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不說話,小手摟緊賀擎天,似乎賀擎天這裡就是他的港灣,他對賀擎天的依戀讓杜子鳶感覺到心疼,這個孩子,他只是渴望溫暖而已,他是那麼的不幸,他的爸爸,媽媽都給他都愛太少了,他這麼依賴賀大哥,杜子鳶想,能夠獲得一個孩子的完全信任,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善良的!
最善良的賀大哥!她還需要懷疑什麼嗎?那則視頻,應該只是婆婆的陰謀吧?
南宮裡澤見孩子不說話,手顫抖了一下,走出門去。
安柔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杜子鳶不忍心,跟著南宮裡澤走出去,在走廊上,南宮裡澤顫抖著手抽出煙,點燃。
「童童只是需要時間,南宮先生,您不要太傷心!」
南宮裡澤狠狠的抽了口煙,這才緩解了自己的心情,抬起眸子,望向杜子鳶,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杜子鳶搖搖頭。「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走過了什麼,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希望你能對孩子耐心點!給他點時間,他一定會接納你的!」
悲痛的臉色立染上哀傷,「報應啊,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南宮裡澤呆滯的眼神默默的凝望著走廊的一頭,報應來了吧!
賀擎天把童童也抱了出來,病房的門開著,杜子鳶下意識的看向了裡面,就聽到安逸伯說道:「安柔,讓童童跟擎去住一段時間,過陣子就好了,你不要太害怕!」
「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她不能失去孩子了,否則她什麼都沒有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安逸伯只有一句話,讓安柔瞬間沒有了力氣,只剩下嗚嗚的哭聲。
賀擎天把童童放下來,「童童,男子漢要勇敢,爸爸和媽媽是愛著童童的,爸爸媽媽不可以換,懂嗎?」
「為什麼不能換?」童童精緻的五官糾結在一起,揚起小臉看著蹲下來的賀擎天。「我就要你做我的爸爸!」
「寶貝兒,你這樣說,南宮叔叔會很難過的,很傷心的,他才是你的爸爸,是舅舅的錯,從一開始就該告訴你的!」
「童童……」南宮低低的喊了一聲。悲痛在心頭蔓延開來,他的方式錯了嗎?
童童不理會南宮的話,而是走到杜子鳶身邊,小手怯生生的伸過去,牽住她的手。「子鳶阿姨,你也會討厭童童嗎?童童會很乖的,童童想跟舅舅爸爸在一起,你不要趕童童走好不好?童童不會跟你生的弟弟妹妹搶舅舅爸爸,童童會很乖,很乖!」
杜子鳶突然心裡酸澀難擋,蹲下來,抱住童童小小的身子。
「阿姨不會討厭童童,阿姨很喜歡童童,阿姨隨時都歡迎童童去我們家!」
「謝謝!」童童回抱住杜子鳶。「童童不會惹阿姨生氣的!」
南宮裡澤的手徹底垂了下去,賀擎天歎了口氣,只是道:「給孩子點時間!」
「嗯!」點點頭,南宮裡澤不再多言。
「我們可以走了嗎?安叔叔,我們快走吧!跟爸爸和子鳶阿姨去他們家哦!」童童喊著安逸伯。
「來了!」安逸伯直接走出來,臉上依然掛著邪肆的笑容。
「不要!」安柔瘋了一般的跑出來,光著腳,一把推開杜子鳶,將童童抱在懷裡,不顧孩子的掙扎,緊緊地抱著,模樣有些癲狂,發瘋了一般。「不,童童是我的兒子,哪裡都不許去!哪裡都不許去!」
面對這樣的安柔,杜子鳶沒那麼好的修養,但她是童童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的母親,她真的挺可憐孩子的。
「安柔,沒有人會搶走你的孩子,別這樣!」賀擎天開口勸解。
「放手!」南宮裡澤沉聲道,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ying,帶著命令的語氣。
「不!」安柔尖叫。
童童有些害怕,一下子哭了起來。
「童童,別怕,媽媽病了,媽媽只是生病了,童童安慰一下媽媽,讓媽媽快點好起來,好不好?」賀擎天大手幫童童抹掉眼淚。
賀擎天的話,讓童童漸漸忍住哭聲,抽噎著,小手撫上安柔的臉,「媽媽,你很難過嗎?你別怕,童童長大了會保護媽媽的!」
「童童!」安柔一下子悲慟的哭起來。她是欠了孩子太多,她的孩子啊,她真的錯了嗎?
南宮裡澤臉上一下子沉寂下去,太多的傷痛和悲哀一起湧上來,像是下了一個決心般,他咬牙,半天後,沉聲道:「安柔,你自由了!我不會再糾纏你!童童是我兒子,我尊重他的選擇,不管他跟誰生活,我都沒意見!只要他快樂就好!」
安柔一下子怔住了!自由了!他說她自由了!莫名的,她心裡感到莫名的空xu了起來,像是一個大洞在心口炸開,鮮血淋淋!不由得,竟鬆開了童童。
南宮裡澤又蹲下身子,大手撫上兒子的小臉,扯出一個落寞的笑容,企圖展示給兒子,但是那個笑容卻是那樣的糾結,變型的難看:「童童,爸爸愛你,爸爸只是不知道怎樣愛你,原諒爸爸!爸爸錯了!」
「是這樣嗎?」童童依舊有些不安,抬起怯弱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前的南宮裡澤,再次的將期待的眼神落在賀擎天臉上,白皙的小手也不安的拉住他的衣服。
「爸爸錯了!」何等驕傲的一個男人,在兒子面前承認自己的錯。
童童小臉閃過一抹疑惑,像是不認識南宮一樣。
南宮裡澤又對賀擎天道:「我會在城停留一段時日,每天都會去府上看孩子,可以嗎?」
賀擎天點點頭:「隨時都可以!」
「童童,爸爸再也不會打媽媽了,爸爸有空就去看你!」南宮裡澤輕柔的撫mo著童童的頭,轉過身,大步離去。
他就那麼走了!
安柔低垂著臉,沒有看他的背影。
只是南宮裡澤,離去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如此的讓人心酸。
「安柔,童童先跟我住著吧!」賀擎天把孩子抱起來。「你出院,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情,希望你振作起來!」
「我先抱童童下去!」安逸伯已經接過童童,先走了!
