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打穀機,現代隨著科技發展,用的是收割機,一個人一台機器,那得多快,用不著那般勞煩,陳春花這點不敢想,能用得上腳踩的打穀子滿足的很!
「還問道啥,今兒早上胡師傅就喊了俺去瞧,你還別說,那玩意有意思的很,俺試著踩了好一會子,不曉得後邊抬到田里是咋個弄法!」
陳春花撇了撇嘴,道。「咋現兒才聽你說道呢?」
「俺這不是怕著你曉得那打穀機忙活好了,又得緊著過去瞧呢,現兒你有身子,可得緊著!」
陳春花聽了這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雖說是十月的太后命,但這日子咋過的閒的慌呢!
等陳春花睡了後,老大和老三便緊著將場地裡的賬本看了看,到了大半夜才上了炕頭歇息!
像陳春花屋裡歡歡喜喜,又挨著要收稻子了,免去先前那糟心事兒,還真是那麼回事,而這不好的人自是不好的很!
第二日清早,便有人上了陳春花屋裡來,來的是個陌生面孔的小兄弟,陳春花瞧著那漢子,便道。「你這是?」
「這是陳春花陳老闆屋裡呢?」小兄弟進了屋也沒亂瞧,見著坐著的陳春花說道,陳春花點了點頭,小兄弟這才拿出了一份信遞給了陳春花,道。「這是俺東家捎來的書信!」
陳春花接過信封,見著上邊寫著自個的名,疑惑道。「你東家?」
「唉。俺東家姓趙,外邊人稱趙老二!」
「原來是老二,他咋的沒回來,現兒在哪呢,可是過活的好?」陳春花說著將信封一拆,拿出了裡邊的紙張,瞧得出,這信定不是老二自個寫的。該是托了人寫的才是,上邊僅是說道了隻言片語,意思便是他現兒過活的好,喊他們莫惦記!
既然都得打發人來了,還寫信做啥,後邊見著紙張北面有個手印倒是曉得了老二的意思,他是怕著托了人來說道話兒,還怕他們不信呢!
老二那手印是按的食指,往回不曉得是忙活啥給割了口子。按出來的手印上邊便是有個印子。
小兄弟聽了這話,便道。「俺東家先前才從外城去了寥城,倒是擱寥城穩了腳跟子。做開了生意好一陣子了。實在是沒得著空兒回來,這不得了空兒便打發俺回來說道一聲!」
「那便好,你回去與老二說道一聲,若是有事兒儘管的打發人回來!」
「唉,既然話兒帶到了,那俺得緊著回寥城去給俺東家信兒呢!」
「成。多謝小兄弟!」說著便讓文婆子送了小兄弟出去,順道的打發了些銀錢!
陳春花倒是沒想著,老二這穩了心思下來,真是長了出息,擱寥城做開生意自是有些能耐。多少人想上寥城去忙活生意,不過一陣子也都因著沒賺謀便換了地兒!
說起老二。也不知曉秋兒咋的了,老二休了秋兒,也是後邊才聽人說道,原本也是一樁好事兒,到底是整的不成摸樣了!
秋兒如何了?這還得從老二那日特地的上吳家去還了秋兒銀錢說起!
那日,老二還了秋兒銀錢後,便離了吳家,秋兒哭的傷心,回了屋裡將自個關著幾日不吃喝,吳家二老心裡著急,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卻是點兒用都沒!
吳李氏也是瞧著秋兒這般鬧心,後邊托了媒婆給緊著日子給秋兒說婆家,這婆家婆家的,說是說上了,但也是擱那鄉下莊子裡邊。
吳家二老也是沒法子,將事兒給應了下來,後邊托人一打聽,可是怨了那媒婆瞞了他們,那漢子是鄉下莊子沒錯兒,先前也娶過媳婦,則媳婦生了兩個娃兒,前幾年身子骨不好折騰著走了,自家好生的閨女,這嫁過去便是成了續絃!
說起那年歲,足足比秋兒大了一輪有餘,吳家二老以著這事兒秋兒定是不會應,但秋兒卻是給應了,匆匆忙忙的準備上,那戶人家屋裡日子過活的不寬鬆,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聘禮,還不足一兩。
也不曉得秋兒是咋的,就這般給嫁了過去,這夫家日子不好過活,吳家二老也定不會讓自個閨女過活的不好,城東那鋪子到底還是給了秋兒,這可是將吳李氏氣的不輕。
先前秋兒嫁給老二,那鋪子就讓他們給打理,將鋪子險些給打理沒了,這吳李氏累死累活的將鋪子的生意做的紅火,不但撈不著話兒,還白白是拱手讓了出去,這樣兒還能不作氣呢?
秋兒嫁過去,剛那陣子日子還算著好過活,那漢子也緊著她,屋裡婆婆也是念著自個兒媳婦的好,倒是沒咋的說道她啥!
