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青已經發現了蔣樂樂和顧東瑞之間的異樣,莫不是夫妻之間鬧了彆扭,上樓之後,她一直不放心,當看見蔣樂樂抱著孩子氣憤地從顧東瑞的房間走了出來時,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於是她跟了過來,打算將孩子抱走,給他們夫妻創造一個單獨的空間。
「燦平不聽話,您會休息不好的。」蔣樂樂有些尷尬,卻不想尉遲夫人看出她和顧東瑞的不愉快。
「我的覺少……」
白素青將燦平接了過來,示意白素青趕緊回房間,孩子她照顧就可以了。
蔣樂樂這個彆扭啊,不想讓尉遲夫人看出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又不想和顧東瑞獨處,真是矛盾啊。
「還不進來,我才回來,你就鬧小情緒……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
顧東瑞趁機一拉,直接將蔣樂樂拉進了房間,然後門碰的一聲關上了,他直接一個用力,將蔣樂樂抱在了懷中,緊靠在了房門上。
「我離開了那麼久,都是為了工作,為了你和孩子,你就不想我嗎?」顧東瑞盯著蔣樂樂的雙眸,面頰上洋溢著激情……
「你……」
蔣樂樂剛要訓斥,顧東瑞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尉遲夫人一看就是個善於觀察精明的女人,聽說她還是個知名的律師,一點點的虛假都會讓那個女人起了疑心,所以蔣樂樂絕對不能在這個別墅裡表現出一點點對顧東瑞的不滿。
「她可能沒有走……」
顧東瑞輕聲地說著,手指卻放在蔣樂樂的衣襟上,玩味著她的領口,面頰嘲弄輕fu,現在蔣樂樂可是他的老婆,這種獨處的環境,長期出差回來,面對自己的老婆,男人會怎麼做?
面頰卻湊近了蔣樂樂的臉,他有多想這個女人,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忘記,她的面頰,她的眼睛,還有她的身體……
炙/熱的胸膛,熱/情的目光,蔣樂樂幾乎窒息了,她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訓斥顧東瑞,只能任由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頸窩兒裡,最後轉移到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輕緩溫柔,隨著這種接觸的加深,變得狂烈起來,他用力地吻著她的唇,啟開了她的牙齒,品著她的舌……
不要,這個混蛋,做戲差不多就可以了,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門外腳步聲遠去了,蔣樂樂想推開顧東瑞已經遲了。
蔣樂樂多想警告自己,這是不對的,顧東瑞的勇猛不是因為愛著她,只是羞辱……
可身體的反應背叛了她的僅存意識,狂熱的暖流在身體裡升騰著,蔣樂樂無力地伏在顧東瑞的懷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這是不對的……」
她的聲音好輕,好小,幾乎聽不到了。
「我們彼此需要著,不是嗎……對與不對,還能怎麼樣?」顧東瑞直接將蔣樂樂抱了起來,大步走到了窗前,輕輕將她放在了大床的中間,目光熱烈由上而下。
他要這個女人,那個聲音在他的身體裡怒吼著……
屏蔽
蔣樂樂很想問自己,五年了,她的身體和心都成熟了,可以作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她可以接受男人嗎?接受像顧東瑞這樣強壯,精力充沛的男人嗎?
如果是身體的感覺,她可以墮落,但是心裡,卻沒有那麼簡單,傷害會像夢魘讓她不能安寧。
一棟別墅可以征服她嗎?奢華的環境可以感動她嗎?她不過是個需要物質充盈的女人而已。
不行,蔣樂樂搖著頭,她不可以和這個男人再次發生關係,將自己扔進再也爬不出來的地獄裡。
「顧東瑞,停下來,不要……」
她羞惱地喊著,可她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小,那麼脆弱……
顧東瑞完全充耳不聞,面對一直渴望的女人,怎麼可以停下來,歎息一聲之後屏蔽她剛剛的讓他如此得心應手。
接著他吻住了她的唇……
「不該這樣的……」蔣樂樂抓住了床單,她是怎麼了,愛上他嗎?孤單的心在此刻竟然狂跳。
「你要相信我,我們重新開始……」
顧東瑞憐惜地撫mo著蔣樂樂的面頰,他知道自己應該再等等,等蔣樂樂明白他們是不可分割的時候再進行這樣愛的情事,可是他是男人,五年了,他已經禁yu五年,再次見到她,又怎麼忍得住呢?
