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舞鳳眸習慣性的瞇緊,仰望半空那猶如傀儡娃娃般吊在那裡的三個人。
「王,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應該對待我的親人,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應該傷害我的朋友,你的愛只讓我感受到了恐懼。」
畢竟血骨相連,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玄夜舞,但她答應過玄昊舅舅要將她娘親找回來。
現在親人就在眼前,竟然被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傷害到這地步。
鳳焰一雙金眸滿是震驚,看著鬼王手中毫無生機的三個人,整個人猶如凍結了一般。
鳳族的少主,冰鳳族曾經的驕傲?
現在竟然如此的落魄。
「舞兒!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傷害他們,我真的沒有,使他們阻止我愛你,使他們。」
鬼王有些瘋狂了,半空中的身影越來越凌亂,他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黑眸中全是悲痛的傷感,那麼真實。
玄夜舞腦海中泛起一層層心疼的畫面,那麼的真實,她放開莫離的手,慢慢的想鬼王走進。
「王,舞兒餓了。」
溫柔似水,卻忍不住皺眉,半空中的鬼王聽聞她溫柔的聲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他手中黑光一閃,手中的三人瞬間有了生機。
落入地面走到玄夜舞的面前將她抱緊。
「我們一起去準備吃的,好麼?」
一句話讓他心中所有的暴躁煙消雲散,他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創造的世界中無法自拔,這個女子,他絕不放手。
手中的落失感讓莫離的心脆生生的疼,苦澀一笑,他這算不算失戀了?
「小舞……」
跟隨者鬼王一起落地的三人漸漸的情形,玄芸兒望著那與黑衣男子相擁的女孩驚訝的喊道。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掐緊看起來很是動容。
玄芸兒身邊男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奶娃,也跟隨者玄芸兒的目光望去,看著玄夜舞。
「少主,你怎麼樣?」鳳焰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鳳川,見他已經清醒,立刻奔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著。
「無礙,鳳焰,謝謝你這麼多年的守護。」
鳳川那清俊的臉上掛著感激的笑意,雙眸卻疲憊異常,好似經歷了什麼大風波一般。
「少主……」
鳳焰欲言又止,金眸閃動不定,卻還是沒有說下去。
玄夜舞從鬼王的懷中起身,淡淡的望向那呼喚著她的女子,陌生的情緒遍襲全身。
面前的女子很美,一股雍容華貴的美,和玄夜舞有五分相似,卻不如玄夜舞的清冽,她每一處都透漏出溫柔的光輝。
玄夜舞抬眸在望向那抱著個奶娃的男子,一身利落乾淨的青色長衫,五官清冽,眉目威嚴,這就是玄夜舞的父親,他懷中的奶娃萌動的熟睡著,如同水晶般潔淨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憐愛,這?難道是他們又有的孩子麼?
「你們已經自由了,可以回去了。」
玄夜舞的臉上帶著陌生的冷笑,鳳眸緊緊的瞇緊,她不過是還個債,欠玄昊舅舅的債而已,現在已經找到了玄芸兒,她也算是什麼都還清了。
至於親情,她不知怎麼表達,更不會表達,眼前這一家子,她從來沒相處過,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和他們交流。
明明是一家人,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丫頭,你不可以這麼忤逆,他們是你的父母。」
鳳焰忍不住出言呵斥,金光閃閃的眼眸中帶著悲烈的色彩,終於找到了少主,那麼他……
「你已經沒有資格教訓我,鳳焰族長,我們關係沒有那麼好。」
玄夜舞冷眸一斂,看向鳳焰,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那絲依賴。
鳳焰輕輕一笑,早就知道這丫頭沒良心,還是被中傷了,不過沒關係,等他打理好一切一定讓這丫頭變回來。
他有些懷念這丫頭喊他鳳焰大叔的日子了。
