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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10(結局) 文 / 碼字碼不夠1

    低垂下目光,如慧歎息了一聲,勸說自己,既然決定放下了,就不該再去想像,他們去哪裡那是他們的事情。

    起身坐了起來,如慧換了一身衣服,進入了酒店的餐廳,她要吃了午餐,然後到處走一走,研討要兩天之後才能舉行,她必須將這兩天的時間打發掉。

    進入了餐廳,如慧剛坐下來,就有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杜如慧小姐……」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如慧回過頭循著聲音望去,竟然看到了崔明建,不會這麼巧吧,在這裡竟然能遇到這個男人。

    「崔先生?」

    能在異國他鄉遇到認識的人,如慧也很高興。

    崔明建直接站了起來,坐到了如慧的位置上。

    「想不到你來了新加坡,我剛才見你進來,以後自己看錯了,就冒失地喊了一聲,想不到真的是你。」

    崔明建的目光四下看了幾眼,竟然沒有看到安逸伯,不覺有些狐疑了。

    「安副會長呢?怎麼沒看見他,你們是來新加坡度蜜月的嗎?」

    崔明建的話讓如慧十分尷尬,在外人看來,新婚夫婦就該粘在一起,所以她出現的地方,就該有安逸伯。

    「他沒有來。」如慧的聲音很小。

    「哦……怎麼會,我以為……不是要度蜜月的嗎?好像現在都流行這個。」崔明建對此表示奇怪。

    「我來新加坡來參加一個研討會的,不是來度蜜月。」如慧解釋著。

    「哦,還以為和安副會長一起來的。」

    崔明建面頰舒展開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他拿過菜單遞給了如慧說:「喜歡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我已經點了。」如慧對新加坡的食物不是很瞭解,所以讓服務生推薦了幾個。

    「哈哈,我來新加坡很多次了,知道什麼最好吃,再來一些,保準你吃得直喊飽。」崔明建點了一堆食物,似乎不打算馬上離開了,在這裡見到孤單一人的杜如慧還真是一個天大的意外。

    「要在這裡忙幾天?」崔明建繼續詢問。

    「大概一個月多點,以前沒有來過,既然來了,就多瞭解一下。」杜如慧不知道這個借口是否合適。

    「你才新婚啊,就在外面自己待這麼長時間,安副會長還真捨得……」

    崔明建微瞇著目光,審視著如慧的眼神,從這個女人的眼神裡,他已經看出了一些問題,絕對不是出來參加研討會這麼簡單,一定是安逸伯,這讓崔明建想到了一個女人,讓安逸伯癡迷的嫵柔蓮……

    那夜的瘋狂還在眼前,嫵柔蓮秀美的tun部一直搖動著,她的叫聲還真是,可惜能給他的感覺只是如此而已,屏蔽。

    他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沒有感情的婚姻必須結束,他希望他的下一段開始能讓他怦然心動,而這個女人就在他的眼前了,只是可惜,他錯過了太多,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有機會。

    「我想……安副會長在給我創造機會,他不珍惜的,自然需要有人珍惜。」

    崔明建淡然一笑,目光在如慧的身上溜著,他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壞,但對這個女人他竟然有些很奇特的想法,在她身上,他想得到絕對不是一頓晚餐而已。

    什麼?

    如慧沒有聽懂,需要有人珍惜,她更希望那個人是安逸伯,可惜他偏偏讓她失望。

    「他很忙……沒有時間。」

    如慧低下了頭。

    「哈哈,如果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安副會長的心裡可沒有那麼簡單,嫵柔蓮是他最大的心病,我想……沒有那麼容易放下吧,那可是個youren的女人。」

    崔明建觀察著如慧的臉色,提到嫵柔蓮名字的時候,她的肩頭震動了一下,這讓崔明建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提到她。」如慧尷尬地說。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的蜜月取消了,你來新加坡只是想躲避這個事實,沒有想到,安逸伯竟然是這種男人。」

    「不是,不是的,是我自己要來新加坡的,他已經安排了蜜月,只是我不想讓他為難!」

    如慧急切地替安逸伯辯解著,可這種辯解暴/露了她的心思,也讓崔明建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我來新加坡只想清靜一下,不想受到打擾,對不起,崔先生,我突然覺得沒有胃口上樓去了。」

    杜如慧站了起來,轉身向樓上走去。

    「等等,如慧小姐,知道忘記煩惱的唯一辦法是什麼嗎?」崔明建滿懷信心,一個女人在最絕望的時候,一定找到一個發xie情緒的突破口,而他將引導如慧走出迷戀安逸伯的包圍圈。

    「是什麼?」如慧果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他。

    「找一個替代品……」

    「替代品?」如慧皺起了眉頭,什麼替代品,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替代她會安逸伯的愛和嫉恨。

    崔明建走向了杜如慧,站在了她的身邊,淡然地笑了起來。

    「也許新加坡這一個月,你可以利用我……我不介意充當你在新加坡的導遊,或者……」崔明建當然也不介意充當她的玩伴,當然這點要如慧小姐同意才可以。

    「利用你?」如慧睜大了眼睛,崔先生的意思是……

    「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人在不開心的時候總是需要朋友,特別是異性朋友。」

    「我不需要……」如慧覺得自己還沒到了需要男人安慰的時刻,她失望地轉過身,向電梯走去。

    崔明建隨後跟了進去,很巧,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

    杜如慧刻意向一邊站了一下,雖然她不討厭這個男人,卻不希望和他走得太近。

    「你是個很警惕的女人。」

    「我只是不太習慣和人這樣獨處……」如慧低下了頭。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想通了,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帶你去附近轉一轉,總比你一個人留在房間胡思亂想的好。」

    崔明建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杜如慧,他相信這個女人會打電話給他的。

    接過了那張名片,電梯剛好停在了九層,如慧向崔明建道謝之後,匆匆地出了電梯,她感覺脊背上仍舊是那個男人熱切的眼光,他在期待著她的電話。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如慧茫然地坐在了床邊,看著棕色的窗簾,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愚蠢,她沒有任何怨言地將自己的男人讓給了嫵柔蓮,這種大方的程度實在少見。

    想躺下了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一點睏倦的感覺也沒有,如慧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安逸伯公寓的電話,聽著不斷響徹的鈴聲,如慧緊張了起來,假如是安逸伯接的,她搞說什麼什麼?如果不是安逸伯……

    就在如慧猶豫緊張的時,對面鈴聲停止了,接電話的是別墅裡的管家。

    「夫人,是您嗎?」顯然管家很精心,他認識夫人的電話號碼。

    聽到管家的聲音,如慧緊張的心鬆懈了下來,氣息均勻了。

    「我到了新加坡,家裡怎麼樣?」這句話問的是什麼,自然不是家的瑣事,而是一個男人,如慧想問,卻又不敢提及的男人。

    「一切都好,夫人要找副會長嗎?好像副會長出去了,拿著行李,沒有交代要去哪裡?」管家只看到了安逸伯帶著行李離開了,因為副會長沒有說要去哪裡?管家也不敢隨便打聽。

    「走了……」

    如慧皺起了眉頭,安逸伯帶著行李去了哪裡?一定是去了法國,他的蜜月第一個地點就是法國,機位已經訂好了……

    想到了這裡,如慧的心一沉,酸楚的感覺湧了上來,他帶著行李去接嫵柔蓮了……

    她還記得自己來新加坡之前,親自去見了嫵柔蓮,兩個女人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交談,如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甘願退出難以理清的三角關係,並將那枚刻有嫵柔蓮小姐名字的戒指還給了嫵柔蓮,似乎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了,可是此時聽到管家的話,卻滿心不是滋味兒。

    「是啊,走了。」管家確認。

    「他一個人走的?」如慧隨口問了一句,問完了之後,又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白癡,安逸伯帶著行李怎麼會一個人離開呢?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看見……」管家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我看見嫵小姐來了別墅,也帶著行李箱。」

    管家的確看到了這個場景,至於先生和嫵小姐說了什麼,他卻沒有聽到。

    嫵柔蓮帶著行李箱來找自己的丈夫了?

    如慧的手一垂,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她完全失魂落魄了,心酸得想大聲哭泣,多好的機會,安逸伯和嫵柔蓮怎麼能放過在一起的幸福時光,他們相約離開,一起去了法國,開始了浪漫的蜜月之行。

    多餘的,如慧的淚水滾落下來,她原本就是個多餘的角色……

    她的計劃是不是太好了,讓大家都順了心思,痛苦她一個人承擔,早就在預料之中,可為何聽到這樣的話語,她卻心痛的無法呼吸。

    「這是你成全的,如慧,為何你要哭,不要哭!」

    杜如慧聲嘶力竭地警告著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淚水,哭得好像淚人一般,直到她漫無目的地拿起了電話還有那張名片,撥打了崔明建的電話,她要走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也許崔明建說的對,她需要一個轉移悲傷的心境。

    電話打通了,如慧仍舊在嗚咽著。

    「如慧小姐,你怎麼了?不要哭……到底……我馬上到你的房間來,你等著我。」

    「不,不用,我想出去走走,你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那些好玩的地方吧,我需要放鬆一下自己的心境。」

    如慧不會讓任何男人進入自己的房間,至少此刻,她能接受的男人只是安逸伯,他帶給她的huanyu感受,不能由其他男人取代。

    有的女人悲傷的時候需要性的安慰,有的女人卻只是想找打突破口解脫自己,而如慧卻屬於後者,她的保守注定她不會像嫵柔蓮通過routi達到某種目的。

    當如慧走進酒店的大廳時,崔明建已經等在了那裡,他雙手踹在了衣兜裡,瞇著一雙英俊的眼睛看著精神恍惚的女人。

    「我會讓你心情好起來的。」

    崔明建伸出了手,想將如慧的小手握住,期待他們關係的進一步發展,可如慧垂下了目光,並沒有將手遞給他。

    「我只想走走……怕回來的時候迷路。」

    她仍舊是那麼羞澀,柔和,崔明建尷尬地將手收了回來,他很理解如慧的心情,她現在還不能接受他,但他相信那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為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安逸伯已經放棄了這個寶貝。