屏蔽
「你愛我嗎?」
顧東瑞不會停止,他要聽到那個愛的聲音。
「不!」
淡淡的笑意湧上了蔣樂樂的面頰,她的呼吸在一瞬間暢通了,她可以將這個男人當成任何其他的男人,她只是需要身體的滿足而已……
「為什麼還是不,你知道你剛才有多高昂……」
顧東瑞一把端住了蔣樂樂的下巴,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不愛他,為什麼要為他展開身體,做好所有進/入的準備?
「是很高昂……五年了,原來我這麼需要男人……」
蔣樂樂仍舊微笑著,鼻尖兒上都是汗水,她的臉頰緋紅,猶如桃花一般可人。
這種語氣,這種傲慢和不懈,顧東瑞該生氣的,該發火的,可是他沒有,他呆呆地看著身下的女人,良久之後,他的唇再次落下,憐惜地吻著她。
他有多愛這個女人,但卻不知道怎麼才能證明他的愛是真摯的,不是戲弄和征服。
臥室裡是和諧,男人滿意地端詳著女人緋紅的小臉,下定了決心,從今夜可是,他將不會再放開她,無論採取任何方式。
有些愛注定無法正常途徑得到,如果蔣樂樂將他逼急了,他就會霸道地強取豪奪。
今夜,顧東瑞滿足了,他翻身躺在了床上,將蔣樂樂摟在了懷中,這種舒適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蔣樂樂茫然地躺在了顧東瑞的手臂上,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心裡苦味兒翻騰著,掙脫了五年,以為可以結束了,現在卻又躺在了這個男人的床上,無論她怎麼蛻變,顧東瑞都認定她是他的女人。
無力地眨動了一下眼睛,蔣樂樂翻身下床,拿起了睡衣穿在了身上,她扭頭看著身邊因為疲憊沉睡的男人,多種滋味兒一起湧來,她無助地啜泣著。
翻身下床,蔣樂樂翻出了顧東瑞的香煙和火機,她進入了陽台,冷風迎面吹來,她不覺打了個冷戰。
都說吸煙能消除煩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蔣樂樂抽出了香煙,打著了火機,她完全不懂吸煙是怎麼回事,直接猛吸了一口。
辛辣,煙嗆一起湧來,蔣樂樂摀住了嘴巴,良久不能呼吸,她蜷縮在陽台的白色椅子裡,臉色發青,嚴重缺氧,氣惱地將香煙和火機扔了出去,蔣樂樂咒罵著。
「該死的,到處都在害人……」
看著地上的香煙和火機,蔣樂樂呆呆地出神,顧東瑞現在一定得意極了,就算在夢裡也在壓著這個倔強的女人,她該怎麼辦?就這樣讓他隨便想要就要嗎?
憤怒地將小腳伸了出去,煩惱地一甩,誰知腳上的拖鞋直接甩了出去,順著陽台白色的欄杆飛了出去,她聽見哎呦一聲……好像砸到了什麼人?
蔣樂樂扶著陽台向下看去,沒有發現什麼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明明聽見有人哎呦了一聲。
拉了一下衣襟,她覺得陽台裡有些冷了,不覺打了個噴嚏,就在這樣躲避在外面也不是辦法,萬一感冒了,會傳染燦平的。
蔣樂樂看了一眼臥室,硬著頭皮轉身走了進去,顧東瑞仍舊在沉睡著,她皺起了眉頭,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自己總不能也爬上床和他一起睡吧?蔣樂樂無奈地搖搖頭,蜷縮在了臥室的沙發裡,慢慢倦意襲來,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別墅的花壇邊,尉遲傲風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那只女人拖鞋,那不是顧東瑞的房間嗎?而那個進入臥室的背影……
不是說這一切是假的嗎?為何他們會在一起,難道顧東瑞的老毛病又犯了,還想玩/弄蔣樂樂嗎?還是蔣樂樂原本就是貪婪的,看到這個別墅之後,再次粘上了顧東瑞?
