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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92 別亂說 文 / 碼字碼不夠1

    直到車子停下來,進了別墅的院子,她還在傻傻的愣神,當見到身側的他正沉靜地凝望著自己,漆黑的雙眸炯亮,在路燈下泛著奇異的光芒。

    他忽然棲向她,高大的身軀也罩向她。單手撐住車子的椅背,另一隻手摟住了她。他的氣息,撲灑而來,她無法躲閃。

    杜子鳶一愣,雙眸圓睜。

    他的吻,來得那麼急那麼快,霸道而又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

    舌尖刷過她的每一顆貝齒,勾著她的舌逗/弄。他愈發用力地摟緊她嬌小的身體,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不斷地糾纏深吻著她,想要她的念頭是那樣強烈。「你這個小小騙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騙了我呀?」

    杜子鳶又呆了,瞪大了眼睛,他的俊容在眼前擴大,瞪大的眼睛望進他的深眸裡,他眼中含笑,包含無限溫暖,那樣耀眼的眸子,那樣的深邃,她幾乎淪陷在他的深眸裡了。

    直到快要失控時,他在她唇邊語氣沙啞而曖昧地又吐出三個字:「小騙子!」

    杜子鳶呆了呆,不明所以,她什麼時候騙過他了?皺皺眉,推著他。「離我遠點!」

    「子鳶!」賀擎天一下將她擁住,在她耳邊沙啞低沉地呼喊。「子鳶!你知道我不能離你遠點,一點都不能,一毫米都不想,恨不得跟你肌/膚相親,貼合在一起,恨不得跟你融合在一起,不分開!」

    如果可以離她遠點,他希望,但做不到。

    杜子鳶同樣呼吸急促,有些錯愕,只感覺身體很熱很熱,雙頰已是緋紅一片。迷/離的雙眸,眼底佔滿了他的俊容。

    他火/熱的唇貼著她的肌膚,吻下一個又一個痕跡,那是一陣奇異的癢,會讓人喪失反抗的力氣。

    他的話讓她更加的迷茫,更加的措手不及,如果她能這麼理解的話,她會認為這是一種變相的表白,可是他這種人,怎麼可能表白呢?

    而且還是說的這麼下/流,他就只會想那種事情,真討厭!

    他的唇瓣溫度炙。熱,杜子鳶回過神來,又是羞澀又是焦急。「放開我!我還病著!」

    「我知道!我沒有更年期吧?老到需要你提醒?」賀擎天平復了氣息,修長的拇指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一雙眼眸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心跳快了半拍,杜子鳶躲閃著他的目光,輕聲說道,「我要下車。」