    「那我就帶你遊覽一下這個花園般的城市。」

    永遠都表現出自己的斯文的一面,崔明建的話語充滿了磁性,舉止優雅大方,他走在了如慧的身邊,引來無數艷羨的目光,很多人都將他們當成了一對夫妻。

    新加坡的首都享有獅城的美譽,安德遜橋下,矗立一座「獅頭魚尾」雕像,它是新加坡的象徵和標誌。

    崔明建是個善解人意的男人,他沒有帶如慧去什麼酒吧,舞廳,或者氣氛不夠通暢的地方,而是帶她來到了安德遜橋下。

    「新加坡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樣,相傳大約在1150年,聖尼羅優多摩王子率眾人乘船來到此地,登陸後見一頭獅子從前面跑過,認為是個吉祥物,遂把該地取名為『信訶補羅』,並在此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崔明建給如慧姐介紹著,他妄圖用新加坡有名的名勝轉移如慧的悲傷。

    杜如慧抬起眼眸,看著座乳白石的「獅頭魚尾」的雕像,思緒也隨著崔明建的介紹神遊著,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快的,她心情沒有那麼沉重了。

    崔明建似乎是個新加坡通,他開著車帶著如慧到處逛著,解釋著,偶爾的還會說一些幽默的笑話,如慧的面頰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他才輕輕地鬆了口氣。

    「我說過,其實很多事情不要看得太重,愛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你要學會看輕他,一旦看輕了,你才發現,其實在你的身邊有很多值得你投入的人和事,例如一個喜歡旅遊,會講笑話的男人,好像我……哈哈。」

    崔明建哈哈大笑著,讓如慧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在拐彎抹角地推銷自己,好像他是一個絕頂好男人一樣,可是如慧知道,這個男人才剛剛離婚。

    「你好像也不像你說的那麼輕鬆。」如慧打擊著他。

    「哦,你是指我的婚姻,確實,沒有那麼輕鬆,但現在我擺脫了,怎麼說呢,那是一段因為家族利益不得不接受的安排,就算這樣,我們維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各奔東西,因為我們都很壓抑,感受不到婚姻的快樂。」

    崔明建聳聳肩膀,表示十分無奈,不幸福的婚姻維持下去,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

    「我也許一樣……」

    如慧一陣感傷,不管他們結婚的理由是什麼,結果都是一樣,

    「總有辦法擺脫……」

    崔明建突然伸手,在如慧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的小手握住了,疾步向前走去。

    「喂……」

    如慧十分窘迫,可人卻被拉了過去,他帶著她走向了碼頭……

    可無論景色多美,她的心仍舊有著那個負擔,安逸伯和嫵柔蓮去了法國。安逸伯下了飛機,打聽到了醫學研討會的開會地址,也在那就酒店的賓客名單裡找到了杜如慧的名字。

    「這個女人!」

    他敲了一下如慧房間的門,卻沒有人應答,撥打她的手機,也沒有人接聽,顯然她不在房間裡,獨自一人她到底去了哪裡?

    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說明自己是杜如慧小姐的丈夫,服務人員才將房間的門給他打開了,在房間的沙發裡,他看到了如慧的手機,這個女人竟然留下手機出去了。

    現在沒有確切的位置,安逸伯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妻子,他只是耐心地在房間裡等待,如慧一定會回來的,新加坡她並不熟悉,也許只是去附近買了東西。

    掏出香煙,安逸伯煩躁不安地吸著,心裡都是對如慧的愧疚,是自己不當的行為,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搞砸了。

    眼前都是如慧微笑恬靜的樣子,安逸伯深深地吸了口煙,閉上了眼睛,想像著他們在一起的夜晚,自己的沉迷,面頰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新加坡也不錯,他應該在這裡陪著她。

    睜開了眼睛,目光掃視著房間,裡面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足夠他和如慧……

    得意地一笑,安逸伯看了一下時間,從下飛機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天色也不早了,怎麼如慧還沒有回來?

    直接站了起來,安逸伯走到了窗口,看向了窗外,這個酒店很講究,外面都是花壇,窗口也爬了一些綠色植物。

    外面都是出去散步的客人,唯獨不見杜如慧的影子。

    又在窗口站了一個小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安逸伯有些擔憂了,這麼晚了,如慧怎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就在安逸伯焦躁不安的時候,他的目光在一輛開進花壇中間的轎車上停住了,因為那輛車停下後,車門開了,車上先走下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他認識,是崔明建……

    他怎麼也住在這家酒店?

    安逸伯的心一凜,不會這麼巧的,如慧下榻的酒店,崔明建也在,還是……

    就在安逸伯眉頭緊鎖,心中疑慮的時候,崔明建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一個女人被他扶了下來,那女人似乎喝醉了,站立不穩,身體搖晃著,雖然她背對著窗口,安逸伯仍能認出她來,正是自己的妻子杜如慧。

    他們……。

    真的在一起。

    如慧捂著嘴巴,搖晃了一下,一隻小手推著崔明建,她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心裡的積鬱讓她在看過美景之後,再次壓抑了,吃飯的時候,她喝了紅酒……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崔明建很抱歉,他並不想讓如慧喝醉,她不同於其他女人,她的柔情和單純,讓崔明建怦然心動。

    「不……我自己……不用你……」

    如慧覺得頭暈目眩,她推了一下,卻沒有推開扶著自己的男人,肩頭卻被緊緊摟住了。

    「你醉了,真不該讓你喝酒。」崔明建仍舊自責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如慧紅潤的唇瓣上,有些心猿意馬了,她真的好美,紅唇間吐著芬芳,長髮垂在他的身上,渾身散發著youhuo。

    此時他可以趁人之危嗎?只要將她如慧抱起了,就可以帶進自己的房間,以她現在的狀態,很容易成為自己床/上的女人。

    「想改變一下自己的心境嗎?」崔明建試探地詢問著。

    如慧幾乎沒有聽清這個男人的說什麼,她甩了一下頭,用力推開了崔明建,在皮包裡找著自己的鑰匙。

    「我要睡覺……」

    「我們……我們一起,我帶你回房間。」崔明建緊盯著如慧的面頰,他覺得她的youhuo越來越強烈,抓撓著他的心。

    安逸伯瞪視著外面的場景,如慧醉了,她在崔明建的懷裡,那個男人抱著她,一臉的沉迷和陶醉,他和自己的妻子……那種場景刺激了安逸伯,讓他心臟猛烈地跳動著,眼睛裡噴射著火焰,只有此時,愛情才不會被假象蒙蔽了眼睛,安逸伯被狂烈的嫉妒糾纏了。

    憤怒,醋意一起湧了下來,就好像有人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頭。

    他竟然這樣在乎這個女人,所以他嫉妒得發瘋,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如慧……」

    明白深愛,卻已經遲了,她早已不在他的身邊,安逸伯無法容忍,他直接轉身,一腳踹開了房間。

    「該死你的女人,你愛的是我,不是其他男人,你給我回來,回來!」

    安逸伯好像盛怒的獅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慧變心了嗎?她愛上了崔明建……

    這是一個可怕的事實,安逸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他的心在此刻空落落的難受。

    崔明建扶著如慧走向了電梯間,如慧奮力地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她盯著崔明建,似乎出現了幻覺……

    「我愛你……」

    「你愛我?」崔明建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個女人愛上了他嗎?是的,他有這個信心,因為他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英俊的男人。

    「逸哥哥,我真的好愛你……」

    如慧下面的一句話,讓崔明建的心立刻冰冷了下來,杜如慧愛的是安逸伯,酒醉讓這個女人神志迷糊,吐露了真言。

    「我不好嗎?我已經離婚了,現在是單身,可以娶任何想要的女人,我發誓我可以一心一意地對你,不像安逸伯那樣的男人,他愛的是嫵柔蓮,為了那個女人,他完全不顧你的感受,置之不理,你就甘心嗎?如慧,多看我一眼,和安逸伯離婚,不要為難自己。」

    「離婚?」

    如慧覺得腦海裡一震,她的頭眩暈的感覺更加強烈了,是的,安逸伯不愛她,早晚有一天,他會提出離婚。

    離婚是多麼的可怕,他將拋棄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白頭偕老,如慧的眼眸之中瞬間湧上了淚水,為什麼她這麼渴望,卻怎麼也得不到,好像有人將她身上的肌膚硬生生撕裂一般。

    「我怎麼辦?我不能失去他……」

    如慧的身體無力地垂了下去,清醒的時候,她可以堅強,恍惚的時候,她仍舊無法忘記他,而是越來越深愛。

    「換個男人,你太鍾情自己的感覺了,你是個好傻的女人,真的好傻……」

    崔明建咬緊了牙關,他知道在愛情面前,沒有君子,必須讓如慧的心裡多了他的影子,那就是將他們的關係拉深,直接將如慧虛弱的身體抱住,他按下了電梯的按鈕,電梯在從上面一層層的下來了。

    「放……放開我……」

    如慧雖然醉了,卻知道自己不在自己丈夫的懷裡,而是崔明建,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喝醉的,怎麼和崔明建的回來的,現在怎麼進了崔明建的懷抱,她變壞了嗎?墮落了嗎?不管她想怎麼樣,她都沒有辦法接受安逸伯之外的男人。

    「今夜我們在一起,如慧……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崔明建的手臂用力地夾著她的身體,眼睛裡都是對如慧的渴望。

    「不……不……」

    她不愛這個男人,她不可以那麼做,如慧的推脫此時毫無力氣。

    「你為他嗎?還在為了那個男人堅持著,可你知道嗎?現在他也許正在嫵柔蓮的床上,你知道嫵柔蓮那個女人在床上有多風?你的男人一定難以自拔了,他和嫵柔蓮zuoai的時候,還會想到你嗎?」

    一句話讓如慧的身體僵持著,逸哥哥真的和嫵柔蓮……

    她感受過安逸伯,難以想像他將同樣的reqing送進另一個女人的身體,狂野無度……眼前都是安逸伯健/碩的jirou,癡迷的眼神,而他的身/下壓著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嫵柔蓮……

