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容安蓮,出得了第一回,便有第二回,自那日夜裡出府遇這於天,後邊幾日再也沒瞧著於天往徐府來,時不時跟一些婆子打聽著!
「哎喲喂,獨容郡主,你這是在作甚,好好的衣裳讓你這般給洗糟蹋了!」獨容安蓮回過神,瞧著手中的衣裳破了一個大洞,連忙站起身,道。「實在對不住,本郡主並未瞧見!」
「唉,那衣裳可是夫人做給大人穿的,大人穿衣裳也是緊著緊著穿,你現兒這般給整糟蹋了」婆子說完,一臉的痛心疾首,府裡誰不曉得,大人身上的衣裳都是夫人親手做的,上回不曉得是誰洗著衣裳給沒小心著,弄壞了,可是讓大人愁了一陣子!
「獨容郡主,你這幾日怎的回事,一陣陣的發呆愣神,可是遇著事兒了?」婆子嘴上說是說,也曉得這大人不會怪罪下來,就是可惜罷了!
被問及這,獨容安蓮趕緊搖了搖頭,道。「本郡主能有甚的事兒,你趕緊忙活你的去!」說完便坐了下來,將那洗破的衣裳丟到了一邊!
瞧著婆子一走,獨容安蓮站起身往院子外邊瞧去,見著沒人,心裡一動,將手擦了擦,理了理髮絲,這才悄聲的往後門那塊兒去!
「夫人,不好了,獨容郡主不知曉上了哪兒去!」一位隨從急急忙忙的從外邊進來!
陳春花這會子正抱著稻子玩耍,聽了這話。猛然轉身,扯著腰間的傷一陣發疼,道。「這般慌張做甚,讓你在暗中瞧著,你瞧哪兒去了?人在府裡好端端的又怎的會不見了?」
「這這這上回獨容郡主半夜出府,也沒見著夫人說道甚,這一回,瞧著她出出府,小的便隨了上去。卻沒想著,去了朝南街那塊,人也多著,沒擱一陣子便沒不見了人影,小的尋了好一陣子,這才趕著回來!」
「文婆子。你趕緊去跟管事說道一聲,讓他打發人出去尋獨容郡主回來,若是獨容郡主有著事兒,甭說整個徐府,就連晁陽國也得受著牽連,趕緊去!」
「是!」文婆子也知曉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耽擱,趕緊去與管事知會一聲。讓人出去尋,後邊有打發順子去與徐子和老大他們說道了聲!
徐子聽了這話,猛然的站起身,瞧著順子道。「這可是真的?人好好的待在徐府,又怎的會出了府去,若是真想出府,說道一聲便成!」
在一旁坐著於天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上回獨容郡主半夜出府,他倒是瞞了這事兒。她倒是點都不知曉收斂,想著,便道。「徐大人,我與你一道去尋!」
「東家,你莫著急,你現兒身上的傷還未好利索,急不得!」文婆子給陳春花傷口上換了藥,這一扯,倒是將那新結疤的地兒給扯裂了!
陳春花這會子想不著急也不成了,畢竟那是鄰國的郡主,這晁陽國經過與大江國一戰,不過才多久,兩個月還不到,說起安穩的,也還成,但總歸是有些壞心思的人!
她啥都不擔心,就擔心著這點兒,後邊想著,獨容郡主有身手在身,就算是遇著啥事兒,也該是能應付,一想著這,倒是冷靜了下來,道。「罷了罷了,回頭等這獨容郡主回來,便將這賭約一事作罷才是,讓她早些回了鄰國去!」
「唉,這般也成!」獨容君主是傷了東家,擱徐府做打雜丫鬟也沒受著甚,說到底,還不都是礙於那獨容郡主的身份!
這事兒還不能傳去聖上那裡,若是讓聖上知曉怪罪下來,可不得了,這罪名那可是平白無故的給攤上了!
當陳春花等人拍人整個京城翻來覆去的尋獨容安蓮時,此時的獨容安蓮卻被人關在了一間柴房中,等她醒來,眼前一片漆黑,沒過多久,便有人打開了柴門,提著煤油燈,接著便進來了三五人!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獨容安蓮動了動身子,才發覺,自個被人綁捆了起來不說,身上也是無力的緊,心裡一驚,知曉自個被人下了藥!
為首的是個上了年歲的女人,臃腫的身材,臉上塗上了厚厚一層的胭脂,嘴角一動,就能見著不少胭脂水粉從她臉上徐徐落下!