尉遲傲風滿心的疑惑,他拿起了拖鞋,向客廳裡走去。
顧東瑞這一覺睡得很安心,很沉,將多日的疲憊都找了回來,所以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坐在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蔣樂樂並不在,沙發裡還零散地放著一個薄被子,不能猜出,這個女人昨夜睡在了沙發裡。
起身,懶洋洋地走進了洗浴間,拉開了門,蔣樂樂也不在裡面,一定是早早就逃掉了。
「可愛的女人……」
顧東瑞淡然地笑著,走進洗浴間沐浴了,當他換好衣服,走出房門的時候,衣襟被人一把抓住了,尉遲傲風憤怒的目光看向了他。
「怎麼回事?你對蔣樂樂做了什麼?」尉遲傲風完全被激怒了,雖然這場戲是假的,但蔣樂樂能答應他,他已經感激不盡了,不允許顧東瑞再去欺負那個女人。
「夫妻之間能做什麼?自然是……」
顧東瑞淡然地看著尉遲傲風,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當然會發生點什麼,他不會不明白吧?
「混蛋,我看錯了你!」
直接一拳揮了過來,狠狠地打在了顧東瑞的下巴上,顧東瑞一個趔趄,扶住了門框,這個傢伙還真打了,下手夠狠的,他覺得嘴裡鹹澀,張開嘴巴,擦拭了一下,手上也沾染了鮮血。
尉遲傲風再次衝上來,羞惱地抓住了顧東瑞的肩頭,氣惱地說:
「顧東瑞,就算你再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你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蔣樂樂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
「是,她不是……」
顧東瑞沒有反擊,他覺得這一拳,他應該承受,因為尉遲傲風很可能是蔣樂樂的哥哥。
「那你為什麼……」
尉遲傲風不明白了,既然知道蔣樂樂不是那種女人,為什麼還要當她是個陪床的女人,別說昨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不為什麼,如果你非要問,只能說顧東瑞很失敗,他愛上了蔣樂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點雜亂無章。」
顧東瑞坦誠地看著尉遲傲風,大家應該嘲笑他了吧,明明是他玩/弄的女人,反過來卻冷落了他,讓他的愛成了不值錢的東西。
「什麼?」
尉遲傲風一驚,將手放開了,顧東瑞愛上了蔣樂樂?那個當初嘲笑,鄙視蔣樂樂的男人,竟然掉進了自己的圈套。
「想笑嗎?想笑就笑,我無所謂的。」
顧東瑞捏了一下額頭,表情十分尷尬,一向認為婚姻就是商業利益的男人,此時竟然相信了愛情?而且愛得一塌糊塗。
「有點……」
尉遲傲風搖了搖頭,這才明白,為什麼顧東瑞會這麼積極地響應他的計劃,這其實也是顧東瑞的計劃之一,他要將蔣樂樂弄回身邊,但這種手段似乎……
為何他不採用其他的辦法讓蔣樂樂回頭呢?
「我會讓她和孩子回到我的身邊的。」
顧東瑞又擦拭了一下嘴巴,大步向樓下走去,扔下茫然不解地尉遲傲風,什麼?蔣樂樂和孩子……
瞬間的,尉遲傲風什麼都明白了。蔣樂樂的孩子竟然是顧東瑞的,似乎此時,有點假戲真做了?
