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蕉日報的記者,對方根本不在邀請記者的名單之內,是承辦方的失職,讓人給溜了進來。」
莫小浮在後台卸妝,張揚走進來說道。
「我也有責任,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揚說得非常認真。
香蕉日報在業內可謂臭名昭著,莫小浮倒是沒有放在心上:「我最初因為接了facem的代言,後來因為一個《我是寶兒》的藝人失蹤事件被捲入調查中,就是香蕉日報率先攥發的不實報道,這家報刊本來就很不靠譜,fly姐不必太過緊張。」
張揚嚴肅地說道:「不行,不管是什麼樣的報道,都很有可能被人當做攻擊你的把柄,不要小看這些花邊小報,它們永遠都是一根最強勁的導火索。」
莫小浮點了點頭。
香蕉日報最喜歡挖掘一些明星的醜聞,連好事都能被它寫成陰謀,比如某某演員詐捐、大部分時候都是不靠譜的,可問題是就是這種報道,格外吸引人們的眼球,雖然時間久了,大家也逐漸變成了「狼來了」,但是有時候還真的會被香蕉日報曝出實情。
去年一個當紅影星的婬媒門就是香蕉日報率先曝出,剛開始也只是人們無聊的談資,後來卻被有心人正式所言非虛,最後這個醜聞鬧得沸沸揚揚,那名影星的形象一落千丈,最後因為承受不住輿論的壓力,黯然選擇了退出娛樂圈。
所以永遠不能小看這些報道,劍走偏鋒,有時候偏偏能夠歪打正著。
「其實你這半年來的新聞一直相當順利,媒體的報道都偏積極,這比我預期想像得要好得太多,如果不是paul告訴我公司沒有在公關上面進行頂級運作,我非常懷疑你在我接手之前是有一個精良的幕後團隊的。」
張揚其實只是想起了什麼,隨口說說而已,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小浮的眼皮微微一跳,仔細想來,她在《崑崙風雲》中扮演女二號還情有可原,可是以她的人氣後來躋身了女一號,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是很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幕後關係在裡面。
奇怪的是,媒體中對於這個問題的探討很少,甚至可以稱得上絕跡,基本上都是正面報道。
要知道一個權氏國際雖大,卻也不是在娛樂界隻手遮天,再加上權珉哲雖然看好她,也不可能控制到令所有媒體一邊倒的情況。
不得不說,她有點太過於順利了,順利地連張揚都懷疑這種好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張揚的話令莫小浮心中升起了警惕。
不過香蕉日報依然在使勁找著能夠攻訐她的點,就證明那股她也不知道的力量並沒能夠控制一切,這竟然對她來說,並非壞事。
一個太過正面的勢頭,往往會給演員帶來一個巨大的陷阱,一個毀譽參半的藝人,卻往往在演藝圈內長盛不衰。
因為她們時時能有話題,時時能夠勾起大家的興趣,保持著在娛樂圈的新鮮度。
「撕拉!」
化妝師的手一個不小心,將她眼睛上的假睫毛撕得太過用心,莫小浮輕輕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
只是那個化妝師不停地道歉。
張揚看了眼一直鞠躬的化妝師,說道:「我準備和公司申請給你配化妝師的事情,以你現在的情況,不可能每次活動都還要回到公司裡面做造型,而且一個好的化妝師,會幫你在每一個階段的造型進行定位,提高曝光的收益。」
莫小浮嗯了一聲,以前能夠拿到一個助理小范就已經非常不易,而且還是恆硯暗中運作加進來的,現在不僅有了專屬經紀人、助理,更會有化妝師,兼造型師,不僅從官方後援會的人氣和入會門檻,從田螺微博的關注度,從貼吧的熱度上面可以看到她強勁的事業上升趨勢,權氏國際對於藝人發展敏銳的洞察力,同樣也證明了她正在一步步接近那個目標。
「對了fly姐,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先和你請個假。」
雖然沒有活動安排,張揚對她的行程管理也不是極度嚴厲的那種,但是一旦要外出,都需要和對方報備。
「和誰?」張揚警惕地問道。
「李允博。」
莫小浮說得很坦蕩,張揚卻突然緊張了起來:「怎麼回事?拍完廣告之後還有聯繫?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莫小浮看到張揚的表情,笑著搖頭道:「fly姐,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是很普通的友人關係,而且出過上次的接吻事件,怎麼可能會蠢到接近那種人?這一次大概也是他留在夏國的道別了,所以於情於理,我覺得稍微見一下比較好。」
因為莫小浮以前從來不和任何男藝人出現過什麼情況,而且她既然這麼坦然地和她說明情況,張揚本來是應該放心的,但是她一想到李允博的頂級魅力,頓時也沒有那麼有信心了。
萬一莫小浮和李允博這次來電了怎麼辦?
不行,絕對不行!
