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剛剛看見昱兒的媳婦進了你們的房間,可是昱兒都沒有看到哦!」南宮銘笑得像是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
「真的?」南宮昱看著某人貌似誠懇的樣子心裡有些相信。
「真的,不相信的話,昱兒可以自己進去看看哦!」繼續再接再厲。
南宮昱嘟著嘴巴,咬著手指想了一下,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嗯?不是相信了嗎?怎麼還要離開?南宮銘心裡疑惑,「昱兒,你不去你和你媳婦的房間看看你媳婦在不在嗎?」
南宮昱轉頭,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著南宮銘:「昱兒就是要回房間啊!」
「可是你的房間不是在這邊嗎?那裡是大門口!」南宮銘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了,昱兒竟然連自己的房間在哪裡都不知道!
「老七,你馬上讓門口候著的御醫跟進來,再叫上幾個侍衛跟著進來!」南宮銘壓低聲音對著南宮純囑咐道。
「是,父皇!」南宮純小聲而又鄭重地接受任務,趁南宮昱不注意,小心地溜出去。
「昱兒的房間在那邊?可是昱兒怎麼不知道呢?」南宮昱摸摸腦袋,好像不記得了耶。
「跟著父皇,父皇帶你去找你媳婦!」南宮銘在前面帶路,心裡卻淚奔了。瞧瞧,有這麼悲催的爹嗎?哄自己的兒子還得打著自己兒媳婦的旗號!
「哦!」南宮昱滿臉急切地跟在南宮銘後面,卻沒有發現後面有幾個侍衛悄悄地跟在後面。
南宮昱寢室內——
「你個壞蛋,沒有老婆娘子!你說謊,你是壞孩子!」南宮昱一進房間就把每一個角落仔細地檢查了一圈,生怕他家老婆娘子掉到灰塵裡他沒有發現。
結果證明,這個壞人騙他!南宮昱像一隻被惹惱的小獅子。惡狠狠地瞪著南宮銘。
「喝!」南宮銘被自己兒子瞪得有些不自在,捏捏眉心,無奈啊!壞孩子?!他是壞孩子?!天哪!他的孫子書雲都要上學堂了!
看到南宮昱又要往外跑,迅速地揮手,超外面喊了一聲:「來人,攔住昱王爺!御醫,給昱王爺檢查一下!」
「是!」洪亮的聲音還在縈繞,一大幫子人呼啦一下子進了房間,面對正要往外闖的南宮昱,侍衛面面相覷。怎麼辦?這可是王爺,不會綁吧?
御醫也焦急地都要轉圈圈了。昱王爺這個樣子,他怎麼檢查啊?
「像以前一樣,給朕架到床上!」南宮銘面帶歉疚地下令,眉眼間滿是不忍。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昱兒現在像幾年前一樣,誰的話也不聽。誰也不認識!
「是!」皇上發話了,幾個侍衛像是吃了定心丸。上前握住南宮昱的手腳,將他架到床上,御醫顫顫巍巍地給南宮昱把脈。
「放開!放開!你們壞蛋,等老婆娘子找到了,昱兒一定滅了你們!讓你們混蛋!放開,混蛋放開!」
南宮昱一個勁兒地掙扎,可是無奈這些個侍衛都不是吃醋。呃,吃素的!南宮昱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只能憑著記憶,說著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狠話。
南宮銘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不是個滋味。他到底做了什麼,會讓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他可憐的昱兒從小就沒了母后。即使這樣,他的昱兒還是很懂事,長大了更成為年輕有為的少年將軍,戰功赫赫,可是,不想卻無緣無故地傻了!
好不容易,傻傻的他有了起色,懂事了很多,還說出君舟民水的曠世言論,可是,現在,為什麼要讓他再傻一次?!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的昱兒,這孩子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
看著床上因為一直被桎梏不得掙脫而掉著金豆子的南宮昱,南宮銘不禁眼眶紅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昱兒要這麼多災多難!
「啟稟皇上,昱王爺因為受刺激,腦子出了些混亂,所以不認識所有人!」在南宮銘感慨的時候,御醫已經走到他身邊稟報診斷結果。
「可能醫?」
「恕臣才疏學淺,只能開一些清腦的藥,至於痊癒,就要等到昱王爺那一劑心藥了!」御醫歎口氣,抱歉地回答。
「心藥?!又是心藥!」南宮銘不禁火大,心藥心藥!唉,南宮銘捏捏眉心,一臉疲憊地揮揮手:「你下去開藥吧!」
看來昱王妃的尋找工作要加大力度了!
「昱兒,父皇讓他們放開你,你要乖乖的,好不好?父皇派很多人去幫你找媳婦!」南宮銘看著床上哭成淚人的兒子,心裡一酸,卻仍是柔聲哄道。
「跌屁股的,你真的幫昱兒找老婆娘子?」南宮昱透過朦朧的淚水詢問南宮銘。
跌屁股的?!是叫他嗎?
「昱兒,你叫父皇什麼?」南宮銘額角抽搐。
「跌屁股的呀!」南宮昱覺得這個人好奇怪哦!怎麼聽不清昱兒說話啊。
「跌屁股的?!為什麼是跌屁股的啊?」
「你說你是跌屁股的呀!」南宮昱天真無邪地回答,加上臉上殘餘的淚水,怎麼看怎麼無辜。
南宮銘額角不禁滑下三條黑線,他有說他是跌屁股的嗎?他壓根兒就沒有說過與跌屁股有關的話!咦?不對!好像他說過「die」,他說過「爹」!
啊啊啊——「爹」竟然變成「跌」,最後直接成了「跌屁股的」!這、這、這真是曠世言論啊!有誰會這麼理解「爹」這個字!不過既然他兒子喜歡,那就這麼叫著吧!等他媳婦回來了再讓她給他糾正吧!
唉,瞧瞧,他這個父皇無處不依賴那個兒媳婦,兒媳婦一不在,他就從「父皇」變成「爹」,最後索性墮落成「跌屁股的」!
南宮銘無奈地搖搖頭,一狠心,大步走出房間,留下房內的南宮昱一個人。回頭冷冷地下令:「鎖門!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准放昱王爺出來!李御醫,你在外面隨時恭候!留下四個人把守,按時給昱王爺準備飯菜和藥,誰要是敢怠慢,朕要了他的腦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