尉遲夫人執意要和孩子一起留在別墅裡,她要陪著外孫玩一天,蔣樂樂為了避免和顧東瑞相遇,早早就去了影視基地。
蔣樂樂剛下車,走進影視基地的大門時,蔣熏衣就衝了上來,她不敢再惹蔣樂樂,因為蔣樂樂可是影視基地的大紅人,她只能跟在妹妹身後,冷冷地詢問著。
「我聽人說了,你恬不知恥地搬進了一個大別墅,還是歐美風格的,十分奢華,那個別墅的主人是顧東瑞?你好厲害啊……竟然釣到大魚了?」
消息傳得夠快的,蔣樂樂稍稍有些吃驚,但很快她恢復了正常,那只是暫時的,只要尉遲夫人走了,她就會搬回來。
「和他睡覺了吧?那個男人又有錢,又有型,還很帥,床上功夫也不錯吧?」蔣熏衣緊追不捨,她嫉妒死了,如果說哪個男人讓她動心,就是帥哥顧東瑞了。
「你為什麼不去試試?反而來問我?」
蔣樂樂真是氣極了,昨夜的事情讓她苦惱不堪,從今天早上到現在都忐忑不安,生怕和顧東瑞見面,姐姐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及這件事,實在難以忍受。
「告訴你,你為什麼要去顧東瑞身邊?為什麼?」蔣熏衣鄙夷地抓住了蔣樂樂的衣襟,用力地搖晃,蔣樂樂原本就沒有休息好,被這樣一搖,頓覺頭暈目眩。
「住手!」
一聲怒喝,一隻大手抓住了蔣熏衣的手臂,直接將她從蔣樂樂身邊拉開了。
蔣熏衣回頭一看,發現總裁赫連宇陽不知何時來了,馬上來了精神,大聲地指責著:「這個賤人,竟然勾搭我最喜歡的男人顧東瑞,還住進了顧東瑞的別墅,剛紅起來,就開始傍大款了!」
「顧東瑞?」
赫連宇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蔣樂樂,怪不得這幾天她不在單身公寓裡,難道……他沒有理會蔣熏衣,直接握住了蔣樂樂的手。
「你跟我來……」
「赫連先生,你聽我解釋……」蔣樂樂太難為情了,為了幫助尉遲先生,她好像惹了大麻煩。
蔣樂樂被赫連宇陽強行拉到了影視基地的一個角落裡,他羞惱地看著蔣樂樂,剛才愛麗絲說的是真的嗎?她竟然和顧東瑞在一起?還搬進了顧東瑞的別墅?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蔣樂樂竟然喜歡上了他的好朋友?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向沉穩的赫連宇陽面色陰雲密佈,他不願接受這是事實,因為赫連家已經打算接納這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了。
「赫連先生,不是那樣的……」
面對赫連宇陽,蔣樂樂覺得無地自容,昨夜發生的,都是對自己五年堅持原則的一種褻瀆,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也毫無底氣,她懊惱昨夜為什麼不極力掙扎,反抗,卻那樣的迎合,除非……
蔣樂樂覺得呼吸困難,她的眼眸低垂下來,難道她愛上了那個強/bao自己的男人?不會的,這個事實,蔣樂樂打死也不願意承認。
「我需要你的解釋……」赫連宇陽怒氣沖沖,五年來,他一直在幫助她,照顧她,她的潛質完全被發掘了起來,所有的這些行動,都不及那個男人幾天的追求。
作為一個優越的男人,他做到了所有的包容,保羅蘋斯現在的孩子,為了爭取給蘋斯和燦平一個完整的家,他奔波在皇斯島和影視基地之間,終於在最近得到了母親林雨柔的認可。
