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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2 僵持的兩兄妹 文 / 庫拉拉的兔

    092僵持的兩兄妹

    從芒果島回來之後,優姬再三思考,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自從那晚的事情發生之後,哥哥對她的態度好像一霎間恢復到了對以前優姬的那種態度。

    冷淡。

    以前他冷淡對待她,是因為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優姬。而現在,她作為新的優姬,第一次感受到被自己在意的人冷淡的感覺是什麼。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冷淡一直沒有消失。

    檌零和她之間仍維持著以往的相處模式。只是,不安就像是一顆種耔,已經在她心裡發芽,她臉上的笑容也愈來愈少。

    有一次,她故意很晚才回去,躲在歐陽靈的家裡。但是,午夜的鐘聲響起,自己握緊在手裡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響過。她自動回來之後,第二天檌零提都沒提,彷彿她昨晚的消失,跟他完全無關。

    趴在飯桌上,她歎了一口氣。

    那晚過後,二人的關係降入冰點。她覺得,檌零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但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他對她的無所謂態度,讓優姬真的有些無法忍受。

    難道那晚他說過的愛她,喜歡她,只不過是因為得不到她的回復,所以兩個人的相處那麼久的感情都要歸之為零?難道他和她就不能像以前那樣?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過份,但是,這樣的日子,她真的開始不知所措了。

    電話鈴聲響起,優姬猛然回神,伸手接起電話。

    「喂?」

    「是我。」檌零的聲音淡淡地傳過來。

    「時間到了嗎?我收一下東西,馬上到樓下。」優姬連忙抬頭看時鐘,確認時間。今天是新學期開學報到的最後一日,昨晚已經跟檌零說過了。跟他說的時候,他淡淡地應了一聲,不過今天早上卻一大早的就離開了,讓她只好等到現在。

    在她慌忙收東收西的時候,電話那頭的檌零,卻又開口了。

    「今天有些狀況,我走不開,你自己過去吧。錢已經匯入學校的帳號,你自己一個人去蓋章就可以了。」

    收拾東西的小手,驀地僵停。

    自己去?他要她一個人自己去學校註冊嗎?

    「可是,」她不安的囁嚅著。「一般要有監護人陪同的。」

    「也有特殊情況的。如果你處理不來,我叫爺爺去。」聲音開始有些不耐。

    「可是——」她還想要再說,檌零卻已經掛斷電話,話筒裡不再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只剩下單調的嘟嘟聲。

    優姬看著手裡的電話,愣了好一會兒,只覺得想哭。

    三點半了。

    老師的工作時間是4點半,明天就是開學的日期了。

    眼眶裡熱熱的,看著牆上的時鐘。她咬著唇,眼淚慢慢地流下來。她茫然又沮喪,枯坐在沙發上,過了好幾分鐘才起身,抓起書包,開始前往學校。

    教員室裡面,大家都在排隊註冊。今天雖然註冊的人不多,但是每個人都和自己的家長或者親人來了。看著大家都有親人陪伴,雖然有些嘮嘮叨叨的讓她們不怎麼高興,但是只有她是孤伶伶的一個人來的。

    她愈看愈羨慕、愈看愈傷心,寂寞湧上心頭,逼出眼裡的淚。曾幾何時,她剛來報道的時候,想著自己一個人來就好了。為什麼到了現在,她不在喜歡這樣的感覺了。她也想身邊有人陪伴。

    怕被人發現,她趕緊低頭,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淚滴。

    心上的疼,卻是怎麼也擦不去的……

    優姬咬著唇,強壓住心中悲傷。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輪到她了。

    「自己一個人來的?真了不起!」老師接過她手中的學生手冊,開始往上面蓋章。優姬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註冊完畢走出學校的時候,天際竟落起大雨。她試著招計程車,卻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空車,每一輛計程車上,老早都有了乘客。

    雨愈下愈大,她只得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傘,打算走回去。

    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對似的,她才剛撐開傘,就開始刮起風了。

    一邊走,她一邊緊緊抓著傘把,卻還是擋不住這大雨。一段路走下來,她不只腳濕了、裙子濕了,就連書包都濕了,一雙腿更是又疼又酸,難受極了。

    忽地,一輛汽車飛快駛過,濺起一地泥水,她閃避不及,被潑灑了整身。她嚇得踉蹌倒退,手兒一鬆,書包掉了,那把傘就被風吹跑了。

    優姬撥開額前濕透的發,驚魂未定的喘了口氣。

    雨還在下,她茫茫然的轉回身,臉上頭上滿是泥水,半邊的身子也全被濺濕,濕發垂落在臉旁。

    雨傘老早不知被吹到哪裡去了,她低下頭,尋找書包,卻看見書包掉進泥水坑裡,上頭那個檌零上次逛街買給她的小浣熊吊飾,孤孤單單的躺在泥水裡,看來好狼狽、好悲慘、好可憐……

    跟她一樣。

    優姬蹲下身,撿起書包跟娃娃,蓄積了好幾個小時的情緒,終於就此崩潰。她將又濕又髒的吊飾,緊緊壓在心口上,不禁痛哭失聲。

    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回到家裡,去洗簌間簡單地洗了澡之後,撲到在床上,她沉沉睡去。好累,從來都沒有這麼的累……累得讓她想要沉睡不起。

    朦朧間,又有人在敲她的頭。

    「起來,再不起來我就刺你屁股了!」這道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久違的小精靈。優姬做起來,呆呆地朝著小精靈打了聲招呼:「嗨!」

    「嗨你妹!你這是怎麼回事?」小精靈氣呼呼的。

    「什麼怎麼回事?」

    「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我看了都覺得羞恥。他不理你了又怎麼樣?去死纏爛打,去說出你的不滿,去大聲嚷嚷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啊!笨蛋!」

    「這樣子有用嗎?沒用的。」優姬搖搖頭。

    「沒試過怎麼知道沒有用,難道你想失去這個世界唯一的羈絆嗎?」

    對啊,她現在就是正逐漸失去著某樣很重要的東西。她曾經說過的誓言呢,曾經說好要跟著他好好的生活下去的話語呢?怎麼都變成了浮雲了?對啊,他不理她又怎麼樣了,再努力一把不就可以了嗎?他既然都能被她感化掉那積累那麼多年的仇恨,現在只不過出了點問題,她怎麼能不去再努力一下?

    「謝謝你!小精靈!」優姬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擦掉掉落下來的淚水,堅定地說:「我會努力的!」

    而此刻,在優姬與小精靈重會的時候,檌零已經回到家裡。

    房間裡面一反常態地關著燈,按開開關,他的目光移到了放在桌面上那還滴著水的書包。眉頭皺了皺,難道?

    推開她房間的門,走到床前,陷入床裡面的那個人兒臉紅耳赤,正喘著粗氣,並發出囈語。

    「shift!」立即從衣櫃裡面拿出一件厚點的衣服將她裹住,抱著她衝出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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