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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57 文 / 碼字碼不夠1

    尾隨的保鏢跟的暈暈乎乎,不知道夫人想幹什麼?等他們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出租車已經不見了。

    蔣夫人的房間裡,餃子已經端了上來,燦平開心地拍著小手。

    「姥姥做的餃子是天下最好吃的了。」

    「那就多吃點……」蔣夫人憐惜地撫mo著外孫的頭髮,心裡好生難受,這麼好的孩子竟然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他不是她的親外孫。

    看著蔣夫人失神離魂的表情,蔣樂樂奇怪地詢問。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我?」

    蔣夫人馬上扭過頭看向了蔣樂樂,尷尬地解釋著。

    「沒,沒什麼……」

    「要多注意休息,你的臉色很差,缺錢嗎?我再給你一些,吃的好一點。」蔣樂樂關切地詢問著。

    「不,不了……」

    蔣夫人現在不缺錢,她過得很好,就是因為這樣,她更加捨不得蔣樂樂離開她。

    「今天,你姐姐來過了……」蔣夫人低聲說。

    「她?她好久沒有回來了。」原來是姐姐回來了,怪不得媽媽的臉色難看,她回來不是找麻煩,就是向媽媽要錢花。

    「樂樂……我想和你說件事兒。」蔣夫人萬分為難,她盯著蔣樂樂,看著她嬌俏的五官,想像著韓國商會會長和夫人一定長得也不錯吧,不然怎麼生出這樣標誌的女兒來,她的血統裡有高貴的層分。

    「說吧……」蔣樂樂擦拭著兒子的小嘴巴,應著。

    於是蔣夫人講起了當年的那段往事,張俊碩進入莊園,直到最後死去,她只輕描淡寫的說了那個女孩兒,卻沒有提及那個女孩兒是誰。

    「媽媽,你怎麼不早說,爸爸說那個韓國男人吸毒吸了,可能是真的,就算他死亡還有其他原因,也和你沒有關係啊。」

    蔣樂樂想不明白,一直以為是爸爸和媽媽合謀害了人,現在看來,媽媽是無罪,她們沒有必要躲藏了五年。

    「誰會相信,死無對證。」蔣夫人低著頭,這不是她要說的重點,她要說的是那個女孩兒。

    「爸爸昏迷不醒,沒有證人證明這件事,他們應該不能把你怎麼樣。」蔣樂樂安慰著媽媽。

    「關於那個韓國人抱進莊園女孩兒……」蔣夫人猶豫了起來。

    「不會是死了吧,你說她很虛弱,好像剛出不久,還不足月。」

    「嗯……」

    只是一句嗯,蔣夫人覺得自己很卑鄙,甚至有些無恥,那個女孩兒就坐在對面,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卻要違心地編造謊言。

    「好可憐,那麼小就死了,他的爸爸吸毒死了,媽媽還不知道是誰,她活著也是受罪……」蔣樂樂撫mo著自己兒子的髮絲,無論如何,她要將寶寶帶大,給他一個關愛溫暖。

    「可是……」

    蔣夫人的眼睛濕潤了,蔣樂樂完全蒙在鼓裡,她真的好自私,她的淚水忍不住滾落下來,低聲地說:「那個女孩兒不是吸毒的韓國男人生的,是他綁架到莊園的。」

    「啊?」蔣樂樂一驚,不知道媽媽說什麼?綁架?那可是犯罪啊。

    「現在女孩兒的父母找來了,據說還是韓國顯赫的豪門,有錢有勢,那個鐲子……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兒戴著的,媽媽本想給你,卻被你姐姐搶去了,結果被人追查到了……」

    「我的天!」

    蔣樂樂怔怔地看著媽媽,韓國豪門的人,不會認為蔣家和那個韓國男人合夥綁架了那個女孩兒吧,真是糟糕。

    「他們只想要回女兒,所以你姐姐來找我,要我說,她是那個女孩兒……」

    蔣夫人抬起頭看著蔣樂樂,她也希望是嗎?那可是改變人生命運的關鍵,而且她也是真正的億萬小姐。

    「那怎麼可以?」

    蔣樂樂一聽就火了,她叮囑著媽媽:「我們蔣家現在雖然落魄了,但絕對不能幹那種事兒,等他們來了,我解釋給他們聽,誰知道那個瘋子綁架了孩子到了莊園,我們完全不知情,而且,他們也有責任,孩子剛生,不好好看著,讓人抱走了,如果我是那個女孩兒,我會很生氣!」

    一句如果她是那個女孩兒,蔣夫人的臉色都變了,她慌亂地站了起來。

    「我給燦平拿點牛奶……」

    幾乎是逃脫的,蔣夫人進入了廚房。

    「姥姥怎麼了?」燦平看到姥姥眼裡的淚水,詢問著。

    「姥姥在擔心,小孩子不要問。」

    蔣樂樂回頭看著廚房,不覺歎息了起來,誰家遇到這樣的事兒,都要鬧心,好好的出了兩樁說不清的人命案。

    但姐姐冒充的事情,她絕對不贊同,那是一種欺騙,作為一個母親,丟了女兒二十幾年,一定傷透了心,怎麼可以弄個假的去騙她呢?

    吃過了晚餐,蔣夫人又拉著蔣樂樂的手很長時間不肯放開,她一直哭泣著,淚水淋漓,好像一鬆手,女兒就能離開她,再也不回來一樣。

    「樂樂……」蔣夫人叫著女兒的名字,啜泣著。

    「好了,別擔心了……我今晚和燦平陪著你,這下你安心了吧……」

    蔣樂樂不知道怎麼勸解媽媽,只好和孩子當夜留在了蔣夫人身邊陪著她,安慰她,但是她怎麼知道蔣夫人擔憂的是什麼,不是莊園裡死了人,而是她怕失去這個心疼她的女兒,失去唯一的依靠。

    入夜蔣夫人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心裡裝著那個秘密讓她思慮萬千,看著熟睡的蔣樂樂還有孩子,心裡的不捨更多了。

    「對不起啊……女兒……原諒媽媽……」

    蔣夫人輕聲地道歉著,她的自私在上升著,也在傷害著另一個期盼女兒回歸的母親。

    韓國

    白素青被噩夢驚醒,驚呼著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卻看不清女兒的臉,水兒很悲傷,說她當年很辛苦,讓媽媽趕緊帶她回家,當白素青拉住女兒的手時,女兒卻突然被另一個女人拽住了,白素青不肯罷休,和那個女兒爭搶水兒,卻一聲撕裂,水兒的身體被撕開了,淒慘地叫著。

    尉遲明拓起身,輕輕地將驚恐的妻子抱在了懷中。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有人和我搶水兒,水兒被撕開了,撕開了……」她顫抖著身體,伏在尉遲明拓的懷中,丈夫溫熱的身體讓她稍稍安靜了下來。

