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圍著八仙桌一人一面,晉虎跟胡飛,王軍一樣,把一隻腳踩在長凳上,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裡的筷子飛快的向著盆子裡伸去,唯有庸醫一個人吃的文雅,還時不時的挾上了一塊肉放到桌下,桌子下面的小灰狗正趴在磚頭地上兩隻前爪抱著個大骨頭歪著狗腦袋開心的啃著。
胡飛對著晉虎問道:「小虎,你這次回來呆多久?」。
「沒個特定的時間,不過最少也有個大半個月吧」晉虎啃完了骨頭上的肉,直接把娃子拳頭大的骨頭扔到了桌子下面。
「那你說不定能趕上跟看我們一船去美國」胡飛對著晉虎說道。
晉虎聽了搖了搖頭笑著說:「還想讓我去鑽管道啊?我現在可是坐著飛機來的,弄了本美國護照」。
胡飛聽了呆了一下:「這麼快?不可能吧,你這才到美國多久啊」。
「說不定晉虎是美國那邊急需的特殊人材呢」杜新國嘴裡嚼著一塊土豆對著胡飛說道。
胡飛好懸的沒把口中的酒給噴了出來:「特殊人材?那為什麼不引進我?打砸搶這事我也喜歡」。
「連在人家手裡走一招都不到的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人材?」杜新國看了胡飛一眼說道。
胡飛聽了看著杜新國說道:「你行,找了個機會就要我難看」。
王軍對著晉虎問道:「你在這兒能住幾天?」。
「最多一兩天吧,後面我還要去江臨看一個哥們,然後回老家看看老頭老娘,這才能轉回美國去」晉虎回答說。
跟著王軍又問了一下晉虎在美國的生活,晉虎說了一下,當然不能提自己加入了騎士團之類的,只是說幾個老美看自己的身手不錯,拉著自己搞了一個拳場。
幾個人聽著晉虎說完大家就是喝酒聊天,直到都喝的醉熏熏的才離開。
王軍幫晉虎拿了個鋪蓋,把晉虎安排到了側屋,又給晉虎在床頭泡了壺茶。
晉虎把自己的包放到了床邊,笑著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想喝的時候去倒好了!」。
王軍聽了笑了笑:「這不省的你麻煩了嘛」說完拉了個方凳子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了煙,扔給了晉虎一支,然後自己點上了一根對著晉虎問道:「你在美國那裡是乾的危險的活吧?」。
晉虎看著一臉正經的王軍,點了點頭說道:「我沒說明白是不能說,不是不想告訴你!」。
王軍聽了點了點頭:「我就知道,要不是這才多點了時間,你哪裡能弄這麼多的錢買這幾把劍,加起來少說也要百萬!」。
晉虎笑了笑就對著王軍說道:「明天要不要去拜會一下崗哥?」。
「不用了!這斷時間你想見他也見不到,正在跑著那個娛樂城的事情,每大迎來送往的他媳婦想見都難」提到了孫崗王軍笑了一下。
晉虎看著他的臉色有點兒落寞,就問道:「是不是你們間發生了什麼事?」。
王軍看了看晉虎說道:「這人到了社會上就有了變化,以前當兵的時候大家都是接受命令幹活,每天生活就是這麼簡單,也就好相處,崗哥越來越像個生意人了,我這話少點,還認死理,這段時間跟著他吵了兩架,我怕在這樣下去朋友都沒的做了,等能出海的時候我就出海看看,要是不習慣我還是跑我的單幫去」。
晉虎聽了就明白了,自己也經歷過,跟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同學一樣,在學校裡大家沒什麼一快打打鬧鬧的,出了學校自己成了民工,而別人坐著辦公室這社會地位就不一樣了,自然就有了隔閡。而王軍這是更深了一層,孫崗成了他的老闆,這老闆有一條晉虎是看到了骨頭裡,就是自己都是對的,你在我手下就是不如我。
再想想王軍一向是自由簡單慣了,手裡有了點錢,想著給老家修路,蓋個學校的人,怎麼會把錢看的重,王軍能看到眼裡的不是錢,是份情義,要不是也不會提出為了晉虎讓孫崗捨了生意的提議,生意是什麼?生意是錢!