皇斯島可以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可是蔣樂樂卻投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就打算這樣沉默應對我的問題嗎?」
「不是的,赫連先生,是假的,我只是……想幫助尉遲先生……」
蔣樂樂希望這是理由,能讓自己覺得昨夜只是一次墮落而已。
「我不明白……」赫連宇陽確實聽不明白,為何又出來了一個尉遲先生,真是太亂了。
「說來那是一段和我相關的往事,媽媽因此背負著巨大的心理負擔……」
於是蔣樂樂向赫連宇陽講述了那段陳年舊事,一個韓國男人,父親,母親,以及那個女孩兒水兒的慘死,關於那個姓氏,她也輕描淡寫掠過……唯獨她沒有提及顧東瑞,以及那次出逃,意外地遇到了尉遲傲風。
她不願向任何人說到爸爸的契約,更不願提到那段可恥的禁錮,她就好像妓/女,在顧東瑞的床上,毫無尊嚴。
「尉遲先生來求我,我沒有辦法拒絕,因為我也是一個母親,我能感受到失去孩子的滋味兒……」
「原來是這樣……」
赫連宇陽也是個慈善家,他遇到這樣的狀況,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看來他誤會蔣樂樂了。
「別墅是顧東瑞的,尉遲先生的母親已經當那裡是我的家了,為了讓她安心回到韓國,尉遲先生希望我能堅持下去。」
「既然是做戲,顧東瑞沒有必要留在那裡?我總感覺那個傢伙沒有那麼簡單,他看你的眼神……」
赫連宇陽滿心的不悅,最近顧東瑞的表現實在讓他有些惱火。
「他只是……充當了水兒的丈夫,就這樣……」
蔣樂樂低下了頭,她覺得面頰上火辣辣的刺痛,赫連先生是真誠的,而她卻隱瞞了那麼多。
「雖然你的理由十分合理,但是顧東瑞的做人方式……他是我的朋友,這個傢伙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所以……」
赫連宇陽不想詆毀顧東瑞,但作為多年的朋友,他太瞭解那個精明的男人,在商場上,顧東瑞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所以海翔才會蒸蒸日上,名氣越老越響,財富越來越多。
「我知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
蔣樂樂深吸了一口氣,她經歷了太多,顧東瑞的狠辣,顧東瑞的詭計,所以現在無論那個男人做了什麼,她都不想相信他。
蔣樂樂的話讓赫連宇陽有些奇怪,她瞭解那個男人嗎?好像他們才剛剛接觸而已。
蔣樂樂知道自己失口了,馬上糾正著。
「打過幾次交道,印象不太好。」
「那倒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壞,不過你要小心……做戲歸做戲,最好不要讓媒體知道了,他們的嘴巴向來撲風捉影,小事弄大,誤會你是尉遲家的女兒是小事,如果誤會你和顧東瑞的關係,我為你做出的努力就白費了。」
「為我做出的努力?」
蔣樂樂完全聽不懂了,赫連先生為她做出什麼努力,難道他的意思是……她的影視生涯嗎?
「將來你會明白的……」
赫連宇陽目光深邃地看著蔣樂樂,他為這個女人規劃好了今後的生活,只要她按照他的路線走下去,將一生順意。
將來會明白?