    「只是夢,不是真的。」

    「我夢到她死了,被撕開了……」白素青悲聲地哭泣著。

    「她會回來的……」

    尉遲明拓撫慰著白素青,端起了她的下巴,將她面頰上的淚水吻去了,他多麼不捨,他最愛的女人被思念和自責折磨著,所以他的女兒一定要回來。

    白素青在丈夫溫情的吻安靜了下來,漸漸入睡了,尉遲明拓才穿上了睡衣下了床,他拿出了一支煙點燃了,走進了觀景台,緊蹙著眉頭。

    拿出了電話,他打給了自己的兒子尉遲傲風。

    「一定要帶水兒回來,你媽媽現在夜夜驚夢,在這樣下去,會垮掉的。」

    「我會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一定要讓她回來。」尉遲明拓將電話掛斷了,他猛吸了一口煙,雙臂放在欄杆上,望著精密之中的別墅,但願女兒能回來,不要讓素青再這樣傷心下去。

    中國

    第二天的黎明,蔣樂樂起床了,媽媽仍舊有些精神恍惚,眼睛一直盯著她和孩子,好像十分不捨一般,這讓她有些不忍心離開了。

    蔣樂樂看了一眼窗外,好像沒有什麼人跟蹤,那些傢伙一定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現在貿然出現在影視中心,顧東瑞說不定就等在那裡。

    蔣樂樂害怕見到顧東瑞,又不放心媽媽,所以請假留在蔣夫人的家裡,能躲避一時是一時,就不信顧東瑞能一輩子不回海翔。

    蔣夫人有了女兒和外孫的陪伴,心情也好了許多。

    早上影視基地,大家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姐姐蔣熏衣花枝招展地走了進來,她的腳剛踏進大門,就看到了倚在車門前的顧東瑞,傲慢的男人叼著香煙,煙霧絲絲縷縷的上升著,他微瞇著眼睛,冷漠地看著她。

    顧東瑞的身後站著一個神色嚴肅,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媽媽曾經居住過的舊樓樓梯上遇到過。

    轎車的後面是兩個保鏢,一個個虎視眈眈。

    看他們的神情,目標就是她了……

    糟糕,蔣熏衣想轉身就跑,卻被兩個男人及時攔住了。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蔣小姐……」

    顧東瑞扔掉了煙蒂,走到了她的面前,傲慢地冷笑著,表情仍舊是鄙夷不屑,他對蔣家的人沒有什麼好影響,特別是這個蔣熏衣,好像還曾經打算勾/引過他。只是這個女人的臉,好像千變萬化啊。

    蔣小姐?

    蔣熏衣一驚,她已經很久沒有用自己的真名了,看來顧東瑞昨夜叫人調查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蔣萬風的女兒了。

    「顧,顧先生,這麼巧?」蔣熏衣尷尬地笑著。

    「不是巧,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找你的。」顧東瑞從衣兜裡拿出了那個鐲子,已經和尉遲傲風確認過了,這個鐲子絕對是真貨。

    「找我的?因為這個鐲子……」蔣熏衣盯著那個鐲子,神色緊張,該來的一定會來,她滿心苦惱,目前還沒有把握媽媽是不是已經同意了,所以顯得慌亂緊張。

    尉遲傲風打量著這個擁有鐲子的女孩兒,不覺皺起了眉頭,這是他的妹妹嗎?幾乎是袒胸露背,濃妝艷抹,十分艷俗,假如她真的是水兒,還真是讓他大失所望。

    不過尉遲傲風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妹妹流落在外面那麼久,怎麼可能過得如意,為了生存,也許她一直在掙扎著,艷俗也有可能。

    蔣熏衣眼神閃爍,打著主意,她一定要裝得好像這個鐲子真的是她的,十分珍惜的樣子,不然一定要被懷疑了,於是她伸出手,想將顧東瑞手裡的鐲子搶回來,顧東瑞卻將手臂躲避開了。

    「你確信這個鐲子屬於你?」

    顧東瑞觀察著蔣熏衣的五官,這個女人的臉現在弄得倒是五官精緻,只是死板了一些,缺乏了一種氣質和活氣,怎麼看都和尉遲家的人相去甚遠。

    「當然是我的,我媽媽留給我的,快給我!」

    蔣熏衣希望他們誤會,直接將她當成豪門失散多年的小姐直接帶回韓國好了,最好不要和媽媽對質。

    「真的是你的?」

    尉遲傲風有些激動,如果是那樣,這個女孩兒應該就是他的妹妹,因為年紀十分相當,這個女孩兒二十三歲,也是在那個夏季出生。

    「沒錯,我從小就戴著的,而且一直收著,媽媽說是我的。」

    蔣熏衣心狂跳著,他們信了嗎?好像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有些信了,倒是顧東瑞一臉的疑惑。

    「我要見蔣夫人。」顧東瑞怎麼會輕易相信呢?他可不是幾歲的孩童那麼好騙。

    尉遲傲風也十分贊同,至少要見到蔣夫人才可以,當年到底是怎麼情況,大家都不得而知,他不能莫名其妙地領回去一個陌生的女孩兒。

    兩個男人如此小心謹慎,蔣熏衣萬般無奈,只好點頭同意了。

    坐進顧東瑞的豪華轎車,蔣熏衣忐忑不安,看著前面兩位英俊的男人,做夢都想和他們平起平坐,特別是顧東瑞,假如她是豪門小姐,是不是就有機會嫁給這個男人了。

    美夢隨著轎車的距離拉近,希望越來越渺茫,蔣熏衣想到媽媽的堅決,就有些氣餒了。

    車子在蔣夫人家的門前停了下來,蔣熏衣下了車,咬著唇瓣,希望媽媽這個老糊塗不要再糊塗了,不然她真的要不認這個媽媽了。

    房間裡,蔣樂樂幫助媽媽將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小燦平坐在地板上,玩著玩具,蔣夫人開心地織著毛衣,和諧的氣氛在房門被推開之後打破了。

    「熏衣……」蔣夫人直接站了起來,看著蔣樂樂身後的男人臉色頓時變了,手裡的毛衣掉了下來,想不到女兒竟然將那些追蹤的人引到了這裡。

    一時之間,蔣夫人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板上。

    「鐲子,那個金鐲子……媽,你知道該怎麼說的,最好仔細回憶一下,不要出什麼差錯。」蔣熏衣瞪大了眼睛,提醒著媽媽,不要亂說,她的每一句話都關乎著女兒的命運。

    仔細回憶,蔣夫人很清晰地記得當年的一幕,那個可憐的小女嬰要餓死了,她叼住了她的nai/頭,用力地吸著,尋找著生的機會。

    「怎麼了?」

    蔣樂樂聽見了姐姐的生硬,慌忙放下了衣服,走進了客廳,她一眼就看到了走進門的顧東瑞,顧東瑞也很意外,讓保鏢找了一個晚上的女人竟然在這裡?

