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霽軒打開酒店的房門,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側。
她略有點睏倦的靠在牆邊,包就掛在胳膊上,眼睛似閉非閉的站在那裡小憩。
楚霽軒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宋微,她慌忙站直身子,一臉憔悴的看向對方,「四爺,早。」
「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楚霽軒手指間夾了根煙,他低頭籠著手,將煙點燃後問。
「我在附近找了個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湊合了**。」宋微知道楚霽軒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冷淡狀態,垂眉順目的回答著。
昨天晚上她坐在桌子前,手裡拿著母親親手刻的那尊玉金剛,將很多事情一條一線的思索下來,包括和楚霽軒之間。
楚霽軒不欠她的,他沒認言言也與他沒有關係,因為他本就不知道內中的詳情。
說到底還是她欠了楚霽軒的,如果沒有他,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裡做著苦工,是他在南城為她遮風擋雨,甚至給了她一隅之地。
只是她這個人比較固執,有時候那股子倔強的性情一上來,誰也強迫不了。她是喜歡楚霽軒,可她不願意把恩情與身體劃上等號,而她也希望自己和楚霽軒之間能留存一點基本的尊重,不得不承認「我嫌你髒」這是一句非常傷人的話,有時候她自己也承認在很多不明就裡的外人眼裡這是事實,比如說柴君打心底就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從自己尊敬而且喜歡的男人口中說出,卻又是不一樣的感覺。所以宋微完全看不透楚霽軒這個人,他的很多行為都透著一股矛盾的味道。
「四爺,我想去拿一下行李,然後換件乾淨的衣服。」她這麼早就來了酒店等在門口,也是想拿一下自己的行李,她帶過來的衣服也都在楚霽軒的房間裡。
楚霽軒看了眼腕表,「給你二十分鐘時間,我們要抓緊時間趕回南城。」
…………
飛機准點從蓉城起飛,這次柴君坐在楚霽軒的身邊,再另一側是周瑾,頭等艙內卻少了一個同行而來的女人。
明明是一趟增進感情的旅行,楚霽軒替宋微擋了一槍,宋微為了不連累楚霽軒自己一個人吸引仇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柴君本以為楚霽軒和宋微現在應該如膠似漆一些。
結果楚霽軒說蓉城飛機上他不能幫宋微,讓她自己想辦法坐長途車回南城。而後就不再提這個女人的事情。
這失**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柴君無法揣測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估摸著和宋微的不知好歹有關。本來楚霽軒這樣的人待她已經仁至義盡,她如果非要架著自己的清高,那恐怕楚四爺也是沒有一點耐心的。
想到宋微默默的拿著行李,轉身去找長途大巴的背影,柴君還是覺著有點可憐。
但是這可憐完全是自己作的,如果好好逢迎楚霽軒,怎麼會有今天這下場。
「那些黑衣人,周瑾問出什麼結果來。」楚霽軒忽然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