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舞抬眸看向那團黑霧,腐臭的味道讓她有些噁心。
「主人小心,他的身上全是邪惡的力量,在過一日便可以成型。」
帝修眉頭隆成一個川字,這個邪惡神器的力量讓他太熟悉,可就是想像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小丫頭,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只要你用地煞火將我鑄造成型,我便與你終生契約。」
契約神器是多少人的願望,這些凡人怎麼會抗拒這種誘|惑。
「本小姐對你沒什麼興趣,你很臭,也很醜。」
玄夜舞捏著鼻子搖了搖頭,一臉的險惡,那表情,生動又形象,讓身旁的兩個大男人無語。
「呵……」鳳焰低笑,丫頭真是幽默。
帝修挑眉,主人這表情還真是可愛。
「難道你們就不怕死麼?我的力量想要掐死你們比掐死一直螞蟻還簡單。」
乾澀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溫怒,黑霧繚繞間,一陣動盪。
鑄造爐中不斷冒著紅色的液體。
玄夜舞眉頭一挑,一個閃身,匡!的一腳將那鑄造爐踹翻,惡狠狠的踩在那還沒有成型的廢鐵上。
「你真以為沒人能動的了你,一塊廢鐵而已,這辰天大陸還容不得你興風作浪。」
血腥之氣久久的瀰漫在居室中,那團黑色的武器,在半空中不斷的顫抖。
「你……」
驚恐的聲音傳出,只聽,彭!的一聲,霧氣碎裂。
身為鑄造師玄夜舞知道神器在未成形之前很脆弱,雖然能發動威猛的攻擊,可沒有形體對他們來說本身就是致命傷。
「丫頭,夠霸氣。」
鳳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帝修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口,果然主人夠威猛!
不過他為何還能嗅到那邪惡的力量。
「走吧,去鬼族,在這裡已經耽擱了時間。」
玄夜舞轉身對著兩人一笑,直接走出那腥臭的小屋。
鳳焰和帝修兩人緊隨其後。
帝修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地面上似乎已經熄滅的鑄造爐,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出言。
「帝修,解除冰凍吧,我們快些趕路。」玄夜舞騰飛半空,望著那萬靈冰凍的小鎮,希望這裡日後可以生機一片。
「破……」
帝修毫不遲疑,冷聲而出,只見那淺藍色的冰全部溶解,只留下一層層的水澤。
波光蕩漾,美不勝收。
……
鬼族,君莫離血紅這眼睛與一群奇形怪狀的怪物們廝殺著。
汗水浸濕這他的紅杉,他卻沒有停手的意思。
手中漆黑火紅的長槍銳利的劃過每個怪物的身體,爆破聲不斷驚起。
鬼師優雅的坐在半空,張揚的紅髮隨風蕩漾,冷眼看著這男人與他創造出來的夥伴們廝殺,也不上前插手。
「你究竟想不想出去。」
君莫離邊處理手頭上的怪物,一邊對著半空中那張揚男子說道。
「除非你跟我睡,否則我絕不和你出去。」
張揚慣了,鬼師可是鋒利的很,若沒有什麼好處他出去幹什麼?他唯一的喜歡便是男人……
「不如我們決鬥一場,輸了你便隨我出去。」
君莫離血紅的雙眸深斂,他沒多少時間在這裡和怪物們耗,玄兒還在昏迷。
一個分心,一個利爪怪物將他的前襟抓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
鬼師漆黑的眼眸中暗火一片,一個揮手所有的怪物消失,只剩下一黑一紅兩人。
「長得還是真是美,真叫人浴罷不能。」
鬼師慢慢的向君莫離靠近,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
啪……
君莫離拍掉他伸過來的爪子,眉頭一陣深冷。
「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浴火焚,驚蕩的紅衣四不斷的迸發而出熊熊烈火,足足將整個鬼族點亮。
鬼師黑眸中閃動著別樣的光彩。
原來這人是這個意思。
「本師願隨主人出去。」
鬼師一瞬間收斂了所有的輕|浮,很正色的跪倒在地。
原本他以為這男人不過是來這裡歷練的,沒想到他還真是奔著他而來。
「怎麼解除封印。」
君莫離收回激盪的火焰,冷聲問道。
鬼族中央有一根蠟燭,只要你將蠟燭點燃,便會自動解除封印,而我也會自動與你契約。
鬼師話音剛落,那紅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不見,抬眸望去,他本身就猶如火焰一般。
鬼師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靜靜的看著那紅衣男子的動作。
鬼族一片震盪,漆黑變明亮,原本的氤氳一瞬間變得晴朗。
那才是真實的天空。
一瞬間,鬼師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這就是久違的世界,他終於出來了!