    既然蔣樂樂在這裡……

    深邃的目光瞬間射向了地上正在玩耍的小男孩兒,顧東瑞的面頰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這個孩子……

    渴望之情充盈了顧東瑞的心,他殤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眼中只有這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他的兒子……疾步上前,顧東瑞激動地走到了燦平的面前,小傢伙抬起了頭,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你是誰?」他的聲音那麼好聽,讓顧東瑞沒有辦法移開目光。

    「我是……」

    他多想說,他是爸爸,但是顧東瑞不能這麼魯莽,孩子還需要時間,他已經五歲了,多想抱著自己的兒子,感受小傢伙的身體。

    「他是個陌生人!」

    蔣樂樂幾乎是沖的,一把將兒子從地上抱了起來,直接躲避開了,心怦怦地亂跳著,這是她的寶寶,絕對不能讓顧東瑞搶走。

    顧東瑞伸出的手臂落空了,他悻悻地看著蔣樂樂,又羞又惱,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嗎?也有他的份兒,為什麼不能讓他抱一抱?

    「媽咪,這個叔叔認識我嗎?我覺得他好眼熟啊……」

    燦平伏在蔣樂樂的懷中,一雙大眼睛盯著顧東瑞,他感覺這個叔叔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的眼睛,五官,那麼熟悉。

    「媽媽不認識他……」

    蔣樂樂滿眼敵意地看著顧東瑞,這個男人瘋狂起來,什麼都能做出來,但是孩子還小,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麼讓孩子害怕的事來。

    顧東瑞後退了一步,表情十分難堪,自己的兒子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蔣樂樂心裡的鬱結還沒有打開,他必須克制自己的感情。

    眼前的母子緊緊地依偎著,蔣樂樂眼神之中都是戒備,燦平的眼神之中卻是疑惑。

    「燦平,去臥室裡玩……」

    蔣樂樂避開了顧東瑞殷切的目光,轉過身,將兒子抱進了臥室,然後關上了房門。

    小燦平不肯罷休地抓住了媽媽的裙子,固執地詢問著。

    「他不是陌生人,他和燦平長得很像……」

    「不是……燦平!」蔣樂樂撫mo著兒子的小臉,親著小傢伙的額頭:「真的是陌生人,你乖乖的聽話,在這裡玩,媽媽出去看看,如果你不聽話,媽媽就不帶你去遊樂園玩了。」

    「我聽話,我是好孩子。」

    燦平挺起了胸/脯,一副認真的樣子,然後直接走進了臥室,拿起了遙控車,玩耍了起來。

    蔣樂樂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脊背上已經冷汗淋漓,俺來來說,顧東瑞是燦平的爸爸,應該不會做出傷害燦平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覺得擔憂不安。

    走出了臥室的門,抬起頭來,顧東瑞那雙炙/熱的目光直接射了過來,讓她面頰一紅,更加尷尬了。

    蔣樂樂低下頭,走向了母親,不論是什麼狀況,她都要站在媽媽的一邊,希望顧東瑞反思對蔣樂樂的卑劣,在此時理解她的心,不要為難媽媽。

    尉遲傲風沒有注意到這種狀況,他的目標是蔣夫人,心裡關心的也只有他的妹妹。

    目光環視著這個房間,最後落在了蔣夫人身邊的蔣樂樂身上,當年那種親切的感覺再次襲來,他的心頭一震,不會是……

    假如蔣樂樂是他的妹妹……

    這種可能讓尉遲傲風心中一陣酸楚,他想到了當年的一幕,她淚眼婆娑地哀求他帶她離開,他卻聽信了顧東瑞的話,開車絕塵而去,扔下了是蔣樂樂那雙絕望的眼神。

    假如蔣樂樂是他的妹妹,他已經多次和妹妹擦肩而過。

    冷峻的眸子看向了蔣夫人,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個女人的肚子裡,希望她能將事實說出來,給自己的媽媽一個安慰,於是他輕聲地說。

    「蔣夫人,不要害怕……我們不是來追究張俊碩的死因的,那是警方的事情,我們只想知道,當年張俊碩倒進莊園的女嬰在哪裡?她還不足月,戴著這個鐲子。」

    尉遲傲風將鐲子拿了出來,遞給了蔣夫人。

    蔣夫人一個失神,好像怕燙了手一般,鐲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女嬰?」

    蔣夫人面色蒼白。

    「對,媽媽,那個女孩兒,你想清楚了嗎?到底是誰?」蔣熏衣尖聲地提醒著媽媽,這個傻女人,怎麼怎麼無知。

    蔣夫人扭頭看向了蔣樂樂……

    顧東瑞的目光隨著蔣夫人的眼光也看向了蔣樂樂,從蔣夫人眼中的為難和憐惜,讓顧東瑞似乎猜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子一凜,心頭一震,這個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蔣樂樂就是尉遲傲風尋找二十幾年的妹妹。

    辦事從容穩重,心思細密的男人,讓他沒有辦法忽略蔣夫人的這個眼神,一種挫敗讓顧東瑞的心瞬間灰暗了下來,他一直鄙視的,輕蔑的女人,認為她不知廉恥的出賣身體,其實都是蔣萬風的貪婪。

    他真的錯了……

    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他懊悔不看,現在怎麼彌補過去的錯誤,又怎麼挽回這個女人的心,那個清晨,他無法忘記,他齷/齪地奪走了她的清白,卻認為自己的行為理所當然。

    將她無情推下車,任由她的腿間留著血……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讓她不再清白……

    傷害已經蔣樂樂遠離了他,她沒有辦法再接受他。

    十分尷尬,顧東瑞的心倍感狼狽,蔣樂樂竟然是被他玩/弄的億萬小姐。

    蔣夫人無奈地低下了頭,她的心在掙扎著,手不自覺地將蔣樂樂的手握住了,緊緊的不肯放開。

    「媽,說啊,那個鐲子是我的,我的。」

    蔣熏衣催促著,恨不得替媽媽說出來,難道這個老傢伙聽不明白她的暗示嗎?快說,她真想扇媽媽一個耳光,讓這個老不死的清醒一下。

    尉遲傲風盯著蔣夫人的嘴巴,希望她能說出什麼……

    小客廳裡的氣氛異常窘迫,似乎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出來,蔣熏衣真的瘋了,她直接衝了上來,抓住媽媽的肩膀。

    「你啞巴了嗎?不會說話了嗎?還是得了老年癡呆症?」

    「熏衣,不要這樣對媽……」蔣樂樂一把將蔣熏衣推開了,她在幹什麼,媽媽只是記不清了,需要時間會議,她為什麼這麼著急?一會兒將媽媽搖暈了。

    蔣熏衣被妹妹猛然推開,立刻火了,直接將怒氣灑向了自己的妹妹,她瘋了一樣衝了上來,一把將蔣樂樂推倒在了沙發裡,就在她伸出爪子想狠狠教訓蔣樂樂的時候,突然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大力提了起來。

    「行了,你已經讓我很煩了。」

    顧東瑞抓住蔣熏衣的衣領子,直接將她從蔣樂樂的身上拽開了,這個瘋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打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了。

    接著大手狠狠一扔,蔣熏衣直接趴在了地上,下巴著地,她的可愛的假下巴立刻走形了,不由得嚎叫了起來。

    「媽媽,你看看,你的女兒什麼地位也沒有,誰想欺負就欺負……」

    完全潑婦的姿態,蔣夫人悲聲地抽泣了起來,大聲地喊著。

    「那個女嬰死了,她抱進莊園的時候渾身發紫,很快就死了!你們不要再找她了,不要找了。」

    一句可怕的話語,直接讓尉遲傲風後退了一步,妹妹死了?尋找了二十幾年的妹妹,其實早就在二十幾年前就死了?