    不要,如慧抓住了頭髮,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她嫉妒得要瘋了。

    「我們也會一樣……」

    崔明建的大手放在了如慧的腰間,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fu,她身材不錯,纖細的腰身讓他浮想聯翩,他恨不得此時就將她壓住,只要他們之間成了事實,如慧就會明白,其實男人還是要愛自己的好。

    「不要!」如慧痛恨這種擾。

    「我喜歡你,愛你,如慧,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迷上了你……」

    崔明建的動作變得輕緩溫柔,他的手一直上移著,就在要觸摸到如慧堅ting的xiong脯時,如慧的神經都繃緊了。

    如慧被這種撫mo震動了,她憤怒惱火,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崔明建,滿眼的羞惱。

    不可以,她不會那麼做,就算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她,就算他一點都不愛她,在玩耍她,她現在也接受不了崔明建。

    單純的x1ng不是如慧想要的,她要愛情和x1ng的結合,而能給她這種感受的男人,只有安逸伯。

    然而此時,電梯間的門開了,如慧顧不得了,她不能和崔明建在一起,她接受不了,於是她急速地跑了進去,差點撞在了電梯裡的一個男人身上,她已經無暇看要撞到的男人是誰了,直接按著電梯閉合的按鈕,將進來的崔明建關在了電梯之外。

    呼吸粗重的喘息著,她覺得頭的眩暈仍舊持續著。

    就在她試圖倚在電梯壁上時,一雙大手直接將她抱在了懷中,如慧一驚,難道崔明建跟進來了,不可能的,她明明將他關在了外面,那麼……電梯裡的男人……

    一個流氓?

    如慧覺得自己好倒霉,逃脫了一個,竟然又落在了另一個男人的手裡。

    「救……」

    不等如慧喊出來,她的嘴巴直接被摀住了。

    「獨自一個人跑到新加坡,原來是為了約會男人……」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兒,如慧瞪大了眼睛,她慢慢扭過頭,接觸到了安逸伯憤怒的眸子。

    逸哥哥……

    她的逸哥哥竟然出現了,如慧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神志也瞬間清醒了許多。

    醉酒女人的眼裡有著一絲潮紅,無辜,驚愕和純潔,安逸伯看著如慧的這雙大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深陷其中,他被她的純情眼神youhuo著。

    「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杜如慧……」

    安逸伯一把捏住了如慧的下巴,她越是這樣youhuo著他,他越是覺得氣惱,這個女人竟然偷偷摸摸的約會男人,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是不是要上了崔明建的床,毫無疑問,那是百分之百會發生的事兒。

    不可以,他的女人的不能讓別人抱,別人親,更不可能和別人上床,屬於他的,就必須完完全全。

    初ye的那層阻隔讓安逸伯滿心震撼,她的純白都是給他的,所以此時他不能讓任何玷污了她。

    嫉妒吞噬著他的心,他撫mo著她的面頰,她的唇,她的脖頸。

    如慧仍舊傻呆呆地看著安逸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是他,她最心愛的男人,好像從天而降一樣,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電梯,他怎麼進去的,剛才沒有男人走進來。

    如慧迷糊了,難道出現了幻覺?她喝多了,也喝傻了,她的逸哥哥應該和嫵柔蓮去了法國,就像崔明建說的那樣……

    「逸,逸哥哥……」

    如慧的眼睛濕/潤了,她失聲地叫著他,人也結巴了。

    「你離開我,就是為了來新加坡找這個男人!」低沉的質問,安逸伯不相信如慧這麼快就變心了。

    「不,不是……」

    這是真的,不是幻覺,安逸伯來了,真實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峻的眸子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壞事一般。

    顯然安逸伯誤會了,她和崔明建在新加坡的相遇真是個天大的錯誤。

    如慧後退了一步,她來新加坡之前,沒有想到會遇到崔明建,至於她和他一起離開了酒店,還喝了酒,都是因為安逸伯,他讓她陷入了痛苦的僵局。

    「為什麼不說話,留下一張字條,是成全我,還是成全你自己,你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嗎?崔明建讓你忘記了自己是個有了丈夫的女人,我的妻子嗎?」

    安逸伯步步相逼,他怎麼可以忍受,崔明建抱了她,吻了她嗎?他的醋意幾乎衝破了他的頭頂。

    「沒有,真的沒有……只是偶遇,我也沒有想到的。」

    如慧清醒了許多,急切地解釋著。

    「我該拿你怎麼辦?如慧,你讓我嫉妒了……你和他在一起,讓我沒有辦法平靜……」

    深邃的眼眸述說著他的不安,他抓住了如慧的肩膀,最後一聲歎息,渴望的唇直接壓了上去,安逸伯不在乎這裡哪裡,他要吻自己的女人,要自己的女人。

    他的唇用力地壓著她,恨不得吻到她的心裡。

    「嗯……」

    一種刺激直接鑽進了如慧的心,她依偎在了安逸伯的懷中,唇上感受著他唇的火/熱,唇的密切結合,比酒精的刺激還要強烈,她的心和身體此時多麼需要他……

    電梯的門開了,外面要走進了的人都傻眼了,望著電梯裡激/吻的男人和女人,安逸伯似乎並不在乎,他伸手直接按住了關門的按鈕,沒有人可以打擾他,電梯的門在驚愕的人們面前合併了,沒有人走進來,直接消失在電梯的門口。

    電梯最後停在了九樓,安逸伯一把將如慧抱起,直接走向了那個房間。

    門仍舊是敞開的,安逸伯直接用腳將房門踢上,大手抓住了如慧的衣襟,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衣服拽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問,只想狠狠壓住她,告訴這個女人,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是他的。

    「啊……」

    如慧在安逸伯放開她的唇之後,不由得驚呼了出來,她的身體緊貼著牆壁,他沉默地圈著她的身體,炙熱籠罩著他,她的身體瞬間毫無遮擋,完全展示在了他的面前,面前男人的眼裡都是嫉妒和傾慕。

    他沒有去法國……他來了新加坡,他是來找她的,他想要的是她……

    如慧的心為這個男人再次活躍了起來,她的眼裡閃爍著光芒,難道他真的在乎她……在電梯裡,他的吻幾乎是霸佔式的宣洩。

    此時的安逸伯心裡只有一個概念,不管如慧心裡有誰,她就必須留在他的身邊,霸佔,如果可能,他不會退縮。

    約會男人……

    安逸伯的心裡嫉妒之火仍難以平息,屏蔽安逸伯凝望著如慧迷/亂的眼眸,心裡除了迷戀,就是憤怒,她怎麼可以喝酒,還和另一個男人,如果現在吻她的男人是崔明建……

    嫉妒的火焰繼續燃燒著,安逸伯身體猛然壓去,將她完全固定在了牆壁上,屏蔽

    「嗯……」

    如慧伏在安逸伯的肩頭,忘我的沉浸在其中,不管明天會是什麼結局,她都不會拒絕他。

    精美的牆壁上,秀美的**搖動著,健/壯的男人一次次地衝著,美妙的聲音曖昧的飛揚著,激qing讓憤怒男人的火氣漸漸平息,他的胸腔裡都是huanyu的情緒……

    「啊,逸哥哥……」

    她呻y1n著,呢喃著,緊抱著他的肩膀。

    「愛我嗎?」安逸伯低聲詢問著。

    「愛……」

    她忘/情地回答著,她愛他,所以才喜歡他的擁抱,他的吻,甚至他的入侵……

    「我真該殺了你這個女人,你敢這樣離開我,還和其他男人喝酒,喝得神志不清,簡直……」

    安逸伯將顫抖的如慧抱起,一起滾進了鬆軟的大床中,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在她微微地喘息中,他的怒火和質問都拋在了腦後,此時他只想帶著她一起漫步雲端。

    一夜沒有停息的風雨,屏蔽

    如慧沉沉睡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安逸伯也覺得有些疲倦,他好像個嫉妒的瘋子,只有在這個女人身體裡的發xie,才能讓他的情緒平復下來。

    看著沉睡的女人,安逸伯翻身下床,撿起了衣服一件件的穿在了身上,他不能摟著她入睡,因為他還要解決另一個傢伙,就是勾引他妻子的混蛋崔明建。

    沒有人可以蔑視杜家族的尊嚴,敢打他妻子的主意,觸動杜家的底線,作為男人,他必須讓崔明建知道,他的女人不能招惹——

    崔明建很是失望,關鍵的時候,安逸伯竟然出現了,真是太不巧了,在如慧沒有決定離婚之前,那個男人還是如慧的丈夫,他的介入是不被允許的。

    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空空的臥室,崔明建歎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好不幸,竟然喜歡了一個有主兒的女人。

    剛才電梯門口,他注意到了安逸伯的眼神,似乎要撕碎他一般,這個眼神,也讓崔明建明白了,嫵柔蓮失敗了,這個風x1ng感的女人徹底退出了安大公子的生活,安逸伯在乎的女人是杜如慧,不然不會隨後追到了韓國。

    不屬於自己的,就算他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得到。

    洗了個澡,躺下之後,他無聊地睡了過去,就在他睡得深沉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在這個時候敲門?

    崔明建下了床,走到了門前,通過門鏡看到了一臉陰鬱的安逸伯,他冷笑了一聲,想不到安大公子找上門了,既然大家要面對面對峙,他不妨將話也說清楚,他喜歡杜如慧,既然安大公子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何必強人所難,讓如慧難受呢?