    賀擎天撇撇嘴,「我知道,走了,下車,小騙子!」

    「我哪裡騙你了?」她有些生氣,不喜歡騙子這個稱號。

    他勾唇,微微一怔,繼而大笑:「你說呢?」

    「你無理取鬧!」她扁扁嘴,開門下車,語氣有些賭氣。「不要再叫我小騙子,我不是!」

    兩人都下車,杜子鳶握著鏈子,等他下車,又是把鏈子塞到他手裡。

    「想和我牽手一起進屋就直說,我一定樂意奉陪,不用這樣吧,親愛的!」他的語氣充滿了戲謔,杜子鳶的臉騰地通紅。

    「誰,誰想和你牽手了!」她差點咬到了舌頭。

    「難道不是想跟我牽手嗎?」他繼續語調調侃,牽著她的小手,進屋。「那你主動來抓我手幹什麼?」

    「我把項鏈還給你!」杜子鳶叫道。

    「哦!我沒看到項鏈,我只看到你的小手抓著我的手了,我喜歡你柔若無骨的小手!」賀擎天的語氣越來越邪肆。

    「你——」她被堵得無語了,深知這麼說下去,她也不佔上風,乾脆不語了。

    無論杜子鳶怎麼抽回自己的小手,他都不鬆手,只是僅僅抓著她的手。

    李嫂見著兩人一起回來,立刻驚喜道:「先生,夫人,你們回來了,夫人身體好些了嗎?怎麼會燒得那麼厲害啊?先生打電話吩咐我煮補品給你,夫人,你好幸福啊!」

    杜子鳶驀地心裡一動,他在她睡著的時候打電話給李嫂的嗎?抽回自己的小手,杜子鳶尷尬的笑笑,很不自然。「好多了,謝謝你,李嫂!我先去換衣服!」

    「嗯!我馬上把湯擺好,先生也沒吃飯吧?」

    「沒有!」賀擎天點點頭,對李嫂笑笑,「對了李嫂,放枸杞和紅棗了嗎?」

    「放了先生,還放了點人參,按照您吩咐的,燉了雞湯和燕窩粥,另外還做了幾樣點心,都是清口的,適合高燒退燒後的病人吃的。」

    「嗯!有小菜嗎?」

    「有的!都備好了!」

    「李嫂,謝了!」

    「先生您客氣了,這是我分內的事情!」

    「加你獎金!」賀擎天又是笑道,很是滿意。

    杜子鳶走在樓梯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有些疑惑,他何時,這麼關心自己了?雖然,他偶爾的柔情甜死人,膩死人,但是偶爾的絕情和薄情也很讓人難過,能把人給凍死,打入谷底,她不會再傻下去了!

    進了房間,先把項鏈放在床頭的抽屜裡,太貴重的東西,她可不敢弄丟了。

    「子鳶,不能沐浴,你才剛退燒,再著涼身體就受不了了!」賀擎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杜子鳶皺皺眉,今晚,她病了,缺席了畢業散伙飯;今晚,安柔割腕自殺了,還躺在醫院裡,他真的很奇怪,那些補品應該給安柔送去才對呀!

    她沒說話,進了臥室,然後也不理會他的囑咐,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就要洗澡,他突然闖進來。「我說的話,你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是?說了不許洗澡的!」

    「你到底要怎樣?你管我太多了,你該去給安柔送湯,去關心安柔,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她還躺在醫院裡……」

    「她有南宮照顧,不需要我!」他沉聲道。「我的任務是照顧你!」

    她看著她的眼睛,瞥到他溫和的笑容,他說他不去。

    她垂下眼瞼,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下來,顫動如蝴蝶在風中的薄翼,她停了停,才輕佻了唇角接著說:「那我也不要你照顧!」

    她的語氣有些低,又似乎微微落寞,賀擎天聽得心頭一動。「子鳶……」

    杜子鳶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自覺地揪緊了小手。

    餘光瞥向他,鳳眸一怔,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那種目光太過炙熱,專注得可怕,像是一種深沉的占/有。

    他做什麼又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他只是深深地歎了口氣,輕聲道:「好了,乖!換衣服,我們下去吃東西!」

    杜子鳶還在猶豫,他突然伸出手直接抱住她,就要幫忙。

    「不……」杜子鳶連忙閃躲,尖叫著要從浴室裡跳出來。

    賀擎天單手就制住了她,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抱了出來。「自己不換不就是讓我幫忙嗎?」

    「我自己換!」杜子鳶妥協,她的掙扎不停止,手腳並用的捶打著賀擎天的胸膛跟手臂,臉也通紅,因為發高燒身體虛弱掙扎了一下就沒了力氣。

    「子鳶,我只是幫你換衣服,如果你再不聽話亂動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什麼了。」賀擎天強有力的手臂固定住她的身體,低沉的語氣透著曖昧地警告。

    杜子鳶扎的身體,立刻就停住不動了。

    她僵硬著身體,仍由他抱著,退下上衣,他看到她穿著粉紅色的nei衣,胸/前的柔白映入眼簾,他的心突然加快的跳了幾拍。

    炙/熱的身子,猛然一個激靈。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以為自己的控制力很強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了反應。

    杜子鳶的臉紅成了煮熟的蝦子般,窘迫的低叫:「se狼。」

    「只對你色!」賀擎天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吞了吞口水,喉間乾燥得能夠冒出火來,那是一種狂/野的火焰,可以讓人升入雲霄的yu悅。

    該死的!他好想要她,好想!

    「你不怕我繼續著涼了啊?」杜子鳶忍不住低聲叫道。「你這個qin獸!se狼,無恥,下/流,說話不算話的se狼!」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賀擎天猛地回神,低低淺笑,毫無疑問,他的kua間早已站立,但他知道杜子鳶不能。他只能任那把烈火在他的雙/腿間竄動,同時,他的一雙黑眸也因難以忍受的yu火變得格外深沉,他快要瘋掉了!「自己換,我馬上回來!」

    他竟然闖進了浴室,然後嘩嘩的流水聲襲來,伴隨著到抽氣聲,和男人的低咒聲,杜子鳶的唇角忍不住上翹起來,他,一定在沖涼水澡吧?

