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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46 樂樂的轉機 文 / 碼字碼不夠1

    「你?」管事的上下打量著蔣樂樂,不敢相信她的話,這個女人剛才要應徵女侍應,這會兒就要代替鋼琴師了?真是能開玩笑。

    「你真的會彈嗎?我們這裡可不是開玩笑的,彈不好,你可以走,我們卻要丟了飯碗。」另一個男人補充著。

    「我可以的,索性你們也臨時找不到人,不如讓我先演奏一下,如果覺得可以,就讓我代替那個鋼琴師,暫時度過難關,如果不行,我馬上走。」

    蔣樂樂可憐巴巴地看著管事的,這樣做,大家都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為呢?給她一次機會,也不吃虧啊。

    管事的男人低頭思索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他對那個男人的說。

    「帶她去試試,如果行,讓她穿上寬鬆的衣服,擋住肚子,湊合一個晚上。」

    「行……」

    男人點了一下頭。

    蔣樂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機會總算來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留在這裡,解決暫時的溫飽問題。

    「跟我來,如果可以,要懂得這裡的規矩,看你穿得也不差,應該明白的。」

    「我明白,一定要好好做。」

    跟在了男人的身後,蔣樂樂低著頭,因為她和顧東瑞出席過一次趙燁之和蘇嫵柔的婚禮,應該有一些上流社會的人認識她,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認出來,那就不好辦了。

    她一路跟著那個男人,目光偷偷地四下看著,這裡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豪華,到處金碧輝煌,好像宮殿一樣,想必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影視公司,只是不知道那個被稱呼為赫連先生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喜歡聽鋼琴,應該是一個很雅致的男人。

    一直被領進了一個僻靜的大客廳裡,男人指了指鋼琴。

    「快點,上面個樂譜,彈奏一半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

    蔣樂樂走到了鋼琴前,端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那首曲子,只是一眼,蔣樂樂心裡就有數了,這首曲子,她很熟悉,不用看譜就可以彈奏下來。

    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蔣樂樂的十跟手指落在了琴鍵上,當悠揚的鋼琴曲從蔣樂樂的手指間流淌出來,她高雅的氣質伴隨著美妙的旋律,男人竟然看得癡了,真是個奇跡,竟然找到了一個這麼出色的鋼琴師。

    「好了……」

    男人拍了一下巴掌,叫停了蔣樂樂。

    蔣樂樂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她彈奏得不好嗎?為什麼沒有到一半就讓她停下來了,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馬上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如果這個不行,她今天真的不知道去哪裡好了,睡在大街上,她必須想想睡在哪裡才能安全一些。

    「不好意思……打擾了。」

    蔣樂樂轉過了身,思緒凌亂地想像著,天橋下,都是流浪漢,商店門口,很容易遇到流氓,小區裡,不知道有沒有狗突然出現,有些狗會咬人的……

    想想那種情景,蔣樂樂就覺得後怕……

    「小姐,你去哪裡?」男人叫住了蔣樂樂。

    「我還得想別的辦法,鋼琴不是不行了嗎?」蔣樂樂覺得好委屈,難道她的鋼琴技藝真的那麼爛嗎?

    「你誤會了,我剛才叫停你,是希望你趕緊換衣服,宴會就要開始了,我要提前帶你進去,因為你的肚子,我不想大家看到你是個孕婦。」

    「你是說,我可以?」

    蔣樂樂驚喜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嫵/媚的大眼睛眨動著,讓那個男人頓時丟了魂兒,還真是一個勾/人的小女人。

    「是的,你可以,甚至比他彈奏的都要好,所以你有資格擔任這個角色,請準備一下吧,也許演奏好了,會在這裡留上一個月,兩個月,一直等那個鋼琴師回來,我們會給你很豐厚的報酬。」

    男人微笑著說,語氣輕緩,已經不再是剛才在門口的不信任。

    「我可以,你說我可以?真是太好了!」

    蔣樂樂如果不是肚子不舒服,一定會一下子跳起來,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她要好好珍惜,正欣喜若狂的時候,她的肚子突然咕嚕嚕地叫了起來,好像她還在餓著……於是她不好意思地看向了那個男人。