    門被打開了,崔明建剛要開口說話,迎面強硬的拳頭飛了過來,很悲慘,他被打中了,直接倒在了地上,鼻子鮮血直冒。

    「安……你……」崔明建摀住了鼻子,狼狽地看著安逸伯,這個傢伙怎麼回事,也不問清楚,進門就開始動手。

    「不要在如慧的面前再出現!」

    安逸伯兩個拳頭緊握著,隨時準備繼續打出第二拳,他的額頭青筋直冒,好像盛怒的獅子一樣。

    「你不愛她,就該放開她,她是個需要愛的女人,不是工具。」崔明建並不示弱,他只是關心如慧,什麼也沒對那個女人做過,問心無愧。

    「你不覺自己管的太多了嗎?」

    安逸伯俯下身,一把揪住了崔明建的衣領子,崔明建的面頰瘀青了,鼻子掛著斑斑血跡,好不狼狽,崔明建吃痛,用力地抓住了安逸伯的手,防止這個男人再次出手打他,卻仍舊堅持不肯妥協。

    「和她離婚,放開她,給她自由,安逸伯,你是一個堂堂的副會長,想要什麼女人得不到,可她只是單純的小女人,何必戲耍她,你不覺得理虧嗎?」

    「你說什麼?」安逸伯皺起了眉頭。

    「別人不知道,我可十分清楚,你愛的女人是嫵柔蓮,不要再折磨如慧了,她是無辜的。」崔明建懇切地說,他在為如慧爭取,然後公平地追求這個女人。

    「你喜歡如慧?」

    這是毫無疑問的,安逸伯目光微微瞇著,傻瓜都能聽出來,崔明建在替如慧辯解,關注如慧,甚至話語中都帶著某種意圖。

    「你不喜歡,不等於別人不喜歡。」崔明建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好女人他當然可以喜歡,就算是安逸伯的妻子也無所謂。

    這句話激怒了安逸伯,他以為崔明建會給他面子,矢口否認,想不到這個傢伙竟然承認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直接大力將崔明建提了起來,他憤恨地說:「你敢動我的女人,信不信我殺了你。」

    「別嚇唬你,安逸伯,別以為掛著韓國商會副會長的頭銜就自以為了不起,你的女人不能碰,真是笑話,我想碰她,似乎沒有那麼難!」

    崔明建的鼻子好多了,不再流血了,他揮出手,拽掉了安逸伯的手掌,不屑地擦拭了一下鼻子,仍舊保持地斯文的風度坐在了沙發裡,然後輕蔑地笑了什麼,安逸伯還真是自以為是,他的女人不能碰,嫵柔蓮不知道讓自己上了多少次,屏蔽

    「你?」

    安逸伯心中一沉,崔明建為何如此輕蔑,難道他碰了……安逸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如慧,而不是嫵柔蓮,因為此時他只在乎這個女人,不會來新加坡的幾個小時,他們……

    不會的,不會的,安逸伯臉色慘白,他的內心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嫉妒,憤恨,羞辱一起湧了上來。

    「哈哈!」

    崔明建大笑了起來,他喜歡看到安副會長窘迫的面容,這回他知道什麼叫做戴綠帽子的感覺了吧?原來安副會長還是那麼在乎嫵柔蓮,那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你敢?動她……」

    顯然,安逸伯誤會了,他的眼睛噴射出憤怒的火光,幾乎一個健步衝上來,怒吼著:「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是我的女人,她不會背叛我的!」

    高傲的雄獅此時才知道,原來她對於他的重要性,聽到這樣的話,他幾乎要瘋了,如慧在失望痛苦的時候,選擇了放zong自己達到宣洩的目的嗎?她和崔明建做過了,就好像在他的身下ji情呻y1n一樣動情?

    背叛,杜如慧不再愛他了嗎?安逸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她叫得很好聽,翹起的tun部搖動著,你知道嗎?我喜歡從後面弄她,她好像屏蔽的母狗一樣嚎叫著。」

    崔明建嘴角挑了起來,嫵柔蓮的叫聲還真嫵/媚,差點讓他繳械投降了。

    「你去死!」

    直接一拳打出,安逸伯被激怒了,眼睛裡佈滿了血紅的絲線,屏蔽

    「他/媽的,安逸伯,你敢再打我,我就報警,是你的女人犯賤,主動打電話約了我,讓我上她,是男人就不會退縮,屏蔽,她不知道有多享受……」

    什麼叫失望,安逸伯此時真的體會到了,原來傷心的感覺會這麼痛,他沒有辦法打下去了,是如慧主動約會這個男人到新加坡,然後……

    安逸伯的眼睛濕潤了,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流淚,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他木然地轉過身,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崔明建面頰刺痛,鼻子呼吸都困難了,他不斷地擦拭著面頰,鼻子,似乎渾身的血液都要流乾了,原本以為安逸伯還會打來,他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可是……安逸伯竟然驀然地轉過身離開了,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望著安逸伯桀驁不馴的背影,崔明建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該招惹嫵柔蓮,作為男人,自己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上床,是奇恥大辱,此時想像,還真是理虧,於是他歎息地對著安逸伯的背影說。

    「她傷心的時候,喜歡叫男人,我想……我不是她唯一找來上/床的男人。」

    不是唯一的男人?安逸伯的心被狠狠地捶了一下,痛得徹骨。

    「我很抱歉,我心情也不是很好,需要女人,你知道,我離婚了,這個時候男人總是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崔明建仍舊解釋著,希望能得到安逸伯的諒解,可這種解釋,讓安逸伯更加憤怒了。

    「閉嘴,閉嘴!」

    安逸伯牙關緊咬,直接走出房門,一腳將房門踹上了。

    主動找男人,如慧變了,在第一次交給自己之後,她品嚐到了愛的滋味兒,那種忘我,ji情,讓她知道男人可以幫她解決什麼問題,他讓她成為女人,也教會了她如何享受x1ng/愛。

    安逸伯突然覺得十分懊悔,他不該碰如慧的,應該讓她仍舊是個純情的小女孩兒,也許就不會出現今天尷尬的局面。

    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安逸伯猶豫了很久,才推開了房間的門,目光環視著臥室裡昏黃的燈光,這裡仍舊充斥著曖/昧的氣氛,似乎他們剛才的情緒還沒有放鬆下來。

    安逸伯落寞地走到了床邊。

    床上,小女人仍舊在沉睡著,她的長髮披散著,屏蔽

    失望地坐在了床邊,安逸伯低垂下了目光,手指捏住了額頭,他的肩頭顫抖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和無助,他能接受嗎?知道自己愛上這個女人之後,也知道了她放zong的事實,她的身體有著他的,也有其他男人的。

    離婚……

    安逸伯從來沒有想過的字眼兒躍進了腦海之中。

    如慧接受了其他的男人,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打算離婚,徹底脫離安的姓氏。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逝著,安逸伯一直審視著床上的女人,他多麼迷戀她的眼眸,鼻子,唇瓣,可一切都晚了。

    就這樣,安逸伯一夜無眠,他最後的決定是……離婚。

    第二天總是要到來的,如慧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一下子滑落下來,她不由得驚呼了出來,潔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她慌亂地拉住了被子,遮擋住了自己,這才想起,昨夜……他來了,他再次要了她,在這個房間裡,屏蔽

    「逸哥哥……」

    如慧輕聲地呼喚著,面頰紅透了,羞澀寫了滿臉。

    「醒了!」

    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安逸伯坐在沙發裡,冷酷地翹著二郎腿,一個晨起迷濛的女人,還真是迷人,長髮披肩,剛才那一刻,他竟然動搖了自己的想法,可想到如慧的心,如慧的所作所為,他立刻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你……」如慧的心怦怦跳動著,她不敢抬頭看這個男人,可心裡卻都是歡喜,他沒有和嫵柔蓮一起離開,是不是說明,他的心裡有自己的影子。

    「累吧……」

    安逸伯冷笑了起來,一天之間侍候了兩個男人,屏蔽,當然很辛苦了。

    「逸哥哥……」

    如慧更加羞澀了,他明明知道的,她的身體沒有那麼強/壯,他要她要的太多了,正當她低垂眼眸的時候,高大的身影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了床邊,接著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身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掀開了。

    「喜歡和男人做嗎?」

    「啊?」

    如慧嚇了一跳,為何安逸伯會這麼說,他的語氣裡的那種輕蔑,讓她覺得之分不自在。

    「分開!」安逸伯大聲地說。

    「什麼?」什麼分開?如慧驚愕地抬起了眼眸,發現安逸伯已經解開了褲子……

    「我叫你分開腿!」

    安逸伯顯得十分不耐煩,他一把拉住了如慧的一條**,用力扯開了。

    「逸哥哥。你幹什麼?」如慧覺得這個動作很無恥,他想要她,怎麼可以採取這麼羞辱的方式。

    「最後一次,我和你做最後一次!」

    「我比他強吧?杜如慧,你喜歡這樣嗎?」

    安逸伯的心裡被嫉妒撕咬著,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可她偏偏那麼做了,屏蔽

    事實上,他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動作,他將她翻起,屏蔽,眼睛裡濕潤充盈了,她是很美,可這個姿勢別的男人提前領略了。

    「你怎麼了,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如慧覺得自己不是作為妻子和自己的丈夫享受屏蔽,而是一個木偶,他在玩/弄著她的身體。

    發xie夠了,安逸伯將幾乎呆住了的如慧冷冷地推了出去。

    「就按照你字條上說的,我們維持下去,如果你覺得受了委屈,可以離婚,我沒有任何異議。」

    離婚?

    如慧顫抖的身體無力地趴伏在床上,他來到新加坡不是為了挽回她,而是羞辱她之後提出離婚?

    昨夜和今晨的,都是羞辱而已,他想離婚,這個男人來新加坡就是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你說……和我離婚?」

    如慧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雖然她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字條,想成全安逸伯和嫵柔蓮,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幾乎是一ye的時間安逸伯就決定結束他們的婚姻了。

    目光之中都是茫然,一絲燃起的希望破滅了。

    「我已經通知了律師,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可以馬上離婚,就在新加坡,這樣你就自由了……」

    安逸伯拉上了褲子,回到了沙發裡,他的表情落寞鄙夷,卻隱含著讓人難以讀懂的傷感。

    杜如慧有些手足無措了,她拿過了衣服,轉過身一件件地穿著,心裡都是對安逸伯的失望,甚至痛恨,他既然決定離婚了,為何還要這樣索要她,他想在最後的時刻,讓她記住什麼?

