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死種馬的巨大危機竟然就在死種馬的涕淚交流中解除,藍止表示自己的運氣簡直好到不能再好。他今天忽悠死種馬這麼一陣,只希望自己真正的目的永遠也不要被發現。
外門弟子的臥房自然是不能同藍止的相提並論的,不但狹小,一應傢俱也都非常簡陋,牆上斑斑駁駁,看起來有些破舊。
藍止環視一下,不發一言地坐在簡鏘的床上為他療傷。
那床實在太窄小,兩個一米八身材的人坐在上面,顯得十分擁擠。簡鏘與藍止相距咫尺,身體不少部位都碰觸著,不禁紅著臉尷尬道:「這裡實在太不堪入目了……」
「誰都是從外門弟子過來的,你只要好好努力,將來自然要什麼有什麼。」藍止冷淡發話,將明聖丹放在掌心之中,命令道,「張開口。」
簡鏘連忙照做。
藍止扶著簡鏘的頭,以靈力將明聖丹化掉,輕輕推入他的口中:「可還感覺舒服?」
「嗯……裡面很暖……」簡鏘感受著那一股在身體裡盪開來的暖意,直覺得從頭到腳都舒服得很,「疼痛果然減少了。」他看看自己的身體,原來皮開肉綻的傷口漸漸癒合,只留下細小的疤痕,已經沒有大礙,不禁歎道:「真是靈藥。」
「嗯,這是六階聖藥。」藍止輕描淡寫地把紅木盒子關上,放進空間戒指裡。
簡鏘輕輕歎息:用六階聖藥為他療傷,實在是太小題大作了。這種沒有幾萬買不來的東西,有時有錢還尋不到的東西,就這樣被他揮霍了一顆。
這人只怕真如他所說,對自己愛護之極,才會一出手就是這樣的靈藥。
簡鏘頭低著,眼睛裡似乎有水霧:「師兄的大恩,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報答。」
藍止:怎麼報答。讓勞資活得好好的,不殺勞資就是報答。
簡鏘:「……」
藍止默默的看看窗外,又默默地和簡鏘對視一會兒,低下頭尷尬起來。
死種馬的傷勢已經穩定,他已經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了。
但是,他有一個大問題:妹子還沒來。
他現在要是走了,妹子一來,連丹藥都不用獻出,還是會和死種馬搞在一起。
所以,他必須硬耗在這裡,直到把妹子趕走,今晚的任務才算完成。
「似乎還有傷沒好,」藍止毫不客氣地拉開簡鏘的衣服,四處扒著,扒了半天才道,「唔,這裡。」
他指著大腿上一道細細的紅痕。
這算什麼傷痕?簡鏘慌忙道:「已經好了,不必麻煩師兄。」
「胡說。我說沒好就沒好。」藍止把簡鏘按在床上,只見後者垂著頭,身上的衣服剛才都已經被藍止扒去了大半,蜜色的身體慢慢泛起紅暈。
「師、師兄……」簡鏘推著藍止的手,竭力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臥槽他有反應了。
「別動。」藍止掌心泛起白光,貼在簡鏘的傷口上,垂下的頭髮掃在簡鏘□□的大腿和腰腹上,「亂動怎麼療傷?」
簡鏘彎曲起另外一條腿,心中淚流滿面:「……」
正在這時——
「咚咚咚。」只聽一陣輕柔小心的敲門聲響起。
藍止手中的動作一停,向簡鏘使個眼色,只見後者感激地把兩條腿都抱在胸前,清了清喉嚨,向門外問道:「誰?」
門外傳來細小溫和的女聲,似乎十分羞澀:「師弟的傷可好些了?我、我來給師弟送藥……」
哎,聽聲音就知道是軟妹子,真是可愛。
藍止偏頭看著簡鏘,後者連忙像撇清關係似的擺著手,提高了聲量:「承蒙師姐關心,我的傷勢已無大礙。夜已深,還請師姐暫且回去,有話明日再說。」
「嗯……我……」溫柔的聲音在外面猶豫了一陣,終於道,「沒有大礙就好。師弟好好休息……」
「謝師姐。」
少女在外面又停留了一陣,才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離開,聲音還是有些戀戀不捨:「我回去了師弟……」
簡鏘看著藍止,以口型澄清道:我和她不熟。
藍止皺著眉:在大綱裡你和她玩得可高興了,裝什麼裝。
終於,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藍止拍拍身上淡藍色的家常便服,站起來理了理頭髮:「你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我先回去了。」
簡鏘:「……」
「你畢竟不是我旗下的弟子。你我今晚之事,不能給別人知道。」藍止淡淡發話。
「……明白。」聲音似乎有了點鬱悶。
藍止推開門,確定無人在附近,又道,「你以後收收心,有時間多修煉,不要一直和派裡的女人搞得不清不楚。」
「嗯。」床上的人似乎愣了一會兒,又堅定地做著保證,「我對哪個女人也沒意思,師兄不必擔心。」
藍止回頭看著簡鏘,只見他臉色微紅,唇邊微有笑意,不禁冷冷「哼」了一聲,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