    這個事實,讓他沒有辦法接受,現在身在韓國可憐的媽媽,盼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接受得了,耳邊還是爸爸的叮嚀,無論如何要將水兒帶回韓國,可是他拿什麼回去交給媽媽,一個死訊嗎?媽媽不知道會怎麼反應,也許會一病不起……

    蔣夫人被逼無奈,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無力地坐在了沙發裡,低聲呢喃地說。

    「她很可愛,戴著一個腳鐲子……」

    「媽媽,你胡說的,你一定記不清了,那個女嬰是我,是我,我今年二十三歲,和那個女嬰一個年出生,媽媽!」

    蔣熏衣爬了起來,一直跪行到了媽媽的膝蓋前,鼻涕眼淚狂流著,媽媽糊塗了,傻了,為什麼一定要將好事推出去,讓親生女兒過好日子不好嗎?

    「對不起,女兒……」

    蔣夫人伸出手,試圖擦拭女兒面頰上的淚水,她不能讓女兒繼續貪婪下去,那只會讓她的永遠也添不滿,韓國豪門不適合她。

    「別假惺惺了,你就是不想我好!」

    蔣熏衣直接將媽媽的手打開了,憤怒地站起了,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老太婆,真是該死,如果爸爸還是清醒的,一定知道該怎麼做的。

    一邊站著的尉遲傲風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他拿出了手機,想打電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事實讓他十分失望,歎息了一聲,他轉身向門外走去,他需要呼吸新鮮空氣,這個消息讓要窒息了。

    顧東瑞卻沒有輕易放棄,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蔣夫人,發現這個女人的面頰上都是愧疚之色,而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蔣樂樂,就好像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般。

    那個女孩兒死了?

    顧東瑞可不相信,因為不僅僅蔣熏衣是那一年出生,二十三歲,蔣樂樂的年齡也剛好是二十三歲,蔣夫人怎麼在同一年,先後生了兩個女兒?

    「我很想知道,蔣樂樂是您的親生女兒嗎?」顧東瑞質問著蔣夫人。

    「當,當然是!」

    蔣夫人緊張地回答著,不明白顧東瑞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告訴他們女嬰死了,就走好了,為何還要繼續追問下去。

    「雙胞胎?」顧東瑞鄙夷地說。

    「是,雙胞胎,姐姐先出生,接著是樂樂。」蔣夫人心慌意亂地說,顧東瑞的話讓她有些害怕了。

    「雙胞胎姐妹,不但長得不像,連性格也大相逕庭?」顧東瑞傲慢地笑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蔣樂樂有點火了,她是媽媽的女兒毫無疑問,這個壞男人又想做什麼文章,不會認為她是什麼豪門小姐吧?

    「沒什麼?只是想滿足一個期盼女兒二十幾年母親的心願而已,我想……蔣夫人不會讓那個女人傷心的,是不是?」顧東瑞仍舊咄咄逼人。

    「我媽都說了,那個女嬰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人死不能復生,總不能讓媽媽為老天的錯誤償命吧,雙胞胎就一定要長得像嗎?真是滑稽。」

    蔣樂樂拉開了媽媽的手,直接走到了顧東瑞的面前,那個壞傢伙,如果他再逼媽媽,她就不客氣了。

    看著蔣樂樂憤怒的眼睛,握緊的小拳頭,顧東瑞差點笑出來,她不會是想出手打他吧?就憑她的小胳膊,隨便讓她打,也打不痛他。

    「想打我嗎?我給你機會,只要你跟著我回海翔……我天天讓你打,讓你欺負……」輕fu的語氣,卻是真摯的眼神。

    蔣樂樂一陣尷尬,面頰頓時緋紅,顧東瑞竟然在這個時候調戲她?

    「真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

    顧東瑞失神地伸出手,想撫mo蔣樂樂的面頰,蔣樂樂羞憤地打了出去,直接將那隻大手打開了,氣惱地說:

    「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還不滾出去,不要在這裡打擾我的媽媽!」

    蔣樂樂才不管那些,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抓住顧東瑞的雙臂,用力將他向門外推去。

    顧東瑞不想和蔣樂樂對抗,這個時候,就算再問下去,蔣夫人也不可能改口了,而且蔣樂樂現在羞惱萬分,因為他惹了她的媽媽,所以現在留下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任由蔣樂樂將他推出了房間,就在門關上的一刻,顧東瑞的大手飛快地摟住了蔣樂樂的腰,將她直接拉進了懷中,嘶啞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兒子,他很可愛。」

    「什麼?」蔣樂樂一驚,抬起眼眸,接觸到了顧東瑞炙熱的目光,一時失神了,他在感謝她嗎?因為燦平……

    「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對不起,樂樂……」

    顧東瑞由衷的道歉著,難忍的情誼,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在蔣樂樂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後狼狽地退了出去。

    他多想告訴她,那段時間,雖然他輕視她,卻無法遏制地被吸引著,滿心的矛盾,想躲避,卻又忍不住接近,她清高的行跟,讓他暴跳如雷,卻難以自拔。

    蔣樂樂整個人呆住了,她摸著自己的唇,心狂跳了起來。

    門關上了,蔣樂樂仍舊呆站在那裡。

    「哇,蔣樂樂,你好厲害,這個時候了,還勾/引顧先生……」蔣熏衣的位置剛好看到了顧東瑞的動作,那個帥男人竟然吻了妹妹?簡直讓她嫉妒得要死了。

    「我沒有勾/引他!」

    蔣樂樂憤然地瞪視著姐姐,是那個男人想羞辱她,不是她主動送上的雙唇。

    「固然厲害,吊著赫連先生,吃著顧先生,一會兒那個韓國男人也要爬上你的床了,我真是自愧不如……」

    蔣熏衣不服氣啊,就連顧東瑞這樣的傲慢男人也對妹妹情有獨鍾,她不是失敗得太徹底了。

    「我不想理你……」

    蔣樂樂漠然地看了姐姐一眼,這種冷嘲熱諷她聽得多了,也麻木了,如果每天都這麼在意,她就不用活著了。

    她走到了蔣夫人的身邊,安慰著她。

    「其實說開了更好,以後就不會有人到處找您了……」

    「樂樂,你不要怪媽媽……」蔣夫人握住了蔣樂樂的手。

    「我為什麼要怪您?」蔣樂樂有些奇怪了。

    「對呀,她為什麼要怪你,她又不是那個女嬰!」蔣熏衣整理了一下衣服,鄙夷地說。

    蔣夫人十分狼狽,她最怕聽到這個,她避開了目光,有些手足無措。

    「該做午餐了,燦平餓了吧?」

    說完,她直接走向了洗浴間,想想不對,才恍然地進入了廚房。

    蔣樂樂看著媽媽的背影,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媽媽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緊張,好像隱瞞了什麼?

