩人臉貼臉的曖昧巨幅照片。當秘書把報紙送到廖俊傑手上時,圖片中葉婉晴驚恐的眼神再次震撼他的心!
三年後的葉婉晴已經褪出當年的青澀與稚嫩,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葉婉晴渾身充斥著嫵媚成熟女人的氣息。葉婉晴眉宇間流轉著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摸的柔弱,望著他的眼裡是讓人憐惜的無辜的表情。
不可否認的,任哪個男人見到這樣的她都會為之心動,可在他的眼中,葉婉晴這個表情只是她蠱惑男人的技倆而已。想起當年被她狠心地拒絕了他的求婚,嘴裡還口口聲聲地說心裡愛的人不是他而是許少平,那時那撕心裂肺的感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總裁!」陸松明叫道。自他走進辦公室起就發現廖俊傑手執著份報紙發呆。昨天發佈會上萬海的新任總裁和科爾沃的首席華裔女工程師的緋聞一出街,立刻引起了上海商界的轟動!
他不明白廖俊傑這麼做的用意,唯一證明這一點的是他和葉婉晴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他分明在廖俊傑的眼裡看到了復仇的火焰,這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到底他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事呢?
「來了。」廖俊傑立刻回過神來,一下把報紙扔在檯面上。葉婉晴先擺在一邊,現在重中之重是如何持續萬海的正常運作。
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他以低於市價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套牢了萬海集團。三年前他不顧爸爸的反對毅然放棄了星河科技總裁之位,把公司交到弟弟廖俊偉手上後,全心鑽研股市。當時的萬海雖是上海最大的機械製造龍頭,但他察覺到其內部管理並不理想,所以他抓住機會下重注套牢它。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剛才科爾沃集團總裁凱文先生向您預約,十點鐘與您開視頻會議。」陸松明說道。凱文老先生親自邀約,對與萬海的合作重視程度可見一般。
廖俊傑點了點頭。凱文是他非常敬重的一位老前輩,至少目前整個亞洲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這麼敬佩的。葉婉晴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有賴於他的悉心栽培!不過在與科爾沃合作的同時,凱文也別想他會善待他的得意助手。他必須讓葉婉晴為了他這三年的痛苦付出沉重的代價!
三年的時間裡,他曾無數次暗中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並沒有和許少平一起出國,更沒有在一起,而是在美國半工半讀,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學業並取得了博士學位,更得到了科爾沃老闆,也就是現任集團總裁凱文的賞識破例錄取為機械研發工程師。短短的一年裡,她的事業突飛猛進,一躍成為全美機械製造界的奇葩!
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她愛許少平,但最終卻沒有和他一起出國,許少平也因此失去了蹤影。這次代表科爾沃協助萬海卻和凱文先生的兒子走得這麼近,看來她是說喜歡許少平只是一個借口,他和許少平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他們只是她的一個跳板而已,她有著比任何人對物質更大的追求和野心,她的心充斥著對金錢權勢的**,她純粹只是利用了他們的感情!
廖俊傑對與凱文的視頻會議非常成功和滿意,雙方對這次合作達成了共識。在言談中,凱文曾幾次提及葉婉晴。在他看來,凱文不但視葉婉晴為得意助手,而且也非常希望她能做他的兒媳婦!真可笑!這對父子已經被葉婉晴的外表蒙蔽了,他們同樣會像當初他那樣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葉婉晴坐在研發中心一直不能專注工作。研發中心的一桌一椅都那麼熟悉,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她霍地站起來,把一旁的jansen嚇了一跳:「晴晴,怎麼了?」
葉婉晴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jansen,我去洗衣把臉,你暫時把設計圖再整理一下。」她必須出去透透氣,不然的話她鐵定活生生把自己給憋死。
jansen疑惑地看著葉婉晴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自從來到上海,他就感覺葉婉晴的異樣。首先是在停車場見到廖俊傑那一次,到昨天發佈會上廖俊傑對她的無禮舉動,一直讓他心裡不痛快!如果不是看在萬海和科爾沃簽了合約的份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廖俊傑一拳打倒在地上!
「我陪你一塊去吧!」jansen不放心地說道,正準備站起來,葉婉晴馬上制止了他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
葉婉晴走出了研發中心,沿著長廊一直往裡走。她不知道她想走到哪去,只知道她必須離開研發中心,在研發中心裡的那種沉悶的感覺把她壓抑得很難受,讓她直覺想逃開。她知道這只是短暫的逃避而已,還有漫長的兩年時間,她必須讓自己馬上適應。但前提是要把腦海裡讓她痛苦的記憶抹去。
不知不覺她來到一個小花園裡。花園的中間有一個小水池,一群不知名的小魚在水裡悠哉悠哉地游來游去。幾株楊柳分散在花園的四周,風撫來柳條輕輕搖曳著。微風吹拂的感覺讓葉婉晴徹底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她不由得坐在水池邊,一個人靜靜地感受著這難得平靜。
「一個人在這裡是不是很寂寞?」一句戲謔的話語從身後傳來,葉婉晴的背部頓時變得僵硬起來。這聲音太熟悉了,她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想忘也忘不了的聲音!
葉婉晴轉回頭迎上廖俊傑蔑視的眼光。這個人曾經深深地愛著她,最後也深深地傷害了她!為什麼她在他的眼裡看到的竟是理所當然,一點對她的愧疚感都沒有!
「昨天為什麼要那樣?」葉婉晴直視著廖俊傑的雙眼。他的眼裡含著冰冷的笑,沒有一點溫度。她企圖在他的眼裡找到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