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兒,下來罷,那姑娘想的也算周全。」
精靈女王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淡淡說道。
「周全?兒臣不懂。」
木西有些疑惑,母后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木西,她要去的地方是西方,那裡是鬼殿的領域,怎麼可能會帶上一隻精靈,鬼殿剛吃了敗仗,你覺得你要是入了鬼殿的地方?他們會怎樣對待你?」
精靈女王看向木西,深思說道。
木西渾身打了個顫,鬼殿那絕對不會輕饒了他!更別說陪她前去找冰族。
木西碧綠色的眼眸輕微閃爍,這一刻他竟然覺得自己太過於莽撞。
「母后,木西想出門歷練。」
既然西方不可去,那麼其餘兩個方向應該也能繞不過去。
「木西,你可要想好了?你是精靈族的王子,日後所有的大任將全部壓到你的身上,歷練可以,絕對不能關乎性命。」
精靈女王看著木西,目光一陣深沉,總覺得這孩子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母后放心,木西自會小心。」
碧眸中深意一片,也是決然一片,一場戰役讓這個單純的精靈王子長大,這究竟是好是壞。
精靈女王在沒說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也該長大了!
……
……
日出東方,冉起這熊熊的紅光,一路奔波,玄夜舞不知疲憊。
一襲精簡的男裝,將她本來的秀美凸允的淋淋盡致。
西方,漫無邊際的向西。
那是她的目標。
偏遠的小鎮,氤氳一片,鬼殿的領域都這般的陰沉。
彷彿每個人都沒有生命力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玄夜舞望著村莊中遊蕩的眾人,眼中閃現一片駭人。
這些人彷彿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這些人應該出賣了靈魂。」君墨川白衣勝雪,儒雅的面容猶如三月的春風,讓人心中暖洋洋的。
「那應該沒什麼危險性,我們衝過去就好。」
玄夜舞手握著火紅的長鞭,目光狠戾,絕美中竟帶著一種颯然,清爽卻讓然不敢褻瀆。
「喂,別想的那麼簡單,這些不過是寫居民,危險的應該是他們靈魂出賣的人。」
君墨川走上前,抓住玄夜舞的胳膊。
「就算是為了救莫離,也不可這麼莽撞,我們靜觀其變。」
君墨川皺了皺眉眉,總覺得鬼殿這麼快速的崛起沒有這麼簡單。
眉頭一皺,玄夜舞將手抽回。
「好」
一聲回應絕不拖泥帶水,他是莫離的哥哥,她信他。
這是一種愛屋及烏的心態。
君墨川挑眉,父王不是說三弟的喜歡的女人根本就是廢物麼?
現在看來?不像啊?
「你叫什麼名字?」
憋了半天,君墨川還是尋找不到一點半點的共同語言,竟然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那儒雅的臉上全是尷尬。
「玄夜舞。」
面前女人邊走邊冷清說道,現在的她只剩下一個信仰,那就是找到冰焰水晶。
君墨川被她的態度打敗了,他想像不出他老弟竟然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冷性子的女人。
「有詭異。」
停下腳步,玄夜舞皺眉。
這裡的人似乎有了生機。
眼前,是個人聲鼎沸的市集,叫賣聲跌宕起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活躍的色彩。
跟剛剛所看見的完全兩種差別。
君墨川停下腳步,抬眸望去,看著那一片生機忍不住咋舌。
這?
「兩位是外來人吧?來我猛**有什麼事情麼?」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蹦跳著走到他們身前,勾起一雙疑惑的眼睛,望著兩人。
他的神態閃爍,舉止活力四射,若不看長相根本就看不出這人已經是個老者。
「我兄弟二人出行歷練迷路,剛好路經此地。」
君墨川勾了勾嘴角上前拱手,氣度不凡。
玄夜舞雙手環胸,默默的註釋,市集的另一頭似乎有一抹紅光閃動著。
「既然來了就見識一下我村子中的鬼王宴吧,會讓你們不想在回去的。」
老者興奮的眼眸中儘是貪婪,那種很享受的表情讓玄夜舞看著很噁心。
鬼王宴?又是這個鬼王?
尼瑪,傷她男人的那個鬼王?