    蔣夫人家的門外。

    顧東瑞上了車,發現尉遲傲風已經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顯得心不在焉,手裡一直捏著手機,舉棋不定。

    「我該怎麼給媽媽打電話?說水兒死了嗎?」他惱火地說。

    「你還能說什麼?」

    顧東瑞雖然心裡有疑問,卻不能說出來,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是不會讓尉遲傲風再次投入精力,他覺得現在首要需解決的是,讓蔣樂樂妥協下來,這件事才能慢慢解決。

    可現在的狀況是,那個女人見到了他,好像見了鬼一樣,真是讓他滿心煩惱。

    「我知道怎麼說了……」尉遲傲風無奈地低下頭,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現在能做的只是讓媽媽安心,這種善意的欺騙有時候是必須的。

    「我猜到了……你要說什麼?」

    顧東瑞淡然一笑,發動了車子,轎車慢慢地開離了蔣夫人的家。

    「猜到什麼?」

    「你要騙你的媽媽,說你的妹妹沒有死,而且生活得很好。」顧東瑞得意地說。

    「你這個傢伙,不幸被你猜中了,我不能讓媽媽傷心了,這件事幾乎成了媽媽的心病,如果知道水兒死了,我怕她承受不了,希望她能理解做兒子的心,我很愛我的媽媽……」

    尉遲傲風拿起了電話,下定了決心,就算騙,也要騙過去。

    尉遲別墅

    白素青激動地拿著電話,傾聽兒子的講話聲,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鐲子找到了,水兒應該也能找到了。

    「媽,水兒找到了……」尉遲傲風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

    「找到了?傲風……」白素青喜極而泣,喉嚨哽咽了,女兒,她的女兒真的找到了,那個恐怖的夢不是真的……

    「嗯,不過她不肯跟我回到韓國……」

    「為什麼?」白素青僵持了,為什麼不回來?媽媽在這裡,難道她不要媽媽了嗎?

    「她結婚了,有丈夫,有孩子,工作也很忙,所以……她不想回來了。」尉遲傲風撒謊著,這個理由夠好吧,不用帶回去,結婚的女人,怎麼願意離開家園呢?

    「一眼也不肯來看媽嗎?她是不是不原諒我……」

    白素青沒有辦法堅強,電話裡她抽泣了起來,水兒一定責怪媽媽,那麼多孩子,為什麼偏偏她是不幸的。

    「不是,媽,她真的走不開……」尉遲傲風有點鬱悶了,媽媽竟然想的那麼多。

    「行,不用她來看我,我去看她,明天……不,下午我就坐飛機去中國……」

    聽到了媽媽的這句話,尉遲傲風完全傻眼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媽媽可能來中國呢?這種可能竟然沒有想到?

    掛斷了電話,尉遲傲風沮喪地看著顧東瑞。

    「這下穿幫了,我媽媽要來中國了,我到哪裡給她找個水兒啊?」

    「那一點都不難,年紀相當,神情相似,還有個孩子,我想……這個人你知道是誰?」顧東瑞胸有成足地說。

    「蔣樂樂?」尉遲傲風這才想起來,蔣樂樂好像有個兒子。

    「那……水兒的丈夫呢?」

    「你不覺我很合適嗎?」顧東瑞轉向了尉遲傲風,作為尉遲家的女婿,他看起來沒有那麼差吧?

    尉遲傲風的目光看向了顧東瑞,好像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被媽媽知道他是騙她的,被訓斥是小事,媽媽遭受打擊,那是尉遲傲風作為孝順兒子不想看到的。

    既然騙了就騙到底,只要媽媽看到女兒,回到韓國,事情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只是,不知道蔣樂樂能不能答應?」尉遲傲風沒有把握,以前蔣樂樂懇求她帶她離開海翔的時候,他不但沒有幫助她,還不辭而別了。

    「只要你去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的……」

    顧東瑞撇著嘴角笑了起來,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他去做,蔣樂樂現在看到他就好像看到瘟疫一般。

    「那,好吧……」

    尉遲傲風皺起了眉頭,心裡卻有些顧慮,想到當初自己在海翔的時候,扔下哀傷的蔣樂樂,是多麼絕情,此刻卻要低頭懇求蔣樂樂了。

    「沒有比蔣樂樂更適合做你妹妹的女人了。」

    顧東瑞意味深長地說,然後將車子慢慢掉頭,開了回去。

    「是的,她很合適……」尉遲傲風覺得蔣樂樂善良,溫柔,一定會讓媽媽滿意的。

    開著車的顧東瑞,表面看上去,似乎很平靜,其實內心波瀾起伏,他很矛盾,希望蔣樂樂就是那個被抱進莊園的女嬰,又希望她和尉遲家沒有關係,想還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又希望她孤立無援。

    他無法理清自己的心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假如蔣樂樂真的不是尉遲家的女兒,什麼也就不必擔心了。

    下了車,顧東瑞示意尉遲傲風去敲門。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尉遲傲風有些不解。

    「她看到我,會直接關門的。」顧東瑞很識相地說。

    尉遲傲風當然明白顧東瑞的意思,要想事情成功,他必須親自出馬,於是他走上去,輕輕地敲著蔣夫人的房門,想著開門之後,他該怎麼提及這件荒唐的事兒。

    開門的是蔣樂樂,她抬起頭,看到尉遲傲風之後,目光立刻黯淡了起來,尉遲先生怎麼又回來了?

    「還有什麼需要問的?」蔣樂樂直接冷漠。

    「不,不是……只是想……」

    不等尉遲傲風說出來,蔣樂樂就憤怒地看向了他:「尉遲先生,我很感激你當初在酒店裡替樂樂解圍,就算到現在樂樂也銘記在心,但這不等於我可以縱容你傷害我的媽媽,她已經經歷了很多,只是個需要安慰的老人而已,你就不能體諒一個老人想要安靜的心嗎?」

    「不要激動……」

    尉遲傲風英俊的面頰有些窘迫,十分為難,看來蔣樂樂小姐已經對他產生了敵意,他尷尬地說:「我只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她?