「姑娘,你莫怕,今日你來了這裡,也莫想著出去,日後等賺了銀錢,夠著你好吃好喝!」
「呸,你們是誰,可是知曉我是誰,我乃是鄰國獨容郡主,若是識相的,現下便放了本郡主,本郡主自是可以放了你們一馬!」
「怎的,進了我月紅樓還想著出去,來人吶,老規矩,先教了她規矩,餓上了幾日,等她學乖巧了,才給她飯吃!」
獨容安蓮聽了這話,驚恐的瞧了瞧走向前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道。「你們要做甚,休得對本郡主無力,若是讓本郡主皇叔知曉了,定是要抄了你們的家,滅你們九族!」
「紅姨,這姑娘難不成是個癡傻,怎的一個勁的說胡話?」其中一位大漢瞧著獨容安蓮,扭頭朝被叫做紅姨的婦人道。
紅姨甩了甩手裡的帕子,道。「你管那般多做甚,她是癡是傻只要能賺銀錢都是不礙事,再說,我可是花了幾十兩將她買過來,你們好生看著!」
紅姨說完便走出了柴房,兩位大漢將獨容安蓮拎了起來帶出了柴房,隨後送進了樓裡的房間內,兩位上了年歲的婆子將獨容安蓮扒了個精光塞進了浴桶裡邊,獨容安蓮渾身無力,一進浴桶便滑了進去,連著嗆了好幾口水!
誰能知曉,這獨容安蓮竟是被人賣給了月紅樓,而徐子和於天等人將京城能尋的地兒都給尋了去!
一日一日的過去,這獨容安蓮是連人影都沒瞧見,三日過後,獨容郡主失蹤一事傳去了聖上耳力,聖上得知此事後,倒是並未著急著怪罪,此事也並未聲張開,暗地裡派了不少人在京城尋!
「徐子,你說這獨容郡主上哪兒去了?使者大臣那可是去瞧了?」
「瞧了,並未見著獨容郡主,若是獨容郡主真是躲了起來,那使者大臣也不會等著,倒是獨容郡主頭一回來晁陽國,能去哪?」
於天瞧了瞧徐子與陳春花,道。「莫不是出了事兒?」
「若是真出了事兒,能去那?她有身手在身,一般人想要欺她,定是不可能!」陳春花想了想,突然想了起來,道。「我們倒是忘了好些地兒!」
「甚的地兒?」
「煙花之地!」陳春花想著是這般,這京城該找的地兒都去了,唯獨就剩下這煙花之地沒去過,但若是獨容郡主真是被人送進了煙花之地,此事可就麻煩了,若是被人劫走還成!
徐子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道。「獨容郡主貴為郡主,豈會上那等煙花之地去,再者,她是個女子,又不是男兒身!」
「讓你們去就去,定是要注意著,尋得仔細些!」陳春花不敢想,女子被賣進煙花之地的不少,而她想著錢梅被人送進了那煙花之地,心裡擔憂更甚!
於天微微頷首應了下來,隨後便出了門,京城有不少煙花之地,有著名頭的,便是月紅樓,再有一個便是,都是在城北那邊!
等於天和徐子一走,陳春花也是坐立難安,文婆子瞧著自個東家這般摸樣,道。「東家,獨容郡主莫不是真給人送進了煙花之地?」
陳春花搖了搖頭,整個京城足足尋了三日都未找著人,若是將那煙花之地也都找遍了還是沒尋著獨容郡主,怕是要出了京城找了,但這出了京城,地界就寬了,要想在這茫茫人海中尋著一個人,除非獨容郡主主動現身,若不然想要尋著她,無疑是大海撈針!
將京城大大小小的煙花之地尋了個遍,就剩下這月紅樓沒去,瞧著天色不早了,月紅樓門口也掛上了紅燈籠,裡邊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走了出來,徐子和於天,連著周天淼三人站在遠處,相互瞧了一眼,道。「我在外邊瞧著,你們倆進去!」
聽了徐子這話,周天淼皺著眉頭,道。「一塊兒進去罷,你們倆進去尋,我認得那老鴇,先拖住她!」
「原來是周大人的舊識!」於天調侃一句,便跨步進了月紅樓,而徐子自是不喜著進這等地兒,若是讓人瞧見了,傳出去可是不好,回頭回府進門,被自個媳婦嗅著身上的味兒,多難為情!
隨後三人便進了月紅樓!
待在這地兒好幾日了,獨容安蓮一直沒能逃出去,門外有兩個大漢守著不說,每日送進來的飯菜茶水也都是下了藥,她就是不吃不喝,後邊餓暈了過去,還是被人強餵了進去,不僅如此,身上更是被人教所謂的規矩,打的沒一塊好的!
獨容安蓮一想著,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堂堂鄰國郡主,何時能受著這般遭遇!不等她哭完,門便被打開了,進來的是紅姨,領著一個婆子進來,道。「將她好生打扮打扮,今兒晚上便讓她接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