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癡迷地看著浴桶中的筱多多,忘了看腳下的路。
就在離筱多多一米多遠的時候,受傷的腳不小心碰到了屏風的支腳。
「啊——」一聲,南宮昱本能收回腳,可是那急欲靠近筱多多的身子已經探了出去,結果就是——
「啊——」又一聲驚恐的叫聲響起,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嘩啦的水聲。
南宮昱往前摔的身子見到前方有障礙物,本能地伸手去推開,正在享受鮮花浴的筱多多華麗麗地跟著浴桶倒在地上,洗澡水和花瓣灑了一地。
「哎呦——」筱多多躺在地上,身子還在倒地的空浴桶中,捂著後腦勺呻吟。
「老婆娘子,你沒事吧?」
南宮昱一聽到筱多多呼痛的聲音,也顧不得自己的腳傷,爬起來就要過來扶筱多多。
「啊——不准過來!不准看!你、你、你閉上眼!」
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筱多多捂著摔疼的腦袋剛睜開眼,就看到疾步走過來的南宮昱,頓時驚恐地雙手環胸,窘迫急切地喊。
南宮昱還沒有來得及看筱多多就聽到她的話,迅速伸手摀住眼睛,停下腳步。
老婆娘子要幹嘛啊?為什麼不准昱兒過去?
這樣想著,就聽到筱多多爬出浴桶,從地上站起來,慢慢地走遠了幾步……
啊!是不是昱兒不聽話,老婆娘子要走了?
「老婆娘子,不要……」南宮昱捂著眼睛,手指稍稍分開一條縫兒,心裡想著,如果筱多多一往外走。他就去攔住!
可是,透過手指縫兒南宮昱把話吞進了肚子裡,那是什麼?怎麼外面白花花的一片?
「不准偷看,否則再也不理你咯!」筱多多心急火燎地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警告某人。
可惜,她不知道,某人已經看到了,而且還是…白花花的一片!
「哦!」南宮昱趕緊做賊心虛地摀住眼睛,生怕筱多多發現他的偷看,只是心裡還是在疑惑:那白花花的一片是什麼呢?嘿嘿。至於是什麼,大家自行想像咯!
簡單套了一件衣服。筱多多便走了過來,看著南宮昱聽話地一直緊緊地捂著眼睛,被摔疼的那點兒小火也消失殆盡。
拉下南宮昱的手:「你呀,怎麼那麼不小心,走路都不好好看著路。被絆疼了吧?你說說你,剛剛給你塗的藥只是暫時止疼的。等你洗完澡就要重新洗了上別的藥,你怎麼就不注意點兒呢?」
筱多多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跨過青春期,直接跑步進入更年期了?要不怎麼小小年紀會這麼囉嗦?
再一次瞪了一眼南宮昱,這個傢伙,剛剛能走幾步路,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呢?
「呵呵、呵呵!」南宮昱摸著腦袋傻呵呵地笑。老婆娘子和自己說了好多話哦~!
「好了,坐下,我看看你的腳有沒有事?」說完,搬過來個板凳讓南宮昱坐下,自己蹲著身子仔細檢查。
「還好還好。沒有什麼大事,你以後小心點兒。來,我給昱兒解開扣子,昱兒趕快去洗白白了,我們要上藥呢!」
筱多多對著一直傻呵呵地看著自己的南宮昱說個不停,待確定他的腳沒事以後才站起身給他解紐扣。
「呵呵,你個傻瓜,想什麼了?看這眉毛都能夾死蒼蠅了!」
筱多多解完衣扣,小手撫上南宮昱的眉心,打趣道。
「老婆娘子,白花花……唔——」南宮昱剛想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一想,如果這樣問了,老婆娘子不就知道自己剛剛不聽話偷看了?那老婆娘子以後就會不理自己的!不能說,不能說!
「什麼?」筱多多疑惑地看著忽然住口的南宮昱,這丫的,這是怎麼了?
「嘻嘻,昱兒說昱兒要去洗白白了!老婆娘子再見!」
南宮昱生怕筱多多追問下去,趕緊揮手跟筱多多告別,回自己的地方洗澡去了。
筱多多無語地搖搖頭,再見?!他們兩個最多就隔了個屏風,需要說再見嗎?
