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那般說道僅僅的瞧著荷花的面兒上,狗子嬸說道的話,她是笑了笑,既然不領情,她也就沒法子了,道。「狗子嬸都這般說道了,俺也無法子的很,這事兒俺是瞧著都的村裡的人面兒不想掩了過去,你自個不要臉面,成,俺便是讓你這回省省!」
說完,陳春花便領著人回去了,打發了六子去縣城上衙門去。
狗子嬸瞧著陳春花帶著人走了,冷哼一聲將院門給關上,荷花直覺陳春花定是不會這般罷休,瞧著自個娘道。「娘,你讓俺咋說道你,剛剛她都那般說道了,定是給了臉面!」
荷花豈會聽不明陳春花的話兒,但她自個娘一門心思擱在那粉條多少銀錢上邊了。
「給啥臉面,她就想著用這點兒粉條換了俺們屋裡那兩塊地,這算盤打的好,還當俺不曉得呢!」狗子嬸說完拎著袋子進了屋裡,嘴上雖說這粉條不值啥錢,但還是有著心思。
陳春花可不打算請村長上狗子嬸屋裡去說道,能說道啥?將物什還給她屋裡,也只是這般罷了,這狗子嬸瞧著那德行若是不好好長長記性,往後可得沒完沒了。
董娘這會子正想找陳春花呢,瞧著她回來,便道。「你總算是回來了,上哪去了,半響找不著人!」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有事兒?」
「倒不是要緊的事兒,你怎的臉色這般不好,莫不是剛剛出去有事兒?」董娘想找陳春花說道話兒,這一尋她便不見了人影。
陳春花擺了擺手,坐了下來,道。「你可別說了,這趙家村裡有個婦人上那曬粉條的地兒收了好幾斤粉條走,不聲不響的不說,上她屋裡去抓了現成倒是倔上了!」
董娘一聽這話,皺了皺眉。道。「怎的還有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偷雞摸狗的事兒!」
「怎的沒有。往回上縣城做生意可不是也有人專往人身上掏物什走呢!」陳春花歎了一口氣,道。「我倒是想給她屋裡留些面兒,這都幾步路遠,你瞧見也得瞧見,不瞧見也得瞧見不是,若不是因著那兩塊地,我定是不會這般打算!」
「不過是兩塊地兒的事,拿銀錢買了便是!」董娘說的,陳春花自然曉得,但她就是不想隨了狗子嬸的意。給了她好處,不會念著你的好。指不定還說你是個愣子,好矇混的很!
六子跑腿兒的功夫真是強,他可是為了自個東家辦事兒,才進了東家的門,自然得好好做事兒,生怕慢了被東家瞧著不上眼打發了回去。
等六子回來,還帶了兩個衙差過來。這一來,可將大伙的心思給引了去,你說好端端的咋的來衙差了?
上回村裡來衙差,便是因著大壯那事兒,後邊曉得大壯沒了正行去做賊子了,這事兒在村裡傳開,背地裡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兒,就是擱往回和狗子嬸屋裡能說道的幾句話兒的也不熟道了。
瞧著六子回來了,還帶了衙差。不等她說道啥,那衙差便對陳春花行了禮,這般的舉動,將院子裡忙活的人都弄的一頭霧水,董娘坐著瞧了瞧陳春花,見著她面色,心裡更是疑惑了。
「見過陳老闆,不曉得那個賊人在哪?」跟著六子一道來的兩個衙差,便是縣官身邊的親信,六子來衙門報官,他便是詢問了一番,知曉是那趙家村的陳春花屋裡,便是打發了這兩人來。
陳春花也是沒想著,這兩人瞧著也不會是那般會恭維的人,道。「兩位差大哥這回是勞煩你們了,隨俺來!」她心裡雖是疑惑,但也沒多想,領著衙差便上了狗子嬸屋裡去。
這下大伙都停下了忙活,好著熱鬧的,趕忙跟了過去,有人起了頭,後邊的都擱下忙活一道去了,一去便是好大一群人。
狗子嬸在屋裡還在歐氣,嘴裡是將陳春花罵了又罵,荷花受不住自個娘這般,擱裡屋裡邊關門待了半響沒出聲。
就在這時候,院門被人大力的敲響了,狗子嬸被嚇了一跳,想了想,莫不是那陳春花又來了?荷花也是聽著了這動靜,趕忙走了出來,臉色慌張的瞧了瞧自個娘,道。「娘,定是陳春花來了,這可咋辦?」
狗子嬸努了努嘴,扯了扯衣裳,站起身道。「俺倒是要瞧瞧,她上俺屋裡來想咋折騰!」說完出了屋便去開門。
荷花心裡是怕,但也隨著一道出來了,狗子嬸開了門,正準備開口扯嗓子說道啥,瞧著門外站著人高馬大帶著佩刀的衙差,頓時呆愣住了。後邊來的荷花也瞧見了,心裡是嚇了半響。
