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界。
自從鬼王失憶以後他便一個人在忘川河畔守護,終日與曼陀沙華為伴,悉心的照料著每一朵花兒的生長。
一切都這般的和諧。
幽冥大殿上,一個兩歲的小女娃撅著嘴手中把玩這一把漆黑的匕首,一旁的冥使腦門不斷的冒著細汗。
「冥主大人,這隱世四族族長同一日大婚,不知道我們要送什麼禮物?」
自從玄夜舞醒來失憶後,兩人也將這老頭忘記了,可他接受的是更加恐怖的摧殘,明明是一個小奶娃,實力那麼強,智商也這麼高,將幽冥界管理的井井有條,根本沒有他能後插手的事情。
有時候他真懷疑,這廝真的只有兩歲麼?
「送禮這種事情很讓人抑鬱,你也知道幽冥界初還原也沒什麼錢財,這等小事就由冥使大人掏腰包吧,才四家,小錢。等我兩個停姨姨成親的時候,你在給他們包大紅包。」
小奶娃說的那是一個津津是道,冥使猛地腦門上的汗。
四大隱世家族,送禮輕了必然會不高興,送禮重了他也沒那麼多的寶貝錢財,而且還是四人一起成親,這不是要他老命麼。
「冥主小姐,老身最近身子不適想這回去修養一下,想要暫時辭去冥使一職,還望冥主成全。」
冥使的心在滴血啊,這麼糾結的事情願意誰做誰做,他才不伺候了呢。
「額?冥使大人生病了?生病就一定要治,這樣吧,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剛想告訴你,我四個叔叔的新婚禮物已經打造好了,因為我年紀太小一時忘記了,既然冥使大人身子不好,不如就多養幾日,這婚宴就我去參加吧。」
君思思的精光閃閃的小眼睛中全是興奮,成親這種事情最好玩了。
冥使嘴角抽搐的厲害,差一點就口吐白沫昏死過去,不帶這麼無賴的,不帶這麼玩人的。
冰,花,鬼,靈,四族在一起舉辦婚宴,同在幽冥城舉行婚禮,幽冥城城主君百傾百感交集,抱著愛妻痛哭流涕。
他究竟造的什麼孽啊,竟然一天要嫁出去兩個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遺傳呢。
「別哭了,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要恨也只能恨鐵不成鋼。」
冷香憐水汪汪的眼中全是無奈,還好,還有莫離沒被這種迂腐所傾倒,他們君家還是有後代可言的。
「哎,那兩個孽子,太不知道自愛了,竟然還沒成親就被辦了。」
君百傾擦了擦鼻子眼淚,滿臉的憤恨啊,那兩個小子,就是欠揍,平日裡他是怎麼教育他們的,怎麼都教育成這種禁忌了。
「都怪你,都怪你太粘著我,才會讓孩子們對女人反感,到最後變成這樣子的。」
冷香憐說著也委屈了起來,她生了三個兒子,兩個不正常傾向的,這要傳出去,她還有臉見人麼?
「岳父,岳母大人原來在這裡躲著。」
帝修退去了一身的藍袍,換上了一身火紅的喜服,如水般的容顏被襯托的粉雕玉琢般,此時他正慢慢的想著君百傾夫婦走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別樣的風雅。
這個兒婿夫妻兩人都喜歡的緊,他們也相信這帝修不是那種做事不負責的男人,墨川嫁過去一定會過上好日子。
可那二兒婿就不一樣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夫妻倆就想揍他,特別是知道了這人還是強行對墨言……
簡直忍無可忍。
「帝修啊,我們即將川兒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他受到一點的委屈,特別是你們這種的,可別讓冰族的族人欺負他。」君百傾語重心張,就是個嫁女兒的父親,當初還慶幸自己生了三個兒子,現在一下子就沒了倆!
太憂桑!