「擎!」安柔抬起的眸子裡滿是淚水。
只是這淚水,杜子鳶不知道為誰而流。
「振作吧,你自由了!」賀擎天歎了口氣。
「我可以和杜子鳶談談嗎?」似乎,安柔真的鎮定了。
和杜子鳶對視一眼,賀擎天詢問著杜子鳶的意思。
杜子鳶點點頭。「你起來吧,地上涼!」
安柔還在地上蹲著,這樣子很是可憐,兩人走進了房裡,安柔關上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杜子鳶錯愕。「你快起來!」
「杜子鳶,我希望你能把擎還給我。」安柔誠摯的目光堅定的看著杜子鳶,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
「還給你?」杜子鳶頭疼的撫著眉頭,「安柔,我那天說的那些話你沒聽進去嗎?賀擎天是我的男人,我憑什麼還給你?你又是他什麼人?」
「可是我愛擎,我愛了他那麼多年!我不能沒有擎,我先前不自由,現在自由了,我和擎,還有童童,我們會一家三口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安柔嗚咽起來,含著淚水的目光楚楚可憐的凝望著杜子鳶。
杜子鳶抬起目光凝望著眼前起的安柔,冷聲道:「一個兒子都不相信不維護的母親,你覺得賀大哥會愛你嗎?你所謂的愛了多年又怎麼會南宮先生在一起?安柔,瞎子都看得出,南宮裡澤愛你,而你,剛才在他宣佈你自由的瞬間,那一瞬間的失落,以為我們看不出嗎?你真的一點不愛他嗎?你簡直錯的離譜,你愛賀擎天又如何,他根本不愛你。」
「不,擎是愛我的。」哭泣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安柔激動的拉著杜子鳶的手嚷了起來,「你不知道,你不瞭解擎的性格,他是那麼的溫和儒雅,當初因為南宮裡澤的關係,他才會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而現在,因為你是棋子,你是杜安年的女兒,他才會娶你!他不會愛你的,只要你退出,擎就會立即回到我身邊。」
「安柔,你真的沒救了!」杜子鳶歎息一聲,為南宮裡澤不值得,「我勸你趕緊去找南宮先生吧,晚了,你只怕連深愛著你的男人都失去了!」
「不要和我說這些。」安柔激動的搖晃著頭,精緻的面容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喃喃的開口道:「當初我就是因為顧及太多,就因為有了童童,我才嫁給他的,可我得到了什麼?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棄和擎的感情,絕對不會。」
安柔激動的神色裡染上激狂的神色,看著杜子鳶的面容裡有著憤恨,有著嫉妒,也有著痛苦。
「拜託,你們有什麼感情?你以為是愛情?他愛你的話,當初又怎麼會跟我姐姐談戀愛?安柔,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杜子鳶第一次對眼前這個溫柔到柔弱的女人徹底無語。
犀利的質問聲讓安柔的淚水落得更加的厲害,哭紅的眼睛裡滿是痛苦的悔恨,安柔不再言語,而是選擇無聲的哭泣著,可心裡對賀擎天堅定的感情,卻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
「這是怎麼回事?」終於不放心推門進來的賀擎天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杜子鳶搖搖頭。「別問我,她要嫁給你,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這句話,杜子鳶往外走去,再待下去,她都有揍人的衝動,雖然她從來都是文靜淑女的女孩子,但是這一刻,被逼的只想用武力解決,恨不得一拳頭把安柔打醒。
「擎!」聽到熟悉的嗓音,安柔淒楚的抹去臉上的淚水,站起來向著賀擎天快速的奔過去。
「子鳶?」賀擎天輕柔的喊了一聲,快速的側過身子,躲避開安柔的投懷送抱,快速的走到杜子鳶身邊,「我們一起走!」
「擎!」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中,安柔錯愕的呆住,看著擁著杜子鳶的賀擎天,柔軟的心猛烈地抽痛起來,現在居然連擎也躲著她了!
兒子不要她!擎不要她!連南宮裡澤都不要她了!他們都不要她了!
「擎,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那時候我們不是很快樂不是嗎?」安柔幽怨的目光看著淡漠的賀擎天,追上去抓著他的手喃喃的道:「擎,多少人都說我們是最合適的一對啊!」
賀擎天有些尷尬的看著杜子鳶,杜子鳶歎了口氣。「賀大哥,你們看起來真的挺般配的!」
「子鳶,你吃醋了?」賀擎天好笑的看著杜子鳶。「不至於吧?」
隨後冷漠的從安柔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柔,你只是姐姐,之前是,之後也是,一輩子都只是我的姐姐!」
「擎!」哀怨的目光凝望著賀擎天,他真的不愛自己嗎?
「安柔,回到南宮裡澤身邊去,他才是你該愛的人。」賀擎天收斂了平日裡對安柔特有的溫和,俊朗的面容是疏遠的淡漠,一手握住杜子鳶的手,「告訴你,也告訴我媽,杜子鳶是我這輩子的妻子,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
「擎——」安柔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淚水,癡迷的目光鎖在賀擎天熟悉的面容上,心中慢慢的堅定著對他的感情,她絕對不要放手。
當南宮裡澤因為終於不放心再度回來時,看到這樣的一幕,冷漠的面容裡劃過傷痕,這個他愛了多年的女人,為了她,他不惜退出黑道,可她為什麼看不見他對她的感情,而是將目光落在賀擎天的身上。
看著安柔此刻的偏執,南宮裡澤恍然間似乎看見曾經的那個自己,那個因愛生恨的自己,歎息了一聲,隱忍下傷痛,南宮裡澤深邃的五官上露出牽強的笑容,對著賀擎天道:「她需要兩個高級特護,我已經命人來照顧她了!」
丟下這句話,南宮裡澤再度決然離去。
有時候,想明白一些事情,看似真的很難,可是當真的想明白的時候,會發現,其實只是過程很難,想清楚了,就覺得輕鬆了!
安柔渙散的眼神望向離去的南宮,又望向賀擎天,飄散的意識也隨著她的凝望而聚集起誓在必得的偏執。
賀擎天歎了口氣,兩個特護走了進來。
賀擎天不再說話,拉著杜子鳶走了出去。追上前面的南宮,「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說給她自由?」
南宮裡澤沉默了一下。()「說給她自由,就再也不會糾纏下去了,我也累了,倦了!她可能會想不開,再度走上絕路,醫生說她患上了憂鬱症!」
「憂鬱症?!」賀擎天和杜子鳶都錯愕了。
「是的!就算放手,也不希望這個女人死!」南宮裡澤淡淡一笑,「兩位,童童就拜託了!」
南宮裡澤走後,杜子鳶輕輕歎了口氣。「南宮先生對安柔真好,可惜她不珍惜!為什麼她會有抑鬱症呢?」
賀擎天望望杜子鳶,道:「要求近乎完美的人,一旦發現現實不是那麼完美,接受不了這種落差,就會產生心裡偏差,導致自己心理上脆弱,安柔她活在了幻想裡!」
「你心疼了?」杜子鳶回頭望了眼賀擎天。「你在愧……」
剩餘的話語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他吞沒!
這男人!竟然在等電梯的時候吻她。
灼/熱的男性氣息突然襲來,杜子鳶嚇到了。呆呆的立在那裡,任憑他在自己唇上偷襲了一個香吻。
原本的一絲對安柔的怒氣似乎在賀擎天唇接觸到自己肌膚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了,他的吻竟如此輕柔的落了上來。
跟他那凶悍的樣子著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睜大眼睛與他對視著。氣息吹拂在彼此臉上,距離是如此的接近。
半晌,直到電梯門打開,有人走出來。
他才回過神來,尷尬的清著嗓子,牽住她手走了進去,直到電梯裡只剩下兩人,賀擎天才又開口:「說實話看到她這樣,我心裡很難過!」
「你覺得你有責任?」剛才那一吻,含著他的霸道也有承諾,杜子鳶不知不覺中放柔了聲調,那飄出來的音節,就連自己都有些意外。「安柔變成這樣,你覺得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什麼?」
「嗯。」他點點頭:「如果從一開始,不走那麼近,或許今天不會這樣!我媽也對安柔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和我媽都有責任!」
「那你愛過她嗎?」杜子鳶幽幽地問道。
聞言,賀擎天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讓人猜不出半絲情緒。但那股氣焰卻像是能叫周圍所有的人瞬間凍結,冷的攝人。
杜子鳶呆了下,「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說我愛過她嗎?」賀擎天挑眉,「天下那麼多女人,我要愛的話,愛的過來嗎?」
聽著他這樣的話,杜子鳶原本擔憂的臉一下子笑容綻放,她激動地說道:「原來你從來沒愛過她呀!」
賀擎天抑鬱了!這個小騙子總是誤會他,他有那麼博愛嗎?微笑地看著笑逐顫開的杜子鳶,心中也變得很輕鬆。只是安柔的事情,又讓他隱約有些惆悵!
杜子鳶看著他唇邊漾著那抹心悸的微笑,羞赧的低下頭去!