    蔣樂樂有些吃驚,原來不是找媽媽麻煩的,那麼……這樣的有錢男人,也有事要懇求一個剛剛出道走紅的小明星嗎?

    「什麼事兒,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因為我當初欠了你一個人情。」蔣樂樂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不會直接拒絕尉遲傲風要提出的請求。

    尉遲傲風很高興,蔣樂樂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有直接將他趕出去。

    「你也知道我的妹妹的事了,就是尉遲水光,她一進莊園就……」

    「我覺得很遺憾……」蔣樂樂低語,那個女孩兒一進莊園就死了,確實有點殘忍了。

    「我媽媽為了這件事自責了二十幾年,一直不能釋懷,所以二十幾年來,都在尋找水兒,幾翻查找,她都不肯相信水兒死了,所以……」尉遲傲風有些為難地看著蔣樂樂,不知為什麼他此時覺得蔣樂樂真的很適合扮演他的妹妹,並不是因為她有了一個五歲的孩子,而是她的長相,氣質,有著媽媽的些許影子。

    尉遲傲風專注的眼神,讓蔣樂樂馬上避開了目光,有些難為情了。

    「你不會是想找人頂替你死去的妹妹吧?」

    「你……很聰明。」尉遲傲風有些吃驚,沒有說出來的話卻讓蔣樂樂說出來了,她似乎很機敏。

    「你來找我?不會是……我很抱歉,我不合適,因為我有個孩子。」

    「我犯了個錯誤,以為告訴媽媽水兒生活得很好,媽媽就會放心,所以……我編造了一個謊言,說水兒結婚了,有了丈夫和孩子,不能回到韓國了,這個謊言卻出了點意外,媽媽卻執意要見水兒,她可能已經在來中國的飛機上了。」

    「來中國?」

    蔣樂樂驚愕地抬起目光,看著尉遲傲風,這個謊言太可笑了:「你不該欺騙一個期盼女兒回家的母親,她如果知道是假的,自己的女兒其實早就死了,該有多難受?」

    「我也知道……不過我寧願她不知道,活在希望之中,你能體諒做子女的新,你的條件符合,還是個明星,應該不會將這齣戲演砸,而且……媽媽看到你,也許會堅信她的女兒活得很好……」

    尉遲傲風凝望著蔣樂樂的眼睛,這雙美眸之中透著靈氣,那麼熟悉。

    「對不起!我不能幫你,因為我沒有辦法欺騙一個慈愛的母親!」

    蔣樂樂直接拉住了房門,她不會做這種荒唐事的,更不會當一個騙子。

    「她很想見到女兒,你幫幫她,她的精神幾乎出了問題……」尉遲傲風一把撐住了房門,現在沒有時間再找別人了,蔣樂樂一定要答應。

    「那是你的事兒。」蔣樂樂很不給面子。

    「等等,你說過,欠了我一個人情,現在正是還的時候……」尉遲傲風萬般無奈,他不想讓蔣樂樂還什麼人情,但現在也只能拿那次酒店解圍的事兒要挾這個女人了。

    蔣樂樂聽了這句話,怔怔地看著尉遲傲風,這個人情,她應該還給他,不然那天她有可能被那個男人拉上床,命運也許會十分淒慘。

    「就算我答應了你,我只有孩子,沒有丈夫!」蔣樂樂說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蔣樂樂的話剛落,一個傲慢的聲音在門後響了起來。

    「怎麼沒有,你難道忘記了我?」

    話音一落,顧東瑞走了出來,面上帶著微笑,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恨。

    「他……」

    蔣樂樂張大了嘴巴,直接驚呼了出來:「我不要這個流氓當丈夫!」

    流氓?還真是個不客氣的稱呼,顧東瑞得意的樣子立刻抑鬱了起來,他懊惱地看著蔣樂樂,什麼時候他成了流氓了,他在她的心裡形象就是這麼不堪嗎?

    蔣樂樂不示弱地瞪視著顧東瑞,也許這個傢伙早就打好了這個主意,想趁機充當這個角色接近燦平,搶走她的兒子。

    「如果顧東瑞不行,暫時還不知道有誰合適這個角色,現在時間太緊了,我媽媽就要來了,來不及找別人了。」

    尉遲傲風想不到蔣樂樂對顧東瑞這麼反感,一定是在海翔的那段日子讓這個女人絕望了。

    「什麼事兒都可以,只能不能接受這個男人,他不能靠近我。」蔣樂樂態度堅定地說。

    「只是演戲,又不是真的,難道你還當真了?」顧東瑞走近了一步,蔣樂樂尷尬地後退,大眼睛嚇得眨巴了起來。

    顧東瑞看著蔣樂樂驚恐的樣子,突然微笑了起來。

    「隨便找個男人,我怕他知道尉遲家的家世,控制不住私yu,會將事情和盤托出,到時候尉遲夫人會更傷心,適得其反了。」

    是的,不能隨便找個男人,蔣樂樂也不放心,萬一意圖不軌,她和孩子不是有危險?但是和顧東瑞扮演這樣的假夫妻,她的安全感又有多少?

    顧東瑞站在這裡,都快要讓她窒息了,何況當假丈夫?

    安全的男人,蔣樂樂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赫連宇陽,在她的眼裡,那是一個真正的大男人。

    「還有……赫連先生……」

    「赫連?」

    顧東瑞想不到蔣樂樂會提到赫連宇陽,原本他就覺得那個男人是個勁敵,此時聽到蔣樂樂這樣說,頓時火了,他直接一步上前,怒視著蔣樂樂說:「你還嫌和那個男人緋聞不夠多嗎?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帶著孩子借給赫連宇陽?」

    緋聞?嫁給他?蔣樂樂愣住了,她想到了記者招待會上赫連先生悄悄對她說的話,顧東瑞說的是事實,如果真的找了赫連先生,可能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她這樣拖著孩子的女人,怎麼可以葬送了赫連先生的幸福。

    真是進退兩難,蔣樂樂有些發愁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我,我,我可以說我的丈夫剛好出車禍死了!」

    蔣樂樂認為這個主意很不錯,什麼男人都不用了,死了總可以吧?

    顧東瑞聽到了蔣樂樂這樣說,臉直接綠了,她竟然敢說他死了?

    憤怒的眸子陰冷地射在了蔣樂樂的臉上,蔣樂樂驚慌地低下頭,不敢看顧東瑞的。

    尉遲傲風聽了蔣樂樂的話之後,搖了搖頭。

    「這個理由不行,如果媽媽知道你的丈夫出車禍死了,一定不會讓你們母女留在中國,她會將你們接到韓國照顧。」

    挫敗,蔣樂樂怎麼沒有想到尉遲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是母親,都不會看著女兒孤單,當然要帶著女兒和外孫回家了。

    「那怎麼辦?」

    蔣樂樂意識到這不是個好辦法,難道她真的要讓顧東瑞來冒充嗎?