蔣樂樂疑慮地看著赫連宇陽,將來到底有多遠,很多事情就算計劃好了,也會被突然的變化打破,所以她從來不寄托於將來,只希望現在過得好受些。
「不要太善良了,快點結束這個遊戲,回到單身公寓。」赫連宇陽勸慰著蔣樂樂,他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顧東瑞曾經對蘋斯勢在必得,他害怕這只是顧東瑞的一個突破口而已。
「很快的。」蔣樂樂抿著唇瓣,她也希望早點結束。
「時間不早了,一會兒回去工作,午餐的時候,一起吧,我來接你。」
赫連宇陽沒有等蔣樂樂回答,直接轉過身,向影視基地的大樓走去。
午餐一起?蔣樂樂有些發呆,赫連先生很少和別人一起共進午餐的,她似乎受到了優待,可是這種優待,讓她有些不安了。
拐角的陰影裡,躲藏著一個身影,正是尾隨而來的蔣熏衣,她羞惱地咬著手指頭,面頰幾乎扭曲了,她聽到了妹妹和赫連先生的對話,原來是這樣,妹妹竟然做戲給尉遲夫人看,怪不得會搬進那麼奢華的別墅。
痛恨和嫉妒一起湧來,她原本想冒充尉遲家的小女兒,但是媽媽不同意,現在可好,竟然讓妹妹去了,實在太可恨了。
「沒那麼容易……」
蔣熏衣恨得牙根止癢,她一定要破壞這件事,讓尉遲夫人知道,這個女兒根本就是假的,自己既然得不到,妹妹蔣樂樂也休想得到。
想到了這裡,蔣熏衣轉過身,悄悄地離開了。
蔣樂樂並沒有注意到隔牆有耳,她回到了攝影現場,燈光,攝影,場地都準備好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要拍攝的是國內最有名的珠寶代言廣告,然後是一場電影的片段,這些只有大牌明星才可以擔當的,蔣樂樂很榮幸地入選。
有人嫉妒她,有人羨慕她,也有敬佩她。
在諸多複雜的眼光中,蔣樂樂覺得當一個明星遠遠不如鋼琴師那麼愜意。
拍攝的場地,似乎比平時熱鬧了很多,來捧場的人可真不少,送到李嘉手裡的名片數不勝數,都是邀請蔣樂樂共進午餐,晚餐,或者第二天的餐點也可以。
蔣熏衣最近連戲份都沒有了,她坐在場地裡憤恨地看著那些討好妹妹的有錢男人,曾經她也享受過這個待遇,呻yin在那些男人的床上,他們變著花樣兒討好她,大把大把鈔票花在她的身上,現在卻一個一個的開始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最可恨的是,討好妹妹的男人竟然還有世界財富榜上的富豪。
「看看,蘋斯……現在幾乎眾星捧月了。」
攝影師盯著蔣熏衣,故意刺激著她,這個小女人自從當了艷/星之後,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倉庫裡的ji情,之後就沒有了。
「她早晚有被冷落的一天。」蔣熏衣鄙夷地說。
「我看夠嗆,她只能越來越紅,她的條件可是天生的。」
「你說什麼?」
這個該死的攝影師竟然敢諷刺她的五官是假的?原本就惱火,此時更加氣憤了,她直接撲向了那個攝影師。
「他/媽的,賤/貨,賣屁/股的女人,還想和人家比!」
攝影師看看大家都在忙碌,直接將蔣熏衣擒住了,一直將她拖進了僻靜的,滿是灰塵的廢氣儲藏間裡,然後毫不客氣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如果你肯現在好好侍候我,我倒是可以和導演說說,還可能給你安排個ji/女的小角色,讓你扭扭屁股……」
「我殺了你!」蔣熏衣曾經可是紅星,她怎麼能忍受一個小角色呢?這種施捨她可是看不上眼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不過我現在想你的大mimi了……」
一把撕開了蔣熏衣的衣服,在蔣熏衣還沒有喊出來的時候,攝影師就開始了他野/獸般的發xie。
第一次蔣熏衣感到了羞辱,她沒有那麼愜意,身體的疼痛讓她更加清醒,她完了,她沒有希望起來了,以後她只能被這些影視圈底層的男人玩/弄,沒有錢,沒有榮耀。
「滾,滾開!」
蔣熏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身的男人推開了,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
「婊/子,敢打我?」
攝影師不當蔣熏衣是什麼明星,她連個ji/女都不如,直接拿起來地上的一個棍子,對準蔣熏衣的頭打了過去。
蔣熏衣驚愕地看著蔣下來的木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她抓住了什麼,好像十分尖銳,她直接刺了過去,很巧,尖銳的東西刺進了攝影師的咽喉,鮮血噴了出來,那傢伙一聲悶哼,眼睛恐怖地盯著蔣熏衣,然後彭的一聲倒了下去。
蔣熏衣沒有想到自己會一下子刺到他的咽喉,完全被嚇壞了,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血,和地上仍在扭動的傢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快,攝影師不動了,血流了一地,他死了……
「怎麼辦?」蔣熏衣咬住了嘴唇,渾身發抖著,她無力地後退著,想轉身就跑,可是看看身上,地上,還有這個死人,她會被抓住的,她會因為殺人入獄,甚至償命。
蔣熏衣不敢呼吸了,她壯著膽子站了起來,拉住了攝影師的屍體,用力地向那堆廢棄的設備中拖去,半個小時後,她將攝影師埋在了設備中,然後脫掉了外衣,塞在了一個袋子裡,拎在了手裡。
看著地上的血,她已經沒有辦法消除,但願這裡沒有人進來,臨走前,她又覺得不妥,進入設備堆裡,將攝影師脖子上的利器拔出來,扔在了袋子裡。
深吸了一口氣,她看了看衣服,好像裡面還可以……
走到了儲藏間的門口,大家都在忙碌,她直接拉開了門,飛快地跑了出去,一溜煙消失在了影視基地。
影視基地裡,李嘉拿著那些名片,一個個地看著,都是約蘋斯見面的有錢男人,各種年齡段的都有,還有六十歲以上,不曉得他們想幹什麼?