    「我能不能先吃點東西,餓了好久了,怕沒有力氣……」

    「當然可以,你在這裡等著,我叫人送吃的和衣服過來,然後帶你去宴會會場。」

    就這樣,蔣樂樂得到了她的第一份自力更生的晚餐,穿上了寬鬆的藍色衣裙,挽起了長髮,優雅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後,像一個女皇一樣向宴會廳走去。

    就在她出現在宴會廳的鋼琴後時,一抬頭,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男人從宴會廳的大門外走了進來,只是這一眼,蔣樂樂頓時面色蒼白,差點摔倒在地上,那不是剛剛掙脫的顧東瑞嗎?

    顧東瑞竟然來了這個宴會?這個研究船舶的男人,好像什麼人都認識一樣,各種各業,無孔不入。

    真是冤家路窄,這樣也能遇到?

    蔣樂樂滿心彷徨,心裡有些慌亂了,她想躲避目光,卻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似乎那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讓她不得不側目的吸引力,事實上,他在人群裡很突出,但表情卻是最陰鬱的。

    一定是她和趙燁之離開的事實,讓這個男人仍舊覺得惱火不堪,蔣樂樂索然傷神,他這樣生氣,只是傷了自尊而已,他真的有那麼留戀她嗎?

    曾經的癡纏似乎還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卻有著不同的想法。

    顧東瑞走進了會場,將煙蒂扔進了一邊的煙灰缸裡,他傲慢地整理了一下領帶,目光環視著宴會廳,並沒有注意到蔣樂樂的存在,或許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和身邊的男人說話,也是心不在焉。

    他穿得十分得體,顯得高大、挺拔,鶴立雞群,一頭濃密烏黑的頭髮,深邃的雙眸無法掩飾他的英俊和冷漠。

    接到環球影視總裁的邀請電話,顧東瑞開車離開了海翔,也許換個環境,和朋友聊天,會讓他暫時忘記了那個貪婪的賤/人,可到了宴會廳,似乎沒有那麼輕鬆,熱鬧的氛圍,讓他的心更加煩亂了。

    「怎麼了,好像有心事。」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拍著顧東瑞的肩膀,顧東瑞馬上回過頭,這個男人正是環球影視的總裁赫連宇陽先生,一個年輕有為的實業家,他的爸爸是皇斯島的橡膠大王赫連晨峰,媽媽是著名的模特林雨柔,這家環球影視就是他的媽媽林雨柔一手創辦的。

    赫連宇陽是長相俊美的男人,繼承了父母的優點,精緻絕倫,曾經被花花公子雜誌稱讚為亞洲第一美男子。

    他舉止優雅,清高,說出話來,中氣十足,充滿了男人味兒,據說赫連先生的周圍,都是絕色美女,但能讓他看在眼裡的女人卻少之又少。

    「有點小事,不過沒有關係……」

    顧東瑞轉過身,看向了赫連宇陽,在影視圈子裡,這個年輕的男人很有影響力,只是他看起來太俊美了一些,可能這是遺傳了他父親和母親的優良血統的原因。

    「那就喝一杯,不要鎖著眉頭,這可不像你的從前不可一世的風格。」赫連宇陽遞給了顧東瑞一杯紅酒,兩個人端坐下來,開始閒聊了起來。

    顧東瑞喝著杯裡的液體,已經品嚐不出酒中醇濃的味道,他最近嘴裡的味覺都是苦澀的。

    讓他一直不能釋懷的是海瑟帶回來的消息,蔣樂樂竟然墮胎了,這個事實讓他猶如野/獸一般狂躁,身體隱藏的陰暗一面展示了出來。

    他猛喝著紅酒,猜測著此時,蔣樂樂會在哪裡?拿掉了他的孩子,一定搬進了趙燁之為她準備的愛巢,要錢有錢,要愛有愛,白癡的女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這個賤/貨,顧東瑞的手指用力,將酒杯緊緊地握在手中,他的心裡都是對蔣樂樂的鄙視,但這種鄙視之中又夾雜難忍的思念。