「岳父岳母放心,以後墨川就是我的命,我會盡全力保護他。」
瞧瞧這話說的,帝修是何等冷清的人,竟然當著他們二老的面這麼的保證,他們也沒話可說了,嫁就嫁吧。
「小婿拜見岳父岳母,接親的時辰要到了,不知二位何時出去。」
這不,不順眼的人來到眼前,君百傾火爆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不能和兒子多相處一會麼?急什麼急,看看人家帝修,哪有你這麼毛躁,我都不放心將言兒嫁給你。」
鬼師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看了一眼與他一樣裝束的帝修,狠狠一瞪,不爽了。
可對方是自己未來媳婦的爹娘,他也不能動粗。
忍著,就當這倆老人更年期。
「爹,你也別說他了,他已經改正很多了。」
同樣是大紅衣衫的君墨言慢慢向眾人走來,那護短的樣子讓君百傾想要吐血,真不知道這鬼師給他吃了什麼**藥。
「岳父大人,接親的時間也快到了,您二老準備一番吧。」
帝修很恭敬的說道,那態度讓鬼師咋舌,當初他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勢利眼的小人呢,他當初真是眼瞎,現在他們都是人夫,還同一個岳父岳母,這感覺,很彆扭。
這是一段接親的小插曲,兩個為人夫的大男人從今天開始比起了誰對自家男人更好的幼稚事情。
……
「楓葉,嫁給我你會後悔麼?」
婚房中,靈權輕輕的摟著龍楓葉的腰,有說不出道不盡的欣喜,緣分真是一種很其妙的東西。
「你不是說是我男人麼?」
對於面前的男人他沒有排斥感,而且還感覺很溫暖,整個心窩都是他的影子,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答應嫁給他。
雖然沒有了記憶,可那莫名的感觸不是假的,他不討厭他的觸碰,有時候甚至喜歡的緊。
「我說的是事實,哎,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呢,想想都覺得我吃虧,獨自守著我們在一起的記憶。」
那段時光是他靈權千年以來最溫馨,也是最美好的,雖然中間有些隔閡,可還是值得回憶的。
至於那些傭兵,或許還是他的媒人。
可恨的媒人。
火紅的喜房中溫度驟升,新婚之夜,今日之後他便是他靈權名正言順的人,他靈族的當家主母。
他靈權一生一世的男人。
……
至於花鴿,花花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生長出來,可一切太超乎想像,一個月前,食人花救人長出了花朵,幻化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花鴿驚喜的幾乎要昏過去了。
此時此刻他正擁著這位姑娘,在新房中狼吻,一切低調的形象全部瓦解,今夜他是禽受,不折不扣的禽受,要將自己喜愛的姑娘,等待的姑娘吃干抹淨。
……
新婚之夜逐漸高溫,帝修是個講究原則的人,與君墨川喝完了交杯酒,在媒婆的引領下做好的一切事宜。
兩個人就這麼很純潔的坐在床上聊起了天。
君墨川滿頭黑線的看著喋喋不休的帝修,霎時間覺得,這人實在是悶騷到了極點,這種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他竟然和他聊家常,其實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說的一般都是冰族的事情,好像在給他講解。
君莫離聽得有些昏昏欲睡,上眼皮開始和下眼皮打仗了,死硬的撐著死魚眼,盯著帝修的臉。
聲音停止,帝修終於講完了,君墨川很榮幸的睜著眼睛睡著了。
帝修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床上拄著拄著腮幫的男人,又這麼無聊麼?
突然想到這種事情似乎什麼時候說都可以,今夜可是他大婚初日?
雖然已經名副其實,可這種日子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太對不起這種時辰了。
想著想著,帝修也就動作了,睡著了更好,省的還得僵持,他一向喜歡直接的。
房間中,充斥這**的溫度,一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扒著另一個男人的衣服,那畫面,和諧而又詭異,漸漸的變成了溫馨。
滿室的旖旎。
……
鬼族。
應付了一天客人的一對新人,早已經累癱,早知道成個親這麼麻煩他們說啥都簡單辦,很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鬼師得罪人無數,招來很多白眼。
君墨言狠狠的踹了自家男人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他這輕浮的性子不改,以後肯定不招人待見。
被一腳踹下了床的鬼師一副可憐相望著床榻,那目光要多純潔有多純潔,似乎在控訴,你為啥要踹俺啊,我們可是老夫老妻了。
君墨言狠狠的瞪了回去,轉身蒙頭打睡,和這種人簡直沒有共同語言,他怎麼就想著嫁給他了呢?可能是在面對萬靈之主時他那不要命的保護深深的打動了他吧。
嘴角很不自然的上揚,雖然輕浮了一點,人品差了一點,不討人喜歡一點,其他都還行。
鬼師揉揉被褚踹疼的屁屁爬上床,臉上表情一陣迥異。
他這意思是不是想著明天不用起來床了?
好很好,他滿足他。
將那大被子猛然的掀開,直接起身壓下,封住他的唇,完全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上下齊手。
開什麼玩笑,新婚之夜,當然要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來陶冶情操了。
這種事情不僅有愛,更有意義。
滿室的嗚嗚聲,滿室的溫熱,就連月亮都躲進了雲中不願意在露出頭來。
一個嬌小的影子抱著腦袋躲在房頂上偷看,滿臉的稀奇。
為何幾位叔叔和爹爹娘親都不一樣?
男人和男人成親?他們要怎麼生小北鼻呢?
雙手拄著腮幫,忍不住的惆悵,一個人好寂寞啊,還好,有冥弟弟和她玩耍,這群叔叔是靠不住了。
她這就去找冥弟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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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機發的!咳咳,萬惡的斷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