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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7章 個懶婆娘 文 / 秦笑月

    方氏把鋤頭一丟雙手叉腰站在田坎上,看著那幾個將她當空氣直接走人的小輩們,方氏還是將嘴都氣歪了。她憤憤然衝著那幾個小輩做出幾個拳打腳踢的動作。也就是因為她的這一回望,她的眼睛又瞪圓了。

    嘿,那長山背上背著的是哪個女娃子,方氏揉了揉眼睛仔細辨認,這不就是前幾天去跳水的槐花麼!這槐花膽子也夠大的,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讓長山背她,真是夠傷風敗俗的!方氏歪唧著嘴,自然少不得罵罵咧咧幾句。

    緊接著她的目光又被那幾個丫頭手裡提著的沉甸甸的竹籃子給吸引了,那裡面裝得可都是滿滿的蘑菇啊!想著想著,方氏的小心肝就撲通跳個不停,她也要趕緊去撿蘑菇才行,否則這蘑菇都被這幾個小賤人給撿完了。

    方氏瞧了瞧那綠樹成林的林子,直覺得那裡陰森森的,心理作用使然,方氏只覺得自個兒後背都有點兒發麻了。這林子邪氣得很,自上次將人家墳頭給挖了,她硬是恍恍惚惚好久之後,她可再也不敢獨自往林子裡去了。不行,還是將當家的叫上,兩個人撿蘑菇也快點兒。此時此刻方氏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要去幹嘛的了。

    她提著鋤頭飛快往村裡頭跑去,動作倒是溜麻,不一會兒功夫人影都消失不見了。()很快她又從自家院子裡出來,手中一手提了只背簍,呼呼啦啦又往田坎間去。

    她趕緊扒拉飛快地朝自己地裡頭跑,那泥巴色的地裡,她家漢子許南雲正在熱火朝天的幹活呢。

    這地裡頭要種的東西是黃豆,這東西在市面上賣得價錢要比其他的作物高幾文錢的,村子裡很多田地稍微多點兒的都種上了這個東西。不同的是,別人將的黃豆苗苗都已經長出來了,綠油油的像是鋪的地毯,而他們家的還在挖坑撒豆子呢。

    這樣一相對比,許南雲又少不得在心裡頭埋怨自己家裡那個懶婆娘了。叫她早點兒把豆子泡脹,然後好讓它發芽也快些。這懶婆娘一天在家也不曉得在搞些什麼,家裡頭髒亂不像家戶人家的,她也不曉得收拾收拾。天地地裡的莊稼也不侍弄,將他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還成天無事人一般跟人家閒磕瓜子,倚在院子門口跟人家說三道四的,想想許南雲都覺得窩火極了。

    「嘿,當家的,別種豆子了,咱們去林子裡撿蘑菇,剛才秋月那幾個死丫頭撿了好幾籃子的,咱們去撿蘑菇,晚上做蘑菇湯把你喝。」方氏到了自家地裡的壟溝處,大氣也不喘,一口氣把話給說完了,這才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

    許南雲本來心裡頭都還帶著火氣,他讓方氏也跟著來種豆子,她在後面磨磨蹭蹭的。這會兒來了卻也不是種豆子,而是要他跟著去撿蘑菇,許南雲怒氣騰騰上湧,也管不著方氏平日裡的那股潑辣勁兒了,咕噥道:「貪嘴的懶婆娘,家裡地都沒收拾出來,一天到晚想著吃!」

    方氏是個潑辣的,脾氣上來之後便凶形畢現,跟水潑進油裡頭,她全身的火氣都被一把火給點著了。「我貪嘴,我懶?許南雲你說話講不講良心?老娘給你生娃兒,每天伺候你吃飯給你洗衣裳,把你吃把你喝,到頭來你說我懶我貪嘴?老娘當初不是看在你踏實幹事兒勤快的份兒上,會嫁進你這種破落戶裡吃苦受累?你這個挨千刀的,竟然這樣說老娘,你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方氏扯著破鑼嗓子嚎了一陣,就哇哇啦啦要哭。她聲音不是一般的大,那些在田里地裡幹活兒的村民們也都側耳過來,聽聽這邊的情形。

    不過這方氏的潑辣勁兒他們也都見識過的,不出三五天總能聽見她這個破鑼嗓子又是在罵又是在嚎的,也都習以為常慣了。他們只管聽著,手頭的活計卻不必落下,聽到某個字眼兒覺得好笑,也就輕輕地笑了。

    哎,家裡頭要是娶上個這種母老虎一樣的悍婦,那可就是遭殃的了。此時在田地裡頭勞作的漢子們個個感歎幸好自個兒當初娶親的時候擦亮了眼睛,沒將這種悍婦給娶進家門,不然真的就是家無寧日了。

    這會兒秋林幾個提著一籃子的蘑菇到河邊淘蘑菇,聽見方氏的罵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只聽得幾個字音調高,有些又低落下去,聽了會兒也實在聽不出這方氏究竟在罵什麼。不過這方氏在村裡頭是個極其不和諧的分子,跟人家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鬧,大夥兒都她那破鑼嗓子唱大戲的聲音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以說,村裡面的每個人都被方氏這聲音給荼毒過,這會兒雖然只聽得真切幾個字,但都聽出了那個聲音是屬於方氏的。

    梅香眉頭皺攏起來,「這簡直就是個潑婦,成天吵吵鬧鬧的,家裡頭都那副樣子,也不曉得她是哪兒來的那麼多自信,我還瞧見她成天在院子門口閒嗑瓜子,也不怕被瓜子殼給噎死!」這方氏實在有夠令人討厭的,真像去賣一瓶啞藥把她給毒啞巴了,看來她喜不喜歡到處亂嚼舌根子!

    「得了吧,這人什麼德性咱們又不是不曉得,懶婆娘一個,還成天說人是非地不嫌累,真不曉得她會不會被人用口水給淹死。」按道理講秋月身為晚輩這樣講長輩實在是不應該,不過這方氏實在太可惡,在秋月眼裡頭,早就沒把她當長輩,她本來就是有話直說的性子,這會兒也不顧及個啥了,有啥說話。

    「也對。」梅香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跟她較勁兒,只會累死自己。梅香也不說話了,蹲在河水邊清洗起蘑菇來。

    這會兒許長山就蹲在秋林的旁邊,秋林瞧了瞧一旁洗的認真的許長山,發現他把槐花的也拿過來洗了。想著這路上許長山對槐花的照顧,想來這個許長山對槐花是有情義的。

    「秋林你瞅著我做啥,臉上有泥巴?」許長山極其認真地清洗著蘑菇,將蘑菇上沾著的雜塵都洗的乾乾淨淨的。突然感到一股迫人目光朝自己射來,許長山下意識抬頭,就瞧見秋林正目光幽幽盯著他。許長山心神一動,疑惑地瞧著秋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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