玄夜舞眉頭一挑,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最討厭的就是被利用,如今卻被自己視為親人的鳳焰利用,她一時之間真的接受不了。
若他當初他說的清楚明白,她也不會這般的決然。
幫忙至少比利用好好聽的多。
「丫頭,大叔已經知道錯了,大叔不祈求你的原諒,大叔做這些不過是為了以後能安心的守在你身邊。」
寒冰刃是鳳族的至寶神器,日後得到寒冰刃的人便是鳳族的族長,他知道丫頭的性格是不會綁在鳳族,寒冰刃是神器,能自動識別主人,他只要找到冰鳳族的下人族長,便可以全身而退。
要怪只能怪他當初沒有清楚的說明,他那時候一心只想讓丫頭當鳳族女王。
可寒冰刃根本沒有辨識她為主人……
就在這一念之間,他和丫頭之間有了裂痕,不過沒關係,他會盡量的彌補……
「我這裡地方小,已經放不起你這尊大神了,您老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玄夜舞冷冷一笑,這種話可不像是那個高傲的鳳焰能說出的。
「大叔覺得丫頭的身邊很涼快。」
鳳焰竟然不被消遣,淡淡一笑,那金眸中的堅決無人能看懂。
玄夜舞被噎了,白了鳳焰一眼,她不過是過不去自己心中這坎罷了,拿到寒冰刃她也收益不少,修為直接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舞兒,我們一起去準備吃的吧。」
鬼王溫柔的看著眼前女子,她那調皮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喜都難。
這一刻他的眼中只剩下她!將所有人都無視。
「玄兒……」
莫離欲言又止,想要上前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玄夜舞對著莫離眨了眨眼睛,無聲的和他訴說著什麼。
莫離原本顫抖的身形竟然一瞬間的靜了下來。
看著那並肩離開的兩人,莫離雙手緊握成拳。
「二哥,將玄兒的父母帶到煉獄。」
剛剛玄夜舞那無聲的話,或許只有他能夠聽懂。
她說:『照顧好我父母』
莫離臉上掛著魅惑的笑,就知道她不是冷情的女子。
鳳焰金眸斂起,手中金光蕩漾而起,一把銀白色帶著寒光的武器便在他手中滕然而起。
寒冰刃,是一把千年寒鐵打造的神奇,千年前流傳下來,刃身雪白,寒涼侵體,能自我則主,得寒冰刃者乃是冰鳳族至高無上的族長。
「莫離三世子,鳳川是我冰鳳族少主,他還是回鳳族的好。」
鳳焰強忍著那侵體的寒涼,將寒冰刃立於院落中,風更加的狂躁,原本的陰暗中帶著暴虐的寒冷。
鳳川懷中的小奶娃眼眸一瞬間睜開,竟然是猶如翠玉一般的銀白色,只見他瞬間蹦躂的起來,跳下鳳川的懷,走到寒冰刃的身邊。
胖乎乎的小手撫摸著那銀色的刃身。
白嫩的小臉上竟然帶著笑,一個兩歲的小娃?竟然就這麼徒手扛起了一把句型冰刃。
那畫面,滑稽的讓人震驚。
「鳳焰?你是怎麼拿到的?」
鳳川明顯被眼前的場面狠狠的刺激了,寒冰刃,鳳族傳下來的神器,被他兩歲的兒子就這麼扛起來了!這叫他情何以堪。
玄芸兒目光悠遠,依舊是望著玄夜舞離開的背影。
小舞,你是在恨娘親麼?
娘親真的是迫不得已,娘親一直在尋找你,可以娘親身不由己……
鳳川看著那面目悲傷的玄芸兒,上前從後方摟過她的腰。
「芸兒,舞兒這是在欲擒故縱,只有她能安撫那個男人的暴虐,若她不這麼做,我們或許都得死,我們不要在這裡做她的拖累。」
鳳川將一切看得很清楚,很仔細,若不是他在救芸兒的時候修為已經損失的差不多,或許他們一家早就團聚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芸兒不應該承擔過錯。
「爹爹,娘親,這東西怎麼這麼輕啊,不過我喜歡。」
小奶娃甜脆的小聲音直接讓鳳焰凌亂了!寒冰刃輕?他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
嘴角勾起一抹笑,這一刻鳳焰竟然釋懷了,這就是冰鳳族未來的小族長,有了少主的輔佐,他應該不用擔心冰鳳族會衰敗。
丫頭,大叔終於可以毫無壓迫的留在你身邊了!
「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王的大婚怎麼可以沒有父母在場。」
鬼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斂惡毒陰狠的樣子讓小奶娃鳳小天一陣皺眉。
「這人長得真難看,小寒寒,揍他。」
鳳小天白嫩的小手指指著鬼川,對著肩頭的寒冰刃說道。
只見寒冰刃一陣劇烈的顫抖彷彿在反抗著什麼。
它是神器,不是小寒寒,這名字真掉價。
「小寒寒不想去?那小天就揍你了。」
小奶娃銀光閃閃的眼眸一瞇,那暴虐的小身姿,那渾身強烈的氣勢,絕對的渾然天生,這孩子?絕對的不簡單。
寒冰刃弱勢了,抖了抖身子上了。
鬼川狐疑的看著小奶娃和那銀色武器的互動,眼皮竟然不斷的跳動。
那東西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寒冰刃?冰鳳族的神器?