別墅裡突然住進來兩個人——童童和安逸伯!
杜子鳶怎麼也沒有想到安逸伯會住進來,而且是以賀擎天母親助手的身份住進來,說要在城呆一段時日,直到童童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他才會走。
杜子鳶因為電梯裡那一幕,對安逸伯這個人感到很是害怕。
「子鳶,安逸伯和童童只怕要住在這裡一段時間!」賀擎天回到房間先跟杜子鳶說,畢竟這個家她是女主人。
杜子鳶點點頭。「賀大哥,那個安逸伯一定要住在我們家嗎?」
「怎麼了?」賀擎天疑惑的皺眉,「你不喜歡他住在家裡?」
「我知道他是視頻裡的那個男人,他是你媽媽得助手對嗎?」杜子鳶輕輕的問著,表情有些無奈。
「你知道是安逸伯?」賀擎天微微一怔,「所以你剛才在醫院問他關於視頻的事情嗎?」
杜子鳶不語,凝重的面色裡一片蒼白,任誰也知道她心裡壓抑著事情。
「子鳶,那我讓安逸伯去住海景房好了,」賀擎天看著杜子鳶,沉聲說道。
「算了!」杜子鳶搖搖頭。「既然是你的客人就住著吧,趕走了你也沒面子!」
賀擎天沒有說話,只是眸子有些深邃。
後來,賀擎天有事去公司,因為童童和安逸伯的到來,杜子鳶沒有出門,在家和童童玩了一會兒,小傢伙很喜歡她,相處的還算不錯。
安逸伯坐在客廳裡看財經新聞。
杜子鳶領著童童進門的時候,安逸伯回頭瞅了她一眼。
安逸伯微微一笑,沖杜子鳶眨了眨眼睛,杜子鳶嚇了一跳,這個男人真的太危險了。
「安叔叔,陪我玩嘛!」童童立刻撲過去。
「小傢伙,光知道玩!」安逸伯大手伸過來揉揉懷裡童童的頭。「你跟子鳶阿姨玩了什麼?」
「嗯!」童童想了想,「我們剛才去院子裡踢球了!」
「哦!是嗎?」安逸伯輕輕的笑著,跟童童玩著笑得時候他看起來沒這麼邪魅,倒也有幾分純真,那表情真的是很純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也許是感受到杜子鳶注意他的眸子,他倏地轉過頭來,冷冷的眸子望著杜子鳶,眸中又很快劃過一抹玩味,對童童道:「不如我們拉著子鳶阿姨一起玩怎樣?」
「好啊!」童童立刻響應。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杜子鳶不想跟安逸伯有交集,趕緊拒絕。
「真掃興!」安逸伯聳聳肩。
童童也有些失望。
杜子鳶又道:「我要去學習了,童童,餓了的話讓李嫂煮東西給你吃,阿姨上去了!」
說完,不等他們回答,她自己現跑上樓去了,在樓梯上聽到童童在問安逸伯話。
「安叔叔,你說子鳶阿姨是不是不喜歡我?」童童突然聲音黯淡了下去。
杜子鳶突然有些不忍心,這個孩子是min感的,min感的讓人心疼,他在害怕大家都不喜歡他。杜子鳶停在樓梯上,就聽到安逸伯道。
「怎麼會呢?小寶貝又胡思亂想了,大家都很喜歡童童,童童不可以這麼多愁善感,知道嘛?」
停在樓梯上,杜子鳶終究還是轉過了身,「童童,我們去樓上看動畫片好不好?阿姨計算機裡有很多動畫片!」
「好呀!」童童立刻高興起來,人也跟著飛跑著走上樓梯,牽住杜子鳶的手。
他的手很小,握在杜子鳶的手裡,卻很溫暖,那種異樣的感覺讓杜子鳶心裡也跟著溫暖起來,孩子就是這樣的單純。
安逸伯的表情有些複雜,很快又把視線轉向電視的財經新聞。
書房裡。
杜子鳶打開筆記本,兩人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捧著筆記本,童童靠在杜子鳶身邊。
杜子鳶打開給他看,低頭看著他俊逸的容顏,這個孩子承襲了安柔和南宮裡澤的優點,很漂亮,睫毛很長,大大的眼睛忽閃著,像是會說話。
「童童,你……」杜子鳶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溝通關於他爸爸媽媽得事情,她想勸孩子跟南宮裡澤的關係好一些。
「阿姨有話要說嗎?」童童抬起小臉看著她。
「嗯!」杜子鳶點點頭。
「那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安叔叔說,吞吞吐吐不好,說明心裡有鬼!」
「哦!」杜子鳶一愣,笑著道:「童童,其實你的爸爸媽媽都很愛你,都很喜歡你!」
一聽到爸爸媽媽,童童低下小臉,搖搖頭。「阿姨你不懂,媽媽不喜歡我,我都知道的!」
「為什麼呀?」
「媽媽說的呀,媽媽不喜歡我,南宮叔叔他……他要是喜歡我,為什麼都不帶我走?他們都不喜歡我……」
是呀?!杜子鳶也想知道!這些年,南宮為什麼不來找童童?看著孩子這樣失落的小臉,杜子鳶也黯淡了眸光,他們這對父母,真的做得太差勁了!
傍晚的時候,南宮裡澤來了。
他買了一後備箱的玩具,杜子鳶領著童童下樓,安逸伯不見了蹤影。
童童站在杜子鳶身邊,南宮裡澤時候有些緊張,高大的身軀在看到孩子的剎那微微晃了晃。
「童童!」南宮手裡拿著一輛玩具汽車,有些笨拙的將玩具放在院子裡,臉部神情緊繃了些。「這是爸爸送你的禮物,過來看看好嗎?」
童童在看到玩具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亮,卻還是僅僅抓著杜子鳶的手,杜子鳶可以感覺孩子對自己爸爸的膽怯,她蹲下來,鼓勵他:「童童,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孩子終究是孩子,被玩具吸引住,羞赧的點點頭。「好!」
南宮瞬間展露了一個笑容,立刻把遙控器放在孩子手裡。
很快的,童童就玩了起來,玩的開心,也忘記了要杜子鳶陪著,玩具汽車在遙控中,滿院子跑,童童更是開心得笑。
「孩子需要耐心些!」杜子鳶輕聲說道。「南宮先生不要太著急,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了,他肯接受你的玩具,說明他心裡還是渴望你的愛的!」
「謝謝!」南宮裡澤的眸光落在兒子的身上,那眸子中有身為父親的驕傲。
「童童有個心結,就是他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不要他?我想打開這個心結,孩子就會和你越來越親得!」
聞言,南宮裡澤俊顏上閃過一抹傷痛。
而他的沉默,卻讓杜子鳶內疚起來,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想您一定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不!這是我的錯,我以為孩子是賀擎天的!」南宮裡澤幽幽說道,他低沉的男聲飄來。
杜子鳶咬著唇抬眸,又是問道,「後來確定不是賀大哥的嗎?」
「對!」南宮裡澤的神情柔和了些,點點頭。「是的,一直以為是他的,因為安柔一直說是他的!」
杜子鳶微微一怔,有些難以相信,這個安柔真的是太讓人無語了,孩子的爸爸怎麼能亂認呢?只是賀大哥到底跟她上過床嗎?