說不准孫崗了心裡惱火的要死,這一次他可以忍,那麼再有下一次呢?要是再這樣下去,反目成仇都是可能的。王軍這也是認識到了身份上的這種差異,想要換個生活保住兩人間的戰友情。
晉虎聽了也不好說什麼,就只能跟著王軍沉默,王軍呆了幾秒鐘對著晉虎說道:「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說完站了起來:「你先休息,明天我帶著你好好的四處轉轉」說完走出了晉虎的房間。
躺在了床上,晉虎看著頭頂的露在外面的一根根木樑,這房子也像是王軍的性格,沒什麼遮擋和掩飾,跟他相交就是直來直去的敞開來,正而八經的軍人思想。歎了口氣,晉虎閉上了眼睛,沒會兒功夫就沉沉的睡了。
接下來的兩天,晉虎都跟著王軍,胡飛時不時的加上庸醫三個人一起到處去溜躂,什麼有點小名氣的風景名勝逛了一些,名勝這東西,對於晉虎來說,沒逛的時候有個想念,逛了以後大多數就剩下失望了。
在王軍這裡呆了兩天,晉虎這才出發奔著臨江去,好在兩個省相鄰,王軍還幫著晉虎弄了輛二手的越野車子,也不是什麼正規的路數來的,八成新的車子只要九萬多,背著一包的管制刀具,晉虎還真不好坐車。這還多虧了晉虎這混入了美國內部是非正規的,原來的身份證和駕照什麼的都沒還回去。
在車上的時候晉虎就給張一帆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下午晚點就到他那裡,讓張一帆把李林也帶上,本來自己說了給一周給李林消息的,這都這麼久了,給他帶柄劍算是陪個不是。
車子開到了臨江張一帆租的小院子門口,就看到李林的車子己經到了,兩個人聽到了外面的車子響,也一起迎了出來。
「不好意思,這路上走的是國道」晉虎笑著從車裡拿了兩把劍出了車子。
「快點屋裡說,這外面黑燈瞎火的」張一帆接過了晉虎手中的一柄劍對著晉虎笑著說道:「快點兒吃飯,我和李林都快餓瘋了都!」。
李林則是對著晉虎笑了笑,拿著劍看了一下。
三個人進了屋子,看到桌子上擺了幾個大鍋菜。圍著桌子立刻開吃。
「你小子這逃命的功夫到是厲害的,現在江臨的道上誰不知道你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逃掉了」張一帆邊吃邊對著晉虎說道。
晉虎聽了笑了笑:「我都被逼著奔到美國去了。還厲害呢?」。
「去美國還不牛?我這想去還沒門路!」張一帆對著晉虎說道然後又問道:「你這劍哪裡弄的?」。
「美國買的」晉虎夾了個花生米放進了嘴裡嚼著說道。
「的確是個好東西」李林說道。
晉虎對著李林說:「這是對不住了,早就說給你電話的」。
「沒什麼!聽老張說你遇到了麻煩跑路了,屬於不可抗力,這事兒不怪你」李林笑著又拍了拍桌子上的劍:「合況你還給我帶了禮物!」。
「你那射箭館開好了麼?」晉虎隨口問道。
李林點了點頭:「好了!兩人月前就開始營業了,生意不錯!」。
晉虎點了點頭,跟著張一帆又問了下晉虎逃命的經過,晉虎撿著簡單的講了一下,李林聽了感慨的說道:「晉虎這日子才是過的好,快意恩仇的,有點武俠小說中的味道!多浪漫!」。
「你以為這麼容易的?跑路!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危險在等著你,說不定睡著睡著小命就沒了,哪裡有小說裡寫的那麼容易的」張一帆看了眼李林說道。
晉虎點了點頭附合著,跟著把自己和王軍兩個人鑽林子的段兒生活給說了一遍,每天不停的跑路,除了睡覺以外就是盤算著怎麼弄點吃的,連出了林子到村子裡的小賣部弄兩根火腿腸都是美味,反正晉虎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李林聽了愣了一下就說道:「是慘了點,不過這事以後可以拿去騙小姑娘」。
晉虎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這劍我看著很鋒利,容易卷刃不?」李林對著晉虎問道。
晉虎聽了豎起了小手指:「能斬斷這麼一半粗的鋼筋不卷,粗的就難說了」。
「有這麼利害?」張一帆和李林聽了異口同聲的問道。
晉虎聽了點了點頭笑著打趣說道:「算的上寶刀了吧?削鐵如泥」。
「吃完飯李林用你的刀試下」張一帆對著李林說道。
李林說道:「為什麼用我的,不用你的?」。
「你的試試,要是壞了讓晉虎再賠你一把,下次回來帶給你,你想玩也可以到這裡來玩我的嘛,不要這麼小氣」。
「你妹的」李林看著張一帆笑著說道。
「說好了,這麼粗的,要是砍壞了我給你換一把,車上還有兩把呢」晉虎聽著兩人的對話笑著說道。
「那好!」張一帆聽了:「那就用我的劍試!試完了就給我換一把,我可捨不得用這麼漂亮的劍去砍鋼筋」。
三個人吃的很快,十來分鐘的功夫吃好了,連桌子也沒收,張一帆找了一根細剛筋,用力的一砍,鋼筋就斷了,切口非常的平整,讓兩個人喜不自禁,樂的眉開眼笑的。
說了一會兒,李林帶著劍就告辭了。
張一帆到是留著晉虎住了下來,送走了李林,兩人回到了屋子裡,張一帆對著晉虎問道:「這樣了東西好不好搞?」。
「還行吧」晉虎點了點頭說道。
張一帆一臉的賊笑對著晉虎說道:「來來!坐下來,咱們談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