「好,我們留下來看,具體時間。」
還未等君墨川出聲,玄夜舞冷清帶有狠戾的聲音便傳響在這喧囂的集市。
不能怪玄夜舞衝動,現在她聽見鬼王這個名字就忍不住心頭的那股衝動。
鬼王?鬼川?能召喚出鬼王的鬼川。
這兩人在她心底已經扎根。
「呦,還是這位小少年懂,就今天晚上,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驚喜,拭目以待吧。」
那老頭話落,他身後的所有人都盡情的舞蹈開了,那歡快的氣氛讓兩人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為何這麼歡快的舞蹈讓我胸口很涼?」君墨川看著那融洽的村中人,對著玄夜舞悄然說道。
「假象而已,晚上便可知曉了。」
玄夜舞雙手環胸,目光中的冷意明顯。
入夜!冷風刺骨。
猛**的後山百姓聚集,每個人都迎著狂風瘋狂亂舞。
山巔點有一簇冒著火光的洞口,洞口旁擺放著烤熟的乳豬,祭祀用。
還有幾名衣衫玲瓏嫵媚的女子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玄夜舞和君墨川隱身於人群之後,朝著那方觀望,這等陰森恐怖的場面,竟有一種血淋淋的畫面出現在玄夜舞的腦海中。
曾經玄夜舞也不是沒看過鬼電影,她沒想過曾經有一天會真真正正的看見。
夜越來越深,舞動的村民依舊不知疲憊。
猛**,鬼殿領域最西最偏僻的小村。
聽名字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殘影沉浮,白日時的那名老者走到兩人的身邊,猛然的抓住兩人的胳膊,便要將他們扔進那火光之中。
玄夜舞和君墨川同時一驚!
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變故。
原本舞動的猛**人,停下了所有的腳步,滿容可怖的看向兩人,哪還有白日的樣子。
此時的他們就想一個個吃人的厲鬼般。
「這就是你們的計謀。」紅鞭揮動煞氣瀰漫,那猛烈的煞氣竟然阻擋住了這些人身上的鬼氣。
只見原本拉著玄夜舞的那位來這,吃疼的鬆手。
「你們是何人,為何闖入我鬼族禁地。」
老者早就沒有了原本的慈愛,殺氣的臉上陰雲密佈。
「鬼族?」玄夜舞皺眉?
「不是說鬼殿最西面會是冰族麼?怎麼又出現一個鬼族?」
玄夜舞看向君墨川,眼中有些不屑。
君墨川挑眉,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們和冰山那老不死的是什麼關係?」
一聽冰族,那老者炸毛了,身上黑光一閃,露出了本來的容顏。
一身黑衣,俊美的臉龐,火紅的頭髮猶如火焰一般。
只見他長袖輕撫,後方的所有人都變了一番模樣。
奇形怪狀,人摸狗樣!
玄夜舞嘴角清晰可見的一抽!
這?才是真正的鬼族?
「孩兒們,將這兩個人給我拿下,與冰族開戰時,拿出去當人質。」
紅毛小子朝著身後眾人吩咐,那張揚的紅髮迎風夜風竟然狠辣無比。
俊美的面容呈現不自然的白皙,一雙漆黑如深潭的眼眸似乎可以將一切吸入。
「我們只是要找冰族,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君墨川挑著眉,和氣的說道,他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人寧靜的感染力,他一說話,那些人摸狗樣的猛鬼竟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是麼?」那紅毛小子,似乎不太相信,竟然走到君墨川的身前,那雙黑眸嗜血中竟然帶著一抹性質。
「大爺我很喜歡你這種,乾淨。」
說罷轉身朝著身後吼道。
「孩兒們,將這個人洗乾淨,晚上放進本大王的房間。」
「噗……」
一句話落,玄夜舞噴了!
這?這人?
這人還好這口?
君墨川狠狠的剜了玄夜舞一眼,臉上笑意依舊。
「這位大王,若我們幫你打敗冰族,是不是就不用做人質了?」
君墨川笑得溫和讓那紅毛小子越看越是喜歡,竟然挑起他的下巴,然後俯身而下。
君墨川呆了!唇間傳來的涼意讓他深知自己被輕薄了。
尼瑪,還是被一個男人?