    飛快的套上家居服,杜子鳶的臉頰火辣辣的,偷偷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唇角更加飛揚,他也有這樣的時候,真讓人以外!同時也有些惆悵,這樣的溫情,她要的起嗎?

    杜子鳶下樓去吃東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吃的東西,一大堆,很多種,可見之用心程度。

    「夫人,你下來了?湯馬上就好了!」李嫂端著湯剛好出廚房。

    「嗯!謝謝你李嫂,麻煩了,這麼晚還讓你不能休息!」杜子鳶謙遜地說道。

    「夫人怎麼也這麼客氣?先生客氣你也客氣,那李嫂我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一起吃吧!」杜子鳶笑笑。

    「我已經吃過了,上了年紀不能再吃宵夜了,會發胖的!」

    杜子鳶坐下來,和李嫂有說有笑的聊著。

    樓上,賀擎天高大的身軀全luo著,滴著水就走了出來,冷水的確緩解了他升騰起的yu望,外面杜子鳶不在,他換了衣服下樓。

    餐桌前看到杜子鳶在安靜的吃飯,見到他下來,李嫂趁機躲進了廚房,把空間讓給兩人。賀擎天站在樓梯上,遠遠地看著她,她安靜的像個娃娃般,身纖細的身體曲線玲瓏,透著嬌俏,只是看一眼,就這樣看著她再他的眼前,哪怕什麼都不說,都覺得心靈似乎找到了靠岸的地方,異常寧靜。

    杜子鳶也不抬頭,她的臉上有些微紅,安靜的喝著湯。

    「好喝嗎?」賀擎天的聲音沙啞著,卻出奇的好聽,帶著深深的蠱惑與致命的youhuo力。

    沉默不語,什麼都不說,杜子鳶頭垂得低低的,只想快點喝完,上樓睡覺,好睏啊!

    賀擎天嘴角噙著一抹迷人的笑意,「不好喝嗎?」

    「不好喝嗎?」李嫂突然緊張的在廚房露出頭。

    杜子鳶頓時道:「好喝,李嫂你燉的湯很好喝!」

    「那就好!」

    「李嫂,別忙了,去休息吧!」賀擎天沉聲道。

    李嫂只好回去,她知道先生是要和夫人單獨相處。「先生,夫人,你們吃完了放著就行,等著我來收拾!」

    李嫂匆匆離去後,賀擎天在杜子鳶對面坐下,盛了碗湯,「小騙子,不理我呀?」

    杜子鳶不懂他為什麼叫自己小騙子,她哪裡騙他了?

    「害我沖冷水澡,小騙子魅力不小嘛!我告訴你,今天只因為是你生病,所以我才寧願辛苦著自己,強忍著這顆想要你的心,不然的話……」

    「我吃完了!」杜子鳶才不要聽他說這些話,冷著臉站起來要走。

    「好了,不逗你了,再喝點!」賀擎天站起來拉住她的胳膊。「子鳶,你是不是太不經逗了?」

    杜子鳶才又坐下來,兩人不再說話,她喝完,他給她盛湯,「多吃點!」

    因為高燒,沒多少胃口,杜子鳶還是吃的挺少。「我真的吃飽了,有些累,去睡覺了!」

    她再度站起來,要走。

    賀擎天拉住她的手。「子鳶——」

    杜子鳶回頭,看到他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她挑眉,有些疑惑,「有事?」

    他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她等待。

    他站了起來,杜子鳶恍惚間,低低的帶著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子鳶,我們戀愛吧!」

    話音一落!

    霎時,杜子鳶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他說什麼?

    他再度道:「我們談戀愛吧!」

    重複的話,讓她終於聽得明明白白,他說要跟她談戀愛!她的心裡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為什麼?」杜子鳶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小騙子!上樓睡覺了!」他一把抱起她。

    「啊……」杜子鳶忍不住輕呼出聲

    「怎麼,不想跟我談戀愛?」賀擎天俊容漾上三分邪氣逼近她的臉頰,抱著她上樓,發出邪肆的笑聲,悅耳而低沉。

    杜子鳶心中一蕩,有些不自然縮縮身,「你放我下來!」

    「以後每天都抱你上樓,可好?」賀擎天嘴角微微一揚,邪氣中帶著不馴的魅力。

    「你……到底什麼意思?」杜子鳶一陣驚愕,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之中,是自己遲鈍了,還是根本就不懂他?

