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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7章 閒言碎語 文 / 秦笑月

    當天秋林將柳瑞雪的意思傳達給秋槐了,秋槐聽說柳瑞雪正忙著請媒婆來說親,心中激動不已,一時之間,激動的情緒難以平息,終於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原來柳瑞雪並沒有嫌棄她,沒有嫌棄她是殘花敗柳。秋槐欣喜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流,心中跟喝了蜂蜜一般甘甜。

    秋林見秋槐哭得稀里嘩啦,臉上也是一片動容。「快別哭,這是高興的事兒啊。快將你的眼淚收起了,沒準兒過些日子就當新娘子了呢,哭什麼?」

    「新娘子……」秋槐眸子裡頭盛著滿滿的淚水,一眨就要掉下。想不到有生之年,她還可以當新娘子……「嗯,我不哭,」秋槐笑著將眼淚擦乾,她不能讓柳瑞雪娶一個把眼睛都哭腫了的新娘子,太醜了。「秋林,謝謝你。」秋槐真心跟秋林道謝,要不是她,只怕她與柳瑞雪兩人都沒能看透,又如何能夠走到一起。此時此刻,秋槐對秋林懷著滿腔謝意,由衷地感謝她。

    「快別謝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你的幸福可不是我給的,嗯,就這樣,別再哭了,你就等著做美美的新娘子吧!」秋林伸手替秋槐將眼淚抹乾,秋槐登時破涕為笑,那一笑若三月春花,動人得緊。

    柳瑞雪心事解開之後,已經迫不及待要迎娶秋槐過門了。儘管秋槐再次之前已經嫁過一次人,但是柳瑞雪還是按照三媒六聘的習俗迎娶秋槐進門。先找了媒婆到秋槐家去說親,請的還是鎮上頗有名望的媒婆,聘禮也下得多。媒婆上秋槐家提親這天,村裡人都像是來看稀奇熱鬧地湊到秋槐家門前。

    畢竟秋槐可是被休棄的棄婦,眾人都認為被休了的女人還有人要就不錯了,沒想到這秋槐的命這麼好,前來提親之人居然是許南山家作坊的柳管事。那可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啊!大夥兒議論之虞又紛紛羨慕起秋槐的好命來!

    「你們可不知道呢,這個柳瑞雪還說了讓秋槐撿得那個孩子也跟著嫁過去。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柳瑞雪,這娃也敢要!」這一連幾天,大夥兒也沒啥活兒干,乾脆聚在村裡頭一棵歪脖子柳樹下面,靜靜有味地談論起這樁事兒來。

    有人開了腔,很快就有人接了話頭去,聲大如斗道:「這可不是麼,那孩子可是不祥之人啊,五月初五生的啊!這柳瑞雪是不知道這樁事還是咋的,這樣不祥的孩子也敢要!」

    「其實這話也不過是迷信,不是說五月初五生的娃兒男克父女克母,那娃養在許南雲家日子也不短了吧,好幾個月了呢,也沒見著秋槐出啥事兒啊!人家現在還撿著高枝兒了,所以啊,這些話咋能全信?」另一個婆子說話可不像其他嬸嬸婆子的那般刻薄。

    坐在這婆子旁兒的一個穿青衫的中年婦女咂摸著,道:「照你這樣說還是那娃給秋槐家帶去了好運,讓他們家開始走運了?」要曉得之前秋槐家窮得連渣都舔不起,如今這日子可不過得有聲有色的?說不准還真是這娃兒給他們帶去了財運呢。

    也有人歎息,「這種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誰願意養這樣一個禍害在身邊。我看許南山一家都腦子進水了,才會將五月初五生的孩子抱回來。」

    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婆子不樂意了,反唇相譏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們又不是沒用眼睛瞧。秋槐養這個孩子只怕也有五個月了吧?這不啥事沒出,還好端端的呢!我瞧著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要不然之前許南雲家可都一直在走下坡路,窮得跟什麼似的;可是如今還蓋起了新房,置辦了田產,買了一房下人。這日子越發好過了,這不是這孩子給帶來了財運是什麼?」

    在柳樹底下坐著的閒聊的嬸嬸婆婆細細思來,余婆婆說的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要不然就許南雲他們那破爛命,又怎麼發達得起來?

    「那這樣說來,那孩子還當真給他們家帶來了財運?」有個穿藏青色袍子的婦人隱隱覺得余婆婆的話有幾分道理,可是有拿捏不準。

    另一個人狀似咂摸過來味了,一拍雙手咋呼道:「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沒想到這許南雲家撿了個孩子還撿發財了,還真是各人命不同啊!」

    咂摸過來味兒之後,那人心頭又隱隱有些惋惜起來,其實她當初也是瞧見這孩子的,但想著五月初五,哪兒能將孩子撿回來?正要離去,便聽著了腳步聲,她怕被人發現,就偷偷躲進了樹林之中。這會兒就看見許南雲家那個奴僕謝長鳴過來了,並且還把孩子給抱走了。

    早曉得撿孩子還能給家裡頭帶來財運,她就應該早點兒把孩子抱回來。要發財也輪不到許南雲他們家發財啊!如今思索起余婆婆這番話,真可謂是痛心疾首了。

    那廂村子裡的閒言碎語滿天飛,這廂秋槐跟無事人一般成天刺繡做針線活兒。她與柳瑞雪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一,也是就十一月初一,如今不過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嫁妝這些可得緊著點。

    據說這鳳冠霞帔要由新娘親自操手,這往後的日子才能過得和和美美。秋槐也想跟柳瑞雪廝守到老,所以這風光霞帔並不假手於人。成天呆在屋中,自然是不曉得外面這些閒言碎語的。謝玲倒聽著不少,只是料想小姐對這些閒言碎語並無多大興趣、不為所動,也便個字沒跟秋槐吐露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秋槐出嫁這天。十一月初一已經是進了初冬的日子,天氣肅殺得很。天兒還霧濛濛的,秋槐就起床梳妝。這院裡院外已經開始忙活起來。

    秋槐穿著大紅的喜服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一個年過半百的頭髮發白婆子替她梳頭綰髮。看著銅鏡裡頭那隱約模糊帶著喜色的面容,秋槐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跟上一次出嫁的心情大為不同。這次,她的心中隱隱含著幾分期待甜蜜,又帶著絲絲的不安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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