叔叔可以忍,嬸嬸忍不下去了。
氣波動盪,憑空竟然出現一簇光芒,照亮這冉冉的黑夜。
「老子要劈了你。」
君墨川終於收回了笑意的臉,那冷煞的側臉竟然與莫離一模一樣。
玄夜舞一時間竟然被他的氣勢吸引,狂風大作,山巔雲湧風起。
玄夜舞揚起火紅的皮鞭,想著那些人魔鬼樣的怪物抽去。
既然這裡人知道冰族,那麼?冰族應該不會很遠。
現在的他們只要衝出去就好。
「這性格,我喜歡。」
狂亂中,半空傳出一聲驚喜摻雜激動的聲音,只見那紅毛少年,抱著君墨川落入地面,嘴角勾起那抹絕美的笑告訴玄夜舞。
莫離這位大哥,**成是栽了。
君墨川被鉗制在那紅毛少年的懷中,臉上一片漆黑。
他竟然掙脫不開。
「這位鬼族大哥,你先把他放開,我有好的事情跟你透漏,關於冰族的。」
玄夜舞眸光一陣閃動,嬉笑著放下鞭子走到哪紅毛男人面前。
「冰族?」
紅毛男人一聽這兩字,手一抖,還未來的及想君莫離便徒手掙脫了他的懷,滿臉怒意的朝著他的臉猛然就是一拳。
「彭…」的一聲,整個山巔都寂靜了。
紅毛小子那白皙的臉上竟然呈現出一片血色,那漆黑的眼眸在漆黑中酌亮無比,森寒無比。
「竟然敢打本大王。孩兒們將這兩人都給本王綁了,今晚我們吃肉。」
打量這身前的兩人,那紅毛小子竟然滿臉的笑意。
尼瑪?這是人麼?
「鬼師,不可傷害無辜的人類。」半空中傳來一聲青檸的聲音,宛若朝霞般。
原本漆黑的夜空,直接被這人點亮。
淺藍色的衣衫,冰藍色的發,那眉,那眼都有著冰一樣的純淨,那深藍色與玄夜舞相差不多的眼眸,對視上玄夜舞那雙鳳眸。
「帝修?你來做什麼?難道想老子了?來等老子上?」
紅毛少年那臉在見到半空男人那一刻,笑的跟朵花一般,若玄夜舞沒看錯,剛剛那抹光芒根本根本就是佔有慾。
難道說?
這鬼族族長對這?叫帝修的男人?
尼瑪,想想怎麼這麼瘆的慌。
隱族之間的關係,還真特麼的讓人接受不了。
「鬼師,你的心意我很瞭解,不過,你我終究不可能,放棄吧,不要惹得大陸生靈塗炭。」
藍衣男子輕微歎息,那猶如白玉的手輕撫,地面上的妖魔鬼怪直接定住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還不快走。」
藍衣男子飄然而落,莫名的將玄夜舞抱在懷中,對著她身後的君莫離冷聲說道。
「帝修,你給老子回來,每次都這樣?為何我們不可能?為何?你給老子說清楚。」
紅毛少年正努力的衝破那冰的詛咒,對著半空怒吼出聲。
一陣風刮過!早已經失去了三人的身影。
紅衣少年雙手握緊,恨恨的看著漆黑的半空。
……
漆黑踏過,玄夜舞感覺自己被包裹在冰塊之中,那刺骨的冷意,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為何身邊男子的體溫會這般的冰冷,冷的她幾乎忍不住哆嗦。
漆黑退卻,她們竟進入了一片冰藍之中。
君墨川緊跟其後眉頭卻皺的很緊,這兩人?這麼抱在一起?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
他不是三弟的女人麼?這?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摟抱,這成何體統。
「可以放開我弟妹麼?」
君墨川終於還是沒忍住,衝著前面淡雅的說道。
玄夜舞嘴角一抽,這貌似是個很嚴重的事情。
只見冰男子轉身,淡漠的看了君墨川一眼,那眼神,赤果果的挑遜啊,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請放我下來吧。」
面對這般男子,玄夜舞真的強硬不起來,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她救命恩人。
「我不……」
帝修眉頭一挑,完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第一次遇見可以看對眼的女子,叫他放手,難。
「……」玄夜舞囧了!
這?男人根本就不像看起來那麼?懂事啊!
「你最好放開她,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君墨川怒了,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搶麼?
這要是被搶跑了,日後莫離一定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