    賀擎天緊緊手,托著她的小pigu的大手有力的往上一抬。「就是要談戀愛啊,別人是先戀愛後結婚,我們先結婚後戀愛,不行嗎?」

    「那是情侶才做的事情,你……」杜子鳶低著眼睛,想著什麼。

    「我什麼?」

    「你又不愛我!」她小聲反駁道。

    「那你可以愛我啊!」他說的大言不慚,注視著她的表情變化。這個小騙子,明明愛著自己,竟然裝得這麼無辜。

    「我才不愛你!」急急的否認,似乎意識到什麼,又道:「我憑什麼愛你?!」

    賀擎天笑,低低得笑著,看著她躲閃的眼神,裝著不愛他的樣子,心底的複雜情緒,無以言喻。

    她再保護她自己,不想受傷,她沒有安全感。

    往後,他們要走的路,真的還太長太長,他希望她能從此信任她,當然,這需要他自己的努力。

    抱著杜子鳶來到床上,放下她,幫著蓋了被子。

    「不愛我就算了!」他故意這樣說著。「愛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得!」

    「流氓!」她立刻咒罵,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我說錯了嘛?」賀擎天挑眉。「愛不是做出來的嗎?」

    「我懶得理你!」杜子鳶紅著臉,乾脆閉上嘴巴,也閉上眼睛,擁著被子,她突然有些失望,想問他什麼欲言又止。

    被子被掀開了,溫熱的身軀纏繞住她小小的身子,她剛要掙扎,他關了燈,在她耳邊低語:「睡吧,小騙子!晚上有個好夢!」

    他並沒有怎樣,只是抱著她!

    漸漸的,杜子鳶陷入了睡夢中。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落紗簾懶懶灑在房間裡的天花板上,折射出一道美麗光暈。

    也許受到清晨空氣感染,杜子鳶驀然轉醒,幽幽睜開雙眸,修長墨睫輕微顫抖著張開,隨即,像想到什麼,心裡咚咚直跳,賀擎天有力的左手仍然緊緊箍住自己腰肢,**上身顯示出強健壯碩體魄。

    杜子鳶輕輕縮回身,他抱著她睡了一夜。

    杜子鳶有些失神看著身邊這個男人,他還閉著眼睛,側臉勾勒出優美冷峻弧線,冷清俊眉蹙緊,他昨晚說:我們戀愛吧!

    他到底什麼意思?她平靜的心裡像是被丟了顆石子般,越來越不平靜。

    杜子鳶望著熟睡中賀擎天,也只有在他熟睡時,她才敢這樣看著他,纖細手指輕輕撫上他英俊的臉頰。

    她愛他!愛了他五年了!

    可惜他不知道,他說戀愛吧,她心裡好緊張,可是受了這麼多的傷害,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勇氣繼續去愛!她沒有那種死了都要愛的精神,她害怕灰飛煙滅。

    恍惚間,她想抽回手,不料,腰間一緊,一股聞男性氣息直衝鼻間。

    杜子鳶心中一駭,原來他醒著!

    驀然睜大的眼睛對上賀擎天剛剛睜開的英俊容顏,剛醒得他,略微帶著幾絲睡意,卻仍然不減魅力,反而增添幾分慵懶的x1ngan。

    賀擎天劍眉星目,薄唇微抿,清澈如冰眸一瞬不瞬凝視著杜子鳶。

    杜子鳶片刻失神,眨眨眼眸,急忙想要掙脫他溫暖的懷抱。

    「小騙子,哪裡跑?」賀擎天邪魅的笑漾在唇邊,低笑著撲過來吻住她的唇。

    杜子鳶頓時一驚,「不要……」

    可是他的吻,漫天襲來。

    柔柔的,軟軟的,不斷地襲向她。

    一陣頭暈目眩,力氣似乎已經喪失。她紅了臉龐,呼吸急促,他伸手輕觸著她,聲音格外沙啞,「早晨好!」

    他說著,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放開她。

    杜子鳶瞪大了眼睛,他已經起身,站起來走向浴室。她看著他高大的身影,看著他走進浴室,她撫了撫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臉悄悄的紅了。