    「你來新加坡是為了離婚?」如慧悲傷詢問。

    「你不是也為了這個目的嗎?」安逸伯冷聲諷刺,她竟然來新加坡私會男人,這個婚姻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既然大家都是這樣想的,我同意……離婚……」

    如慧說出了這句話,心裡酸楚難當,她赤著腳丫下了床,身體仍舊感到一絲絲疼痛,不僅僅來自routi的,還有心靈上的,從現在開始,她維持不到幾天的婚姻就這樣完蛋了。

    她懊悔自己留下那樣的字條嗎?還是懊悔自己獨自來了新加坡?如慧輕輕地搖著頭,她不感到後悔,既然沒有愛情,維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律師很快就到。」

    安逸伯故作冷漠地站了起來,他抽出了一支煙,轉身向房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點著香煙,看到如慧失望的神情,他竟然那麼不捨。

    就在安逸伯走出去沒有多久,一個提著黑色手提包的男人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如慧應了之後,他走了進來。

    「副會長讓我將這份文件帶給你,如果方便,請您簽字。」

    這是什麼文件已經不需要詢問了,如慧知道這是離婚協議書,只要她簽字了,她和安逸伯將不再是夫妻。

    房間的門外,安逸伯叼著香煙,猛吸著,經過的服務員想制止這個韓國男人,可看到他陰鬱的目光,都不敢出聲了。

    安逸伯濃密的髮絲有些凌亂,眼眸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律師進去了,很快的,文件就會拿出來……

    心緒突然十分不安,安逸伯熄滅了煙蒂,大步向房間裡走去,他後悔了,這樣結束這個關係,是不是有些太過衝動了,可就在他進ru房間的時候,律師走了出來,將那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

    「簽字了,副會長。」

    簽字了?

    安逸伯接過了文件,目光愣愣地看著那份文件,現在離婚已成事實,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房間裡,杜如慧面色蒼白地走了過來,她眼神空洞地看著安逸伯,用力地拉住了房門,這個男人好冷血,就這樣無情地離開了她。

    「請你出去!」

    如慧用力一推,將安逸伯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杜如慧躲避在房間裡,思索著自己對安逸伯毫無雜質的愛情,十幾年來她一直付出,沒有回報,當夢想成真之後,卻又是一場夢魘,愛情和婚姻到底是什麼?讓她進ru了一個迷茫的境地。

    一直呆坐在沙發裡,直到天色陰暗下來,她才走到窗口,外面正飄落著淅瀝的雨滴,來往的行人行色匆匆。

    「每個人都是過客而已……」

    杜如慧歎息了一聲,安逸伯也是一位過客,只不過這個過客讓她感到心痛而已,他現在拿到了離婚協議書已經走了吧,現在和嫵柔蓮小姐可以名正言順了。

    這一夜是不眠的,如慧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學研討會的時間,她早早換好了ru白色的職業套裝,拿著皮包,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剛推開房門,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崔明建。

    「我聽說安逸伯昨天連夜走了?」崔明建覺得奇怪,安逸伯不是來帶回自己的妻子的嗎?為何和他大打出手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回韓國了……」如慧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以為他是來帶你回去的。」

    「你誤會了,他不是來到我回去的,從現在開始,我自由了……」

    自由了三個字說出來之後,如慧的鼻子痛楚了一下,她馬上避開了目光,握緊了自己的皮包,壓制著自己傷感的情緒。

    「我……實在聽不明白?他走了嗎?」崔明建不敢確信,目光瞥過如慧的肩頭,向房間裡看著,好像安逸伯真的不在,難道他真的走了。

    「他來新加坡是為了和我離婚的。」如慧的語氣十分冷漠,也很難過。

    「離婚……」崔明建驚呼了出來?良久瞪視著杜如慧,安逸伯昨夜還吃醋打了他,這麼快就和如慧離婚了,好像不和邏輯啊。

    「他不愛我,這麼也許更好。」

    「真的離婚了?」崔明建仍舊處於迷糊之中,不能從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離婚了,安逸伯來到新加坡竟然是為了和如慧離婚,那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他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那是事實。」

    「哦,有點突然,你的臉色很差,不如我帶你出去散散心,新加坡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有去呢。」,崔明建突然笑了起來,既然杜如慧離婚了,不再是安副會長夫人,那麼說,他是不是有機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至少現在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崔明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今天有醫學研討會,我還有自己的專題要講,暫時失陪了。」

    此時的如慧對任何男人都不感興趣,她唯一能拋棄煩惱的,就是自己的事業。

    「那就研討會之後,我有很多時間。」

    崔明建急切地聲明著,他可以一直陪著她,直到她的心情好起來,可杜如慧似乎對他的提議不感興趣,漠然地從他的身邊走過。

    「等等我,如慧……」

    崔明建隨後追了上去,他顯得有些緊張了,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這個受傷的女人,但他決定,會一直留在如慧的身邊,讓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如慧挺直了脊背走向了研討會,她的出現讓研討增色不少,至少在所有醫學泰斗裡,她是最年輕最漂亮,也是最搶眼的一個,這個韓國美女讓很多醫學精英刮目相看。

    漂亮女人就像花瓶,可有些漂亮女人卻永遠不能是花瓶,如慧就是這樣的女人,老天給了她一副優雅的身體和外貌,也給了她聰穎的大腦,她喜歡醫學,也專研醫學。

    此時的杜如慧毫無牽掛,也無,她目不轉睛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研討會上到底有多少人,都是什麼人,她並不關心,她只想將至的演講好好完成。

    坐下來之後,如慧的心感到輕鬆了許多,她拿過了一些資料,凝神地看了起來。

    然而研討會的角落裡,一雙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分析著她,那雙眼眸之中帶著輕蔑,冷漠,還有難捨的羞怒。

    「副會長,機票已經買好了。」

    「我知道了。」安逸伯仍舊盯著杜如慧,拿到了離婚協議書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滯留在新加坡,按理來說,他應該冷酷離開才是,但是對如慧的擔憂讓他還是留了下來,剛才看到如慧挺直脊背走進來的時,她的憔悴讓她看起來更加美麗,甚至楚楚動人。

    他不能否認,他已經完全愛上了這個女人,拿到了離婚協議書讓他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這算是最後一眼嗎?看著她走進來,走上演講台……

    就在安逸伯無限憐惜的時候,一個讓他憤怒的男人出現了,崔明建進入了醫學會場,眼睛在研討會的會場裡搜尋著,最後這個傢伙目光定格的位置是杜如慧。

    她剛到,崔明建就來了,這讓安逸伯娥眉緊蹙,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可他不能衝上去教訓那個男人,因為如慧已經不再是他的妻子。

    崔明建不會放過任何接近如慧的機會,他打算正式追求這個善良溫柔的女人,他進入會場之後,想坐在如慧的身邊,卻被一個管理人員攔住了。

    「先生,前排是醫學專業人士的座位,請您坐後面。」

    「哦,好的。」

    韓銘不能坐到如慧的身邊去,只能坐在了最後面,他殷切地看著杜如慧,就算一個纖弱的背影,也讓他的心怦怦亂跳,他發誓要得到這個女人,讓他成為他下一任妻子。

    研討會正式開始了,一些有學術研究的人上台發言,這是一個沉悶的研討會,大學聽到的都是一些醫學的專業術語,可當輪到如慧上場的時候,研討會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大家都覺得眼前一亮,一個天使般的女人出現在演講台上。

    如慧的英語很棒,她講述著自己的論題,語速溫婉流暢,悅耳動聽,雖然是半個小時的演講,卻引來了全場的掌聲,大家為她這麼年輕,卻有這麼獨特的研究成果感到震驚。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如慧面帶微笑,倍感欣慰,在失去愛情之後,還有一份安慰讓她忘卻煩惱。

    杜如慧濕潤的目光看著台下,突然,她的表情僵持了,目光鎖定在一個落寞的高大的背影上,那個背影好熟悉……

    此時,那個男人正向會場的門外走去。

    逸哥哥,如慧怎麼能忘記這個背影,她幾乎跟在他的後面十幾年,這個背影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他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參加了她的研討會。

    真想跑上去,告訴他,如慧不想離婚,如慧的心不能沒有這個男人,可杜如慧沒有那麼做,因為這個男人不要她了,他已經和她脫離了夫妻關係。

    眼睜睜地看著安逸伯走出了研討會的會場,如慧的心也徹底涼了。

    再見了,逸哥哥,希望你和嫵小姐幸福,如慧覺得心一直在下沉著,可她仍舊在祝福著,這個讓她深愛過的男人,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當她走下台,已經聽不清那些讚美的話語,淚水模糊了眼睛。

    安逸伯離開了研討會的會場,腦海裡都是如慧走上台演講的樣子,那一刻,她很迷人,有氣質,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可她只是他的前妻而已。

    轎車停在了安逸伯的面前,必須趕去機場了,因為登機的時間快到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家酒店,安逸伯毅然地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安逸伯離婚的消息,安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她不敢告訴老奶奶,卻無法理解自己的兒子的心態,既然打算和如慧結婚,為什麼不能呵護那個女人一生,而是這樣草率地拋棄了她。

    「他不知道在做什麼?說離婚就離婚,讓我怎麼和杜院長解釋,如慧也是,為什麼不提前給我們打電話,那麼輕易地簽字了,我要被這兩個孩子氣死了。」

    安會長陰冷著面頰,杜家怕的就是離婚的緋聞,當年他和離婚,娶了,可以說生活得十分幸福,可是兒子呢?沒有了那個溫柔的杜如慧,那個臭小子不會和嫵柔蓮結婚吧,那是被大家不看好的一個女人。

    「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逸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得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奶奶知道了。」

    「不會的,逸這點比誰都清楚。」

    似乎大家都對此無能為力,安逸伯和杜如慧離婚的消息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安逸伯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他想躲避開那些質疑不解的眼光,疲憊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幾乎一整天,他都精神恍惚,心裡空落落地糾結著他。

    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安逸伯希望能好好睡上一覺,可是沒有幾分鐘,腦海裡就都是如慧的影子,她的眼眸,鼻子,唇瓣,還有you人的喘息……