    「先搪塞媽媽一下,暫時她不會提及孩子爸爸的事兒,出差應該是個好主意。」

    尉遲傲風覺得這樣說,起碼能度過一陣難關。

    「也行……」

    蔣樂樂點了點頭,只要不讓顧東瑞接近她,什麼都可以接受。

    顧東瑞斜視著蔣樂樂,掏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嘴裡,他不會和蔣樂樂繼續爭論這個問題,等尉遲夫人來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就這麼定了,不過你要找個好點的地方住,我媽媽看到你的房子,一定會認為你生活得不好,我可是在電話裡說你過得非常好。」尉遲傲風打量著這裡,蔣夫人雖然住的還算可以,但是按照尉遲家的標準就算是十分寒酸的了。

    真是麻煩,蔣樂樂看了一眼媽媽的房子說:「我有自己的公寓。」

    「公寓?別告訴我是影視中心的單身公寓?」顧東瑞傲慢地說,那種地方不是告訴尉遲夫人,她還是單身嗎?

    「是啊,單身公寓有什麼不可以?」蔣樂樂直接反駁著顧東瑞,難道為了演戲,要買個別墅來住嗎?

    「怎麼辦?現在買房子來不及了……看來不穿幫都不行了。」尉遲傲風擔憂地說,他後悔撒謊了,媽媽知道水兒是假的,該有多傷心。

    顧東瑞卻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淡然地說:

    「我在這裡有一棟度假別墅,一直有人打掃,不如……」

    「我不會去的!」

    蔣樂樂立刻警覺了起來,她不會去顧東瑞的別墅居住,如果真的去了,就好像,她又掉進了他的陷阱。

    「蔣小姐……奇是……」

    尉遲傲風剛要說什麼,突然他的電話響了,掏出電話一看,竟然是媽媽打來了的,接通之後,他的臉色別提多難看。

    「你這麼快就上飛機了?媽媽,你聽我說,不要這麼著急,水兒又不能無故消失……媽……」

    電話掛斷了,尉遲傲風無奈地看著蔣樂樂說:「搬過去吧,我媽媽已經上飛機了,你知道她對這個女兒多掛心,滿足一個媽媽的心願吧,也許她以後不會來中國了。」

    看著尉遲傲風期許的眼神,蔣樂樂沒有辦法拒絕,也許更多的原因,她也在同情這個被欺騙的可憐母親。

    「好吧……」

    蔣樂樂點了點頭,但是目光卻冷然地看向了顧東瑞,大聲說:「他不能住在裡面。」

    「真是刻薄……」

    顧東瑞無奈地搖了搖,蔣樂樂不但將他當成了流氓,還是個敵人,現在說下去,毫無意義,還是趕緊讓人將別墅裝飾一下,於是他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還是想想怎麼給人家當個乖乖女吧……」

    蔣樂樂咬著唇瓣,看著顧東瑞的背影,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好像整件事都是他的圈套一般,讓蔣樂樂的心理十分不舒服。

    「我現在幫你收拾東西。」尉遲傲風很感激蔣樂樂能夠妥協,接下來就是收拾東西了。

    「我先進去告訴媽媽一聲……」

    蔣樂樂轉過身走進了房間,她剛將尉遲傲風懇求她的事情說出來,蔣夫人就驚恐地尖叫了出來。

    「不行,絕對不行,為什麼是你,他為什麼要讓你來假扮?」

    親生母女就要相見了,蔣夫人真是心驚肉跳,這是不是命?就算她繞開了,她們還是要相見,任誰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只是安慰一下尉遲夫人,不會太久的,媽,你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吧,她真的很可憐,盼了二十幾年,只盼來了孩子的死訊,如果是我,我接受不了。」

    蔣樂樂悲傷地歎息了起來,也許以前她不懂,可做了媽媽之後,才知道孩子就是心頭的肉。

    不過媽媽的表情很奇怪,就好像有人要搶了她的女兒一樣。

    「我害怕你不要媽媽了……」蔣夫人低聲啜泣了起來,那個鐲子讓她處於了被動之中。

    「怎麼會?我是您的女兒,不是尉遲夫人的,有什麼好怕的,我答應你,只要有空閒的時間就來看你。」

    蔣樂樂走到了蔣夫人的身邊,輕輕地擦拭去了她的淚水,任何人都可以拋棄蔣夫人,她絕對不會。

    「樂樂,要早點脫離他們,不要貪圖安逸的生活。」蔣夫人叮囑著。

    「我不是那種人,如果貪圖安逸,就不會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了。」

    她可以選擇做傀儡留在海翔,也可以答應赫連先生的提議,還有那些追求她的有錢人,只要肯做人家的女人,錢就會源源不斷,但那不是蔣樂樂想要的生活。

    蔣樂樂進入臥室,將燦平抱了出來。

    「媽媽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很快我們就會回來的?」

    「去哪裡啊?是不是去找爸爸?」小傢伙看著媽媽的臉,認真地說。

    「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蔣樂樂突然意識到孩子長大了,他的需要越來越多,包括一個完整的家。

    「小蝌蚪丟了媽媽找媽媽,我丟了爸爸,當然要找爸爸了。」

    理直氣壯,對於燦平來說,這是多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媽媽怎麼還不如小蝌蚪呢?

    「你只有媽媽……」蔣樂樂最怕的就是這個,孩子遲早要提及爸爸的事兒,她到底該怎麼解釋,還是找一個男人嫁了,給孩子一個爸爸。

    「媽媽不誠實,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爸爸和媽媽,我怎麼會只有媽媽呢?」

    燦平的話讓蔣樂樂無言以對,燦平對很多事情已經有了判斷能力,他在憑借自己的思維分析著周圍的事情。

    「爸爸……」

    蔣樂樂真是為難,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有些時候,有的家庭就會是這樣的,只有一個媽媽或者一個爸爸,叫單親家庭。

    就在蔣樂樂想仔細給兒子解釋的時候,顧東瑞的車開來了,車門打開了,他直接大步向蔣夫人的房子走來。

    原本尉遲傲風要來接蔣樂樂,卻被顧東瑞打發去了蔣樂樂的公寓,將蔣樂樂隨身物品搬到他的別墅,至於蔣樂樂母子,當然要他親自來接了。

    走進房門,他一眼就看見了蔣樂樂懷中的孩子,神色立刻溫柔了起來。

    「走吧……已經準備好了,還有一個小時尉遲夫人就到中國了。」

    「我還有東西在公寓。」

    蔣樂樂緊抱著燦平,低聲地說,她不想坐顧東瑞的車,為什麼不是尉遲先生來接她?