擦,竟然被一個孩子馴服了?
鬼川渾身暴漲這黑色陰霾的氣息,直接對上而來的寒冰刃。
一陣狂狷,黑氣支離破碎,寒冰刃毫不留情的揍上鬼川的腦袋。
「呃……」一身悶哼,鬼川翻了翻個白眼到底不起,腦袋上竟然瞬間起來一個饅頭大的包。
寒冰刃不爽快了,銀白的刃身抖了抖,照著地下男人的後ting直接揍去,無聲中只剩下眾人那抽chu不已的臉。
君墨言豎起大拇指一陣暗爽,寒冰刃,真夠彪悍……
莫離只是嘴角淡淡一抽,隨後面無表情。他有些擔憂玄兒了……
鳳焰心情激動了!這小少主果真有他姐姐的風範,突然間,鳳焰有些懷念當年那個囂張跋扈的小丫頭。
現在的丫頭?總覺得怪異。
可能因為長大了的原因,變得成熟了!
「小天,我們該會冰鳳族了,有很久沒回去了,也該看看亂成什麼樣了。」
鳳川抱著玄芸兒一陣哀歎,當年若不是黑鳳族偷襲,他也不會淪落到異世大陸,不過因禍得福,他有了心愛的人,還得了一雙兒女。
雖然欠了女兒很多,他會找機會償還她。
「爹爹,剛剛我又夢見姐姐的了,姐姐她好美,好美,我想要見姐姐。」風小天完全不滿意爹爹的決定,說好了是出來找姐姐的,可他到現在都沒見到漂亮姐姐。
「小天,娘親已經見到她了,是很漂亮,不過她好像很不待見娘親。」
玄芸兒有些哀愁,掙脫鳳川的懷抱上前將鳳小天抱在懷中,終於淚水止不住的流出。
她欠舞兒的要怎麼償還,她一點一點的長大,她卻只見過她一眼。
她這個做娘的真夠失職的。
「娘親真的見到了姐姐,那小天也要見,小天不走。」鳳小天掙扎著脫離玄芸兒的懷抱,躺在地上開始打滾。
寒冰刃迎面而來,銀色的刃身不斷的顫抖著,那姿態,赤果果的鄙視!
它怎麼認了這麼一個小屁孩為主,真是有損形象。
君墨言豎起的拇指抖了抖,這小奶娃,真是有意思。
鳳焰的嘴角輕微一抽,走上前去。
「少主,將小少主留下吧,他能使用寒冰刃或許到時候能幫上丫頭一把。」寒冰刃畢竟是神器,那個鬼王的實力高深莫測,有了寒冰刃這等神器,說不準能將丫頭帶出這鬼殿。
玄芸兒眼眸閃動,雖然有些不捨將小天利於險境,可另一邊是她的女兒啊,既然她的一雙兒女都在,那麼她又有什麼要走的道理。
「川,我也要留下,雖然我實力薄弱,人多力量大,沒準到時候能幫上一把。」
玄芸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語氣堅決。
鳳川眉頭斂起,他懂芸兒話中的意思,她的芸兒就是這麼善良的女子。
可他的實力已經損失很多,芸兒因為懷有小天的原因一直無法突破,或許他們二人是這些人中實力最弱的,若到時候忙沒幫上成了拖累……
「鳳焰,小天就交給你了。」
鳳川上前從後方劈向玄芸兒的後頸,將她大橫抱起,事情輕重他心底清楚,他的實力已經不復當年,再也不是那個風靡辰天的冰鳳族少主,他不願成為自己女兒的拖累……
「是,少主!」
鳳焰恭敬的拱手,身為鳳川身邊的侍衛鳳焰一直很自豪。
「爹爹,我一定帶著姐姐回鳳族找你。」鳳小天銀色的小眼睛中閃這萌動的光輝,態度很堅決,隨後對著半空中飄蕩的寒冰刃勾了勾小手指。
「小寒寒,變小一點,這麼大個頭,真醜。」
寒冰刃無語了,它乃堂堂神器竟然被一個小奶娃鄙視了!不服,不變,說什麼也不變。
「小寒寒,你已經和我契約了?想不聽主人的話麼?」
小奶娃的銀眸一陣暗沉,陰測測的晃動兩下白嫩嫩的小手爪。
那姿態,那氣勢,哪有個小孩子的樣子。
寒冰刃瞬間氣勢變了,銀光閃耀,搜搜搜……
一瞬間變成了只有奶娃一般高的小寒冰刃!
