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玄夜舞側臥在榻上,慵懶的瞇著眼睛。
鬼王說他有事情要處理一下出去了。
寂靜的氛圍中只剩下玄夜舞和雷霆大眼瞪著小眼。
「女人?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麼?」
「今天來那個紅衣服的才是你真男人?你在好好的想像。」
雷霆煩躁的抓著自己的毛,在玄夜舞的肩上蹦躂,它無法想像,這兩人竟然全部忘記了對方。
「小東西?你說那個男人麼?」玄夜舞勾唇一笑,腦海中竟然清晰的印出了那個男人的身影,長得真像一個妖孽。
「女人,我現在要抓狂了!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才能讓你想起來。」
雷霆抓著玄夜舞的耳朵,一陣的晃蕩,臉上漆黑的毛全部豎起來了。
「記起來什麼?我挺喜歡那紅衣男人的,不是還沒到大婚麼?我去追他試試。」
玄夜舞眉頭輕微一挑,那瞇緊的眼眸中竟然帶著奪人心魄的光彩。
雷霆張了張嘴,乾涸的望著玄夜舞。
「你不會兩個男人都想霸佔吧?」
小身子不由一抖,這倒不是什麼好事情。
「呃?小東西?你在想什麼?我看上去很像那種不專情的人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想去追,自從見他第一眼麼,他的樣子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竟然將我和王之間所有的甜蜜都抹殺掉了。」
藍眸睜開,玄夜舞的眼中儘是迷茫!
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一見鍾情!
雷霆無語了!看來這兩人根本沒有辦法忘記心中的愛。
不過她去追那個莫離?這事靠譜麼?
還有五天她就大婚了?
到時候該怎麼辦?
「女人?你覺得那個叫鬼王的男人知道米要追求莫離,會不會對他下手?」
這事很實際的問題,雷霆的小眼睛瞪得圓圓的,雖然說女人和那個鬼王之間很詭異,可現他是女人記憶中的男人。
他的實力應該很強悍,既然能封印了記憶,一定超脫凡人……
玄夜舞翻刻個白眼。
「這種事情誰會告訴他!」玄夜舞慵懶的起身,對於鬼王,她只能說聲抱歉。
明明是她記憶中深愛的男人,可她真的一點一點的感覺都沒有,有的時候她似乎被擺佈一般,任由腦海中的情緒侵蝕自己。
雷霆還是不放心,問題不是她告不告訴鬼王。
那個男人既然能強制給女人輸入記憶就已經操控了她,只怕,就算她不說他也會知道。
「安啦,小東西,該來的總會來,我現在只想怎麼去追求那男人。」
玄夜舞的臉上掛著久違幸福的笑,晃的雷霆一陣眼疼,這才是女人最真實的樣子。
它的實力還打不過那個鬼王,若不然一定拍死他。
雷霆臉上一片凝重,卻也無法出聲阻止,他很支持女人這麼做,它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住那個男人。
「女人,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莫離公子。」
雷霆的小眼睛不斷的閃動著,時間有限,必須抓住每一秒的時機,剛好現在鬼王不在!
「我也正有此意。」
玄夜舞說罷便起身,利落的奔出門外。
想想那個莫離她的心中竟然還有些小激動。
院內傳來一陣陣悶熱的清風,卻帶著滲人的冷意。
客房中,鬼川早已經走了。
君墨言坐在那主位之上,狐疑的望著窗前凝望的紅衣男人。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君墨言忍不住問道,剛剛他們的表現明明還是那麼的深刻。
「不知道,不過我這裡似乎已經填滿了。」
莫離白皙的手附上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媚人的笑,在君墨言的眼中竟然那麼的幸福。
「哎……」君墨言歎息。
「三弟?她五日後便要成為別人之妻了?你就算胸口被填滿了有能怎麼樣?」
君墨言忍不住出言打擊某個幻想中的人,難道他忘了這次的來意麼?參加大婚啊!他准三弟妹的大婚!