    鋼琴前,蔣樂樂的臉色十分難看,用手遮住了面頰,一邊的男人奇怪地看著蔣樂樂。

    「怎麼了?」

    「沒,沒什麼?」

    蔣樂樂注意到顧東瑞坐下了,才收回了目光,雖然那個男人沒有發現她,卻仍舊讓她覺得不安,蔣樂樂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麼,她已經不欠這個男人的了,應該有一個好的心態才是,可能過去的陰影太嚴重了,讓她沒有辦法不畏懼這個男人。

    「我可不可以戴個帽子?」蔣樂樂懇求著。

    「戴個帽子?那會遮擋你的臉,你不知道你長得很迷人嗎?」

    男人毫不掩飾對蔣樂樂的讚美,這是確實是一個出色的美女,很難想像這樣的女人竟然會無人照料,有孕在身,流落在外面。

    蔣樂樂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必須遮住她的面頰,假如這樣不小心被顧東瑞看到了,那個男人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男人覺得戴個帽子也無所謂,就給了她一頂碎花帽子,蔣樂樂戴上了帽子,才敢坐在了鋼琴前。

    「可以開始了,希望赫連先生不會覺察到變化。」男人稍稍有些擔心。

    「我會盡力的。」

    蔣樂樂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放在了琴鍵上,隨著鋼琴悠揚的聲音響起,會場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琴聲的優美讓在場的客人無法不矚目過來,稍有些音樂細胞的人都明白,這琴聲出自高人之手。

    蔣樂樂漸漸沉醉在琴聲之中,心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每當她的手指觸摸到鋼琴,她的心就會完全釋然,就算有煩惱,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顧東瑞的紅酒杯停在了唇邊,眉頭皺了起來,他的目光在搜尋著,因為他聽到了熟悉的韻律,那是竹林公寓裡常聽到了的鋼琴聲。

    蔣樂樂,這個名字再次湧進了顧東瑞的腦海,他直接站起了,心情再次波瀾起伏了起來。

    是幻覺嗎?顧東瑞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落地窗前,綠色植被的景觀中,放著一架雅馬哈的大鋼琴,鋼琴的後面,是一個穿著藍色衣裙,戴著碎花帽子女人的側影。

    顧東瑞的目光微瞇著,目光無法從女人的身上移開,不但琴聲熟悉,就連這個身影……

    「怎麼換琴師了?」

    赫連宇陽奇怪地看向了鋼琴,這裡的琴師應該是個男人,怎麼換了女人,他伸了一下手,示意身邊的侍應過來,然後附耳說了一句什麼,侍應應聲離開了,一會兒功夫,一個男人恭敬地跑了過來。

    「赫連先生,有什麼吩咐?」

    「鋼琴師怎麼回事?」赫連宇陽疑惑地詢問著。

    「對不起,先生,原來的琴師出了車禍……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暫時找了一個替代,如果您覺得她彈奏的不好,我叫她馬上停下來,讓她離開。」

    男人頓時冷汗直冒,難道先生不滿意了嗎?

    「不用,彈奏得很好,我只是問問……」赫連宇陽淡然地說。

    「她叫什麼名字?」

    顧東瑞聽得真切,直接插嘴質問著那個男人。

    「不,還不知道,是,是那個鋼琴師推進來的,說是她國外的同學,很優秀,因為著急,沒有來得及詢問。」男人撒謊了。

    男人不敢說出實情,蔣樂樂只是大街上隨便拉來的孕婦,這裡都是上流社會的富豪,商場名流,不可以輕率對待,他心裡有點膽怯和後怕。

    還好這個女人的鋼琴彈奏得出神入化,讓赫連先生十分滿意,靈機一動,他給她編造一個高雅的身份,不至於引來赫連先生的斥責。

    顯然,赫連先生相信了,他根據琴藝來判斷,這個女人有很深的鋼琴造詣。

    顧東瑞聽了之後,稍稍有些失望,一個鋼琴師推薦進來的?還在國外深造過,自然不可能是蔣樂樂,他將嘴邊的紅酒直接倒在了嘴裡,重重地放下了杯子,心裡竟然有一分失落,他真的希望能在這裡遇到蔣樂樂。

