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猿驚詫的張了張嘴,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臥槽,老娘在給你一次機會,要是見到了錦鯉,你想做什麼?若回答讓我不滿意,你就休想我帶著你。」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高大俊帥的男子,連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都說不出來,還特麼見面有啥用?
「我說烈日,夜舞小姐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是傻子還是呆子?你不是想上錦鯉很多年了麼?扭捏成這樣最終不還是獨守空族麼?」
鬼師雙手環胸,忍不住替他著急,面前這兩位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他這樣扭捏是不對的。
帝修很難得的點了點頭,他和鬼師一樣,是看著這烈日猿苦戀七彩錦鯉過來的,卻因為懦弱從來只是仰望,遲遲不肯開口,相隔千年時間,誰特麼想聽他說對不起。
烈日猿老臉霎時間變得漲紅無比,顫抖著薄唇。
「我喜歡她,千年之久,這次見她我想和她告白,不管成功與否,我想表明我的心意。」
終於,烈日猿壯著膽子說道,那表情,很認真。
君莫離挑眉,只是這樣麼?他就沒有想過若那錦鯉對他根本沒有半分情意他會怎樣麼?
「不行,表白什麼的都弱爆了,我這裡有極品催|情藥,給錦鯉吃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正當君莫離想要開口的時候,玄夜舞清脆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君莫離嘴角輕微一抽,果然是他的娘子,夠彪悍。
不過她身上為何會有催qing藥這種東西?難道所他沒滿足她麼?
想到這裡,君莫離臉上帶著一陣深意的笑。
玄夜舞感覺脊背一陣發涼,渾身狂飆冷汗。
烈日猿原本潮紅的臉色變得爆紅無比,這種事情他們竟然可以說的這麼自然,是不是他太過於老古董了?
「我說烈日,在這裡說有什麼用,到時候就看你事跡行動吧,現在我們去找老花。」
鬼師上前自來熟的抱著烈日猿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這人就是太死板,喜歡就要用盡一切辦法得到,而不是縮在自己的龜殼中獨自哀傷。
鬼師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帝修,早晚有一天他一定將這男人壓下。
原本挺和諧的氣氛變得不和諧起來,玄夜舞看了一眼烈日猿。
「獸族族長,這花族具體在什麼位置你可知曉?」
「你們跟我來吧,這裡不會有獸來阻擋我們。」
烈日猿輕微歎了一口氣,為了七彩錦鯉,這一程路他來護航。
一路的平靜,在烈日猿的帶領下,眾人在獸族的路簡直是暢通無阻。
獸山的最偏遠地段。
面山遍野紅花漫天,這是一片妖嬈的世界。
萬花從中,一批著袈裟,的光頭和尚坐在那裡轉動這手中的佛珠,口中默念有詞。
「老花,你這身行頭不錯,本師喜歡,怎麼還真吃齋念佛了?」
鬼師雀躍的跑到那和尚面前,愜意的摸著他那光禿禿的頭。
「施主所言非所實,本鴿不過是念佛而已,至於吃齋,本鴿做不到。」
那和尚說罷,從身後拿出那已經烤好的乳鴿愜意十足的吃著。
鬼師嘴角一抽,這個悶騷的和尚!
玄夜舞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這麼妖媚的氣氛,這麼萬千的花海,竟然是一頭和尚在守著。
還是吃肉的和尚?
君莫離跟著凌亂了!挑了挑眉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花鴿還是一樣的風趣,見我們都走出封印,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嫉妒麼?」
不愧是帝修,一開口絕對直戳對方傷口,被封印千年,一個人的孤獨與心酸誰人能懂。
「信花鴿得永生,你們兩個接下來會有血光之災,你們信麼?」
那和尚很淡定,金紅相間的袈裟猶如一朵盛開的金邊花,光禿禿的腦袋油光珵亮,歷眸睜開,竟是紫羅蘭的顏色,白皙而富有菱角的俊臉帶著一片深意的笑。
他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無害。
「老子當然……」不信!