尼瑪,想想真特麼的憋氣。
「或許我可以阻止她們成親。」
莫離聲音淡淡卻帶著堅定,想像著她與別的男人那麼深情的相擁,他的胸口就堵得慌。
現在他或許該承認了,他應該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這個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一定佔有很深的位置,若不然,他心不會這麼悶。
「二哥,我想去見見她。」
君莫離轉身,眉宇間帶著久違的溫柔,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
君墨言眉頭一皺,現在她應該和那個叫鬼王的男人在一起,他們去?合適麼?
「莫離公子在麼?」
正當君墨言躊躇不定的時候,門外響起一抹清甜的聲音,讓君莫離臉上的笑意更加的魅人。
君墨言眉頭一挑,失憶了這倆人還能心有靈犀,真讓人羨慕!
「在呢!他正在想你呢!」
見君莫離遲遲沒有動作,君墨言拍了拍腦袋,打開了房門。
這個時候,這貨竟然在扭捏,鄙視他!
「玄兒……」
望著門外那女子,莫離竟然很自然的叫出了聲!
小雷霆心咯登一下猛然跳動,吃驚的望著莫離。
玄夜舞淡淡一笑,走上前去。
「妖孽……」
叫起來竟然那麼的順口自然,惹得君墨言竟然覺得他們是裝的。
兩聲之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人的眉頭幾乎同時一皺。
「抱歉,這個名字很順口。」
君莫離率先出言,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兩人默默的對視,在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吃驚,和陌生的情緒。
「沒關係,你喜歡就這麼叫好了,反正我也喜歡叫你妖孽。」
玄夜舞淡淡一笑,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茶水輕微綴了一小口。
君墨言挑眉,這茶水?是剛剛三弟喝過的?
這倆人?
這倆人?
為何這麼的詭異!
「這個小東西好生奇怪,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玄小姐能否借我觀賞一下。」君墨言對著玄夜舞肩上的雷霆擠眉弄眼,雷霆似乎領會了他的意思,直接蹦上他的腦袋。
「女人,我看這個小生挺帥的,出去調xi一番,回見。」
瞧這話,彪悍的,真有雷霆的風格,君墨言嘴角一抽,無語的頂著一坨黑東西,面色尷尬的走了出去。
若不是給三弟創造機會,他早發飆了。
他需要跟這小東西出去好好談談,商議一下,雖然沒見過面,從它那什麼都知道的小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們是一夥的!
是一夥的就該有詳細的作案方針。
若明目張膽的帶著這倆人走?似乎太招搖。
暗著來,他們實力不夠,這裡畢竟是鬼族的地盤。
房間中,此時只剩下了玄夜舞和莫離兩人。
玄夜舞優雅的坐在桌子上竟然很緊張。
莫離嘴角勾笑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這麼拘謹,不知玄兒找我什麼事。」
莫離優雅的坐在另一面的椅子上,臉上的笑掩飾不住,雖然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卻感覺比認識很久還要友好。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來追你。」
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完這話,玄夜舞一愣神,俏臉嫣紅無比。
「噗……」
一旁的莫離剛好要優雅的喝一口茶水,被她這一句話說的直接噴了出來,眼皮跳了三跳。
追他的?一個五日後便是別人媳婦的女人要追他?
他這算橫刀奪愛不?
不過心裡為何這麼的暖呢?
「玄兒真會說笑,據我所知,你是後天的新娘,現在說這話?還真叫本尊匪夷所思。」莫離斂起眸,再次優雅的喝了一口茶。
「大不了我們私奔。」
「噗……」
玄夜舞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莫離都已經到嘴的茶再次噴了出來,這女人?不至於這麼彪悍吧?