但日子一長,這秋兒心生懊惱,不該嫁過來,瞧著屋裡這般情形,哪能耐得住,這不就給折騰起了。
鄉下莊子的人,那是有啥說啥,可比不得大戶人家裡邊那些歪歪心思,秋兒覺著委屈,那張嘴也不饒不得人,著實是在夫家折騰的很,那漢子的性子可是個暴脾氣,由不得秋兒在屋裡說三道四,下了好幾回的重手,她就是想著回娘家,也是回不去!
一聽道秋兒說要回娘家,漢子一惱,將她關在屋裡好幾日不出門,一來二去的,秋兒也是怕了這回事,後邊倒是安生了,不敢說道啥!
時不時也惦記著老二,想著還是老二對自個好,饒是秋兒心裡這般想,也沒用不是,她若是先前安生的過日子,老二定是好生對她,又咋會有了後邊那般摸樣,說到底老二也是托了她的福,娶了她一來一回的折騰,心思也給定了,人也長進了,現兒自個做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大嫂子,你這是在做啥?」秋菊抱著娃兒進了院子,瞧著陳春花在院子裡忙活針線,那忙活出來的衣裳倒是好看的緊,樣式是個新鮮的!
陳春花瞧了瞧秋菊,擱下手裡的針線,伸了伸手,秋菊將娃兒遞給了她,順手將做好出來的衣裳拿起來瞧了瞧,道。「大嫂子,這是啥?」
秋菊拿的衣裳是陳春花做給小娃兒穿的,是依著現代那般的衣裳來忙活,秋菊瞧著衣裳沒開邊,這做出來咋的穿?
陳春花逗弄著小娃兒,小娃兒眉眼與秋菊極為相似,想必長大後也與秋菊一般放性子,這秋菊也是高興著,為二柱子生了個男娃,一家三口過的樂樂呵呵!
「衣裳呢,等俺娃兒落地,便穿那衣裳!」陳春花說著將娃兒放到了秋菊懷裡,道。「你今兒咋的有空過來了?」
秋菊好生的抱著娃兒,瞧著陳春花道。「嗨,俺啥時候沒空兒,就是這娃兒折騰的很,白日裡睡的好,夜裡盡得哄著,俺也是隨著娃兒這般,白日裡也都隨著一塊歇著!」
「鬧騰好啊,說不準,你擱娘胎裡出來便是這摸樣!」陳春花笑了笑,想著往後自個娃兒生出來,又是像誰?說到像誰,陳春花到現兒還不曉得這娃兒是老大的還是老三的。
跟老大和老三說起這事兒,他們是覺著沒啥,甭管是他們倆誰的,生出來那是一樣兒的疼著緊著,話雖如此,但陳春花還是有些好奇的很!
「對了,大嫂子,你這陣子可是瞧見趙香了?」
陳春花搖了搖頭,道。「俺擱屋裡難得出門,你也不是不曉得,俺大哥和三哥是不讓俺出門,又咋的瞧得見她!」趙香先前來了她屋裡幾回,後邊倒是沒來了,也不曉得她那事兒!
秋菊努了努嘴,緊著陳春花這塊兒坐了過來,細聲道。「俺聽場地裡忙活的嬸子說道,趙香男人,不就是那冬子呢,這冬子前兒上趙家村來了好幾回,擱場地裡去喊趙香回王家村去,這不,趙香也不願隨著他回去!」
陳春花微微點頭,聽秋菊繼續說,秋菊道。「你曉得後邊咋的了不,冬子犯事兒了呢!」
「犯事兒了?犯啥事兒了?」陳春花還真是沒聽著這信兒,再說她自個屋裡的事兒都忙活不過來,哪有心思去打聽別人屋裡的事兒。
「個把月前,冬子與王家村那誰屋裡的媳婦扯道上了,還給抓了個現成的,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你咋還不曉得?」
「俺曉得個啥,你說道說道,後邊咋的了!」陳春花見過王冬,但對王冬這人也不好說道,倒是沒想著,他竟會做這般見不得人的事兒,是真是假,還真是不好說道!
「還能咋的,那戶人家本是想著將冬子與那媳婦送去衙門,但後邊這冬子娘便死活不讓,求了王家村村長,這才沒去報官,倒是可憐了那媳婦,給沉了,現兒還不曉得死活!」
陳春花聽了這話,笑著搖了搖頭,秋菊接著道。「冬子倒是沒啥事兒,不曉得是咋的說道,後邊是有人瞧著那媳婦跟冬子搭了話兒,還找了冬子好幾回,說到底,也是那媳婦不要臉,自個屋裡有男人不緊著,倒是勾搭上外道人!」
「咋的了,你今兒來就是跟俺說這事兒呢?瞧你這般惱的很,可是惹著你了?」陳春花聽秋菊說道這般久,倒是覺著秋菊沒說道上正事上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