陳春花見著狗子嬸這般,走了過來,道。「就是這婦人偷了俺屋裡的物什!」
倆衙差點了點頭,便拿出了手鏈子當成鎖在了狗子嬸手上,道。「跟俺們上衙門一趟!」
狗子嬸和荷花這才反應過來,瞧著衙差將自個娘要拖走,荷花眼眶一紅,大聲道。「別帶俺娘走,你們放了俺娘!」說著便死死拉住了自個娘的胳膊,她一個婦道人家怎的能和人高馬大的衙差比,不過是稍稍一用力,那狗子嬸便被衙差拉出了院子。
狗子嬸反應過來,嚇的腿一軟,道。「你們抓俺做啥,抓俺做啥!」被衙差拉出院子,這外邊站滿了村裡的人,見著這般,當下便說道開了,道。「你說狗子嬸屋裡,咋盡做些敗壞事兒!」
「可不是呢,有啥娘便是有啥兒,她這個做娘的惦記著別人屋裡的物什,還能教好自個兒子?」
狗子嬸聽著大伙這話,就是再不要臉面的,這下也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荷花眼睜睜的瞧著自個娘被衙差帶走,瞧了瞧站在門口的陳春花,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拽著陳春花的裙擺,道。「大嫂子,俺求求你,別讓衙差帶俺娘走,那物什是俺偷的,要帶走便是帶俺走罷!」
陳春花見著荷花這般,臉上依舊沒啥表情,道。「往回俺便是與你說道過,若是你有心思的,咋的還會做出這般事兒?」
聽陳春花這一說道,她便是想起了有一回在河道邊上遇著她了,這下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道。「大嫂子,俺曉得錯了,放了俺娘罷,下回不敢了!」
狗子嬸被衙差拖著也怕了上衙門去,瞧著荷花這般求陳春花都沒反應,心裡一橫,便叫嚷道。「陳春花你這個黑心肝的,缺德的,害了俺娃兒還不夠,現兒便是要來害俺,俺這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想著讓俺進牢子,你說你咋這般沒良心,你那良心可是被狗吃了呢?」
聽著狗子嬸的叫罵,陳春花是有些哭笑不得,大伙聽了這話,那是馬上便說道了。
「狗子嬸,你做了這偷雞摸狗的事兒便也罷了,春花哪得罪你了,要被你這般罵!」
「現兒倒是曉得怕了,要是曉得,咋還做那不要臉的事兒,倒是好意思罵人,有能耐別去偷呢!」
狗子嬸當著大伙的面兒這般罵陳春花,不管大伙是真的替陳春花說道話兒還是假的,反正這效果是不錯,陳春花也省的了!
兩位衙差聽著狗子嬸嘴裡一輪一輪的叫罵,這罵的人還是陳老闆,自然便動了手,往狗子嬸臉上甩了幾個耳刮子道。「若是再敢這般潑下去,定是要封了你的嘴!」
隨後,衙差與陳春花打了聲招呼便帶著狗子嬸回了衙門。荷花瞧著自個娘真是被帶走了,哭著追出去老遠。
陳春花瞧了瞧還在站著的大伙,道。「都站著做啥?」
大夥一聽,連忙回去忙活去了,陳春花現兒可是不得了,若是沒瞧著那衙差對她恭敬,他們還真是不曉得陳春花平日裡瞧著好臉色,對他們說話兒那是從來沒重過。
說道衙差對陳春花那般恭敬,陳春花也是雲裡霧裡的,回到院子裡,董娘便迎了上來,道。「怎的,那婦人可是被帶去衙門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被帶走了,望著這回她能長點記性,若是往後還這般,定是不會讓她好過!」
狗子嬸被帶去衙門,僅僅是被關進了牢子裡邊,也說審問啥的,狗子嬸進了那牢子,四處黑暗一片,牢子裡邊還散發這一股子臭哄味,心裡是又驚又怕。
徐子在書房看書,見著打發去的親信回來,便道。「辦的如何?可是見著了陳老闆?」
衙差點了點頭,道。「回縣官爺的話,人是帶回衙門了,現兒收押在牢子裡,那陳老闆也見著了!」
「這般便好,那婦人別管,讓她先在牢子裡待上幾日,等幾日過後若是還不知收斂的,伺候一頓送回趙家村!」衙差聽了話,便退出了書房。徐子這會也沒了看書的心思。
見著有人來報官,得知是陳春花的事兒,他便是想親自帶著衙差去趙家村,但卻也作罷了!
狗子嬸在牢子裡待了幾日,剛開始兩日,嘴裡經常念叨著,後邊不曉得是累了還是咋的,成日的睡,偶爾大半夜的也叫嚷,惹得守牢子的衙差罵上了幾回,餓了她兩頓這才罷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