凝望著她緊張的小臉。那張小臉有著疑惑,她咬著唇,一副糾結的樣子。南宮裡澤收回了目光,不再望向她。那麼輕聲,安單一句,「賀太太,安柔沒有跟賀擎天上過床,這點你放心吧,他們之間很純潔,賀擎天不愛她。」
杜子鳶愣住了,南宮裡澤微微一笑,「是安柔的一廂情願!」
杜子鳶的心徹底放了下來,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小心眼了,是自己太不信任賀大哥了,微微笑著,點點頭,笑容裡有了明顯的陽光的味道,不再有陰霾。
「你們會幸福的!」南宮裡澤由衷地對杜子鳶道。
「南宮先生也會的!」杜子鳶同樣笑著。
兩人雖然沒怎麼聊,但是感覺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挺有默契的,一起看著玩得開心的童童,都露出了笑容。
車子吱的一下滑進大門,賀擎天回來了!
似乎有些意外南宮裡澤的到來,遠遠地看著他們聊得很開心,賀擎天眸子裡劃過一抹犀利。
杜子鳶看見他邁著矯健的步伐,向他們走來,童童更是玩得忘記了打招呼。
「來了。」賀擎天面帶微笑,語氣稀鬆平常。讓南宮裡澤這個突來造訪的人覺得自己倒像個常客。「我來陪陪童童,你們先上去吧!」
南宮裡澤並不想當燈泡。
杜子鳶有些不放心,但是賀擎天轉頭看了眼童童,拉著杜子鳶上樓去了。
「賀大哥?」杜子鳶喊了一聲。
「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賀擎天拉著她上了樓,邊走邊卸下了領帶,兩人進了臥房,賀擎天坐在了沙發上,揉著眉心。
「你餓了嗎?」杜子鳶問他,也坐在沙發上,轉過臉來仔細的看著他,一雙手忍不住的想撫上那張俊臉,因為她看到他眉宇間寫滿了疲倦,什麼事讓他這麼累。
「不算餓。」他按揉著太陽穴,靠在了沙發上。
「你過來一下。」杜子鳶輕推了推他,示意他起身。
「怎麼了?」他納悶的看著杜子鳶。
「過來就是了。」她拉著他走到床邊,將他推倒在大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你……」他驚訝的看著杜子鳶。
杜子鳶則回以甜甜的一笑。「放心,不會吃了你的。只是想替你按摩一下。()」
聞言,賀擎天也笑了。隨後乖乖的躺在床上,享受著老婆的服務。
「舒服吧?」杜子鳶問他。
他慵懶的哼了一聲,似乎格外的享受。
「你今天看起來很累!」杜子鳶又道,不知道是公司的事情還是安柔的事情,總之他今天看起來格外累。
明明已經按摩了半個小時了,他卻依然賴在床上不想動彈。
「是很累!」他說。
「怎麼了?因為安柔嗎?」她將身體壓低,在他耳邊輕輕問著。
他忽然轉過身來,仰面躺著,臂膀一用力,杜子鳶便跌入了他的懷抱,任由他抱著。
「賀大哥!」躺在他熟悉的懷抱裡,竟覺得如此的舒服。
「子鳶!」
「你——」他突然逼近的面孔,令杜子鳶頓時說不出話來,龐大的身軀,壓住了杜子鳶,俊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沒有距離。
這樣的靠近,讓杜子鳶的心怦怦的跳著,她好緊張。唇,終於在近距離的停滯半天之後,落了下來。
體會得出,他是如此的溫柔,卻又狂野的讓人心顫。而她自己,正在迷失著。
屏蔽
他躺在了她的身側,伸手將她摟住,壓上他的身軀。逼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吃醋了。」他淡淡的開口,眼神裡卻隱含著怒氣。
杜子鳶呆呆愣在那裡。為他的直白,也為自己的心,默默的看著他,像是要看穿他一般,有些不解,「為什麼?」
他莫名其名說吃醋了?她還不明所以!
「你跟南宮裡澤談得很開心!你似乎格外的關心南宮裡澤?」
杜子鳶傻了,她只是跟南宮裡澤說了幾句話而已,難道他誤會了?可是剛才他為什麼要那樣吻她?她深深的看著他,半天反應不過來!
他神情嚴肅的看著杜子鳶。在對視了半晌後,杜子鳶笑了。「賀大哥,為什麼你這麼可愛呢?」
杜子鳶忍不住發出吃吃的笑聲,賀擎天真的太可愛了,他說他吃醋了,而且時吃南宮裡澤和自己的醋,天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他居然會這麼想。
只是這一刻,杜子鳶突然發現,她喜歡他的這句話,喜歡他對自己的在意,喜歡他對自己的這份占/有欲,因為這代表著感情,他對自己,不是沒有一點感情。
她突然心裡萌生了一種溫柔的感動,怔怔的看著他的俊臉,低下頭去,主動吻了吻他的唇角。「賀大哥,我不會背叛你,永遠不會!」
他伸出大手顯示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微笑地看著笑逐顫開的杜子鳶,心中也變得很輕鬆。
杜子鳶看著他唇邊漾著那抹心悸的微笑,凝白的雙臂繞到了他的脖間,語氣有些羞赧:「我很開心你告訴我這個!賀大哥,你是不是開始在乎我了?」
賀擎天大手緊錮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深邃的眼眸中滿滿都是裝著杜子鳶的影子,他低沉地開口道:「你說呢?」
「討厭啦!你總是讓我猜,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她將臉輕輕貼在他健壯的胸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悸異常,聲音輕柔至極:「可是我希望你在乎我!只在乎我!」
賀擎天桀驁的薄唇輕輕揚起,他將火/熱的唇貼在了杜子鳶的耳際旁邊,輕聲問道:「我當然在乎你!小騙子,你是不是很高興?」
熾/熱的男性氣息充斥著杜子鳶最min感的耳際,她的心陡然悸動著,臉更是有些韻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溫柔地點了點頭。
低低的笑從賀擎天的胸膛中蕩漾開來,他大手探到杜子鳶的下領,將她的小臉執起,稜角分明的臉上漾著魅惑的笑容:「那我們做點更高興的事情吧?」
「啊?」
「啊什麼?趁著安逸伯不在,童童由南宮看著,我當然要抓緊時間了!」賀擎天在她耳邊說著曖/昧的情話。
杜子鳶的小臉更加紅暈了,她深深迷陷在賀擎天柔情氾濫的眸子中,抵抗不住地沉/淪,迷失在他稜角分明的俊逸臉龐中。
賀擎天唇角一勾,看著杜子鳶嬌羞的樣子,他的內心就像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似的,隨即翻身用滾燙的身體緊緊地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
燦若星子的俊眸,有一種能讓人著魔的獨特魅力,就這麼望著杜子鳶,用迷死人醉死人的聲音道:「子鳶,你是我的!」
「賀大哥——」杜子鳶微微顫著心,心狂跳得要控制不住一樣,櫻紅的唇角,帶著欲說還休的羞怯,youhuo著賀擎天的感官。
她羞怯的眸子,對上了他明亮的黑眸。杜子鳶感覺心裡的某個地方頓時被人輕輕的撫上了。
壓低他的腦袋,她吻了他的唇,手也覆上了他的俊臉。
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看著觸手可及的他,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墜落。
他俯下身子,仿若受到某種牽引般,吻住她的唇,盡情的汲取她的溫香。強悍而危險的氣息籠罩她,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一顆心一旦決定要定下來,那離愛情也就不遠了。賀擎天輕輕的吻著杜子鳶,這一刻,他突然想,一生一世!
