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家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林初夏想起自己宿舍的東西還有好多沒吃完呢,再加上r大又不是在荒郊野外,也算是比較熱鬧的地方,學校旁邊就有一個大超市,實在不行還可以去那裡買就是了,反正她手裡還有錢。請使用訪問本站。兩人一商量,就沒有去超市,而是直接去了r大旁邊的那家川菜館子。刑傑還笑她:「你啊,就是天天吃川菜我看你都吃不厭。」林初夏點頭:「哎,沒有辣椒我就覺得少點什麼一樣。不過我不吃也行,只是能吃更好。」
她又想起前世的自己,有時候幾年沒回a市,也就幾年沒吃辣椒,好像也沒事。那時就想,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到哪裡都能適應當地的飲食習慣。
可是公公邢明宇卻不行,他是上海人,習慣吃米飯,可作為北方人的曾玉,怎麼說一周還是要吃一回麵條的。所以每週吃麵條的那頓飯,邢明宇就會拿著麵碗長歎:「哎,又吃麵啊!」林初夏剛到北京的時候,曾玉也有些害怕她吃不慣,每次吃飯都要問她吃得慣嗎。林初夏卻很是喜歡曾玉做的飯,只是後來吃大白菜有些膩,什麼醋溜大白菜、白菜豆腐、白菜餃子、白菜包子、白菜餡餅,總之三年之後,她看到白菜就有些害怕了。
每次想起這些,林初夏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刑傑看著她莫名其妙地笑,就問道:「你笑什麼?」林初夏只得說道:「北京人是不是每年冬天就喜歡大白菜?」刑傑也笑了:「就為了這個笑?哪裡是北京人喜歡吃大白菜,那個時侯只有這些吃啊,而且大白菜最便宜啊,哪家不冬儲大白菜。我們家每年起碼要存個三百斤,不然冬天就沒有新鮮的蔬菜吃。」
哎,說著說著怎麼就變成憶苦思甜課了。前世也是這樣,林初夏家裡雖是不富裕,可是家裡最小的。沒怎麼吃過苦,所以對於錢財方面也不是很在意。而刑家一直就是勤儉持家,所以曾玉手裡才能有些積蓄,而且別人家有的東西,他們家絕對不會落於人後。林初夏剛嫁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摩擦的。刑家都看不慣她大手大腳,她又覺得他們家小氣摳門。
後來還是江銀荷病重,曾玉一下子就拿出了一萬元來讓林初夏寄回娘家、林初夏一下子就改變了自己對刑家的看法,要是沒有刑家的省吃儉用,一個拿死工資過日子的家庭哪裡又能隨便就拿出這麼多錢來。所以,刑傑一說這個。林初夏馬上偃旗息鼓不再多說什麼了。
兩人吃完飯,刑傑將林初夏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兩人雖然依依不捨,可還是不得已分了手。林初夏剛到了宿舍,卻讓神秘兮兮的竇宏偉和劉丹彤叫了下去。她不知道這倆今天這鬼鬼祟祟的樣子是為了什麼,到了籃球場邊,竇宏偉才說了出來。
原來竇宏偉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居然真的打聽到任瑾的家世了,原來任瑾的爸爸是工商局的局長。林初夏問竇宏偉:「你怎麼知道的?」竇宏偉得意地笑笑:「你們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這個是絕對沒錯。你們說工商局的局長就這麼牛,連帶他女兒也能稱王稱霸嗎?」
林初夏倒是幫任瑾說起話來:「她也不完全是因為家裡的條件問題,最主要還是家裡從小太溺愛了,才會導致她得了這公主病。也有一部分原因,她可能是在小學、初中和高中都太一帆風順了,成績好,家裡又有些底子。所以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
竇宏偉切了一聲:「她成績好算什麼。這能考進r大的,有幾個成績不好的,更別說我們這些從外地考過來的。我們河南考r大的分數可是比北京本地的分數高得多的,以後考試起來,她都不知道會排到哪個角落裡去呢。」劉丹彤也點頭附和:「是。這次我們紹興的分數線也是很高的,肯定比北京的高,說句不客氣的話,她高考的分數還不知道有我高麼。再說了,她爸這個官在我們紹興可能還算個角色,可在北京就算不上什麼了吧?」
竇宏偉忙說道:「就是就是,這中央的部門都在這裡,她家這還真不算什麼。」林初夏忙打岔:「哎,行了行了,咱們也犯不著跟他們較勁,她走她的陽光道,咱們過咱們的獨木橋。宏偉,你說說你都想參加什麼社團來著?」
竇宏偉的興趣馬上被提了起來:「這羽毛球社團我是肯定要去的,初夏,你想參加什麼社團?」她一問完,就是連劉丹彤都饒有興趣地看向林初夏。林初夏卻是給了她們一個非常讓人失望的答案:「我啊,什麼社團都不想參加!」