    「她不是你的了!」

    安逸伯猛然坐起,憤怒地警告著自己,他是怎麼了,怎麼拿得起卻放不下了,當初結婚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愛情,為何此時這樣戀戀不捨了。

    想睡已經睡不著了,安逸伯拿住了香煙,一根根地吸了起來,離開新加坡有幾天了,不知道如慧是不是還留在那裡,也許離婚之後,她徹底解脫了,現在正和崔明建一起遊玩美麗的花園之國呢。

    用力地捏住了額頭,安逸伯發覺自己陷入如慧的溫柔圈裡,很久,很深了。

    第二天總要來臨,生活還需要繼續,安逸伯自從離婚之後,變得十分冷漠,在商會裡終日看不到笑臉,手下的任何疏忽,都會遭到副會長的嚴厲斥責,他冰冷地好像石塊一般。

    安逸伯離婚的消息卻讓另一個女人興奮了起來,嫵柔蓮激動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離婚了,離婚了,我就知道,他還是愛我的。」

    為什麼離婚?嫵柔蓮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因為安逸伯愛著她,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維持太久的,想不到這麼快就完結了。

    她緊張地看著衣帽間裡的衣服,她要選擇一套最好看,最x1ng感的衣服,因為今天晚上有個宴會,安逸伯是被邀請的重要賓客,嫵柔蓮要讓這個男人眼前一亮,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精心打扮一番之後,嫵柔蓮又去特意做了頭髮,然後坐車去參加宴會了,果然她在宴會裡十分搶眼,再次成為宴會中的焦點女人。

    在眾多男人艷羨的眼光裡,她在搜尋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很快的,她看到了他,高大,英俊,不羈,只是他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冷漠和陌生。

    拿過身邊的紅酒杯子,嫵柔蓮深吸了一口氣,向安逸伯走去。

    「逸……」

    嫵柔蓮仍舊那麼稱呼這個男人,她的眼裡都是殷切的渴望。

    「你來了?」

    安逸伯轉過身,看了嫵柔蓮一眼,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精心修飾,她十分性x1ing妖/嬈,可此時在安逸伯的眼裡,已經黯然失色。

    「我是專程為你來的,逸,我聽說你已經離婚了……」

    嫵柔蓮眨動著大眼睛,既然離婚了,就讓他們的關係回到過去吧,如果安逸伯還想結婚,她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我現在不想提這個話題。」

    安逸伯喝了一口紅酒,轉過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他扔下了她,冷漠堅定。

    嫵柔蓮整個人都傻了,他就這麼轉身走開了,只說了一句「不想提到這個話題?」

    難道安逸伯離婚不是為了她嗎?不是想回到她的身邊嗎?

    這種冷落讓嫵柔蓮的鼻子都酸了,她一pi股坐在了椅子裡,手裡的紅酒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侍應生趕緊跑了過來,將杯子撿了起來,謹慎地離開了。

    嫵柔蓮的眼裡含著淚水,她一直看著安逸伯,那個男人除了和她說了那句話之外,沒有再主動過來和她寒暄,甚至一眼都沒有看過。

    「怎麼會這樣?」

    嫵柔蓮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宴會,她不能自己開車了,渾身都沒有力氣,幾乎被安逸伯的冷漠抽乾了,她無奈地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似乎似乎有些睏倦了,車開得心不在焉,在接到的拐角去,和一輛迎面開來的黑色轎車撞在了一起。

    嫵柔蓮知道自己已經倒霉透頂了,好在她坐在了後面,不然一定跟著倒霉了,那個出租車司機的額頭都撞出了血,也瞬間清醒了。

    對面的黑色的轎車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下來,竟然是崔明建,他急速走到了出租車前,也看到了咒罵中的嫵柔蓮。

    「柔蓮,你沒事吧?」

    「是你……」

    嫵柔蓮到了嘴邊的狠話嚥了下去,她拉開了車門,不明白是怎麼撞上的,不過看起來大家的損失都不是很大。

    「都怪我,心不在焉,我賠錢。」

    崔明建不想惹麻煩,拿出了錢包,將一鈔票遞給了抱怨中的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一見賠了這麼多錢,離開閉嘴了,開心地開車離開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崔明建拉開了車門,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特殊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了。

    「那好吧。」

    嫵柔蓮無奈地坐在了崔明建的車裡,讓就滿腹心事,車子發動之後,她仍舊精神恍惚。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崔明建詢問。

    「是的,你知道安逸伯離婚了嗎?」嫵柔蓮抬起頭,詢問著。

    「當然知道,而且第一時間知道。」

    崔明建苦笑了一下,原本以為安逸伯放開了杜如慧,他的機會就來了,可事情似乎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慧沒有辦法接受除了安逸伯之外的男人,在開完研討會之後,就悄然地離開了新加坡,至於那個女人去了哪裡,他也無無從知曉。

    「既然離婚了,他為什麼還不理我,我實在想不明白,唉……他應該是為了我才離婚的。」嫵柔蓮仍舊百思不解地說著。

    「哈哈!」

    崔明建聽完了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安逸伯又不是傻瓜,和杜如慧離婚了,也不會要嫵柔蓮這種女人。

    「你笑什麼?」嫵柔蓮有些火了。

    「笑?當然要笑,你還是死了心吧,安逸伯不會和你再回到過去的關係了,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要你了。」

    崔明建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在新加坡,他告訴了安逸伯,說了他和嫵柔蓮的關係,安逸伯怎麼可能還要嫵柔蓮呢,不過他當時提沒提到嫵柔蓮的名字,倒是忘記了。

    「你,你怎麼這麼肯定?」嫵柔蓮咬住了唇瓣,崔明建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她,又或者安逸伯知道了什麼?

    「你和我上/chuang的事兒,安逸伯都知道了,在新加坡,這小子受了刺激。」

    崔明建輕描淡寫地說著。

    這句話讓嫵柔蓮瞪大了眼睛,什麼,安逸伯知道她和崔明建上過床?怎麼會這樣?他怎麼知道的?

    「他,他怎麼知道的?」

    「我告訴他的。」

    崔明建這句話之後,腦袋上直接飛來一個皮包,狠狠地打中了他,巨大的力量讓他的方向盤一偏,差點撞在一棵大樹上。

    「滾蛋,滾蛋,你去死,去死!」

    嫵柔蓮要瘋了,皮包不斷地打向崔明建,這個壞男人,他怎麼可以告訴安逸伯,怪不得安逸伯對她那麼冷淡,原來是知道了她和崔明建的關係。

    「瘋女人……下車,你給我下車,我已經很煩了,你還來打我,別忘記了,是你想和我上chuang,不是我想和你!」

    轎車直接停在了馬路邊,崔明建氣急敗壞地下了車,拉開了嫵柔蓮的車門,真是個怪異的女人,自己那麼放zong風,還怪別人說出去,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的,是安逸伯打他打得太狠了。

    被崔明建用力拽下了轎車,嫵柔蓮腳下一扭摔倒在了馬路邊,她尖聲地大叫著。

    「崔明建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安逸伯真是白癡,竟然喜歡你這種女人。」崔明建整理了一下西裝,拉開了車門,上車之前冷笑著說:「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很忙。」

    黑色的轎車飛快地開走了,嫵柔蓮狼狽地爬了起來,看著周圍,不覺怒火中燒,這裡除了一家簡陋的咖啡店之外,都是低矮的民房,這個崔明建竟然將她扔在了這個地方。

    無奈她走向了咖啡店,越想越覺得鬱悶,想著安逸伯知道她做的醜事之後的神情,心裡就覺得難受。

    必須解釋一下,嫵柔蓮不甘心,走進了咖啡廳,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安逸伯的電話。

    「我現在很忙。」安逸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逸,我錯了,我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可寬恕,但請理解我,你和杜如慧結婚,刺激了我,當時我喝醉了,崔明建……他是趁人之危。」

    嫵柔蓮希望還有迴旋的餘地,解釋著自己的行為,第一次不是喝醉了,可是第二次,她確實迷失了自己,實在太傷心了。

    「你說什麼?」

    安逸伯捏著電話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崔明建在新加坡和你說了什麼,他是污蔑我,不是我主動的,他無恥……」嫵柔蓮幾乎哭了出來。

    「你說你和崔明建……」

    安逸伯的聲音現出了驚愕之意,好像之前他並不知道一般。

    「逸,你……你原來不知道?崔明建他,和我……」嫵柔蓮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一樣,原來安逸伯並不知情,可崔明建為什麼那麼說呢?

    手機裡良久沒有說話的聲音,嫵柔蓮傻愣愣地盯著電話。

    「原諒我,我也不想的……」

    「崔明建說的那個女人是你?」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電話掛斷了,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逸,逸……」

    嫵柔蓮癡呆地喊著,卻再也聽不到安逸伯的聲音——

    安逸伯的別墅——

    直接將手機狠狠地摔了出去,安逸伯憤怒地站了起來,他錯了嗎?他誤會了如慧,崔明建提到的女人不是如慧,而是嫵柔蓮。

    幾乎是沖的,安逸伯衝出了房間,一直跑到了自己的車前,他的心智凌亂了,不能思考了,如果如慧是無辜的,他做了什麼,他將摯愛自己的女人推了出去。

    安逸伯的轎車直接開到了崔明建的家門口,此時崔明建剛洗澡要躺下,就被大力的敲門聲驚動了,他拉開了房門,衣領子就被狠狠地揪住了。

    定睛看去,竟然是一臉怒容的安逸伯。

    「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是如慧?」

    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崔明建迷糊了,什麼那個女人,在新加坡,這個副會長已經動手打了他,現在好不肯放過他嗎?