「喂,你能不能不我說一句話你就噴,真有那麼無聊麼?我說真的,我比較喜歡你這種類型,我們私奔去吧。」
玄夜舞站起身做了個奔月的手勢,那姿態讓莫離嘴唇顫了三顫。
彪悍啊,夜小舞,能不能矜持一點。
「咳咳…,我覺得私奔這種事情有點太不實際,你男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要不我們暗逃吧,到了煉獄就是我的地盤。」
不和諧的氣氛中,兩人竟然談著和諧的話題,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沒有反駁的聲音,竟然上商量起要逃婚的話題。
五日後要成為準新娘的人竟然要私奔。
究竟會驚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暗黑的閣樓中。
鬼川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望著那王座上面色陰沉的人,他明明那麼美,那麼妖艷,可在他看來卻只有恐懼。
「誰人准你私自把他帶過來的?」
「本王很不喜歡擅作主張的人。」
「你說本王該怎麼辦呢?」
明明是輕聲輕語,卻冰冷異常,讓鬼川的心不斷的顫抖著。
「小的知道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饒了小的吧。」
鬼川神情似乎很隱忍,不斷的粗喘著,猛烈的對著地面磕頭。
「若凡,你說本王該怎麼懲罰他?」
鬼王對著身後渾身蒙著斗篷遮住所有的男子問道。
「一切聽從王的絕定。」
聲音乾澀,從絲絲缺口中可以看見一張枯瘦如柴的臉,就如同一副完整的骨架。
這人正是鬼王從玄夜舞藥下救回來的玄若凡,他現在已經是個活死人,完全沒有思想,只聽從他一人的命令。
他鬼王從不需要虛偽的幫手,他要的是傀儡,任由他操縱的傀儡。
「你看看若凡,在看看你,我是不是應該將你也變成他這番樣子,我才會安心呢?」
鬼王那雙澶黑色的眼眸中儘是沉思,一旁跪著的鬼川滿身浸滿了冷汗。
「王,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王,饒了我吧!」
鬼川更加賣力的磕頭,滿腦子都是血。
渾身不斷的顫抖著。
「就允許你這一次,若有下次?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突然間鬼王眉頭一皺,匆忙的離開了暗樓中,鬼川抬起那滿是血的臉,驚恐的臉上浮現一抹陰狠。
他和那君莫離一樣,因為一個女人竟然可以作孽到這般地步。
剛剛那麼匆忙,準時那個玄夜舞出了什麼岔子。
最可悲的是,他只能夠召喚出鬼王,卻沒有辦法控制他,甚至被他壓制,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客房的門口,鬼王吸了一口氣,站定在那裡。
「舞兒,我知道你在裡面,我來接你了。」
溫柔的聲音幾乎可以滴出水來,讓那原本商量著怎麼私奔的倆人霎時間一驚!
玄夜舞挑眉,這麼快就找來了!
她還沒商議好呢?
莫離眼皮一跳,心頭湧起一股子酸澀感。
在門外偷偷駐足的君墨言翻了個白眼仰望天空。
「這位朋友,今天天氣真不錯,不知道這裡的茅房在什麼地方,本人想要小解一下!」
君墨言對著鬼王輕微拱手,嬉笑著說道,腦門上竟然有青筋在跳躍,他這形象怕是毀於一旦了!
「來人……」
鬼王完全沒有回頭,對著空氣輕聲喝道,那聲音,冷的讓人骨頭打顫。
「帶這位煉獄貴客去茅房方便。」
冷聲剛落,憑空出現兩個渾身漆黑一閃雙目泛白的人,那凜冽的樣子實在是嚇人。
君墨言渾身一個哆嗦。
「突然間我覺得我又不想尿了,就不勞煩兩位了。」
這話說的他很想吐血,怪只能怪這兩個人太犀利,他怕小命就這麼被暗害了,還是提防點好。
「小東西,你主人呢?說實話,別以為你藏起來了我就看不見你?」
鬼王頭未轉,似乎對著空氣說道,聲音冷的幾乎讓人牙齒打顫,他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隱藏在君墨言領口的雷霆莫名的渾身一顫,這個男人似乎生氣了。
「怎麼?很不願意出來,那就別怪本王了。」
只見鬼王一個抬手,一股子吸力迎風而起,君墨言衣領裡的雷霆慢慢的騰向半空,想他的手中飛去。
「再問一次,你的主人呢?」
語氣凜然,帶著憤怒的前兆,雖然他很清楚玄夜舞就在那屋中。
可他不能釋懷,他們兩個竟然可以又在一起交談。
「女人當然是和她男人在一起了,你這個渣男放開小爺。」
雷霆顫著膽子有些小怒,這男人除了強勢就是強勢,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女人跟著他絕對不會有幸福可言。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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