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立冬竟然也親自給林初夏夾菜,還問一問她在學校裡的事情。華安琪看林立冬長得也好,又有一股子威武的氣勢。她看不懂這軍銜,只是看他的肩章上好多星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官了,林初夏從來只在同學們面前說自家哥哥是個當兵的而已噬道。
刑傑因為要開車,不能喝酒,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忙著給林國斌和林立冬斟酒、夾菜。林立冬和林國斌對刑傑的慇勤很是享受,不能敬酒,兩人也禮尚往來地給刑傑夾菜。
這畫面看得華安琪眼熱不已,又不禁讓她想起自己的家來。她家除了父母,就只有一個姐姐。姐姐沒有她會唸書,高中畢業就讓父母安排到了一個事業單位的工會上班。因為她從小就學習好,經常是全校第一,高考時更是區裡的第一,全家的希望都在她一人的身上。
華安琪特別後悔,自己怎麼會把一手好牌打成如今的樣子。想到每年寒暑假回家,她哪裡又能像林初夏這樣,正大光明地領著自己的男友出現在自己家裡,像刑傑這樣慇勤地為自己的爸爸和姐夫斟酒、夾菜。因為都是見不得光的,雖然邵子謙在沒人的時候老婆老婆地喊著她,可在有熟人的時候,他恨不得能做出一副跟自己不熟的表情。
好不容易吃完飯了,林初夏把華安琪領回了自己住的西廂房,這邊喝的水也有,洗手間也有,華安琪就不用去上房那邊了。這樣她也能自在許多。
林初夏囑咐了她幾句,就出來了,她還要去送刑傑。刑傑這個時侯已經從上房出來了,正站在西廂房門口的紅燈籠下等林初夏。春天的北京總是有風,可這風跟冬天的風已經大不一樣了。根本不像冬天的風那樣硬,而是輕輕地刮在臉上,感覺有些溫暖柔軟。這樣的風只會將紅燈籠吹得有些搖曳,而刑傑的臉在搖曳的燈光下忽隱忽現。
林初夏從西廂房一出來。就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夜風,很是舒服。她站在門口伸開雙臂享受了一會兒春天的氣息,刑傑見狀走了過去,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刑傑的手既乾燥又暖和,林初夏被他握住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衝著刑傑嫣然一笑:「等急了?」刑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嗓音有些暗啞:「沒有,等你等多久都行!」說完。刑傑又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啄了一口。林初夏心裡軟成了一灘水,她將頭靠到刑傑的肩頭,輕輕地說道:「嗯,咱們去什剎海走一圈吧!」刑傑點點頭,兩人相依相偎地走了出去。
林初夏記起自己要辦的大事,一邊走一邊輕輕地說道:「今年八月中旬。你可要撥出十五天的時間給我。」刑傑聽了有些不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林初夏笑著說道:「你知道我二哥的,自從九三暑假我去騰沖給他挑了兩塊好石頭之後,他每年都叫我去了。今年我想你跟我一起去,一來是讓我二哥二嫂見見你,二來,我還想帶你去一趟a市。」刑傑有些撓頭,他手裡還有幾件案子沒有完結,他真的怕自己脫不開身。
他想了想,有些無奈地說道:「行,我想想辦法吧!」林初夏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地就答應了自己。高興地踮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刑傑歎了口氣:「初夏,從騰衝回來,咱們就結婚吧,我真的等不了了。我不想你送我或是我送你的,我想咱們一起手牽著手回家。」
林初夏聽了很是高興,兩人這戀愛談得夠久了,走進婚姻的殿堂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笑著點頭說道:「行啊,那咱們是不是該去看新房了。然後按咱們的意思裝修好,買傢俱、買電器,哇,這事兒還真不少呢。要不。咱們就用我媽給我的那個院子,正好離我家也近,平時偷個懶不想做飯的時候還可以去我媽家裡蹭飯。」
刑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哪能住你們家的房子啊,那不成我入贅到你家了。」林初夏聽了眼睛一亮:「入贅也不錯!」刑傑知道她逗自己呢,摟著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勒得都要出不來氣了。可就是這樣,林初夏也只是笑盈盈地,不說話。刑傑也笑了:「那我就只能使出我的絕招了!」說罷,摟住她的手變成了在她腰間輕輕地撓起來。