    「不知道你說什麼,安逸伯你行了吧,不至於找事兒,找上門來了,這可是我的家。」崔明建一把拽開了安逸伯的手,真是奇怪,這個男人好像瘋了一樣。

    「我問你,那天,你提到的女人是嫵柔蓮,不是如慧,是不是?」

    再次的質問,帶著十足的火焰,崔明建終於明白了,他看著安逸伯,良久恍然大悟,他指著安逸伯,驚愕地說。

    「原來你和杜如慧離婚,是因為……哦,哦,當然不是她了,她不是那種女人,我倒是希望和她有點什麼,可惜她不給我機會。」

    崔明建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找他麻煩的,安逸伯只想確認那天他說的話,想不到這個傲慢的男人誤會了。

    崔明建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了起來:「我以為你在乎是的嫵柔蓮呢?想不到我提到玩/弄了你的女人,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杜如慧,看來是我們大家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你在乎的是杜如慧。」

    無疑,崔明建說中了這個事實,安逸伯十分窘迫,他當時的心態很不好,滿腦子都是如慧的影子,才會將崔明建說的女人誤會成了杜如慧。

    可是現在如慧在哪裡?自從離婚之後,安逸伯沒有一點關於如慧的消息。

    「她還在新加坡?」

    「我不知道,醫學研討會之後,她就退了酒店,我怎麼也找不到她。」崔明建覺得十分遺憾,原本以為有一場風花雪月的情/事,想不到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要找到她!」

    安逸伯額頭青筋直冒,他懊惱萬分,他再次傷害了一心要挽回的女人,離婚已經成了事實,他該如何將她帶回身邊。

    漠然轉身,安逸伯知道多說無益,如慧這樣獨自離開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不愛崔明建,她的心裡仍舊有著一直讓她迷戀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卻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安逸伯的電話打去了那家新加坡的酒店,如慧確實退房離開了,會不會隨後她去了其他的國家,帶著一顆疲憊的心,如慧很可能離開讓她傷心的新加坡。

    「如慧,逸哥哥錯了,你回來……」

    安逸伯的心糾結在了一起,他的手是顫抖的,繼續叫人查詢最近幾天新加坡的航班,果然查到了杜如慧的名字,顯示她的目的地是漢城。

    回來了?

    如慧離開新加坡,直接回了漢城,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安逸伯心中一陣驚喜,如慧回來了,當然不會回到自己的別墅,因為他們已經離婚了,她在傷心的情況下,一定會尋找安慰,那麼,她應該回到了自己媽媽的身邊。

    思索之後,安逸伯確定這個結論是正確的,於是他直接開車去了杜院長的家,在杜院長和夫人憤怒的目光中,他下了車。

    「爸,媽,我來找如慧……」

    「都離婚了,你還找如慧做什麼?我不是你媽媽,擔當不起!」崔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原本以為嫁給安逸伯,就可以後顧無憂了,想不到只是幾天而已,就將他們的女兒甩掉了。

    「有些誤會必須解釋清楚,我想和如慧復婚……」

    安逸伯已經不要臉面了,剛剛離婚,就要復婚,他真替自己覺得無地自容。

    「你聽到了嗎?這就是杜家出色的副會長,想要我們女兒就要,不想要的時候,就扔掉,如慧差點為他死了,他還這樣戲耍我們的女兒,竟然說要復婚。」

    崔夫人的眼睛濕潤了,激憤地指責著。

    「你,你說什麼?如慧怎麼了?」

    安逸伯立刻緊張了,面色變得鐵青,如慧差點為他死了?這是什麼意思?

    「出去,你馬上離開我們家。」杜夫人指著大門激動地說。

    「行了,別這樣。」

    杜院長也覺得氣惱,卻十分冷靜,他制止了自己的妻子,然後轉向了安逸伯說:「可能當初決定結婚就太匆忙了,你和如慧都沒有想好,現在離婚也沒有辦法,算了,我們也不想追究什麼,你就讓如慧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吧。」

    「我要見如慧,她是不是在裡面,我必須見到她。」

    安逸伯急了,現在不是誰原諒誰的問題,而是如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能讓他見到如慧。」

    崔夫人好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般,張開了手臂,她這樣的行為讓安逸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斷,如慧就在樓上。

    「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不能!」安逸伯皺起了眉頭,沒有可以將他懺悔的機會剝奪,該死的誤會讓他將自己差點失去了這個善良的女人。

    「她是在樓上,但病了,我不希望你打擾她,因為你沒有見她的理由。」杜院長拉開了妻子,阻擋不是辦法,他要知道安逸伯之所以趕來,要見如慧的目的。

    她病了?

    如慧怎麼會生病了?安逸伯的心裡更加擔憂了,他看著杜院長,這個父親想要他見如慧的理由,其實那很簡單,因為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我愛她……」

    多麼簡單的三個字,讓杜院長和崔夫人都愣住了。

    安逸伯歎息了一聲繼續說:「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自以為憧憬的東西其實都是虛幻,最值得我珍惜的其實一直在我的身邊,我離不開你們的女兒,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呵護她,不再傷害她。」

    「這是,真的?」崔夫人不敢相信地看著安逸伯。

    「我要見如慧,你們可以阻攔我,但我不會放棄,今天不行,我明天來,明天不行還有後天,直到我見到她,向她懺悔。」

    安逸伯抬起了腳步,這次杜院長將夫人拉開了。

    輕輕地推開了杜如慧房間的門,裡面傳出來一股藥水的味道,一個護士正在給床上的病人打針,見安逸伯進來了,才低下頭,拿著藥箱向房門走來。

    安逸伯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床上的女人一動也不動,長髮垂在枕邊,那確實是杜如慧,她的面色蠟黃,消瘦了很多,雙目緊閉著。

    「她怎麼了?」安逸伯詢問。

    「崔醫生可能壓力太大了,在醫院裡突然暈頭了,血壓偏低,這幾天一直沉睡,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可能心情也不太好吧。」護士解釋著。

    壓力大?安逸伯知道那是誰加諸給她的,是自己,是這個突來不如意的婚姻,心情不好,當然是離婚了,那種情況下,他yao要之後,提出離婚,確實過分了,深深地刺痛了如慧的心。

    門外,崔夫人不放心地跟了過來,她捂著嘴巴,難忍自己心裡的悲傷。

    「你和她離婚,讓如慧接受不了,回來的當天就去醫院忙碌,暈倒在辦公室裡,我們都嚇壞了。」

    「對不起……」安逸伯低下了頭,都是因為他的武斷,讓如慧和自己都處於盲目的痛苦之中。

    「既然看過了,你還是離開吧,如慧此時不能再受到刺激。」崔夫人堅決地說。

    「我不會離開的,一輩子也不會離開。」

    沒有人可以治癒如慧的病,必須將她心裡的冰封的陰霾剔除,溫暖她的心,她才能好起來。

    走到了床邊,安逸伯望著憔悴的女人,心裡的自責更加強烈了,他俯下身,握住了如慧的小手。

    門外杜院長拉住了妻子的手臂。

    「你沒看出來嗎?女兒因為什麼生病的,如果安逸伯是真心的,要比那些藥物更加有效。」

    「可我不放心……」崔夫人手。

    「這裡是我們家,你怕什麼,如果如慧不想見到他,我會將他趕出去的。」

    杜院長將妻子拉著離開了如慧的房間,他知道女兒此時需要什麼,不是藥物,而是這個男人的回心轉意。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了,房間裡立刻安靜了下來,安逸伯仍舊緊握著如慧的手,眼睛裡都是憐惜和不捨。

    「如慧,逸哥哥錯了……我不想離婚的,是嫉妒沖昏了我的頭腦,甚至沒有問清楚,就將那個女人當成了你,離婚之後,我沒有一刻是開心的,一直無法鎮定下來,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因為我愛上了你……」

    現在知道愛上她,會不會遲了,安逸伯將如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頰上,失神地看著病痛中的女人,眼前都是過去的一幕幕,杜如慧站在他的書房裡,羞澀地看著她,當他指責她有企圖的時候,她那雙清白驚愕的眼神,他在跑車裡激吻了她,她慌張無措地跑下了車,還有他的求婚,一切的一切,他似乎都忽略她的感受。

    「如果你還能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接受懲罰,彌補你十幾年付出的真心,如慧,好起來吧,逸哥哥的身邊需要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你……」

    柔和的燈光中,虛弱的如慧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床前的男人,她的雙眸瞬間閃亮了起來,可那光芒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了。

    「你……怎麼來了?」如慧想坐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自己真是沒用,以為可以堅強,可以接受事實,卻還是被沉重的心思壓垮了。

    「我來幫你……」

    安逸伯俯下身,想將如慧抱起,可如慧卻躲避來了,並將小手從安逸伯的大手中抽離出來。

    「我只是感冒了,不礙事,謝謝你親自來看我。」如慧希望自己的語氣冷漠一些,可聽起來,她的聲音之中參雜著顫抖。

    「如慧……」

    安逸伯覺得如慧的這個動作充滿了戒備之心,他讓她害怕了,也畏懼了,她在試圖收斂自己的心。

    「離婚協議不是已經簽了嗎?我這裡沒有什麼是你想要的了。」如慧將面頰別開,眼睛裡充盈了淚水,離婚了,還來做什麼,是想看看她有多傷心,多難受,以至於暈倒,一病不起嗎?

    「有,還有我想要的。」

    安逸伯不管如慧是否願意,他將她的下巴扭向了自己,強迫他看著自己,目光熱烈地說:「還有你,我想要你,你的髮絲,眉毛,眼睛,嘴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如慧……」

    「別這樣!」

    如慧的唇色是蒼白的,此時更加無色了,她覺得安逸伯在戲耍她,在新加坡那麼堅決的離婚,回來後卻這樣動情地表白,她怎麼可能相信呢?

    「原諒我,如慧,離婚是個愚蠢的決定,只是因為我聽了崔明建的話,以為那個墮落的女人是你,才會在妒火中燒的狀況下和你離婚了,是我誤會了你,如慧……」

    有些麻煩,如慧的戒備心將她的身心封閉著,生怕再次遭到沉重打擊。

    「借口,欺騙,安逸伯,你愛嫵柔蓮,你之所以出現,和我說這些,是因為奶奶!」如慧喘息著,她太用力了,又開始感到虛弱無力了。

    「不是!」安逸伯否認,看來祖奶奶對如慧的愛,讓她誤會了他前來懺悔的目的。

    「是,為了祖奶奶結婚,卻突然離婚了,你怕不知道怎麼和奶奶交代?」

    「如慧,你相信我,不是因為祖奶奶……」安逸伯無奈地揮著雙手,現在怎麼解釋不清了,他似乎什麼時候都是個有目的的壞男人一樣。

    「那是為了什麼?別說……」

    不等杜如慧說完,安逸伯伸出雙臂一把將如慧抱在了懷中。

    「你猜對了,因為我愛上了你!」

    愛上了她?