「你確定?我的意見是,以後等他回到韓國,盡量不要有所聯繫了,特別是公眾平台上,絕對不要又任何互動!」
不能怪張揚風聲鶴唳,李允博的魅力太大,她站在經紀人的角度,自然對他喜歡不起來,但是誠實一點來說,如果她年輕個二十歲,沒準也要拜倒在對方的西裝褲下,成為一個韓國明星的熱情粉絲。
莫小浮認真地點了點頭,再三保證只是簡單的會面,並且肯定按照小范的安排「神不知鬼不覺」地去見面,張揚這才同意放她離開。
其實李允博的經濟公司準備安排這位亞太人氣偶像呆在夏國撈金多久莫小浮並不知道,但是因為她今晚要去做的事情,李允博應該不會繼續留在夏國了。
至少近期,肯定不會。
而在另一邊,陳是知正風急火燎地趕回了自己半年前的工作地點——香蕉日報的編輯工作室。
因為這裡的很多人都是認識陳是知的,見到陳是知並沒有阻攔,直到對方「轟」的一聲闖進了記者辦公室,然後揪起了記者阿文,大家才反應過來,陳是知這不是來敘舊的,貌似是來算賬的?
以前阿文不是和陳大關係很好嗎?怎麼看這架勢像是成了陳是知的殺父仇人?
「阿文怎麼得罪陳大了?」
「不知道,我覺得是不是陳大那個漂亮老婆出問題了?」
「你在搞笑?就算是也看不上阿文吧。」
「也是,阿文自從頂下了陳大的位置,就是比陳大還要猥瑣的存在……」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阿文被陳是知拉到了香蕉日報旁邊一條小巷子中。
塵世追也沒有暴力到對他拳打腳踢,而是一邊氣得跳腳,一邊使勁刮著他的手,怒道:「你這二缺,傻缺,蠢蛋,氣死我了,不想活了你告訴我啊,先把我對你的人才培養費還回來再去死!」
阿文被陳是知甩地頭腦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方向,他嘴巴模糊地說道:「陳哥,陳哥……你慢點,慢點,到底怎麼了?」
陳是知看著阿文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頓時只覺一股怒氣沒地方抒發,他作出一個大猩猩捶胸的動作,啊啊大叫了一聲,終於冷靜了下來。
「阿文,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離開香蕉日報的時候,發了一篇文章?」
「記得,是關於莫小浮的,你說這個人很有前途,扒她的新聞才有料。」阿文揉著頭,認真地回答道。
陳是知一甩手,再次刮了阿文的大腦袋。
「你怎麼偏偏記些作死的事情!」
「陳哥……」阿文癟了癟嘴,心中暗道,這不是你說的嗎?我可是認認真真地記在心裡的。
阿文這個人,其實是陳是知很看重的記者,準確來說,是一個狗仔,陳是知在香蕉日報的時候,就時不時地教導他一些技巧,把他當繼承人一樣培養。
後來他離開香蕉日報,自己成立了先鋒娛樂雜誌,也是想將阿文挖過來的,不過因為香蕉日報比較穩定靠譜的酬勞,阿文選擇了留在這裡。
原以為基本上所有媒體都有收到恆家的「照顧」,不敢亂黑莫小浮,誰知道香蕉日報居然因為太小只,沒被放在眼裡!
陳是知是一個頭腦很靈活的人,再加上他自己搞了公司之後,和元子的關係混得很好,也就順利得到了元子的箴言:你可以寫莫小浮,只要是正面的,但是如果你寫負面的,那叫你死的時候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元子的文化水平還是很高的,偏偏在這件事上用了道上相對凶狠粗暴的話,當時都把陳是知給嚇出了一身汗,發誓絕對不能在新聞報道上和莫小浮這位祖宗作對,沒想到到了他的「後人」這裡,居然比他還大膽,問了個可以直接被捅死的問題,然後還準備發出一篇可以被凌遲或者絞刑的文。
到底是不知者無畏。
陳是知煩躁地搓著頭髮,再轉身看向懵懂的阿文,已經是一副憂鬱流浪漢的形象。
頭髮亂得和雞窩一樣,眼睛無神地耷拉著,看著阿文的眼神無比痛惜。
「陳哥,到底怎麼了?」
「阿文,我的先鋒娛樂現在也算布上了正軌,你有沒有興趣來?」這是唯一一個,可能保住阿文小命的機會了。
因為受到過恆硯的威脅,陳是知深覺對方的可怕,所以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雖然這一次很奇怪,得到通知竟然是從自己的先鋒娛樂,而不是從元子那裡,而元子也沒有傳達殺神大人的旨意,表示任何不滿。
不過越是平靜,陳是知就越替阿文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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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行李+修文倒計時三天,最近真的更新不起來了,本來準備和編輯請假三天,雖然回去之後倒時差也傷不起……但應該比這幾天會好很多,不過為了大風……我要堅持!三千黨求原諒!/(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