直視著他那雙迷人的眼睛,她嬌喘吁吁。
而他,似乎也像懂了般,眼神變得炙/熱,真情開始流露,只是一瞬間,天雷勾地火。
他開始瘋狂的吻杜子鳶。狠狠的,久久的,她沒了呼吸,卻享受著這缺氧的kuai感。
而他,繼續輸送著氧氣給她,心臟,劇烈的跳動。像要炸開般,杜子鳶只覺得自己不再可以承受。衣物成了礙眼的隔膜,兩人拼了命的想要扯掉。
可一陣酥/麻讓她怎麼也使不上勁,此刻的他已經一把扯開了杜子鳶的衣衫,他的力氣真的好大!但是她,卻不覺得疼痛。
幾近瘋狂的他……
qingyu迅速縈繞著兩人。
第一波ji情退去的時候,杜子鳶的電話響了。
躺在賀擎天的懷抱裡,杜子鳶打開電話,一看號碼頓時有些僵硬。
「誰啊?」賀擎天的語氣慵懶。
「我姐姐!」杜子鳶往他懷裡靠了靠。「我先接了!」
賀擎天起身,去浴室沖澡。
杜子鳶接了電話。「姐?」
「聽說安逸伯回來了是不是?」杜如慧開門見山。
「姐!你怎麼知道?」
「告訴他,我要見他!」杜如慧直接命令。
「他不在!」
「我現在立刻去你們別墅!」
「他現在真的不在這裡!」杜子鳶又道。
「我不管,我要立刻見到他!」杜如慧砰地掛了電話。
賀擎天沐浴完出來,杜子鳶還在發呆。
「怎麼了?」
「我姐姐要來找安逸伯!」杜子鳶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賀擎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隨便她吧!」
「可是她要來這裡!」
「告訴他,安逸伯在酒吧!」賀擎天又道。「今晚他可能不會回來,讓她去那裡找他吧!」
杜子鳶又打電話給杜如慧,按照賀擎天交代的,告訴了杜如慧。
杜子鳶這才去沐浴換衣服,換了衣服後,賀擎天竟然又勾住她的腰,不許她下樓。
「賀大哥!」杜子鳶呆呆的。「我們該下去了,南宮先生和童童在樓下呢!」
「沒有哭聲,說明他們相處的還可以!」賀擎天低頭看著她ji情後紅撲撲的小臉,沉聲道:「子鳶,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好男人,但是我希望你幸福,但是這幸福僅限於我給你的,絕對不會無私的把你讓給別的男人,所以你要記住了,不許跟別的男人走那麼近,懂嗎?」
杜子鳶眨了眨眼睛,傻掉了!
「你,只能是我賀擎天的女人!」他霸道的宣佈,黑眸裡燃起的狂/野,讓杜子鳶的心泛起了漣漪。
「你……」
「我說過要對你好,就會一心一意的對你,身心一致。別的男人,休想再動你一指頭,或是再看你一眼。」他平靜地說著,目光卻寒的攝人,彷彿那殺千刀的敵人就在面前似的。
霸氣的宣言,聽在耳朵裡竟是意外的動聽。
杜子鳶的心暖暖的……
她突然想直言告訴他,她好愛他,可是——
話到嘴邊,她又嚥下去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賀擎天語氣似乎看出她那一衝動要說話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搖搖頭,賀擎天不禁鬱悶了,小騙子什麼時候會親口告訴他,她愛著他呢?而且是好久好久了!
但是他霸道的宣言,真的讓杜子鳶感到莫名的感動,似乎一切都衝破雲霧般。
男人對女人的獨/占欲,和為這個女人吃醋霸道狂野的樣子,會成為這個女人的致命傷,讓人一不小心就跟著沉迷了!
「賀大哥!」杜子鳶主動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此刻的她,真的體會到了幸福。那種甜美的足以膩死人的幸福,那種由一個男人所帶來的幸福感。
「子鳶,接下來我可能有些忙!」賀擎天的眉宇又皺了起來。
「怎麼了?」
「股票出了點事情,我懷疑有人再大肆收購賀氏的股票!對了,那天你跟賀君臨說了什麼?」賀擎天突然想起來了,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杜子鳶微微一怔,告訴他:「賀大哥,我不知道我的懷疑對不對,但是真的是很奇怪,我懷疑綁架我的那個人是賀君臨!」
賀擎天整個人一震:「你怎麼會有這個懷疑?」
「我撿到了一枚扣子!那天又看到扣子和賀君臨襯衣上的扣子是一樣的,而他袖子上面的確少了個扣子,我有問他,但他不承認!」杜子鳶把那天的事情跟賀擎天複述了一遍。
「那枚扣子呢?」
「在小區!」杜子鳶咬唇。「我只是懷疑,他不承認呢!可是他為什麼要綁架我,還讓我跟你離婚呢?他有什麼動機呢?」
「我們去拿那枚扣子,現在就去!」賀擎天拉著她就要走。
「現在就去?」
「對,現在就去!」賀擎天點頭。
兩人下樓,就看到客廳裡,南宮裡澤蹲在地上手裡拿著玩具汽車,在給孩子修車子,而童童在一旁指揮:「這個不對,這裡不對,應該是這樣的……」
賀擎天和杜子鳶對視一眼,才多久功夫,孩子竟然跟南宮裡澤玩在了一起。
而南宮裡澤則耐心的道:「童童真聰明,爸爸都不知道這樣!」
「我不喜歡這種玩具汽車!」
「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真的汽車,你可以教我開車嗎?」童童揚起小臉問著。
南宮裡澤微微一怔,看了看兒子的身高。「你現在身高還不夠,踩不到剎車!」
「那什麼時候可以?」童童見他沒拒絕小臉有了期待。
「十歲吧,等你十歲了,爸爸教你!」
「真的嗎?」童童很是懷疑。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什麼意思?」
「說話算話的意思!」南宮裡澤道,他的母親是中國人,所以他精通漢語。
「好!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十歲他還是未成年!」賀擎天在樓梯上沉聲道。
南宮裡澤回頭看他,「我們可以不上路,我就是十歲學開車的!」
「爸爸!」童童見到賀擎天,還是叫爸爸!
「童童,我跟子鳶阿姨有事出去一趟,你跟南宮爸爸在一起好嗎?」
童童皺皺眉,想了下,又看看南宮,點點頭。「好!」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南宮裡澤顯然也很意外,卻也喜極。
賀擎天帶著杜子鳶去拿了那一枚鈕扣,賀擎天把鈕扣裝進了自己的兜裡,「子鳶,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嗯!」完全的放心,交給了他。
於是,第二天,賀擎天直接找到了賀君臨。
「到此刻,你見到我,還能這樣沉住氣,我很佩服!賀君臨,你的膽識過人,跟你父親一樣。」
「我很奇怪我不找學長,學長找我做什麼?」賀君臨很平靜。
「這是你的吧?」賀擎天把那枚鈕扣放在桌上,推過去。
賀君臨看到了這枚鈕扣,他的眸子一凜,卻又瞬間平靜,點點頭:「是和我一件衣服上的鈕扣一樣!」
賀擎天眸光沒有任何波動,但是賀君臨卻感受到他眸光底層那積聚的的犀利和陰沉。
「恨我嗎?」賀君臨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失落哀默,甚至是透著一股深深地絕望。
賀擎天漠然的看著賀君臨,視線如同穿過站在身前的賀君臨落在未知的地方,神態清冷,面容平靜,此刻的他完全不看他一眼。
「你愛上了杜子鳶!」賀君臨幽幽說道,端起了咖啡杯,手微微有些顫抖。「學長,我輸了!我以為只要你沒有愛上杜子鳶,只要我再用點心,一定可以激發你內心的潛能,讓你知道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但我終究是太強求!你的性向沒有問題。」
「我說過我很正常!」賀擎天陰沉著面容,語氣森冷。沒有男人明明很正常,還非要被一個不正常的男人惦記著,還能興高采烈的。
「我輸了!電話和綁架的確是我做的!杜子鳶很聰明,她看出來了!」賀君臨幽幽說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賀擎天皺起了劍眉,視線銳利的帶著探究掃過賀君臨的臉,像是在審視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賀君臨望著他,視線沒有迴避,又道:「我選擇放手了!我可以上去了嗎?」
賀擎天沒有回答,抬眼盯著賀君臨,眉宇間的神情冷若冰霜。
「你還要怎樣?捨不得我?」賀君臨挑眉。
「賀君臨,如果還有下次,全世界的gay都會來找你!」不溫不火的一句話,讓賀君臨涼透了整顆心,看著那張自己想了,惦念了多年的俊顏,看著那黑眸裡滿滿的威脅和警告,看著那張冷冽的臉龐,賀君臨忽然揚起嘴角,淡淡的笑容從俊逸精緻的臉上蕩漾起來,清幽幽的聲音飄渺讓人傷感。
「學長終於還是找到了我的弱點,放心,不會有下次了,我想過清淨的日子!全世界的gay來找我,我一時消受不了這種恩澤!」
賀君臨目光正視的看向了賀擎天那雙睿智的黑眸,帶著無所謂的平淡,「祝福你,學長!」
別墅。
杜子鳶下樓的時候看到剛進門的安逸伯,看樣子像是徹夜未歸,也不知道姐姐找過他沒有,更不知道他昨夜住在哪裡?