    如慧整個人呆住了,她僵持在安逸伯的懷中,無法從這句話中清醒過來,他愛她,他竟然說愛上了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沒有辦法說清,總之你要最後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離婚的這些日子,我失魂落魄,情緒失控,經常發火,喜怒無常,夜裡閉上眼睛,都是你的影子,我想……我可能和你一樣,得了心病……」

    杜如慧激情地看著安逸伯,她的唇瓣都在打顫著,他說了她一直期待的話,可惜遲了那麼久。

    「你是真的?還是騙我?」如慧希望那是真的,她激動地看著這個男人,他的眼裡都是誠懇,安逸伯說出的話,沒有謊言,她太瞭解這個男人,

    「是真的,如慧,我已經和你離婚了,沒有理由再欺騙你,如果這些感情都是假的,我何必在來找你。」安逸伯雙目之中都是懇求,還有什麼比他的心更真實的。

    「逸!」

    杜如慧的淚水流了下來,這是她想要的,可為什麼此時聽到,竟然那麼悲哀,在新加坡,離婚之後,她一直呆坐在房間裡,很晚才離開了新加坡,回到了韓國。

    回國後,她直接進入醫院工作,大家知道她離婚了,沒有人敢問其中的原因。

    杜如慧以為自己很堅強,可是事實上,她沒有辦法接受離婚的事實,此時看到眼前的男人,聽到他的話語,如慧熱淚盈眶。

    她將面頰縮在了安逸伯的懷中,無力地抽泣著,不管是真的假的,她聽到了想要聽到的話。

    那句他愛上了她,讓她滿心的欣慰,但那張殘酷的離婚協議書仍舊摧殘著她的神經。

    「如慧,知道嗎?我去新加坡不是為了離婚,而是去找你,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可能看到你和崔明建一起回來,有些……而且她說了一些話,我誤以為你喜歡上了他,你知道我當時什麼心情,嫉妒,憤怒……」

    「崔明建說了什麼?」

    如慧不解地抬起了頭,是什麼話,能讓安逸伯氣惱地提出了離婚,甚至忘記了曾經結婚的目的?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和好吧?我還是你的丈夫,你還是我的妻子。」

    安逸伯撫mo著如慧的面頰,提到崔明建的話還有什麼意義,現在他知道她是清白的,這就足夠了。

    「和好?」

    杜如慧好像條件反射一般推開了安逸伯,她所有的感情和委屈此時都湧了上來,他叫人去新加坡,給了她一紙離婚協議書,現在又提出和好,難道離婚不是事實嗎?他對她的傷害仍舊殘留著。

    「怎麼了?如慧?」

    安逸伯被突然推開了,有些怔住了,他擔憂的事情發生了,如慧雖然愛他,卻在屢次的傷害中抗拒著他,她成了驚弓之鳥。

    「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我不想和你復婚了……有些痛……品嚐一次就可以了。」如慧疲憊地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她還需要休息幾天,這樣的狀況無法給那些病人診治。

    她不想復婚?

    安逸伯的面色蒼白,沮喪,他能理解如慧的想法,這個婚姻讓她已經疲憊不堪了,痛過一次,不想再痛。

    不敢上前打擾如慧的休息,安宇只能呆呆地坐在床邊,愧疚地凝視著她,他要怎麼證明這次他是真心的,怎麼才能讓如慧全身心地接受他。

    他無聲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會在這裡守著你,直到你能再次接受我……」

    如慧緊閉著雙眼,唇瓣微微顫抖著,耳邊男人的聲音輕柔,呢喃,無限憐愛,讓她的心流淌著淚水,她能再相信他嗎?

    房間的氣氛變得十分沉靜,帶著些許的窘迫,他沒有離開,大手一直緊握著她,直到床上的女人沉沉睡去。

    這是如慧幾天以來,第一次安慰的沉睡,似乎將所有失眠的夜晚都補了回來,也許這樣的安適只是因為身邊多了這個男人。

    第二天中午,如慧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兒就是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她失望了,安逸伯已經離開了,房間裡只有那個小護士正在整理藥箱。

    「杜醫生,你好多了,昨晚睡得不錯,如果你能多吃點東西,不出幾天就可以恢復了。」

    「哦,謝謝。」

    如慧的目光轉移到了門口,仍舊沒有看到安逸伯的影子。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杜如慧低垂了面頰,昨夜他要求復婚,她一口拒絕了他,那麼清高傲慢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女人低三下四,又或者他已經習慣了如慧的溫順和妥協,怎麼會接受她相反的想法。

    「我想,我已經恢復了。」

    如慧深吸了口氣,既然決定離開這個男人,就應該徹底放下,何況安逸伯也和她一樣放棄了這段不算深厚的感情。

    如慧喝了一點白開水,然後換上了衣服,坐在床邊,良久才站了起來,她走到了窗口,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在她打開窗子的時候,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商會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大概能休息幾個月,我搬過來住,好像這裡的房間也很多,不多我一個。」

    那是安逸伯的聲音,他……如慧急切地向外看去,發現安逸伯站在轎車前,管家正在一件件地卸著他的行李。

    杜院長有些尷尬,他為難地說:「你們已經離婚了,這樣搬進來,我怕有人說閒話。」

    「哦,我忘記說了,離婚協議書還在我這裡,我因為一些原因,還沒來得及簽字,所以……我和如慧還是夫妻。」

    「你說……」

    「至少在法律上,我和如慧沒有離婚,您可以看看……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帶來了,沒有我的簽字。」

    「沒有簽字?」

    「我想……我並不想失去如慧,之所以一直沒有簽字,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考慮一下自己的決定,這似乎給了我一個機會……」

    「哦,有點……」

    杜院長和夫人十分吃驚,他們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也不明白安逸伯對女兒到底是深厚的感情還是責任。

    「我不能站在這裡,如果你們不介意,這些東西要搬進如慧的房間,護士也可以離開了,我可以照顧她很長時間。」

    說完安逸伯吩咐那些人將行李一件件地向樓上搬運著。

    杜如慧站在房間裡的沙發邊上,呆呆地看著那些人進進出出,安逸伯竟然將一些書籍也帶了過來,看來是打算長期居下去了。

    「這個放一邊,那個放窗台上,小心我的筆記本……」

    安逸伯的身影在如慧的面前晃動著,當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完了之後,如慧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安逸伯。

    「你沒有簽字?」

    「是的,所以就算你不同意和我在一起,你仍舊是我的妻子。」

    「逸哥哥……」

    如慧的淚水此時已經充盈了眼眶,現在她相信了,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她贏得了安逸伯的心,激情地伸出了雙臂,如慧直接撲進了安逸伯的懷中。

    「我不是在做夢嗎?」

    「不是,我愛你,如慧,如果你不肯回到我們的別墅,我會和你一起生活在這裡,放棄過去的一切,和你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如慧的眼眸中帶著濕/潤的雨霧,她將面頰微微抬起,羞澀地目光揚起,安逸伯深邃的眸子迎了上來,他憐惜地說:「你的逸哥哥哥沒有那麼好,不值得你為他付出,但此時,他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了你,所以你有機會可以好好懲罰他了。」

    「逸哥哥……」

    她怎麼捨得懲罰他,能得到他的愛,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這一聲逸哥哥,注定我要一輩子呵護你,不過現在……我要先……」安逸伯微笑著捏住了如慧的下巴,將她的面頰端去,唇慢慢俯了下去,還不等觸碰到她的唇,門外就傳來了杜院長的聲音。

    「女婿,我和你岳母剛好有事要去釜山。」

    「哦!」

    安逸伯馬上放開了如慧的下巴,將雙手插在了衣兜裡,尷尬地轉過身,有些難為情了,他一向斯文嚴肅,不苟言笑,這會兒卻要親吻如慧,還被岳父看到了,還真是……

    「既然你要住在這裡,就替我們照顧如慧吧……」杜院長滿意地微笑著。

    「爸爸……」

    如慧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怎麼沒聽說爸爸和媽媽要去釜山呢?不過聽爸爸的語氣,好像故意給他們創造一起獨處的機會。

    「聽話,聽逸的話,有事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杜院長仍舊在笑著,他終於放心了,安逸伯現在這樣誠懇,女兒的一生有托付了,作為父母他們已經別無所求了——

    釜山祭祖——

    「祖奶奶還真精神,看到重長孫,樂得好不攏嘴了。」

    「如慧可給杜家立功了,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看看你大哥,第一次當爸爸,眼睛一直盯著兒子,怕一眨眼,小寶貝就飛了一樣。」

    安夫人滿臉微笑,她擦拭著家族的銀器,現在長孫媳婦還在做月子,這個工作還得她來完成,可今天這個銀器擦得有動力,因為她的老公,安父陪著她一起擦。

    「我們家的這個中國媳婦真厲害,讓長子嫡孫都跟著擦拭銀器,以前在杜家可是沒有先例的。」祖奶奶笑著說。

    「還不是疼媳婦,你看看他,兒孫滿堂了,還和媳婦那麼恩愛,我們那一代的人不行了,看著怪不好意思的。」

    「現在流行啊,他對真是捧在手心兒裡疼啊,杜家的子孫都效仿他們,夫妻和睦,感情融洽,逸對如慧也很好,想不到逸這孩子這麼有心。」

    「祖奶奶這次開心了,信心十足要活到明年祭祖呢。」

    ……

    融洽地氣氛在釜山老宅裡充盈著,杜家的小孩子們在果園裡飛奔著,扔下一串串歡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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