「彭……」
鬼師不信倆字還沒有開口,只聽一聲響動,那和尚一拳狠狠的揍在了鬼師的俊臉上。
淺紫色的眼眸中帶著深刻的冷意。
「這次還信不信?」
花和尚看著那舔著嘴角血的鬼師,站起身,高壯的身子足足高過鬼師一頭。
「竟然敢揍老子。」
鬼師咬牙切齒的仰視著那高大和尚,這樣的身高比例差他很不爽。
「我不是說你有血光之災麼?瞧瞧,流血了吧。」
這和尚!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
「咳咳……」
無語的看著這兩人只見的內鬥,玄夜舞不自然的輕咳著,貌似今天的主角應該是她才對。
她來這花族,不是為了契約這人麼。
「你是花族的族長?你願意跟我出去麼?」
玄夜舞終於還是沒忍住打斷了他們,時間有限,還是以要事為重。
「本鴿不願意!」
花鴿輕微轉頭,油光珵亮的腦袋折射這太陽的光輝,晃得玄夜舞一陣眼疼。
「不願意啊,那我們走吧,去靈族。」
玄夜舞完全不吃他這一套,招呼著眾人就要離開這萬千花海。
花鴿不願意了,原本以為他這個未來主人會好脾氣的商量他一下,沒想到竟然這麼利落的要走。
萬花成群!
花鴿身上紅光一閃,成群的花草彷彿像是長了眼睛和嘴巴一般,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讓人煩不勝煩。
「老花,你自己不願意出去,難道還想我們在這裡陪你?」
帝修冰眸輕微斂起,他明白自家主人不是那種服軟的人,可這花鴿也是一身的硬骨氣,想要搞定他,也很困難。
「花鴿寂寞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人來,哪能那麼容易出去,我的小夥伴可是餓了一千年。」
和尚的腦門上突然長出一顆火紅的食人花,長著血盆大口,一雙火紅的眼睛貪婪的注視著眾人。帶著一股子嗜血的味道。
「老花,你鬥不過地煞火的,你注定是地煞火的隨從,不要忘了你自身的使命,也不要忘了被封印的整個花族。」
鬼師退卻一身的痞氣,正視起花鴿來,他的黑眸中凝聚著說不出的光彩,那是一種嗜血的興奮,也是一種被莫名牽扯的難過。
他們的使命就是幫著主人尋回那消失的力量,還有封存的記憶。
花鴿璀璨的紫眸閃動著,看似不為所動,胸口那團憋屈的火苗卻依舊旺盛。
「我沒有任何必要求你跟我走,這是你自願,我尊重你,也請你最好尊重我。」
玄夜舞眸色一冷,聲音深沉,她不過是想搞清楚,這一切事情的緣由,自從恢復記憶以來她每日都在想,那個黑衣妖艷的男人究竟是何人?
她對他,完全是陌生,可卻又熟悉到骨子裡。
這種感覺讓她很怕。
「主人……」
花鴿聲音弱勢下來,頭上的食人花也慢慢消失,攤跪在地上,尊重?他這種被封印千年的人?還值得尊重麼?
「花族的封印在什麼地方?」
玄夜舞冷眸依舊,看著地面上的男人問道。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她覺得這男人只有那強勢的外表,他的心也有最溫軟的一面。
「我背上的血色食人花已經背負千年?我的頭髮被她一根一根的吃光,變成這副樣子。」
往事不堪回首,他雖然想擺脫這食人花的操控,可並不想讓她死。
「食人花?剛剛那個?我要怎麼做才能解開你的封印?」
玄夜舞眼眸中帶著輕微的疑惑,冰族之時,將冰川融化便可,這一朵食人花?難道要被她吃了?
「解除封印要進入食人花的肚子中,將她的根莖燒燬。」
玄夜舞嘴角輕微抽搐,這種事情她都想到了,不過要進入剛剛那食人花的口中!
想想都覺得有點噁心!
「玄兒,我陪你一起。」
默契臉上掛著柔美的笑,上前揉了揉玄夜舞的黑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嫌棄那食人花。
「主人…,能不能不傷害她。」
千年來只有這食人花的陪伴,兩人的感情已經達到了一種默契,莫名的花鴿有些捨不得。
「你這人?那我要怎麼解開你的封印?」
玄夜舞白皙的俏臉有些輕微的扭曲,這是她見過最彆扭的人。
「我腹中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竟然想要擺脫我,枉我將一切都獻給了你。」
花鴿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頭,烈焰紅唇,粉黛煙熏,絕對是一個媚到骨子裡的大美人,奇怪的是,她與花鴿就如同雙生嬰兒一般共用一個身子。
她的話更是讓人深思不解?
「小花,不要鬧了,那根本就是你虛擬的而已,我們怎麼可能會有骨肉。」
花鴿俊臉上帶著濃濃的傷感,千年的守候,他愛上了與他封印在一起的食人花,可現實就是這般殘忍。
「哥哥,你這麼對我你有想過後果麼?我可不是外面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這些人想要帶你出去,他們都得死,管她是什麼地煞火,天浴火,老娘只想要和你廝守在一起。」
食人花明顯什麼都知曉,這是一種不甘的情緒,憑什麼他們花族一定要聽命於地煞火,千年來的浩劫為何要整個大陸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