    強烈的思念突然襲來,顧東瑞的心不可遏制的痛楚,他看向了自己的雙腿,想到了那些她陪伴,鼓勵他,無比溫玫的日子,如今卻事實而非,不知道那個女人當時到底有沒有用心,還是他用心太多了。

    顧東瑞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女人,希望她能抬起頭來,可惜,那個女人的帽子壓得很低,始終無法看清她的臉,作為客人,顧東瑞也不好直接走上去,那樣太唐突了。

    但這個身影,真的好像她……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一種想見到的支配著顧東瑞,他按奈著心情,默默地凝望著彈奏鋼琴的女人,再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思念之中。

    「以後可以考慮讓她長期留下來,給她豐厚的薪水。」赫連宇陽吩咐著。

    「是,先生,這真是太好了,剛好她需要一份工作,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男人替蔣樂樂感到開心。

    「嗯,一會兒她彈奏完了,帶她過來,我要見見她。」赫連宇陽輕輕喝了一口紅酒,意味深長地說。

    「好的,一會兒我帶她過來見見先生。」男人鬆了口氣,點著頭應聲離開了。

    顧東瑞聽說赫連宇陽要見見這個女人,心裡的期待再次升騰了起來,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她會不會連容貌都那麼像她?

    「她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人。」顧東瑞若有所思地輕聲說。

    「哦?

    赫連宇陽調侃地笑了起來說:」說不定她就是你認識的女人!其實這個世界很小……「」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身份?「

    顧東瑞冷冷一笑,蔣樂樂是什麼女人,貪婪,墮落,為了更高的追求,有時候不擇手段,也許她此時已經成了趙燁之的私人收藏,成了那個男人的黑市情/婦。

    情/婦……

    顧東瑞嘲弄地撇了一下嘴角,他怎麼這麼白癡,竟然彌足深陷,就算現在,他也沒有辦法那麼釋懷。」哈哈,你現在真是變了,讓我都不敢相認了,最近是不是被什麼女人弄得神魂顛倒了,前段時間,可有你的桃色新聞……「

    赫連宇陽只是聽熟人說起了顧東瑞,帶著一個女人出席了一個公開的場合,還真讓他吃了一驚,因為他聽說顧家是要和韓國尉遲家結親的,這樣的做法,讓這件事泡湯了,由於工作繁忙,他也沒有時間去詳細關注那條關於顧東瑞的巨大緋聞。

    此時卻當成了笑話提起來了。」人總會犯一些錯誤,我也不例外……「

    顧東瑞眉宇陰鬱,那次帶蔣樂樂去參加趙燁之的婚禮,是他為了提高那個女人的身份,推掉韓國小姐來海翔的舉措,那條緋聞,當然指的就是那次荒唐行為,此時想想,還真是愚蠢,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埋沒了海翔的大好前程。」是的,每個人都會犯錯誤,我一樣。「

    赫連宇陽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蔣樂樂,眼中蘊含著一層深意,他雖然看不清這個女人的面頰,卻能感受到她的獨有氣質,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不知道帽子下面,會是一張怎樣的面頰,這個念頭勾起了赫連宇陽的極大興趣。」真的很想知道……鋼琴後面坐著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今天勾起了我極大的興致,有種讓我想知道的神秘感。「」也許這只是女人引誘富豪的一種手段,你上鉤了。「顧東瑞鄙夷地笑了起來。」你把女人想得太壞了。「赫連宇陽疑惑地看向了顧東瑞,剛才他的下屬也說了,只是臨時找來的,不是什麼引誘的伎倆。」不是我把女人想得太壞了,而是我遇到了一個看起來最美,卻最壞的女人。「」莫不是她偷走了你的心,然後又踩上了一腳。「赫連宇陽輕/fu地繼續調侃著,能讓冷酷的男人顧東瑞這樣懊惱的女人,應該很不一般。」我是個沒有心的人,何來的心被偷走,只不過是男人下/半身的錯誤罷了。「

    說的好生輕鬆,男人下/本身的錯誤,一般都是床上的那些事兒,當然離開了床,也就什麼都沒有了。」漂亮的女人,總是讓男人身不由己……「

    赫連宇陽的目光迥然地看向了鋼琴後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女人,他有了一種探求的,真希望這曲早早結束,這樣,他就可以看到廬山真名目了。

