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與獨容郡主的日子定了下來,便是下月初八,離著下月初八還有大半月,過後幾日,老夫人在源香閣設宴,請了好些官家夫人和小姐,連同陳春花與獨容郡主也在內!
源香閣裡邊也是別具一格,裡邊有上等的糕點,也有教人琴技的師傅,更是能聽著那些好聽的曲兒!
這源香閣的確不錯,難得這京城裡邊有這等地兒,專是為了女子設宴的地兒,聽人說道,曾有好幾回大公主也上這源香閣來了!
陳春花先前一步到了源香閣,獨容郡主是後邊來的,兩人也是偏巧的遇上了,道。「趕巧了!」
「既然遇著了,便一道進去罷!」獨容安蓮在京城也並未認得何人,正愁著沒人說道話兒呢,見著女臣也來了,自是歡喜!
「公主駕到!」陳春花與獨容郡主一聽公主來了,頓住身,扭頭一瞧,只見這一頂轎子落了地,宮女掀起轎簾,扶出了公主!
「臣婦見過公主!」陳春花說完便朝公主行了一禮,公主撇了一眼陳春花,隨後又瞧向了獨容安蓮,親啟朱唇道。「你便是獨容郡主罷,先前便聽人說道著你,倒是今日一見,果真是個美人胚子!」
獨容安蓮不喜著公主打量她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道。「能得公主如此誇讚,獨容可真是榮幸之至!」
公主笑了笑,冷哼一聲,抬步進了源香閣。獨容安蓮見著她如此,性子也都上來了,陳春花手疾的拉住了獨容安蓮,道。「郡主,切莫動怒!」
「哼,身為一國公主,也不過如此!」獨容安蓮說完甩開陳春花的手率先一步進了源香閣,陳春花不禁搖了搖頭,瞧著這般,怕是有些不妥!
獨容安蓮一進源香閣。老夫人身邊的婆子便走了過來。行禮道。「見過郡主,老夫人請你過去!」
「走罷!」獨容安蓮雖說性子差了些,但這些禮還是知曉著,更何況。這老夫人還是於天的娘。她也不敢放肆!
老夫人瞧著自個兒媳婦。笑顏盈盈,道。「來來來,今日我特意讓源香閣做了不少糕點。你也嘗嘗!」
「多謝老夫人!」獨容安蓮乖巧的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糕點嘗了一塊,這糕點確實不錯,鄰國的口味與這晁陽國的口味不大相同,但這糕點卻是合了她的胃口!
「老夫人,徐夫人來了!」婆子出聲道,老夫人聽了這話,往這邊一瞧,見著陳春花來了,連忙朝她招了招手,陳春花微微頷首,便走了過來!
「小心!」獨容安蓮嘴裡吃著糕點,轉眼一瞧,只見陳春花走過來,坐著的那姑娘伸了腳,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陳春花臉上笑意一僵,垂眼瞧了瞧地上那隻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當做沒看到一半,一腳踩在了上邊,接著便聽到一聲慘叫!
「這位姑娘,你無礙罷?」陳春花臉上露出慌亂,連忙將那姑娘扶起身,道。「都怪我眼神不大好使,也沒瞧著你!」這話兒的意思,旁人都聽的明,可不就是說道,這姑娘眼神也不好使,那般大的人走過來了,偏生的將腳伸出來!
「你是哪家的姑娘,這般不懂規矩!」被踩的姑娘吃痛的站起身,將推了陳春花以把,陳春花裝作站立不穩後退了兩步!
老夫人見著這般,臉色沉了下來,身邊的婆子扶著她走了過來,姑娘瞧著老夫人來了,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兒,帶著哭腔道。「老夫人,您瞧瞧,這也不知曉是哪家的姑娘這般的不知禮數,可是丟了人臉面!」
老夫人聽了這話,並未做聲,倒是瞧了陳春花一眼,道。「春花,你沒事兒罷?」陳春花搖了搖頭,道。「不礙事!」
「這位是林府千金,林雅兒!」老夫人說著瞧了林雅兒一眼,冷聲道。「這位便是我們晁陽國第一女臣陳春花!」
林雅兒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連忙跪了下來,道。「臣女並不知曉是女臣大人,還望女臣大人瞧在雅兒並非無心的份上,大人有大量不與雅兒計較!」林雅兒若是知曉眼前這所謂的姑娘便是女臣大人,她萬般不會想著拌了她那一腳!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林小姐說道的哪兒的話,該是我給你賠不是才對,方才踩了你那一腳,怕是疼的緊,趕緊人去請了郎中瞧瞧,莫傷出了大礙才好!」
「多謝女臣,雅兒並無大礙!」林雅兒說完臉上帶著笑意,邁著小步退到了一旁,倒是獨容安蓮出聲道。「明眼人瞧著,這林雅兒故意想要絆倒女臣大人,沒傷著她便是好的,哪裡還用得著請郎中!」
聽了這話,林雅兒瞧了一眼說道話兒獨容安蓮,忍住心裡的怒意,僵笑道。「這位姑娘,你可莫冤枉了人!」
「你說本郡主冤枉你?哼,在場的可不止本郡主一人瞧見,不信的,讓她們離的近的幾人說道說道!」獨容安蓮乃是鄰國郡主,這官家小姐此番來源香閣也是受著自個娘交代,自是要好生巴結巴結這獨容郡主!
