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銀荷又問道:「你還是沒說你到底跟你要了什麼東西?」林國斌說道:「我也沒為自己要,只是要我爸給我媽買個好一些的墓地,我爸答應了,說要給我媽買一塊a市風景最好、風水也最好的墓地,還要建一個最大的墓。」
江銀荷歎了口氣:「哎,你媽都去世這麼多年了,他就是給座金山也沒用,你媽也享受不了。這身後事都是給別人看的,還不如在生的時候好好對她呢。」林國斌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媽走都走了,我如今只剩了這個爹,怎麼說他也是生我的人,哎,再糾結,我怕連他我也沒法盡孝了。」江銀荷也沒法說了,雖是想給自家婆婆打個抱不平,可一聽林國斌的話,覺得他說得也沒錯,兩人就把這事擱下了。
江銀荷猛然想起自己收著的紅包,忙下床到了兩屜櫃那將收進去的兩個紅包拿出來,打開一看,居然不是自己認得的錢。她將錢拿過去給林國斌看:「國斌,你看你二媽這是給的哪國錢啊?」林國斌接過來一看,驚呼道:「這是美元啊!還是一百一張的。」他數了數:「居然是五百美元,一個紅包裡就有五張嗎?」江銀荷點點頭:「對,這是一個紅包裡的。」
林國斌馬上回憶了一下,自己家一共有五個人,每人一個,天,這就是兩千五百美元。江銀荷不是很明白這美元的匯率,林國斌卻是經常注意這些,他記著前陣子看到美元對人民幣的兌換率是一百兌三百多人民幣,那自己家這一下子就收了人家小一萬人民幣的紅包了。
林國斌有些不安起來,一下子拿了這麼多的錢。他抬眼看向江銀荷說道:「銀荷,這五個紅包就是差不多一萬元了,要不明天你看看上次小乖帶回來的翡翠首飾裡有什麼好一些的。送幾個出去吧!」江銀荷一聽就這幾張票子就值差不多一萬元了,咂舌道:「天,這個錢還真是值錢呢。那我現在就到小乖那邊看看吧,如果挑好了,明日他們過來正好給他們了。」林國斌點點頭:「行,那你就先去挑,挑好了拿過來。」江銀荷點頭出去了。
林初夏在房裡也正對著紅包裡的美元發呆,這二奶奶出手還真大方,五百美元啊!她想想把紅包收了起來,又將自己從騰沖帶回來的翡翠都拿了出來。挑了又挑,最終挑了一塊冰糯種的觀音玉牌來,就把這個送給爺爺吧。這應該價格差不多能抵消那五個紅包了。如果讓她挑一個送給那個什麼二奶奶,她從心底裡就有些排斥,不想挑一個她能佩戴的。
她這裡正嘀咕呢,江銀荷敲門進來了,見她正盯著一個翡翠的觀音玉牌發呆。就笑著說道:「小乖,你怎麼知道媽媽想要這個呢?」林初夏也笑了:「我知道媽媽和爸爸今日收了紅包肯定覺得要回禮,我這不就趕緊先挑挑麼。」說著,她把手裡這個玉牌遞給了江銀荷:「媽,你看這個怎麼樣?應該是能抵那五個紅包了。不過,我故意挑的觀音。如果挑彌勒佛,那就是給那個什麼二奶奶了,我心裡還是會有些膈應。」
江銀荷嗔道:「小滑頭!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也不懂這些東西。不過,我心裡也覺得膈應,剛剛跟你爸說了半天,他也心裡不舒服。這男人啊,就是沒有女人守得住。」林初夏點頭:「媽媽。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太英明偉大了,那一次買了那麼多的翡翠飾品。如今都派上用場了。」江銀荷笑著說道:「是,我們家要沒有小乖,又哪裡有今天的好日子。」
林初夏聽得媽媽的誇獎,笑著說道:「對了,還有東西一直就想給您的,總是不記得了。這不您誇得這麼好,小乖也只當是獎勵獎勵媽媽啦!」說著又從那一堆的錦盒裡挑了一個出來,打開來一看,裡面是一塊帝王綠的彌勒佛玉牌。
林初夏伸手拿出那塊繫著紅繩的玉牌,遞給了江銀荷:「這是頂級的帝王綠,媽媽,你貼身帶著就是,肯定能保佑你身體健康,保佑我們家蒸蒸日上!」江銀荷不客氣地接過去,看了又看,這才說道:「總是聽你們說什麼帝王綠,敢情這就是啊,還真是好看呢,這綠色綠得真的很鮮艷。」林初夏點頭:「這帝王綠又稱祖母綠,是最頂級也是最好看的翡翠了。」
林初夏見江銀荷談興正濃,她就說道:「媽媽,您別看今天那個二奶奶好似非常大方,這是我們沒有觸動她的利益。畢竟咱爸不是她生的,所以他們以後再送什麼東西過來,我們也禮尚往來地送回去,省得到時候讓人過嘴。」