    她身體經過高燒,睡了一夜,感覺好多了,終於可以沐浴了,去洗澡,然後在賀擎天的再三囑咐下,洗了熱水澡,出來。

    頭髮包裹著毛巾,賀擎天已經準備好吹風機,等在門口,杜子鳶一出門,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幫你吹頭髮!不然著涼了還要發燒!」賀擎天扯著她就按在梳妝台前,幫她吹風。

    乍然受到這種待遇,杜子鳶很是不安,「我自己來就好了!」

    「不要動!」賀擎天立刻制止她。「讓為夫為你綰上這三千青絲!」

    綰青絲?!

    綰青絲,用簪子能不能挽起青絲?把情思深結,想留住深情,一生一世一雙人,杜子鳶心底歎了口氣,女人這輩子,能找到那個甘心為自己綰青絲的男人嗎?一輩子不離不棄,相扶到老,不會心生怨念,無論生死,都像是在神父面前那樣承諾的,不管生死,不敢貧困還是疾病,不離不棄,愛著彼此?

    她,似乎都不能做到了!愛著他,是不是應該承受一切的委屈?

    吹風機通電,呼呼的風聲,掩蓋了杜子鳶的心思,她低著頭不說話。等到後來,她抬目瞥了他一眼。那張俊毅的臉上有著溫柔的笑意,他在聚精會神的幫自己吹頭髮。

    頭髮吹乾後,關了吹風機,她輕聲道:「我們去看安柔吧?!」

    他沉默了下,緩聲道:「好!」

    兩人吃了早餐,賀擎天載著杜子鳶去了醫院。

    下車後,他和她並肩漫步前行。

    杜子鳶小手垂在身側,忽然感覺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種十指交握的姿勢,那樣親密的姿勢,他掌心的溫度襲來,她的心陡然熾熱了起來。側目望他,發現他也側目望著自己,他薄唇輕啟:「今天開始戀愛了!第一天,不許走神!」

    她恍然,微愣。

    他低笑,牽著她的手朝高級病房走去。

    杜子鳶低下頭去,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這就是戀愛得感覺嗎?電梯裡,他一手牽著她,一手支起來,護著她,不讓別人碰到她,姿勢曖昧而讓人溫暖。

    早晨的病房裡。

    十分的安靜,清潔工早早打掃完病房。

    伴隨著晨起的陽光,安柔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柔兒?你醒了?」南宮裡澤低喚了她一聲,聲音透著驚喜和緊張,眸子裡滿是血絲,一夜沒睡的罪證,就這麼守了安柔一夜,眼睛一眨不眨。

    乍然聽到南宮裡澤的聲音,安柔知道,自己竟然又沒死掉!黯然的別過頭去,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原來她還是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逃不開南宮裡澤的手掌心。

    她以為,這一次,說什麼都會死的,再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幸運!為什麼每次她都是絕望的非要死去,可每一次都真的死不掉呢?連死都這麼難嗎?

    她不想說一句話,只是別過臉去,淚水在眼眶裡,悄悄的滑出……

    「柔兒!」南宮裡澤看出她目光中的低落,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異常的煩躁,他緊抓住她的肩頭扳過她的身子,眼中閃爍著起伏不定的情緒,「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想看到你!」安柔冷冷的打斷了南宮裡澤的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餓了嗎?」不理會她的冷冷的語氣,南宮裡澤徑直說著。「我讓人送點東西來給你吃!」

    「不需要!」她淡淡回了一句,事實上,她此時根本不想理他。

    手腕處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點滴輸入靜脈,她抬眸看著那點滴一滴滴的滴入,眼中是無比蒼涼的哀默。

    南宮裡澤受不了她這種蔑視他的態度。

    高大的身軀猛地將她罩進懷裡,鷹隼般的雙目直盯向她那雙滿是哀默的瞳眸,「安柔,你真是無情,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甚至連童童都不顧了?你還算是個女人嗎?你還算是個母親嗎?你這種女人配為人母親嗎?」