    一曲終了,引來一片掌聲,蔣樂樂仍舊低著頭,不敢讓別人看清她的臉,今天不知道要彈奏多少,還是一曲就可以了。」先生對你的琴藝很滿意,所以允許你留下來,薪資方面,你可以和主管談談,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高興地告訴蔣樂樂,她得到了老闆的賞識。」太好了,非常感謝。「」不要謝我,這是你的琴藝太好了,赫連先生給予的認可,你也解救了我和主管,我們還要謝謝你呢?「」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蔣樂樂欣喜若狂,想不到這麼輕鬆就得到了她的第一份工作。」一會兒赫連先生要見見你……「男人說。」見我?「」是的,他對你很感興趣,一定是你的琴藝太嫻熟了,先生一向喜歡鋼琴好的人。「」哦……「

    蔣樂樂有些猶豫,這樣走過去,不會遇到顧東瑞吧?」先生就坐在那邊。「男人向前面指了指,想讓蔣樂樂現在過去。

    透過鋼琴的邊緣,蔣樂樂盡量壓低了帽子,目光膽怯地看了過去,只是那一眼,她馬上驚恐地低下了頭,脊背上冷汗直流,怎麼搞的,她沒有看清赫連先生,卻看到了顧東瑞。

    蔣樂樂直接將面頰躲避在了鋼琴的後面,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老闆要見她呢,這樣直接走出去,就算有帽子,也會被顧東瑞一下子認出來。

    不行,她不能這樣走出去,顧東瑞這種壞男人從來不會將她往好處想,從骨子裡,就認為她出生就是為了you惑男人的,出現在這種場合,不會認為她是為了生存,而是為了勾/引這裡的有錢男人。

    曾經一句句刺骨冰冷的話語,讓蔣樂樂望而卻步,但是違抗赫連先生的命令不出去……好像又沒有合適的理由……

    一份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若是激怒了老闆,很可能被辭退了。」我能不能不去?那麼多客人,我有點害怕……「蔣樂樂壓低了帽子,用手遮住面頰,找著借口。」赫連先生說要見你,是抬舉你,你怎麼可以不去呢?「

    男人拉下了臉,這個女人真不識趣,在這裡,能留下來,還不是老闆的一句話,如果惹火了赫連先生,她剛得到的工作就要失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蔣樂樂覺得好為難,心也矛盾的糾結了起來,她不是害怕見到什麼赫連先生,而是害怕赫連先生身邊的那個傢伙。」真是陰魂不散……「蔣樂樂低聲抱怨著,好像每次她的面前出現曙光的時候,顧東瑞都會突然出現,直接將她的希望破滅掉。」你說什麼?「男人聽得不太真切,卻知道那不是一句什麼好話。」不是,我是說……「

    蔣樂樂低下頭,剛巧看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突然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十分充足的借口:」我這樣大著肚子,出去和赫連先生說話,大家萬一誤會就不好了,以為我是個陰魂不散糾纏赫連先生的大肚子女人,現在的記者最喜歡無中生有了……「

    蔣樂樂說得倒是合情合理,萬一有人誤會,赫連先生被一個大肚子女人糾纏住了,不是麻煩了。」對呀,我剛才也沒有和赫連先生說起你的狀況,這樣唐突的出去了,先生不是說不清了?「

    男人頓悟了一般,抓了一下頭髮,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他幾乎忘記了,這個女鋼琴師是個有了身孕的女人。」我看……我還是繼續彈奏吧,等宴會結束了,我再去見赫連先生也不遲,我想……先生會原諒我的苦衷的。「

    蔣樂樂絕對不會這個時候走出去,惹火上身。

    和顧東瑞好似夫妻一樣一起生活了五個月,從頭到腳那個男人都看過,摸過了,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一旦被顧東瑞看到整個身影,他一定會將她一把揪出來,所以必須更宴會結束了,人都走了,她才可以撤出去,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彈奏了。

    顫抖的手指放在了琴鍵上,蔣樂樂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悠揚的琴聲再次響了起來,宴會也正式開始了。