「蘋斯……這些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你看看……」
李嘉真是頭痛啊,有一些人可以拒絕,有一些和環球有合作關係的,甚至是世界富豪榜上的名人,拒絕了怕對蘋斯的影視生涯有影響,那些人想踩死一個明星,簡直易如反掌。
「李嘉,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應酬。」
蔣樂樂十分厭惡這些貪婪的目光,每次她出現在公開場合,他們就好像要將她吃了一樣。
「不太好推掉,其實……他們是明星的衣食父母,有了他們,蘋斯你可能更容易紅起來,進軍好萊塢也不成問題。」
「我不需要他們。」
蔣樂樂將手裡的皮包扔在了桌子上,為什麼要這樣,就算她成功了,仍舊脫離不了那些人的糾纏,蔣樂樂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面頰,都是因為她的這張臉,美貌讓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我瞭解你的性格,可是如果你想發展好自己,就必須學會這些,而且你這樣拒絕了,對我們環球也有很多影響,他們不會認為你不給他們面子,也會認為環球在後面做支撐,除非……」
李嘉有些猶豫了,她不敢將下面的話說出來,怕因為這位當紅明星的更大反響。
「除非什麼?」
蔣樂樂很想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擺脫這種困境,她希望環球不要因為自己受到不良的影響。
「除非大家知道,蘋斯有固定的男友……而且那個男人要有地位和聲望,讓他們可以望而卻步……」
讓那些人可以望而卻步?
蔣樂樂一下子就想到了顧東瑞,那是一個霸道專橫,左右逢迎,周旋在商場,處於不敗之地的船王,他算不算是一個有地位,有聲望的男人?
為什麼一提到這樣的男人,就會第一個想到顧東瑞,蔣樂樂苦惱地捏住了額頭,這是不該有的想法,顧東瑞就算有那樣的本事,也不可能成為蔣樂樂的固定男友。
「赫連先生……你們之間的緋聞……」
不等李嘉說完,蔣樂樂的臉色就變了,怎麼可以利用赫連先生,就算自己要陪著那些可惡的有錢男人,也不會再讓赫連先生背上負面新聞。
「那不是真的,我不想帶給赫連先生麻煩……」
蔣樂樂在惶惶不安中完成了上午的工作,當赫連宇陽出現在她休息間的門口時,她才想起來,老闆好像約了她一起吃中午飯。
沒有任何推辭的理由,因為她中午也要吃飯的,蔣樂樂鎮定了一下心神,告誡自己,不要min感,那不代表了什麼,五年來,赫連先生一直這樣溫和紳士,是個好上司,所以請員工吃飯也是福利的一部分,何況他請的人也不見得是她一個。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蔣樂樂走在了赫連宇陽的身邊,赫連先生似乎坦然自若,一身休閒,陽光帥氣。
當蔣樂樂進入西餐廳,發現赫連先生請的人,確實只有她一個,這讓她感到不安了。
「不要這麼拘謹。」
赫連宇陽的目光迥然地看著蔣樂樂,他為她拉開了椅子,示意蔣樂樂坐下。
既來之則安之,蔣樂樂只好坐了下來。
「第一次和我一起吃飯,你好像很緊張,不要這樣,我現在不是你的上司,而是朋友……」
朋友?