她微微一怔,想要回自己的房間,不想打招呼,但安逸伯卻叫住了她,「這是不歡迎我嘍?」
杜子鳶回轉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想回話。
剛要上樓,又被他叫住,「我有好東西,要不要看啊?」
杜子鳶繼續不理會,「這可是關於你老公的事情哦!」
杜子鳶微微一頓,回頭。「你有事說事,不用這樣,直說吧!」
「你確定你能撐得住?」安逸伯狹長的眸子目光犀利的看向杜子鳶。
「你在故作神秘!」杜子鳶走下樓來。「不知道你有什麼東西,拿出來吧!」
安逸伯點了點頭,從懷中抽出一張照片。「看吧!」
照片遞到她面前,杜子鳶呆怔了下,她確實被震住了,因為照片上是,賀擎天和賀君臨,而且是賀擎天親吻賀君臨的照片。
對!
是賀大哥抱著賀君臨的頭親吻他的照片,那分明是賀大哥在主動,天!還是親了唇!杜子鳶微微晃了下,真的被打擊到了!
一瞬間,她失魂落魄著,臉色瞬間蒼白!難道這就是賀君臨綁架自己的原因?難道賀大哥和他?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還行嗎?」安逸伯笑著問,「嚇著了吧?」
杜子鳶猛地回神,望向安逸伯那張略帶幸災樂禍的臉,冷哼一聲,「說吧,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只是好心提醒你,擎可能是個雙性戀!」安逸伯聳聳肩。
「他不是!」杜子鳶吼了一句,拿著照片上樓。其實她心裡還是很震驚,還是很害怕的,賀大哥那種男人,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她不信,不信!絕對不信!
「照片是我的!不過送你好了!」安逸伯在下面說了句。「別太傷心哦!」
杜子鳶步伐沉重的走回了房間,將自己的關進了房裡,可是再也無法用平靜來掩飾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摀住柔媚的臉,閉上眼,任由那無盡的痛苦啃噬著自己有些疲憊的靈魂。
這照片,太過刺目了!賀大哥真的是嗎?
她不敢想下去了!那張照片,被她放進了自己的包裡,不要想,不可能的,可是思及每次賀大哥和賀君臨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兒,可又說不出什麼來!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是非比尋常?那——
呃!
有些噁心的感覺呢!
他們是不是做過?賀大哥在上?誰攻誰受?
呃!
啪一聲,杜子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她感覺自己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她的腦海裡怎麼可以閃現著賀大哥和賀君臨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呢?
可是,杜子鳶自進了門,就沒再出去,童童跟南宮裡澤出去玩了,小傢伙只一天就接受了南宮裡澤,所以別墅裡很安靜。
安靜的讓人煩亂,無法平息。杜子鳶知道一切都是這張照片惹的禍,她真的好想立刻打電話問賀擎天,可是她又在心裡告訴自己,相信賀擎天。
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腳步聲交錯響起。
房門打開了,一縷光芒從打開的縫隙裡透出,照向了迴廊的高大身影。
啪一聲,房裡的燈開了!
賀擎天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發愣的杜子鳶。「怎麼了?怎麼不開燈?」
一回神,杜子鳶看到賀擎天,立刻站起來,似乎有些緊張,杜子鳶有些驚慌,強裝著鎮定,聲音顫抖了幾分:「你,你回來了?」
「嗯,李嫂說你一下午就在房裡了!」賀擎天狐疑的望向杜子鳶。
「哦!哦!嗯!」杜子鳶點點頭,岔開話題:「你吃飯了嗎?我們下去吧?」
杜子鳶說著,邁開腳步就要離開。
她的手剛握住門把手,身後有人抓著她的手臂,她嚇得一個本能,甩開他的手,像是嫌棄他髒般,賀擎天被她這個動作刺傷了,眼中閃過一抹犀利,猛地用力拉回她,而後將她重重地按向沙發。
賀擎天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說,你怎麼了?」
杜子鳶愣了下,身子一縮,搖頭,但是在本能的抗拒著他的碰觸:「沒,沒有!我們下樓去吃飯吧!」
「杜子鳶!」賀擎天咬牙切齒地念出她的名字,每一個字都是陰霾。
杜子鳶聽見他的呼喊,不禁一顫,徐徐抬頭,對上了他一張森然憤怒的俊容。察覺他的怒氣,那麼洶湧。
四目相對,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好吧。」杜子鳶恢復了鎮靜,「賀大哥,關於那個鈕扣,賀大哥,你查得怎樣了?」
賀擎天微微一怔,皺眉,「這個你不要問了,我會查清楚的!」
「那我們下去吃東西吧,我餓了!」杜子鳶不想跟他單獨關在房間裡,想立刻下去。
賀擎天看了看她,眼中閃過狐疑,卻也沒說什麼,點點頭,「走吧!」
吃飯的時候,杜子鳶坐在餐桌前,就只有他們兩個,安逸伯又出去了,而童童似乎跟南宮裡澤玩得不錯,居然沒回來。
「心不在焉?」餐桌上,賀擎天的聲音閃現。
杜子鳶慌了下,筷子掉落在地上,「沒,沒有!」
她藉著撿筷子的時候努力讓自己平靜,杜子鳶不可以的,你不能這樣表現,賀大哥會看出來的。撿起來筷子她又去廚房拿了一雙,然後努力微笑說道:「今天的菜很好,你多吃點吧!」
只是轉身去拿筷子,所以沒有人瞧見她嘴角的那一抹苦澀。
「你有心事?」賀擎天皺眉。
「沒有!」杜子鳶回轉身,淡淡的語氣,輕描淡寫。
賀擎天的眸子沉了下去,不再說話,吃完飯,一個人上了樓。
杜子鳶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他在抽煙,立在窗戶邊,他沉默地抽著煙。他的姿勢真是迷人,冷漠的側臉邪魅疏遠,讓人無法琢磨。
杜子鳶此刻的心情,就真的如同傳說中五味瓶打翻了似的,複雜的難以言語。賀大哥到底是不是雙性戀啊?
她不敢去追究,害怕得到的答案讓自己害怕,讓自己難以接受。
深夜,她躺在床上,直到門開了,然後門又關上,然後他脫了衣服去浴室洗澡,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杜子鳶心裡害怕了!緊張的跳動著!