一聽了這話,好些姑娘都出聲道是,而公主這邊瞧了半響,邁步走了過來,道。「出了何事?」
這能自稱本郡主,也就是鄰國的獨容郡主,林雅兒先前也以著女臣是郡主,才想著那般,現下不但沒能如願,反而讓這獨容郡主抓了把柄,見著公主來了,連忙行禮道。「雅兒見過公主!」
「雅兒,這是怎的了?」
「回公主的話,雅兒方才不小心險些絆倒女臣大人,這獨容郡主卻是冤枉了雅兒,非得說道是雅兒有心要絆倒女臣大人!」雅兒這一番話下來,說是惡人先告狀也不為過!
見著公主都來了,老夫人也不再吭聲,她與這公主見過幾回,倒是說道的話兒甚少,此次設宴並未請了公主,想必她也是想著來這源香閣聽曲兒罷了!
「既然雅兒也都說不是有心,想必女臣大人大人有大量自是不會計較,倒是獨容郡主,何故要這般冤枉了雅兒?」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性子冷哼一聲,道。「本郡主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了人,事兒究竟是哪般的,林雅兒自個也清實,這般多雙眼睛都瞧著!」
「罷了罷了,今日設宴不過是圖個熱鬧」老夫人說完,與身邊的婆子道。「你將林小姐帶去歇息會!」
林雅兒點了點頭,道。「雅兒便去歇息了!」說完,便隨著婆子一道去了源香閣後邊閣樓!
這公主和獨容郡主也不知曉為的甚,兩人就是給對上了,陳春花見著這般,也沒管這茬,獨容郡主就那性子,若是想讓她吃虧,簡直太難,而公主瞧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宮裡的人,哪個是沒心思的?
「沒想著獨容郡主還真是像外邊傳言的那般,這用得上陰招不說,就連這冤枉人的能耐也不小!」
獨容安蓮聽了這話,朝陳春花那邊瞧了一眼,陳春花一愣,這是要殃及魚池呢?笑了笑道。「公主,這傳言不可盡信,當日也並非親眼所見,還是當不得真!」
「女臣大人,哦,本宮倒是忘了,如今的女臣大人早已與父皇辭了官,現下該是要稱為徐夫人才是!」
見著這話兒越說越過,老夫人也由不得外道人欺了自個人,雖說這公主貴為公主,到底是皇室的,得罪不上,道。「公主,今日源香閣做了糕點,可是要一塊兒嘗嘗?」
聽了這話公主也知曉著老夫人的意思,畢竟是太傅府,不說公主,就是連太子也得給幾分薄面,這太傅府裡,一連三代一直到太傅大人都是貴為太傅,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不可動搖,就連太子見著了,也得尊稱一聲老師!
「今日本宮還有事兒,緊著回宮!」公主說完,撇了一眼獨容安蓮,袖子一甩便離了去,陳春花見著這般,總覺著這公主對獨容郡主頗有敵意,也不知曉是為何!
這設宴,確實讓人心思不怎的,瞧著獨容郡主那臉色便能知曉,陳春花倒是無礙!
第二日,林府來了人,便是林夫人,也就是林雅兒的娘,親自登門來賠不是,還捎來了好些物什,陳春花讓人將物什如數收下,與林氏說道了幾句家常,便打發她回了去!
獨容安蓮倒是這幾日時不時往徐府來,見著她臉色不大好,人也不大說道話兒了,瞧著這般,陳春花不禁道。「獨容郡主可是有心事兒?」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瞧了陳春花一眼,並未搭話,半響過後才道。「本郡主去了太傅府拜訪,卻並未瞧見於天,問了老夫人才知曉,這幾日於天並未回府,也不知曉上了哪兒去!」
說來也是,昨日徐子倒是與她說道,這幾日並未見著於天,人也沒上朝,不知曉上了哪兒去,道。「該是因著去辦事兒罷了,怎的,幾日沒見著,你是念著他了?」
「念著又如何,他可是本郡主的夫君,即便現下還未成,過後幾日便是!」
「是是是,該念著!」這獨容郡主動了心思,也不似先前那般摸樣,人也是好處的很,說白了,不過就是寵壞了的小丫頭片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