「啊,不會吧?」竇宏偉和劉丹彤兩個不約而同地齊聲問道。林初夏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不會的,我沒時間啊,好些事情呢。」兩人又同時問道:「什麼事情啊?」
林初夏掰著手指頭:「我啊,一要好好唸書,二要跟家裡人多多在一起,三要好好跟男朋友相處,你們說說我哪裡有時間參加什麼社團?」林初夏是個懶人,每日裡只覺得這個覺都不夠睡,哪裡還有什麼參加社團的想法,只是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來。這些個理由哪裡又能讓竇宏偉和劉丹彤滿意,兩人都使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勸說起林初夏來。
這個時侯在籃球場的另外一邊,任瑾和郭雅雯兩個也在散步,說的剛好是林初夏。郭雅雯已經看過林初夏的簡歷了,覺得她家裡人口也算簡單。爸爸是a市交通局的一個處長,媽媽倒是不錯,在a市開了林記蛋糕連鎖店,當然這林記蛋糕店如今已經在北京有了三十多家分店了,可以說是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了。哥哥比較厲害是軍隊的,北京某部的副旅長。
任瑾聽了笑了起來:「哎,我以為多厲害呢,原來就是有點小錢而已。」郭雅雯點頭:「他們家沒什麼根基,要不是她哥哥在部隊裡,估計也不能去軍訓的基地看她了。這林初夏長得好看嗎?」任瑾癟嘴:「就一普通人,可能她覺得自己家裡不知道多厲害了,所以就尾巴翹上了天。她就忘記了,這北京城裡就是官多,就她爸爸和哥哥那官在北京城裡一抓一大把呢。」
郭雅雯笑著安慰她:「那你還煩惱什麼,如果她再惹你,你就讓你爸找她家蛋糕店的麻煩,看沒了蛋糕店,她還有什麼可以拽的。」任瑾聽了眼睛一亮:「對哦,這個辦法好,雖然我爸可能不會同意,我讓我媽找我爸單位人去做就是了,我媽可是什麼都聽我的。」如此一說,兩人的心情都好得不行,笑著又往旁邊散步去了。
竇宏偉和劉丹彤都很沮喪,這林初夏平日裡看著極好說話,可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兩人說得嘴都干了,可她仍是笑瞇瞇地搖頭。兩人也沒辦法,只得拉著林初夏回了宿舍。
哪知道簡直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她們三個剛進宿舍樓,那邊任瑾和郭雅雯也從另外一邊進了宿舍樓。這兩撥人是誰也看不上誰,都互相看了一眼,就把臉轉了過去當做看不見。
接下來的日子,上課和午飯都是六個女孩子一起,只有晚飯和晚上去圖書館就是林初夏和刑傑單獨行動了。為此,竇宏偉還要提出抗議,卻是被其他人給拽住了,都覺得竇宏偉這是沒有動過男女之情,所以都不知道體惜人。
這日中午,六個人又一起去了食堂吃飯,食堂裡人來人往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六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少點的隊伍排好。哪知道劉丹彤站在林初夏旁邊沒多久,突然臉色變得慘白,腳下也打著滑,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樣子。林初夏有些奇怪,,忙扶住劉丹彤關切地問道:「丹彤,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劉丹彤低著頭搖搖了:「我沒事!」
林初夏哪裡相信,對前面的黃娟和竇宏偉說道:「你們兩個幫我和丹彤買一下飯,我先扶她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一會兒。」黃娟和竇宏偉這才回身看過來,見劉丹彤的模樣確實是不好,都點頭應是。林初夏急急地扶著劉丹彤往旁邊的凳子上走去,卻看到劉丹彤的眼皮輕輕地抬了一下,往一個方向飛快地睃了一眼。
林初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隔著剛剛她們排隊買飯的地方沒多遠的桌子上坐了一男一女,兩人正親熱地說著話。那男的長得不賴,唇紅齒白的,只是一副奶油小生的感覺,特別是一雙眼睛長得撩人,對誰都好似脈脈含情的樣子。那女的長得很是普通,但是長了一頭烏黑柔亮的秀髮,這給她那平淡無奇的五官增色不少,顯得非常斯文秀氣。那奶油小生還時不時地給那長髮女從自己的盤子裡夾些什麼放到她的盤子裡,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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