「我們可以走了麼?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君莫離落入鬼師的身前,清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俊美的容顏也毫無表情,特別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清晰可見的紅血絲。
「妖孽,我跟你一起去辦重要的事情吧。」
餘音渺渺,一聲清脆的響動讓君莫離的身形一疆,卻遲遲不敢轉眸,他怕這一切都是幻聽。
可能是他太過想念玄兒才有的幻聽。
鬼師轉身望向身後,便看見了熟人。
沒想到帝修竟然也出來了,這下有時間培養感情了。
張揚男子甩動著紅髮,鬼魅一笑,直奔帝修的懷。
「小修修,人家好想你。」
帝修冰一般的俊彥上帶著碎裂的痕跡,輕微閃身躲過鬼師那突如其來的擁抱。
「喂,妖孽?你怎麼不轉過頭,難道要我上前擁抱你麼?」瞧瞧,這是她這種大家閨秀該說的話麼?矜持啊!
紅衣妖孽輕微的轉身,紅眸疲憊,滄桑盡顯,卻完全不影響她的俊美。
終於玄夜舞還是不矜持了,撲進那日思夜念的人懷中,輕聲的啜泣著。
「妖孽,小蘿蔔死了,她說只有我們成親她才會回來,為了救我死了。」
終於,玄夜舞胸口的那層支撐全部崩塌,在莫離的懷中矯情的哭訴了起來。
君莫離顫抖的抱著懷中那已經清醒的女子,手中的真實敢讓他知道那不是夢。
她的話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小蘿蔔死了?為了救玄兒死了?那麼為何他們成親她就會回來?
「玄兒,好想你。」
將所有的問題排除腦外,他此時此刻最想說的就是好想她,真的好想。
抬起懷中女子的臉,深深的望著,低下頭深吻上她的唇,美好而又甜蜜的味道遍及全身讓他忍不住渾身輕顫。
他的玄兒,這是他的玄兒。
玄夜舞臉上嬌羞一片,低斂著藍眸完全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雖然腦海中與王也這樣親吻過,可完全沒有跟妖孽這種感覺。
軟軟綿綿,好像要飄起來了一般。
「妖孽,還有人在。」
玄夜舞捂著紅臉,將君莫離推開。
「咳咳……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洗澡睡覺。」鳳焰輕咳一聲,忍不住望天調侃道,這丫頭,竟然還知道有人在。
「沒錯,小修修,要不我們去洗鴛鴦浴,順便睡一覺。」
鬼師死黏在帝修的身上,拋了個媚眼,哪還有原本那囂張的形象,此時他就像個娘……
「滾……」帝修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早就知道這傢伙個性,他真不應該來。
玄夜舞舉頭望天,這些人?都是壞人!
「玄兒,我們先將婚禮辦了在去尋找靈族和花族,小羅卜不是說麼?只要我們成親她就會回來,或者她根本就是我們的孩子,若不然怎麼會叫你娘親,叫我爹爹呢?」
君莫離臉上的笑再也藏不住了,想到成親他就覺得渾身上下都興奮。
他愛這女子,愛她的一切,為了她可以不要尊嚴,甚至不要生命,只求與她共白頭。
「可我不想大張旗鼓,低調一點,王那個人很可怕的。」
玄夜舞羞得只能埋在莫離的懷中,他這是在向她求親麼?為何與王和她說要成親時是兩種心情,她竟然莫名的有些期待。
君莫離眸色一深,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對他來說是個對手,總有一天他會將那人打敗,宣誓玄兒的所有權。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吧,龍婷和天涯應該也快出來了,我去鳳族將他們接來,還有你的父母和小天,都應該來參加。」
鳳焰金眸深斂,小天從那天開始就消失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去了哪裡,都怪他那句話說的太重。
「丫頭,小天是你的小弟,他很愛你,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保護你。」
鳳焰語重心長,相信小天一定很想看她姐姐最美的時刻。
「大叔,將我父母都邀請來吧,我答應過玄昊舅舅,我也從來沒恨過他們。」
玄夜舞藍眸中瞬間深色,至於那個小天,他不過是小孩子的戲言罷了,他不過才是兩歲的小奶娃。
玄夜舞不知,日後的鳳小天會逐漸的走進她的生命,成為她必不可少的親人,可這都只是後話。
「丫頭,我這就飛往冰鳳族,你們也去獄王府準備吧。」
鳳焰對著兩人拱手便化為一道藍光消失不見。
「噓……」
莫離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火紅的烈焰飛馬張揚而來,落入兩人身前。
迷離將玄夜舞大橫抱起,騎上馬背便向獄王府的方向飛去。
「君莫離你帶上這人!」
帝修碎裂的冰顏上很是無奈,望著抱著他胳膊不撒開的鬼師,真想一腳給他踹冰裡摳也摳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