    顧東瑞捏著酒杯慢慢的搖晃著,目光仍舊沒有從鋼琴後的女人身上移開,他滿眼都是疑惑和不解,可惜……另一個曲子開始了,那個女人並沒有走過來,而是接續彈奏了起來。」一個敬業的女人。「

    赫連宇陽不但沒有責備,而是讚歎了起來,以前的鋼琴師一首曲子中間都要休息,而這個女人似乎不知疲倦。」你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鋼琴師。「顧東瑞嘴角一挑,邪魔地輕笑了起來。」也許還是個特別的女人,你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獨特氣質嗎?「赫連宇陽目光瞄著鋼琴,他對這個女人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

    獨特氣質?

    顧東瑞皺起了眉頭,這句話又讓他想到了那個特殊的女人蔣樂樂,她的身上就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氣質,讓男人神魂顛倒,為之傾倒。」不要太為女人的氣質傾倒,也許她的本質會讓你大失所望。「顧東瑞冷哼了一聲。」我想不會的。「

    赫連宇陽神往地說著。

    顧東瑞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只有經歷的人才有資格說話,如果讓赫連宇陽遇到了蔣樂樂,他就不會這麼自鳴得意了。

    目光再次看向了鋼琴後的女人,顧東瑞的目光完全定格了。

    女人似乎累了,稍作休息之後,揚起小手,纖細的手指,熟悉的動作,她輕輕地揉捏著肩頭,只是一瞬間的,他看到了她的下巴。

    完全一樣的下巴……顧東瑞這時真的忍耐不住了,為什麼看起來鋼琴後面坐著的女人,就是蔣樂樂,直接將酒杯放下,顧東瑞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眼睛盯著那頂碎花的帽子,大步地向鋼琴走去,不管她是誰,他都要將她的帽子摘下來,看清她的臉,顧東瑞的心是顫抖的,他不敢假想那是蔣樂樂,因為那個女人剛剛做了引產,絕對沒有可能這麼快就坐在這裡彈奏鋼琴……假如是她,可能那個引產……

    顧東瑞的心潮再次澎湃了起來,他真的希望是她,假如她為了他保留了那個孩子,就算懇求,他也要將她帶回海翔。

    也許是他太專注了,忽略了周圍的環境,這時一個女侍應不巧端著托盤走過來,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紅酒杯子都倒了下來,灑了顧東瑞一身,樣子十分狼狽,前衣襟幾乎濕透了。」天呢,對不起,顧總裁,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她挽著長髮,穿著侍應的服飾,小臉看起來頗有姿色,她先是嬌羞地看了一眼顧東瑞,接著低垂眼眸,紅了小臉,尷尬地掏出手帕,試圖擦拭顧東瑞胸前的污漬。」不用了,可以了。「顧東瑞看也沒看這個女侍應一眼,不耐煩地打開了她的手,真是倒霉,怎麼遇到了這麼笨手笨腳的下人,害得他成了落湯雞。」顧總裁,你不要生氣,這樣,我帶您去休息室,看看能不能給您處理一下。「女侍應不安地說。

    顧東瑞是個整潔的男人,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這樣狼狽過,因為自己剛才也失神了,所以不好責備這個女侍應,只好點了點頭,跟隨著女侍應向休息室走去。

    現在距離宴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換了衣服,他再來看那個碎花帽子下的女人也不遲。

    休息室的門一推開,顧東瑞就氣惱地脫掉了濕漉漉的西裝,直接扔在了地毯上,低頭看看襯衫的衣襟,好像也沒有倖免。」可惡!「

    他咒罵著,正打算處理襯衫上的污漬時,突然身後一雙玉臂伸了過來,直接抱住了他,那柔軟的身子抵住了他的脊背,輕輕地蹭著,他甚至能感到屏蔽搖動著。」顧總裁,我愛慕你好久了……「

    竟然是那個女侍應,顧東瑞眉頭一皺,才明白這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女侍應提前安排好的,故意撞過來,想創造這樣的機會和他相遇,甚至獨處,又是一個試圖攀龍附鳳的勢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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