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31
安以瀟穿著黑色泳褲,**的肌膚**地滴水,黑髮滴滴答答也落著水珠。他沒有去擦自己身上的水,而是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拿過一條乾淨的毛巾,幫她擦起了臉上的水珠,也幫她擦乾頭髮上的水珠。
等他忙完了這一切時,還不見程靜雯醒過來。
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幫她擦試身子上的水珠。看她的唇瓣越來越白,他輕輕地用手指碰觸了一下,冰得嚇人。
他趕緊俯下身子,吻上了她冰冷的唇瓣,用自己溫熱的雙唇溫暖著她的唇瓣,而且還幫她偶爾渡一下氣。
「安以瀟,你這個混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道怒氣沖沖的大喝聲從背後傳了過來,安以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來人給一拳狠狠地打中眼角,直把他給打得眼冒金星。
緊接著,他就被閔藍熹給推開了,狼狽地倒到了一旁去。
「混小子,你都對程靜雯做了什麼?」閔藍熹居高臨下地怒視著安以瀟,緊抿著倔傲的嘴唇,冷冷地問道。
「還能做什麼?沒看到我在救人嗎?」安以瀟搖晃著站了起來,冷靜地看著他。忽然以最快的速度,向閔藍熹給衝了過去,握緊拳頭,奉回了一拳給他,直接打在了他的嘴角。
一縷鮮血從閔藍熹的嘴角里流了出來。
閔藍熹伸舌舔弄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品嚐到血的滋味,讓他性情大變,一雙眸子散發出嗜血的冷意。他舔乾淨嘴角的血跡,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
安以瀟顯然也不是軟弱的主,更不是個冷靜的主。此刻見閔藍熹撲了上來,於是,不顧一切都迎了上去。
兩人早就打過一次架,而且勝負已分。可是安以瀟不甘心,他早就想跟閔藍熹再打一次架。不管結果如何,他就是想打一次,好發洩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冤屈。
兩個人立馬就扭打在一起,拳打腳踢,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
安以萱趕過來時,正瞧見兩人打得精彩的時候。是她通知閔藍熹來的,可她不希望兩人在此打架啊。她的意圖只是想讓閔藍熹誤會,誤會程靜雯跟她哥哥有一腿。然後以達到,閔藍熹跟程靜雯分手的目的。
可是,她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意外的事情。
她焦急地看著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想上前勸架,她又沒這個膽。開口勸架,可兩人根本就不理睬她,亞根兒就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中。
她的目光接觸到地上躺著的程靜雯時,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她衝過去,扶起程靜雯,沖兩人焦急地大喊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程靜雯的情況不妙了。」
她這麼一嚷嚷,頓時讓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都及時的收手,同時向她奔了過來,焦急地詢問:「怎麼了?她出什麼事情了?」
「程靜雯……她好像……好像發燒了。額頭好滾燙啊,可是她的身子卻是那麼冰冷……她……」
「讓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然後同時將安以萱給推開了,一左一右地立在程靜雯的身側,同時伸手,想將她給抱起。
閔藍熹瞪著他:「安以瀟,你給我放手!」
安以瀟不甘示弱:「該放手的是你吧。」
「是誰將她給弄成這樣?你有什麼資格抱她,還有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拜託你不要在我面前對她獻慇勤。還有,瞧瞧你現在的這付樣子,你是不是想引起更多的注意?」閔藍熹冷冷地看著**著上身的安以瀟,冷若冰霜地說。
安以瀟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趁他走神的這會兒,閔藍熹伸手將用浴巾包裹著的程靜雯打橫抱起,急急地向她的房間走去。
金管家看到狼狽不堪的閔藍熹和他懷中奄奄一息的程靜雯,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隨後看到出現在面前,眼角淤青裹著浴袍的安以瀟和默默不語聳喪著腦袋的安以萱,她更是吃驚:「你們這是怎麼了?」
「金管家,先別問這麼多,趕緊找個醫生來吧。還有,幫她換套乾淨的衣服。」
閔藍熹看著金管家吩咐說,他將程靜雯輕輕地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哦。」金管家忙將全部人都給趕了出去,然後為程靜雯換好一套乾淨的睡衣,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才去打電話,叫來了為安家治病的私人醫生。
房間裡,醫生正為程靜雯診治,為她打針。
門外,閔藍熹不安地走來走去,當看到換好衣服地安以瀟時,他猛地衝上前去,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想怎麼?」安以瀟凝視著他,冷漠地說:「還想再打一架嗎?」