    「尉遲先生去你的公寓了,東西很快搬過去了,你跟我的車過去就可以了,孩子……我來幫你抱著。」

    顧東瑞伸出了手臂,他的目光爍爍閃光,他多想抱抱自己的兒子,哪怕只是一下也好。

    「不用了,我的孩子不習慣被陌生人抱著。」

    蔣樂樂直接躲避開了,向門外走去,她不知道別墅在哪裡,所以只能選擇坐顧東瑞的車,她相信,有孩子在車裡,這個男人應該知道收斂的。

    顧東瑞無奈地追了上去,替蔣樂樂打開了車門,蔣樂樂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疑慮地看了顧東瑞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慇勤?難道只是為了討好他的兒子嗎?

    「還不上車?」顧東瑞拉著車門,提醒著蔣樂樂。

    蔣樂樂這才尷尬地將孩子放在了車裡,然後坐在了燦平的身邊。

    燦平好奇地上下左右看著,小手不知道摸哪裡好了。

    「這車可真棒,我什麼時候能有一輛就好了。」

    「你會有的。」顧東瑞樂樂一笑,關上了車門,然後走到前面的駕駛座,坐進去,握住了方向盤。

    「不知道我爸爸有沒有這樣的車,他一定也是個很棒的人。」

    小傢伙仰著小脖子,自顧自地說,在他的心裡,雖然沒有見過爸爸,但他堅信,自己的爸爸一定是個很出色的人。

    「也許你爸爸也有……」

    顧東瑞看著後視鏡,兒子的話讓他很驕傲,因為他就是兒子希望的那種父親,後視鏡裡,蔣樂樂的一雙秀目瞪視著他,似乎隨時都要將他一口吃掉一般。

    顧東瑞嘴角撇了一下,收回了目光,發動了車子,車子開出去的一刻,他輕聲地說:「你認為他不想找到親生的爸爸嗎?」

    「這跟你沒有關係。」蔣樂樂將兒子抱在了腿上,冷漠地看著顧東瑞的背影,也許有一天孩子會知道的,但那時,他已經長大了,也許他並不需要這個有錢的父親。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好像忘記了,我可是他的……」

    不等顧東瑞說完,蔣樂樂直接制止了他。

    「顧東瑞!我不想你的卑劣影響到我的兒子!」

    「我的卑劣?」顧東瑞皺起了眉頭,他到底有多卑劣,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掙扎,如果不是蔣萬風卑鄙在先,他能想出那種無情的計謀嗎?

    顧東瑞很想發火,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不能給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車廂裡氣氛沉悶了起來,燦平可能是昨夜沒有睡好,車子開出去沒有多久,就伏在蔣樂樂的懷中睡著了,等車到了地方之後,他還沒有醒過來。

    蔣樂樂想抱孩子下車,卻又不想驚醒他,顧東瑞急忙拉開了車門,再次伸出了雙臂。

    「不要弄醒他……」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讓蔣樂樂一下子茫然了,懷中的孩子什麼時候被接過去的,她都渾然不覺。

    顧東瑞抱住了自己的兒子,那小小的柔軟的身子就蜷縮在他的懷中,他的心陣陣痛楚和憐惜,眼睛也紅了。

    抱住孩子的那一刻,顧東瑞才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錯失了看著孩子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幸福時光,親暱地貼近兒子的面頰,顧東瑞感受著孩子身上香甜的氣味,他的心貪婪地享受著,享受著作為父親的欣慰。

    感悟地一聲歎息,顧東瑞默默下定決心,要給燦平最快樂的童年,圓滿的人生,至少他會是一個好爸爸。

    蔣樂樂下了車,跟隨在顧東瑞的身後,抬頭看向了這棟別墅。

    寬敞的廣場,巨大的噴水池,噴水池的之中是一個象徵雄獅的雕像。

    廣場的兩邊是翠綠的草坪,一個環形的花崗岩道路一直通向了那棟紅磚的別墅,這個別墅具有俄羅斯的風格,建築上的標識也是俄羅斯文,屬於很古老的建築,應該是顧東瑞花費巨資購買的。

    想不到顧東瑞在這裡臨時居住的場所也這麼奢華,似乎和他精明商人的風格不相符合。

    走進了別墅的大廳,蔣樂樂才知道,這裡完全和外貌相符,裡面也具有歐洲風格,立體浮雕,古典擺設。

    顧東瑞小心地抱著孩子進入了客廳,目光迥然閃亮,為了迎接蔣樂樂和孩子,他忙碌了好幾小時。

    抱著兒子爬上了樓梯,直接上了二樓,傭人跑上前,打開了一扇歐式房門,顧東瑞走了進去,將燦平輕輕地放在了一張小床裡,蓋上了被子。

    燦平似乎很舒服,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顧東瑞俯下身,親了兒子的面頰一下。

    蔣樂樂站在門外,被眼前的一幕感動了,顧東瑞就算再暴利,蠻橫,他仍舊無法拋棄自己的父愛。

    顧東瑞良久才轉過身,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蔣樂樂,眼神的柔情仍舊洋溢著,他對著孩子,還有這個女人都有同樣的期待。

    蔣樂樂感覺有些不自然,她躲避著目光,難為情地說。

    「顧東瑞,我搬到這裡只是為了尉遲夫人,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當然明白……」

    顧東瑞眼中的柔情消失了,蔣樂樂想解釋什麼,她帶孩子過來,不是來認父親的,而是來幫助尉遲傲風,這點她不用聲明了,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蔣樂樂還想說什麼,可是這樣單獨面對顧東瑞,她有些膽怯。

    「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東瑞大步地走到了門口,蔣樂樂警覺地將道路讓開了,她要避開這個男人,近距離的感覺讓她有壓迫感。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好像我是瘟疫一樣……」

    顧東瑞有些惱火了,他直接上前一步,想接近蔣樂樂,蔣樂樂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尷尬地後退了好幾步,始終和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這樣讓顧東瑞倍感無奈。

    「我只是……蔣樂樂,我們之間就只剩下畏懼了嗎?」顧東瑞懊惱。

    「你,你好像忘記了,那個契約……是你親手拿來給我銷毀的,所以……我們之間……我是說,我們沒有了那份契約,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孩子……只是個意外,但我不想讓他知道……」

    蔣樂樂下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她不想讓燦平知道他的爸爸是顧東瑞,也許維持一種陌生的關係,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敢否認他是我的兒子嗎?」顧東瑞憤然地說,面對自己的兒子,自己喜歡的女人,她竟然讓自己和她們保持陌生的關係,這怎麼可能?

    「你又怎麼確定他是你的兒子,別以為離開了海翔,我就沒有其他男人!」

    蔣樂樂太不喜歡顧東瑞的氣場,這種震懾讓她羞惱不堪,她直接挺起了胸脯,五年的時間,他就那麼有信心燦平一定是他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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