江銀荷笑著點頭:「我和你爸也是這個意思,不然怎麼會跑到你這裡挑翡翠呢。你就放心吧,咱們家又不是沒吃沒喝的。不對,就是沒吃沒喝,我們也不眼饞人家的東西。」林初夏點頭如雞啄米:「媽媽說得太對了,咱們自己的錢自己用手掙來的,花起來痛快。」兩人統一了思想,江銀荷也就戴著那塊帝王綠的玉珮,拿著冰糯種的觀音玉珮回了自己屋。
林子墨和龔珍珍一行人回了酒店後,各自回房洗漱完畢後,龔珍珍看著慢慢躺倒在自己身邊的林子墨,生氣地說道:「你說你啊,讓你少激動,自己的心臟病難道不知道有多嚴重啊!在酒店答應得好好的,一見了兒子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林子墨有些討好地笑道:「哎,畢竟快四十年沒見了,激動是難免的不是。再說我聽說玉蓮遭了那麼多的罪,很是傷心。是我害了他們母子兩個,當初要是讓他們兩個隨軍就不會這樣了。」龔珍珍眼睛一瞪:「是了,他們兩個隨軍確實就不會這樣了,起碼就沒有我,也沒有國榮和國民他們了。你心裡是不是一直就這樣想的?」
「哎,你說你,這又不講道理了啊!」林子墨嚷嚷道。龔珍珍知道她這話又說得刺激到他了,趕緊打岔道:「我說子墨啊,你家老宅那邊這麼欺負玉蓮姐姐和國斌兩個,說實話,那事兒我聽了都要火冒三丈,何況是玉蓮姐姐和國斌兩身受的人。你大哥也是滿嘴的謊話,還說找不著他們母子,居然把國斌幾個趕了出來。那可是我們給他寫信以後的事,他這明顯就是想不讓我們找到國斌他們,想著找不到國斌他們就是跟我們最親的人了,以後咱們有什麼好處都是他的了吧!」林子墨聽得她幫著玉蓮和國斌兩個說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他笑著說道:「哼,他們幾個,我也會讓他們得好果子吃的。他家的十三哥不是在那弄什麼錢會麼?這次我讓他們全到牢裡去數錢,自己不想著好好掙錢,整日裡就看著別人的口袋,這樣的人有什麼出息。還有老五家的小胖,盡想著去香港,走私這個走私那個的。我會讓他在香港能去不能回的,讓他們都漲漲教訓。哎,我大哥和老五他們也是我父母給慣出來的。你看二哥、我,還有四弟幾個,沒靠祖業,不都能吃飯能住房的,誰也沒餓死啊!」
龔珍珍驚訝地看著他:「你還真是的,這樣的事,你還笑得出來。」林子墨笑得更燦爛了:「怎麼不笑,我看到老大那漲得跟豬肝一樣的臉,我心裡舒坦啊!每次都做出一個老大的派頭,嘿嘿,這回我指著他鼻子罵,他連個屁也沒敢放!你不知道小時候,要是我們打架,我爹娘準是向著老大和老五,挨打的準是我和二哥,老四打得少一點,那還是因為老四一貫不喜歡出頭,什麼事都悶著不說。不像我和二哥兩個,每次都跟老大和老五打得不亦樂乎。」
龔珍珍說道:「你們兄弟幾個關係這麼差,你還一心想著回來?」林子墨說道:「其實哪裡是想回來看他們啊,只是想著給爹娘上墳,還想這找找玉蓮和國斌兩個。對了,珍珍啊,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說著一雙眼睛討好地看著她。
龔珍珍心裡一沉,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不過臉上並不顯,仍是笑著說道:「有事就說唄,幹嘛這樣神神秘秘的?」林子墨笑道:「我怕你不同意啊?」龔珍珍心裡更不舒服了,這事不光不是好事,還是非常不好的事。
她穩了穩心神,鎮定地說道:「我都沒聽什麼事,你就說我不同意,那這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了。」林子墨鄭重地說道:「珍珍,你看國斌人不錯,又善良又懂事,我又虧欠他和他娘太多。我想回去以後把遺囑改一下,除了兩個閨女的嫁妝,其他的分成三份,三個兒子一人一份,你看怎樣?」龔珍珍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生生地將胸口憋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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