「你別逼我,逼急了我,我就在這裡將你好好地修理一頓!」閔藍熹指著他的鼻子,威脅道。
「好啊,動手啊,繼續剛才沒有打完的架啊。」安以瀟挑釁地說。
「兩位少爺,請問你們這是怎麼了?」金管家忽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醫生隨後也走了出來。
「醫生,她沒事吧?」
兩人詢問的聲音同時響起,各自不滿地瞪了一眼,同時看著醫生問道。
醫生微微吃了一驚,看了眼他們兩個,然後微笑著說:「不礙事了,程小姐只是受了點寒氣侵體。暫時昏迷過去了,要不了多久,她就會醒來。至於感冒發燒的事情,服下我開的藥品,不出三天,就可以好起來。」
「哦。」兩人都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好了,程小姐已經沒事了。」金管家微笑著看著安以瀟跟閔藍熹,說:「兩位少爺,是不是該處理你們身上的傷呢?」
「我們的傷?」
「對啊。鄭醫生,都幫他們簡單的處理一下吧。」金管家吩咐說。
安以瀟跟閔藍熹都是因為剛才打架的事情,身上都掛綵了。安以瀟傷得最重的當然是他的眼角,都變得紫黑色了。
而閔藍熹卻是嘴角處,那兒的傷口裂開了一點,皮膚都變成青紫色了。
傍晚,在程靜雯的房間裡,此時此刻,程靜雯虛弱地躺在床上。而安在佑威嚴地坐在床沿上,他那雙凌厲的眸子隱隱透出薄怒,他望著低頭垂手站在面前的兩個兒子,低聲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以瀟跟閔藍熹都默不作聲,難得的默契,皆一聲不吭。
「不說是吧?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安在佑怒氣沖沖地說:「看看你們的德性和狼狽的模樣,都多大的人了,還打什麼架?丟不丟人啊,你們?!」
「……」
兩人還是一聲不吭,倔強得很。
「丟人現眼!」安在佑重重地哼道,他一揮手,說:「罷了,都給我出去。今晚兩人都不許吃晚飯,反正餓一餐也不會死。好好接受教訓吧!」
安以瀟嘴唇蠕動了一下,看了眼床上的程靜雯,終是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出去。
而閔藍熹也自知理虧,不敢反駁,深情地凝視了程靜雯,轉身走出去了。
待他們都出去後,安在佑才收斂起週身的鋒芒,換上另一付和顏悅色的神情,和藹可親地看著程靜雯說:「靜雯,你來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嗯……金伯伯……其實我……昏迷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程靜雯縮了縮脖子,看著他說。
「那你昏迷之前的事情,知道什麼你就說出來,我都會為你做主,毫不留情地教訓他們。」
「安伯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安在佑凝視著她,慈祥地說:「那你是怎麼落水的?這件事情你總該知道的吧。」
程靜雯下意識地摸摸她的頭髮,藏在被子下的手不安地絞著手指,如果說出是安以萱將她給踢下游泳池,那安以萱肯定是逃脫不了被處罰的命運。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掉進游泳池的,因為我不會游泳,所以就喝了幾口水。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好,讓你們都為我擔心了。」
「傻孩子!」安在佑伸手撫摸上她的頭,在她頭頂輕輕地摩挲,看著她說:「以瀟都跟我老實交代了,是以萱踢你下游泳池的吧!你就不要為她說好話了,哲淑那丫頭,身為她的父親,我還能不知道她的任性的性子嗎?」
「……」
既然你都知道了一切,那還來問我做什麼呢?真是的,害得我剛才都緊張死了。
「靜雯,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打架?」安在佑話峰一轉,目光灼灼地看著程靜雯。
程靜雯心下又是一驚,儘管她是昏迷了過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打架。但是,以她瞭解那兩人的情況來看,她隱隱約約地覺得,他們打架肯定也是因她而起。
這叫她怎麼來說呢?
實話告訴他,肯定是不行的。
程靜雯猶豫片刻後,她抬頭看著他搖頭,說:「安伯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打架。」
「哦,是嗎?」
「嗯。」
安在佑收回了手,幫她掖好被子一角,歎氣說:「其實你不說,我也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他們都是為你而打的架吧。」
「不是的。」程靜雯急忙地擺手否認。
「靜雯,我是過來人,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安在佑微微一笑,凝視著她說:「以瀟跟藍熹都對你有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正跟藍熹秘密交往吧。」
「呃……安伯伯……」
程靜雯的粉臉頓時騰地紅得通紅,她羞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手腳更是藏在被子下,不知所措。
「呵呵,看來我猜得沒有錯。」他說:「藍熹也是為了你,才住進安家吧。」
「其實不是這樣子的,他是因為太想念你了,所以才決定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