林初夏馬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從他的懷裡逃出來,可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她只得投降:「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再不停,我要沒命了!」
刑傑這才鬆了手,林初夏大口喘了兩下,才指著他說道:「天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呢,哼,這個樣子,哪裡能值得我跟你結婚啊醫品閒妻!」說著,就撅著嘴,扭著小腰甩開他的手往前走去。刑傑知道她這又是耍賴上了,哪裡還會讓她跑了,長臂一伸就將她拉回了懷裡。
林初夏一陣掙扎,刑傑兩隻手都快抓不住她了,兩邊看看胡同裡沒有人影,就一低頭含住那還在茲哇喊的小嘴,頓時就沒了聲響。林初夏開始還動了兩下,可慢慢地就軟了下來,兩隻手還不由自主地環住了他的脖子。沒多會兒,林初夏只覺得自己站也站不住了,刑傑將她抵在牆上,一雙手緊緊地摟住她,怕她支撐不住滑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刑傑抬起頭一雙黑眸幽深地看不到底,那樣定定地看著林初夏。林初夏一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刑傑低頭含住了林初夏的耳垂舔了舔,又用牙輕輕地咬了一下。這是林初夏最敏感的地方,果然林初夏讓他這一下給弄得顫了一下。
刑傑在她耳邊輕笑出聲:「跟我結婚麼?」林初夏仿似從喉嚨深處囈出了一個:「嗯!」刑傑聽了將她緊緊地摟進了懷裡,仿似要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一般。
林初夏回到西廂房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華安琪的情緒好像好了很多,也不再哭了,她正躺在林初夏的床上捧了一本小說看得津津有味。看得林初夏進去還揶揄了一句:「哎呀,到底是送情郎,這都兩個小時才回來啊!」林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沒那事,我剛剛去上房來著。」哎,只能吹牛皮不打草稿了。
接下來的兩日,除了吃飯,華安琪和林初夏兩個就窩在西廂房了。只是週日下午是雷打不動的跆拳道時間,林初夏也領著華安琪一起去了。他們原本五人的隊伍,因為王睿婧的退出變成了四個人。這次加上華安琪,又成了五人。
華安琪看到楚曉雲和白樺的時候,驚為天人。這一對長得也未免太好看了吧,果然是搞藝術的,比那些明星還要好看。楚曉雲和白樺都讓華安琪那熱烈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林初夏搖了搖華安琪:「哎,口水都流出來了啊!」華安琪馬上下意識地去擦下巴,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她恨恨地瞪了林初夏一眼,惹得林初夏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的是,華安琪對跆拳道很有天分,楚曉雲覺得自己收了一個非常得意的徒弟。居然都不盡心教林初夏幾個,專心致志地給華安琪上起課來。華安琪直練得滿頭大汗,她的臉上居然有了笑容。林初夏想,這運動真的能讓人忘記煩惱。到兩個小時的訓練結束,楚曉雲倒是喜歡上了這個學東西認真的華安琪,分手時還約了下周讓她一起過來的。
從週五晚上到週日的晚上,整整兩天的時間,邵子謙打了六十多個傳呼過來,林初夏不得不佩服他的鍥而不捨。所以林初夏也覺得,邵子謙為人堅忍,不達目的不罷休。而華安琪也許是因為在異地的寂寞,才會讓她慢慢陷入邵子謙的情網不能自拔。
刑傑將兩人送到宿舍樓下,兩人剛一下車就看到邵子謙站在那日的那棵樹下,正癡癡地看著宿舍的大門。林初夏轉頭看了眼華安琪:「你想不想見他?」華安琪搖頭:「還沒做好準備,」林初夏就對她說道:「那我們就往宿舍裡去,不要看他一眼,哪怕他追上來也不理。」
「好!」華安琪這倒是答得蠻幹脆。刑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不知道兩人打什麼啞謎呢。林初夏回頭對刑傑說道:「你先別走,等我把安琪送上去再回來找你。」刑傑點點頭。
林初夏拉著華安琪就往宿舍那邊走去,她們這一動作,就吸引了邵子謙的目光,他發現華安琪,馬上飛奔過來攔住了兩人。林初夏抬頭一看,那日的憂鬱王子如今怎麼變成了邋遢王子了。頭髮亂糟糟,就是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了。
邵子謙瞪著兩隻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一直低著頭根本不看他的華安琪。他剛想伸手去拉華安琪,林初夏將他的手拍掉:「請你讓開!」邵子謙怒道:「說了不管你的事,你快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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