    「我不配!我根本就不想生下他,是你,是你qiangj/ian了我!」安柔低吼了一聲,語氣顫抖著。

    「哼!我qiang/jian了你?」南宮裡澤臉色瞬間陰寒起來,聲音如撒旦般寒冷刺骨,帶著一抹駭人的氣息,一字一句的道:「你居然把那一晚說成是我qiang/jian了你?!安柔,你敢說那晚你沒有動情?你沒有沉淪?你逃避了六年,你以為這樣的你,賀擎天會稀罕嗎?你也只能在我的身邊,如果你不逃離,我不會這樣對你!是你,逼我變得這樣冷酷!是你,將我逼到現在這樣!」

    「你滾!」安柔似被說得有些惱羞成怒。「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愛你,我從來沒有動情過,我就是想離開你,哪怕是死,也離開你!」

    「安柔,你非要惹怒我才滿意是不是?」南宮裡澤猛的捏住她的下顎,帶著瞬間勃發的怒氣,暴怒的吼道,他的手在顫抖,那是一種害怕失去的驚懼,她怎麼可以這樣無視他的真心?他也只是愛著她而已!愛,也有錯嗎?

    「南宮裡澤,你怕了嗎?」安柔咬牙怒視著她,也淒冷的大吼道:「我不愛你,不愛你!我死也不愛你!」

    「我知道!」他的語氣突然低了下去,幾乎聽不到,面部的肌/肉抽/搐著,眼裡迸發出痛恨的冷芒,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我知道你從來不愛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安柔被南宮低低的語調驚得心猛的一震,淚水不可遏止的從眼角滑落下來:「南宮裡澤,你放了我吧,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你現在這樣逼我、折磨我,不過是占/有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折磨一個永遠不可能愛你的女人,有意思嗎?」

    「你覺得我還在乎嗎?安柔,你居然敢無視我!即使不能得到你的心,你也只能呆在我身邊,一輩子休想離開!」他突然上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邊粗bao的撕開她的衣服,邊ken咬上她的肌膚,看著她被自己折磨的痛苦狼狽,他的唇角反而勾起一抹嗜血殘忍的笑,那種蹂lin她的獨佔yu,讓他整個人變得癲狂起來,恨不得狠狠的將她吃掉!

    嘟嘟的敲門聲突然傳來,打破了南宮裡澤接下來的動作,他倏地停住,皺眉,下床。

    安柔鬆了口氣,死死的咬住下唇,吞回淚意。這就是個魔鬼,她永遠不會愛魔鬼,她愛的一直是溫柔多情的擎啊!

    門打開,賀擎天和杜子鳶走了進來。

    也許是看到了賀擎天,安柔的眼淚頓時流出來,呶呶嘴,喚道:「擎……」

    賀擎天沒有走太近,他的手握著杜子鳶的小手,就站在她的病床前,歎了口氣,道:「安柔,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真的太自私了!」

    安柔驚愕,嗚咽的摀住嘴巴,神情激動的看著賀擎天,擎說她自私?

    「你可以不要任何人,但是怎麼捨得下你五歲的兒子?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那麼可愛的孩子,生下來你剝奪了他的父愛,現在連母愛都要剝奪,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是這個世界,我認識的人中最冷血,最自私的女人!」賀擎天對著安柔開口的嗓音依舊溫暖,可話語裡卻多了份疏遠的冷漠,因為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再度的拋下童童不管。

    「我自私?我自私!」安柔沒想到賀擎天會這樣質問自己,而且是在自己剛剛醒來,終於,看到了他的大手握住杜子鳶的手,她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淚水滂沱。

    杜子鳶看著她哭得這樣傷心,竟開始同情起安柔來!還有立在床邊眼睛裡滿是血絲的南宮裡澤。

    賀擎天看安柔落淚,語氣也不曾放柔,「不要孩子的母親難道不自私嗎?一次次想著自殺拋棄自己的兒子,只為成全自己受傷的心?你不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嗎?這個男人他有錯,他不該這樣對你,但是你又努力過嗎?為什麼你不努力讓他對你好而不是這樣nue待你?安柔,你到底要什麼樣的生活呢?」

    聞言,安柔白皙的臉上淚水落得更凶了,倔強的搖著頭,孱弱的面容裡有著受傷的委屈。「我很自私嗎?很自私嗎?擎……」

    她在不停地追問著這句話,像是問別人,又像是問自己。腦海裡閃過童童稚嫩的小臉,她的兒子,她是虧欠了她的兒子太多了。

    南宮裡澤立在床頭,沉默不言,看著病床上這個女人,他在問自己,到底他愛上了她什麼啊氣質?美麗?還是別的什麼?他是不是愛錯了?!

