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8
一輪皎潔的月亮明亮的灑進了這棟豪華的歐式別墅的庭院裡,前院中的噴池還是靜靜的噴出一米多高的泉水,月光在澄清的清水中投下另一個倒影。
此時已是深夜,別墅裡的人早已入睡,就連守門的門衛也在昏昏欲睡的打著瞌睡。
在別墅幽靜的二樓中,有一個高大挺拔的黑影藉著昏黃的廊燈悄悄的潛入進一個房間裡。
「安以瀟,你這個變態!門都不會敲嗎?三更半夜闖住我房間幹嗎?」
聽到房門傳來輕微的聲音,程靜雯從電腦屏幕上敏捷的轉過了頭,看到門口站著的罪魁禍首,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是你的房間嗎?」安以瀟反手將門關上,不慌不忙的看著電腦桌前惱怒的人,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沒來之前,這可是我的房間,我住了十七年的房間。」
「呵,真是可笑。」程靜雯不惱反笑,冷冷的反譏他:「就算是你住了十七年的房間,可如今已經是屬於我的房間了。」
安以瀟:「……」
「這是我的房間,麻煩你出去!」程靜雯毫不猶豫的下遂客令。
「我偏不出去,看你能怎樣?」安以瀟勾魂的狹長眼睛冷漠的半瞇起,斜視著她,他修長的手指扯了扯睡衣的衣領,帥氣的俊臉上浮現出無賴一般的神情。
程靜雯氣得胸膛激動的起伏,望著長得神一般俊容的他,明明跟他接觸不到三天,卻彷彿跟他是糾纏了多年的仇家,只要有他的出現,她就能被氣得半死。
安以瀟冷眼瞧著她被自己給氣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大爽,他是韓國那麼完美的天之驕子,就是無法接受這個來自中國的平凡女孩。
他就是無法想像為什麼父親就那麼喜歡這個普通的中國女孩,難道就因為她是那個女人的小孩嗎?
程靜雯激動的心情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她威脅:「我數一二三,如果你還不從這個房間退出去,就休怪我喊人非禮了。」
「哈哈。」安以瀟很不顧形象的咧嘴大笑,冷冷說:「就憑你這模樣,我會非禮你嗎?就算你喊人說我非禮,這個家裡有誰相信?可能連你那個母親也未必會信!」
程靜雯:「……」
「還有,三更半夜你若不想將他們那兩人吵醒,你太可喊人。」
他這一番冷嘲熱諷加威脅的話說得程靜雯默不作聲,片刻後,她恨恨地看著他:「你說吧,你今晚有什麼目的?」
「很好,頭腦夠聰明。」安以瀟打了個響指,慵懶而優雅的在她的小沙發坐下,冷漠的命令:「給我去倒杯冰水。」
「冰水在樓下。」程靜雯提醒說,坐在電腦椅那兒不動。
安以瀟冷眼瞧著她:「我當然知道,你去給我倒上來啊!」
程靜雯怒視著他,三更半夜差使她去樓下給他倒冰水,想都別想,門都沒有。
「哼,很有骨氣嘛!」安以瀟冷哼,也冷眼看著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熾烈的對視,一熱一冷,片刻後,她終是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跑樓下去給他倒冰水了。
小心翼翼的拿著一杯冰水上樓,程靜雯望著手中的冰水,邪惡的想:要是現在身上有巴豆迷藥之類的東西就好了,給他加點料,喝死他去。
「怎這麼慢?我不喝了,端回去。」安以瀟連頭也不抬,懶洋洋的吩咐,拿著個指甲刀漫不經心的修剪著那已經被他磨得光亮的尖尖指甲。
端著冰水的程靜雯錯愕的望著優哉坐在小沙發的惡魔帥哥,瞧見他那白皙修長的優美脖頸時,她很想將手中的冰水潑下去,握拳忍了又忍,終是將這不理智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還站在這兒幹嗎?」安以瀟回頭望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哦,下去後給我帶點水果上來,我想吃水果了。」
「你別欺人太甚!」程靜雯眶的一聲將手中的冰水擱置在茶几上,冷冰冰的看著他:「你愛喝不喝!」
滿滿的冰水被她狠狠擱在桌子上時,溢出了許多冰水出來。
「我欺負你了嗎?」安以瀟扔掉手中的指甲刀,不屑的譏笑:「你別忘了你在我家的地位,我讓你倒杯水,拿點水果又怎麼了?難道你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做,你以為你還真是安家二小姐?」
「夠了!」程靜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拿起裝冰水的杯子,平靜的看著他:「想吃什麼水果?」
安以瀟狡猾的說:「冰箱裡有什麼就給我拿什麼。」
程靜雯復又下樓去,在冰箱裡胡亂拿了點水果,用托盤端了上來。
安以瀟望著托盤上的紫色葡萄,刻意刁難說:「這個時節,我是不吃葡萄的,還有你拿的蘋果未免又小又癟,你是故意讓我吃這種小蘋果嗎?」
「端下去,重新給我換水果上來。」他指著托盤中的水果對著程靜雯頤指氣使。
「我受夠了。」程靜雯氣呼呼的坐在鋪有上等地毯的地上,看著對面故意整她的惡魔說:「我不想跟你鬥了,只要你能讓我陪在我母親身邊,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此話當真?」安以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今晚又不是瘋了,特意不睡覺跑來找她的麻煩,不就是為了此刻的目的嘛!
「當真,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程靜雯無奈的閉上了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那給我準備紙跟筆。」
「啥?為什麼?」程靜雯疑惑的看著他,要紙跟筆幹嗎?又不是考試。
「叫你準備就準備,問那麼多為什麼,煩燥!」安以瀟一臉不耐煩的吩咐,當慣了大少爺,也習慣了支使別人做事。
「哼,」程靜雯冷笑一聲,起來找紙跟筆去了,她沒想到今晚忍辱簽下的一紙契約,竟是她日後困難重重生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