片刻之後,水聲結束。他走了出來,隨後擦乾身體在她身側躺下!
然後,他從背後摟住了她,杜子鳶一個本能的反應,閉上眼睛。炙/熱的氣息從耳後吹來,健碩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她再佯裝睡覺。
不要!
絕對不要!
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他漸漸高/漲的yuwang,她有些僵硬。
他把她轉了過來,龐大的身軀壓了上去。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心跳加速。「我有些累!」
一句話,澆滅了他的yuwang!
賀擎天翻身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氣,然後轉身背對著她,這一夜,他不再理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足以躺下兩個人。
他們之間彷彿有了隔膜,那是一種zuo/a1恐懼症,杜子鳶害怕跟他zuo/a1!
女人的心總是這樣脆弱,容不得一點的沙子,杜子鳶久久無法入睡,不敢翻身,而旁邊的男人,也沒睡,似乎憋著一股氣,很讓人害怕的一股怒氣。
杜子鳶睡心裡默念著:睡吧,睡吧!睡著了,就是一場夢而已!
沒過多久,在凌晨的時候,杜子鳶終於困了!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身邊的凹陷以及他時常炙/熱體溫,她的心不由得開始加速跳動。
很久,他一動不動。似乎一直是平躺著的姿勢,呼吸聲也越發的均勻。睡著了嗎?
她將一直背對著他的身軀掉轉過來,卻發現他正在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看著她,黑眸在黑暗裡,竟依然清晰的讓人心顫。
「賀大哥……」話語裡的心虛任誰都聽的見,但他卻裝作沒發現。
「嗯。」依舊緊盯著讓她看。
「睡吧。」她輕聲對他說。
然後又讓自己背對著他,只不過這一次,他阻止了她。抱住她的身體,只是歎了口氣。「好了,睡吧!」
他在想,或許她真的累了,即使他很想要,但是還是尊重女人吧!
「我只是想抱著你睡,可以嗎?!」他低啞的嗓音傳入了杜子鳶的耳朵。
那詢問時的緊張,溫柔以及不確定,讓杜子鳶剛剛築起的城牆,破了一個大洞,她的手伸過去,環抱住他的腰,將小臉偎進他的胸膛,她想,也許明天她可以去問賀君臨,賀大哥這樣陽剛型的男子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呢?
他們就這樣,緊緊的,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安穩的睡下,直到天明……
賀擎天一大早去上班,昨夜南宮打電話來說童童跟他住在酒店了,今天還要出去玩。
杜子鳶在賀擎天走後,自己也下山了。
約了賀君臨,似乎賀君臨有些意外,當兩人坐在咖啡館時,賀君臨笑笑,眸中有事過境遷的灑脫。
「杜子鳶,我知道你會找我!」
「你知道?」杜子鳶挑眉。
「學長找過我了!」賀君臨笑笑。
杜子鳶一時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個綁架你的人的確是我!」賀君臨承認了,「你很聰明,我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那枚鈕扣是限量版的,讓我不承認都不行,呵呵……不過我現在覺得很輕鬆!你想知道為什麼綁架你是嗎?」
「我知道!」杜子鳶說道。
「你知道?」這下賀君臨有些震驚了。
杜子鳶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他面前。「因為這個是嗎?」
賀君臨錯愕著,「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你別管我怎麼有的,我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望著他的眼睛。
賀君臨笑笑,直言問道:「你不信任賀擎天?」
杜子鳶被他問得心猛地一顫,是啊,她信任賀大哥嗎?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嗎?
看著她恍惚的神情,賀君臨笑笑:「這只是一張酒後開玩笑打賭的照片而已,那時學生會的成員一起喝酒,輸了要吻男生,學長剛好輸了!大家起哄說他不敢,但他就那麼做了!」
原來如此!
杜子鳶的心猛地鬆了下來!
告別了賀君臨,杜子鳶一個人離開,走在大街上,她發出輕鬆的微笑,原來只是個誤會,嚇死她了!同時也考驗了她跟賀擎天的感情。
下了公交車,一個人朝別墅的方向走去,因為要走一段路程,盤山路上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那裡,車上下來兩個人,看著杜子鳶發出陰冷而猥瑣的笑意。
「你們想幹什麼?」杜子鳶低喊。
「我們當然是想嘗嘗你的味道了!」男人猥瑣的說道。
杜子鳶睜開眼睛,頭好痛,一睜眼,眼前便是一張邪魅至極的俊臉。
杜子鳶的心咯登的抖了下,是安逸伯!
此刻他正慵懶的依靠在床邊,直直的凝視著她,他身上隨意搭了一件黑色衣裳,胸前半敞,露出x1ng感結實的肌肉,漆黑的眼瞳深處閃過一抹探究的霧氣。
「醒了?」安逸伯俯身湊近杜子鳶,唇邊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杜子鳶錯愕的看向他,掙扎著剛想坐起身,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無力的倒在了床上。「你,我這是在哪裡?」
「我剛租的公寓!」安逸伯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眼底掠過層層暗光。
「我怎麼會在這裡?!」杜子鳶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幕,不由的驚聲問道:「是你綁架了我?」
安逸伯傲慢的歪了歪嘴:「小姐,綁架你?你覺得你是天仙美女啊?我綁架你?劫財還是劫色?劫色吧還湊合,劫財,你有嗎?」
「不是你?」杜子鳶皺眉。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幕,暈倒之前的那一幕。
她被兩個男人嚇撒腿就跑,那兩人要追她,她往公交車那邊的方向跑,因為是中午時間,路上人很少,一輛車子急速駛來,杜子鳶看也沒看,就跑了過去,車子吱嘎一聲停住,而她也被車子撞了下,很輕,但是卻被嚇暈了過去。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個車子裡的人是安逸伯嗎?