鳳焰看著如此一幕簡直無語,望著已經騰飛而走的鳳川夫婦。
「少主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少主。」
他鳳焰在鳳族從不攀比,他一顆責任心只為鳳族的振興,現在他的心中有了牽絆,丫頭,和那個小東西,從此便是他的牽絆。
君墨言看著那稀奇古怪的小萌娃,心頭竟然有種衝動,這娃真是可愛到爆。
「小天,這位呢是你未來姐夫,按輩分你也該叫我一聲二哥,叫聲哥哥來聽聽。」
瞧瞧這種時候君墨言這貨還有心情討論這種問題,能不能先幫你三弟把女人搶回來在說。
小萌物握著小寒冰刃狐疑的轉頭,銀眸望向君墨言,又看了看君莫離。
「姐夫?那是什麼?」
小萌娃話音一落,君墨言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這小萌娃,真是愉快……
「哈哈…,姐夫就是你姐姐的男人啊!」
君墨言乾笑著回應,為何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傻,很白癡!
「姐姐的男人應該是我,其餘的,見一個殺一個!」
鳳小天渾身上下氣勢暴漲,手中的寒冰刃冒著森森的寒氣,這氣度讓君墨言的乾笑都僵在了臉上。
身為小弟,保護姐姐是在鳳小天的心中是一種責任,從小便挺娘前說姐姐受了多少苦,只見過娘親一面,甚至都沒見過爹爹。
從那時候起他鳳小天就發誓,要保護姐姐,成為姐姐身邊最強的男人。
君莫離眉頭一挑,終於正視了面前的小萌娃。
鳳焰的嘴角抖了三抖,他們小少主,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我們是不是該商議一下,怎麼將丫頭從這鬼殿中帶出去?」
鳳焰走到君莫離的面前,淡淡的望著那男人的臉,丫頭失憶,難道這傢伙也失憶了麼?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丫頭被那個男人帶走。
「這不是應該看她願不願意走麼?」
莫離聲音酸澀難當,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絲芥蒂,隔得他胸口悶疼!
他不是喜怒無常的男人,見到這個玄夜舞之後什麼都變了,人也變得有些煩躁了!
他不願意看見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覺得刺眼!很刺眼。
「二哥,你曾經說我失憶了,那我和這個玄夜舞之前是什麼樣的呢?」
莫離抱著腦袋紅眸閃動這看向君墨言,眼眸中明顯是期待的神色。
「你和丫頭之前的事情,我要比你二哥更清楚,不過,你知道又能有什麼用?竟然敢忘記了丫頭!枉她千山萬水的踏足這辰天大陸。」
鳳焰的金眸中怒火沖沖,兩個男人,渾身上下不一樣的氣勢,正在對視著,平靜中卻暗藏這波濤。
「能不能先不要自己人較勁,鳳焰是吧,你有能耐去和那個鬼王用,過來欺負我兄弟算什麼本事。」
君墨言當然是偏向自己兄弟,拉著偏架。
「君莫離,我問你,你還喜歡我們家丫頭麼?你現在的心裡究竟還存在她幾分。」
鳳焰無視君墨言,正視君莫離。
他要看見他的真心,他若沒有了對丫頭的那片真心,就算他幫助丫頭逃婚又有什麼用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不希望她成親,很不希望,想到她要成親,我這裡就疼。」
君莫離被逼的捂著胸口,一瞬間蹲在地上臉色發白,好型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以往那絕世的風采完全,現在的他竟然如此的落魄。
鳳焰眸中深色一片,可能這兩人就算失憶也不會忘記當初的感觸,那麼濃深的感情,不是失憶就可以打擊倒的。
不過丫頭又是怎麼回事?和那個叫鬼王的男人是怎麼認識的?他與她相處這麼久的時間從未見過她身邊有這樣一個妖媚的男人出現?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淵源?
鳳焰的金眸緊緊的瞇起,終於轉向了君墨言。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跟我說清楚。」
他一定要將所有事情瞭解才可能想出對策,時間有限,只有五天,他們必須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對策。
風吹過…
凜冽無比,鬼殿的氣候總是無常……
居室的房間中,玄夜舞和鬼王一起準備了滿桌子的飯菜。
玄夜舞食而無味的吃著,鬼王則是優雅的一口一口餵她!