不過想想,昱兒知道說再見了呢!這也是一種進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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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
「兒臣參見父皇!」
剛剛從崖底上來的南宮揚只是回太子府稍稍做了些梳洗就趕到皇宮裡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和交代的。
「揚兒,你總算回來了,你沒事吧?」
南宮銘一早就得到上官昊天的消息,說在崖底尋到了南宮揚和筱多多,只是……
南宮銘知道上官昊天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道人是非的人,但是對於他說的在崖底的所見,他還是不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揚兒和昱王妃怎麼會?一個是太子,一個是昱王王妃,一個是大伯,一個是弟媳,不可能的!他相信,他們只是患難與共,並無其他。
「回父皇,兒臣沒事!」南宮揚冷淡地回答,雖然對於自己父親的關心,心裡有些溫暖,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冷漠,語氣聽上去難免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
「沒事就好!」南宮銘已經知道他的兒子和昱王妃都沒事,但是聽到兒子的親口回答,心裡總算可以徹底地放鬆,然後忽然想到什麼:「對了,這次是有人刺殺?」
「是!」南宮揚微微皺眉,眼裡劃過一絲複雜,他知道,有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他或者其他人能夠控制的範圍了,這件事情鬧這麼大,驚動父皇是在所難免的!
「那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為?或者刺殺的目標是誰?」南宮銘犀利的眼眸看著南宮揚,仔細地詢問、分析,希望得到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個膽大包天,竟然有膽量向皇權挑戰的狂妄之徒。
「何人所為兒臣不知,但是刺殺的目標依兒臣看,很可能是昱王妃!」
「果然如此!」南宮銘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次刺客刺殺的目標是筱多多,之所以問南宮揚只是為了確定一下而已。
「本來朕還覺得昱王妃不可能是刺殺的目標,畢竟她以前只是個足不出戶的丞相千金,後來嫁給昱兒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招來刺客呢?」
南宮揚站在那裡,聽著南宮銘一步步的分析,不予置評。
等到南宮銘陷入矛盾中的時候,南宮揚才出聲引導:「如果沒有原因,去殺昱王王妃,那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呢?」
是的,他是要故意引導南宮銘走一個錯誤的方向,因為他要保護幕後之人,畢竟……
「揚兒,你說,無緣無故去刺殺一個王妃,還是昱兒的王妃,這是不是故意像皇權挑戰啊?只是為了挫我皇家威嚴?」
南宮銘面色冷厲地說,對於皇家的聲威和面子,每一個皇帝都很注重,是萬不能被人欺了去!
所以南宮揚的引導高就高在,他看準了皇帝對於皇家顏面的注重,知道一涉及到這個問題,每一個皇帝都會特別在意,所謂關心則亂,所以才能讓幕後之人接機擺脫嫌疑。
「有可能!」南宮揚模稜兩可地回答。
「豈有此理!來人,速在全國發放皇榜,緝拿刺殺昱王妃和太子的兇手,不得有誤!」南宮銘真的是被氣到了,朝著外面就喊。
「是,奴才這就去辦!」劉嵩得令趕緊躬身下去擬皇榜,傳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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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殿內——
「太子回來了?真的?你沒有騙本宮?」杜皇后從南宮揚失蹤之後就愁眉不展,生怕南宮揚因為自己手下那些廢物有個三長兩短。
一聽到安達、安遠回來的稟報,一時激動,竟忘了身份,高興地上前兩步不敢相信地確認道。
「屬下不敢欺瞞主子,太子殿下已經被皇上的御用龍衛從崖底救起,回太子府簡單梳洗了下便進宮面聖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退下吧!」杜皇后勉強壓下心裡的激動,揮手讓安達、安遠退下。
如果她猜的沒錯,她的兒子一會兒就會來給自己報平安了!她就知道,她杜蘭嫣的兒子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太子殿下到——」
就在杜皇后為南宮揚的回來感到高興的時候,一聲公鴨嗓音在外面響起。
來了?!杜皇后稍稍收了心神,端莊地坐到上座上,眼睛急切地瞄向門口。
「兒臣給母后請安!」南宮揚一進門就看似恭敬地作揖,只是那比平時還冷冽的眼神顯示著他的不悅。
杜皇后正為自己兒子的平安歸來高興不已,根本沒有注意到南宮揚的不同:「揚兒,你總算回來了!你失蹤這兩天,母后都擔心死了!來來來,讓母后看看,有沒有受傷?那些刺客砍到的地方好了沒有?」
「母后,兒臣好像還沒有說自己受傷了,母后怎麼就知道兒臣被刺客所傷呢?」南宮揚抬起頭直視杜皇后心虛閃躲的眼神,眼裡滿是質問和冷然。
「這、這……揚兒,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母后我派刺客刺殺你?」杜皇后不相信地指著自己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