安逸伯不屑的哼聲,「被人差點給帶走,賀擎天說了不許你亂跑,居然不聽話,你這女人就該被q1angj1an!,被先就j1an後殺!」
「你有病啊!」杜子鳶怔愕了下,臉上劃過一抹不耐,起來就下床。
在她即將要逃離他身邊的時候,他大掌突然摟過她的腰身,用力一扳她整個人便再次倒在了床上,被他壓到了身下。
「放開我……」杜子鳶一驚,立刻掙扎著叫道。
「別動!」安逸伯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不讓她亂動。
「放,放開我……」杜子鳶皺緊了眉,被他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只能用雙/腿用/力的頂著他的身體,想要將他踢開。
「該死的,我不是讓你不要動了嗎?」安逸伯嘶啞的低吼,瞳眸裡閃過一抹熾/熱的yuhuo,要不是看她身體這麼差,他早就想要她了。「女人,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放開我……唔……」杜子鳶急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突然席捲上她唇瓣的狂吻,弄得一時幾乎沒反應過來,只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他的吻瘋狂而粗bao,大肆的侵吞著她唇內的每一分柔軟和香甜,狂烈的xi吮著她的香舌,翻攪著她口裡的香津,彷彿她是一塊蜜糖叫他怎麼品嚐都不夠。
杜子鳶不敢呼吸,眼中閃爍著厭惡的冷光,她害怕將他的氣息吸到自己的口中,她討厭陌生男人的味道,所以寧願選擇被他強吻的窒息而死,也不會隨著他激吻的一再加深而配合著他。
「笨蛋,快呼氣!」安逸伯終於放開了她,俊逸的雙眸嗜血般發亮,她水潤的唇瓣散發著糖果般的馨香,總能輕易的撩/撥起他的yuwang。
杜子鳶皺眉大口的喘著氣,揚起右手,準備扇他一個耳光。「你……混蛋!」
卻被安逸伯輕易的擒住了手腕,將她拉近自己,邪魅的臉孔泛著淡淡的冷嘲:「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就想要你!」
杜子鳶心中憋著一團火,不耐的瞪向他:「你混蛋,我是賀擎天的妻子,你是他朋友,居然這樣對待她的妻子?」
安逸伯反手將杜子鳶動彈的身體緊緊攥在自己的懷抱裡,滾燙的大掌滑過她白皙的臉頰,眼裡閃爍著灼/熱幽邃的微波:「妻子又怎樣?杜如慧當初還不是他女朋友,我不一樣睡了她?你以為你……」
「你滾開!」沒等安逸伯說完,杜子鳶已經冷然的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你有這個本事嗎?」安逸伯瞇起狹長的眸子,放/肆的大掌順著她的襯衣下方,滑進了她的nei衣中。
杜子鳶身子止不住震顫了一下,眼中浮現一股深刻的怒氣,死命掙扎:「拿開你的髒手,你這齷齪的小人!」
「小人?」安逸伯眼眸一閃,嘴角的譏嘲更濃了:「對啊,我是小人,可是如果我告訴你,這是賀擎天讓我來做的呢?就是來試探你的忠貞度,對他的忠貞度!」
「不可能!」杜子鳶猛地搖頭。「他不會那麼做的!」
安逸伯邪魅的眸光疑惑的掃向她清冷的小臉,難以理解的問:「你怎麼對賀擎天這麼有信心?你難道忘記了?曾經杜如慧也是他的女朋友,他都可以讓我去睡她,你又算什麼?」
「你少挑撥離間!」杜子鳶義正言辭。「我相信賀大哥!」
「傻姑娘!你以為他真的這麼在乎你?」安逸伯放開她,淡淡一笑,起身,「來聽聽這個吧!」
說完,他打開一隻錄音筆,裡面傳出賀擎天低沉的嗓音:「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想知道!」
「你確定真的要我去試探她?你不怕她真的被我睡了?」這是安逸伯的話。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不配留在我身邊!」賀擎天的聲音。
杜子鳶錯愕,這則對話什麼意思?
安逸伯關掉,似笑非笑地望著杜子鳶。「傻女孩,還這麼相信你的賀大哥嗎?他都允許我接近你了!」
「是嗎?」杜子鳶輕輕一笑,「你只是拿著這一個對話告訴我讓我相信你是不是?你想說賀大哥讓你接近我?」
「的確是這樣!」
「抱歉,我不會信你!不好意思,我信賀擎天!」杜子鳶站了起來,「安逸伯,放我走,今天的事情我當沒有發生過,至於你有什麼目的,那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也更不想知道,我可以走了嗎?」
杜子鳶聽到這個錄音感到很震驚,但是錄音可以作假,安逸伯本身就是帶著目的而來,所以她不會信他!就像是賀擎天和賀君臨之間這張照片,她不想再亂想了,信任在夫妻之間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信?」安逸伯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意,但更多的是挫敗感,因為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居然不信他,他這麼有魅力的男人,她居然根本不屑一顧。
「我該走了!」杜子鳶再次強調,她要立刻回去。
「不准!」他的語調平靜冷漠,卻透著不容違逆的力量。
「為什麼?」杜子鳶怔了一下,胸口彷彿有怒氣要翻湧而出。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准就是不准!」安逸伯站起身,滿眼興味的凝著她,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竟然在下一秒轉身離開了房間。
杜子鳶緊抿著唇角,眼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在聽到他帶門的聲音,她立刻奔過去,拉門把手,但是門從外面鎖上了!
逃離這裡,是她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這個安逸伯也不是什麼好人,而又冒出來的綁架她的人是誰?那兩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好人,se狼呢!
安逸伯這種難纏的男人,毀了姐姐一輩子,她可不想被他再毀了。伸手去找自己的包,包不在!
杜子鳶使勁拍門。「安逸伯,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外面沒有動靜,她又去窗戶邊,看到這樓層至少在十層以上。
「這裡是公寓的第十二層。」一個慵懶邪氣的嗓音,突然在杜子鳶的身後響起來:「從這裡往下看,是不是很壯觀?想跳樓嗎?美女?」
杜子鳶立刻回過頭:「放我走!」
安逸伯手裡端著一個杯子,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吃點東西吧,美女,喝點牛奶吧。」
「不喝!」杜子鳶狠瞪了他一眼,往門口走去。
安逸伯砰地一下關上門,「呃!這樣啊!不喝算了,不喝也走不成!」
他退出了房間,然後坐在沙發上,杜子鳶去開客廳的門,密碼鎖,打不開!
「都晚上了,不吃東西可是對不住自己的胃,咱們就耗著吧!」安逸伯也不開門,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杜子鳶打不開門,惱怒的喊道:「安逸伯,你到底要怎樣?」
安逸伯站了起來,走到杜子鳶身邊,杜子鳶下意識的後退,他又上前,一把抓住杜子鳶,將她扯了過來,強勢而激/烈的吻上她的唇,shun吸著她的唇瓣,輾轉廝/磨,曖/昧tian舐,靈舌蠻橫地攻入了她微張的小嘴,「要你!」
「你滾開!」杜子鳶使出全身力氣憤怒的推開他,冷冽的吼道:「你qin獸啊!」
安逸伯不以為意,他貪婪的用舌頭舔了舔唇邊還殘留著的她的味道,漆黑的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怎麼樣,喜歡我的吻嗎?美女?」
「你好噁心!」杜子鳶用手使勁擦著自己的唇,一陣噁心感上湧。「髒死了!」
「是嗎?」安逸伯輕哼一聲,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明顯的興味:「寶貝兒,你越是擦我越是興奮,怎麼辦呢?」
杜子鳶嚇得尖叫,只能慘白著臉色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逸伯唇角微彎,一抹算計之色在眼底流瀉:「吃了東西,我送你回去,不然咱就耗著!」
「真的?」杜子鳶愣了下,兩眼噴火的看向他。
安逸伯薄唇一掀,「愛信不信!」
杜子鳶想了下,走過去,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裡面一杯牛奶,她想也沒想,喝掉,抹了下唇,「可以了嗎?」
「寶貝兒!裡面下了mei/藥!」安逸伯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你還真的太嫩,難道沒人告訴你,男人給的東西不能隨便吃嗎?尤其是我這種對你有著赤luoluoyuwang的男人!」
「你說什麼?」杜子鳶呆了。她腦子一下子空白起來!
安逸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臂往前一伸,抓起茶几上的搖控器打開了電視。「下了mei藥,等下你自然會自己撲過來的!」
杜子鳶驚怔了下,只感覺小fu一陣熱/浪襲來,不!這絕對不行,她寧死也不能被安逸伯給禍害了!那樣這輩子她就無法做人了!
杜子鳶看了看四周,客廳裡很簡單,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桌上一隻青花瓷瓶,而她視線看到那個的時候就要奔過去,但安逸伯突兀地大步朝她走來,伸臂一攬,毫無預警地將她抱起!
「你要做什麼?!」杜子鳶大驚,急忙用力推他。身體裡一股熱力因為男人的靠近而翻滾起來。
「zuoa1嘍!」他用沙啞而曖昧的聲音說道!
「啊——」杜子鳶驚叫,「放開我!」
杜子鳶掙扎著,安逸伯放開了她。「美女,你跑不掉的!我對你,志在必得!」
杜子鳶不管他,她伸手拿到青花瓷瓶,猛地朝牆壁摔去,青花瓷嘩啦一聲被杜子鳶摔在牆壁上,她手裡握著瓷片,鋒利的瓷片,屏蔽,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模糊了,那真的是mei藥,該死的安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