「舞兒,你今天讓我傷心了,我要懲罰你。」
鬼王慢慢的考前,目光灼熱的注視的眼前的玄夜舞。
她竟然當著他的面去親吻那個莫離,那麼他也要。
「王…」玄夜舞阻止了鬼王接下來的動作,腦海中鬼王說完這話的畫面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她甚是有些討厭。
「怎麼了,舞兒,你都要嫁給我了怎麼還這麼的扭捏。」
鬼王握緊玄夜舞的手腕,漆黑的眼眼眸中帶著絲絲沉裂的痕跡,他已經不知道他還能溫柔到什麼時候。
「王…,我想先吃東西。」
玄夜舞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眼眸閃爍不定,掙脫他的手拿起筷子,心虛的吃著……
「舞兒,你還在怪我傷害那小東西麼?你還在怪我傷害你母親麼?」
對於雷霆他本沒想過傷害它,是她那句話深深的激怒了他。
至於她的一雙父母,他從未傷害過,只不過囚禁了他們兩年而已。
鬼王臉上帶著一絲讓人無法看懂的笑容,很深沉……
玄夜舞一陣頭皮發麻,這笑容絕不是她記憶中的王……
夜風徐徐,鬼殿一片陰沉,明明是大紅錦緞點綴,卻暗沉的無法形容。
離鬼殿神秘神秘人物大婚還有四天,各方賓客都已經提前到來。
鬼殿的一處小客棧中,紛紛嚷嚷的全是人。
帝修一身藍衣與君墨川優雅的坐在一處小桌上,聽著眾人那紛紛攘攘的聲音。
「鬼殿少主親自打點婚事,這個神秘人的名頭看起來不小。」
「聽聞新娘長得貌美如花,還是從煉獄搶來的。」
「這個我也聽說了,好像還是鬼殿少主親自傳的。」
「鬼殿少主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
「難道他不屑聽從那個神秘人的?」
「你們知道麼,我聽聞煉獄的三世子已經住進了鬼殿。」
「你們說這兩個對頭見面會不會大打出手?前些日子鬼殿少主才傷了修羅世子。」
「……」
帝修眉色淡淡的聽著,然而他對面的君墨川聽不下去了,直接衝出客棧就想鬼殿閣奔去。
三弟竟然都到這裡了,那麼他們一定見面了,究竟怎麼樣了?真是急人。
跟著這麼一個冷木冰霜的男子,他都快憋屈死了。
「墨川,修得焦躁,我們要從長計議。」
帝修騰飛而出,直接落入君墨川身前。
「我要去找他們,我要去問清楚,怎麼可能跟別人成親,明明是要和三弟成親的女人怎麼可能……」
君墨川完全不敢相信這種事實,他認定了那個要成親的女人就是玄夜舞。
「你忘記了麼?他們兩個都失憶了,你問又有什麼用。」
帝修抓住君墨川的胳膊,冷聲的打破他的想法。
「自古以來靈魂封印記憶只有大陸王者才能有實力做到,那個男人修為深不可測,你們一個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只能靠他們自己去衝破靈魂的封印。」
帝修肩上的小蘿蔔臉上一片沉著的深意。
「帝修,娘親將你救出就是得到了你冰族的力量,據我所知這辰天大陸還有隱世三族靈族,花族,鬼族,必須讓這兩人將這四族拯救,冰族花族乃至陽,是天煞火比要之材,靈族,鬼族乃至陰,是天浴火的必要制材,等我娘親大婚之日我會盡我所能量重傷那個男人,你們則在他養傷期間讓我爹地娘親拯救另外三族,然後回玄冥大陸找海域之母七彩錦鯉,她會告訴他們該做什麼。」
小蘿蔔深沉的洗了一口氣,緊接著身上渾白色的光芒一閃,竟然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小蘿莉,她的臉色幾乎是透明的蒼白,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美,美的那麼驚心動魄。
君墨川看著這麼一瞬變身的小蘿蔔,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帝修眉頭一挑,有些吃驚的望著身下的小娃,她竟然什麼都知道,她的身上或許有些別人不知的秘密吧。
小女娃萌動的笑了,天光失色,原本昏暗的鬼殿,霎時間變得有聲有色。
「我說的你們都記住了麼?我將他重傷或許我也應該沉睡,你們就趁這個機會,將爹爹和娘親帶走,若不猜沒錯,爹爹的記憶一定會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