蔣樂樂太不習慣這個稱謂,五年來,她當他是最好的上司,卻從來沒有奢望和他成為朋友,在蔣樂樂的眼裡,赫連先生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確實有點緊張,因為害怕給赫連先生惹來麻煩……」蔣樂樂低聲地說。
「怎麼會?你看我像害怕麻煩的人嗎?」
赫連宇陽將菜單遞給蔣樂樂,目光帶著質疑,已經五年了,她也算成功了,小有名氣,卻為何仍舊這麼小心謹慎,甚至他對她這樣殷切的態度,她就沒有一點奢望的想法嗎?比如將來有可能和自己的老闆走在一起。
「你是個不貪婪的女人。」
「我……」蔣樂樂茫然抬頭,看向了赫連先生,這樣的話……曾經有個男人卑劣地諷刺她,羞辱她,指責她的貪婪和無恥,可是今天……
瞬間的感動,蔣樂樂差點掉下淚來,終於有人很承認,她是個不貪婪的女人。
「我今天要回皇斯島,和父母提及一件事,可能也和你有關,所以才請你出來單獨坐下來,好好商談一下。」
「和我有關?」蔣樂樂很疑惑,會是什麼事兒,和她有關呢?
「我希望你去皇斯島……」
赫連宇陽看向了蔣樂樂,他要照顧她們母子,因為他很快要接替爸爸的工作,大部分時間留在皇斯島了。
「讓我去?」蔣樂樂好生尷尬,她聽說過皇斯島,那是橡膠商人赫連晨峰的私人島嶼,也是橡膠生產基地,很多女人做夢都想成為皇斯島的少夫人。
「你該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接替皇斯島的橡膠園,就可能很少來這裡了,這裡的工作將會委託給副總,但我走了,卻不能將你和燦平扔在這裡,那樣我會不安心的,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因為媽媽早就接受了你,皇斯島歡迎蘋斯,如果你肯接受,你就是皇斯島的少夫人。」深邃的目光,誠懇的態度,蔣樂樂完全震驚了,上次在記者招待會上,只當赫連宇陽是應付記者隨便說說的,卻想不到是真的。
「赫連先生,這怎麼可以?我只是你的下屬,我……」
蔣樂樂這樣的身子,曾經的遭遇,還帶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怎麼配得上這個優秀的男人,她從來沒有奢望過,也不敢想像。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接受……」
赫連宇陽懇切地看著蔣樂樂,她這樣善良的女人,應該得到幸福。
「赫連先生,我想……你這只是同情,不是愛,我不能自私地占/有你的幸福,不可以,對不起……」
蔣樂樂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她放下了菜單,站了起來,抱歉地說:「我很感激你,但真的不能接受,蘋斯配不上赫連先生。」
「因為孩子嗎?還是因為他?」赫連宇陽一把拉住了蔣樂樂的手,孩子他早就不介意了,那麼是因為那個男人嗎?那個男人是誰?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有什麼資格讓這個女人死心塌地守候在原地,五年了,她的身邊仍舊只有一個孩子。
「不是因為他……」
蔣樂樂好驚慌,顧東瑞讓她感到羞辱,自卑,懊惱,卻也讓她在懸崖的邊緣徘徊,她的心好累,人也萎靡著。
「那就可以……你會去皇斯島的,那裡可以讓你忘記一切。」
赫連宇陽慢慢地鬆開了手,他是個紳士,不會採用強硬的手段留在任何人,他要給蘋斯充足的時間思考,他相信,這個女人會被他的真誠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