    萬般的情緒湧在了心頭,南宮裡澤呆滯的目光複雜的落在安柔的臉上,再看看賀擎天和杜子鳶,轉身走了出去。

    杜子鳶沒想到賀擎天會這樣說安柔,而且安柔她才剛剛醒來,他這樣說話口氣這麼重不怕她再度自殺嗎?

    她輕輕扯扯賀擎天的手,他轉頭給了杜子鳶一個安慰的笑意,自然明白她的擔心。

    安柔哭的還真的好傷心的樣子,但是如果賀擎天不這樣說她,不知道她會怎樣?她怎麼可以自殺呢?生命是如此的難能可貴,只有寶貴的一次,她居然這樣去剝奪。

    而安柔在看到賀擎天握著自己手得時候她眼神明顯的一怔,似乎更受傷了,哭得更厲害了,杜子鳶想著,也許安柔是愛著賀擎天的吧?

    否則又怎麼這樣依賴賀擎天,因為他的幾句話而淚流滿面,是因為不能愛賀擎天而自殺還是因為不能忍受南宮的nue待?

    這個世界還有不能忍受的委屈和痛苦嗎?似乎是的,人總是不能委屈自己的內心,比如自己,總是想忍受一切的委屈,卻總是做不到。

    突然覺得安柔好可憐,愛有什麼錯?

    突然也覺得南宮更可憐,是因為深愛,才會讓一個玉樹臨風的大男人光著腳抱著心愛的女子闖入醫院急救的吧!只有這樣的一幕便讓人覺得他是真的愛安柔的,他愛的該有多深呢?

    杜子鳶抽了抽手,想要把安靜的空間留給了賀擎天和安柔,或許賀擎天該有話對安柔私下說。

    深邃的目光掃了一眼杜子鳶,賀擎天親密的拉住杜子鳶的身子,似乎不許她離開自己半步,杜子鳶就這麼被他給緊緊的拉在身側,動彈不得。

    擎竟然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安柔痛苦的別過目光,委屈的淚水從眼中不斷地滾落下來,一切的夢,都破碎了。

    她竟然在擎的眼中看到了淡漠,他曾經的溫柔卻給了身邊的杜子鳶,她以為,擎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的,她以為擎只是在報仇而已,可是——

    「安柔,用心感受南宮給你的到底是什麼?你給他的又是什麼,我希望你不要再傻了,希望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我們還會來看你,希望看到一個成熟穩重樂觀的你!」賀擎天說完,牽著杜子鳶的手要離開。

    「擎,你就這樣走了嗎?」在賀擎天轉身的瞬間,安柔急急的喊道,含著眼淚的目光楚楚可憐的看著賀擎天的背影,這還是那個溫柔的擎嗎?他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絕情?

    站立在門口的南宮裡澤臉色倏地擎白成一片,灰白的面容裡滿是震驚之後的巨大傷痛,她還愛著賀擎天,她愛的只是這個男人!

    賀擎天挺直了脊樑,沒有轉身,只是溫柔的對杜子鳶道:「子鳶,我們去哪裡度蜜月?」

    杜子鳶呆住,他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來幫他刺激安柔,還是斷了她的念頭,是他想通什麼了嗎?他難道也看出來安柔對他的依賴是愛嗎?

    她不敢說話,也不想說,她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

    賀擎天拉著杜子鳶要走,突然身後傳來尖叫。

    「擎——」安柔猛地尖叫了一聲。「你真的不理我了嗎?連你也不理我了嗎?」

    賀擎天回轉頭,這一次,目光堅定而淡漠,望著她。

    安柔期待的眼神裡展露出璀璨的光芒,「擎——」

    可是當她看清楚賀擎天的眼中只是平靜的冷漠後,她的心轟然倒塌了,擎真的不在意自己,他的眼中沒有自己,她從他眼底看不到自己。「你不理我了嗎?」

    賀擎天笑笑:「安柔,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只是姐姐而已!

    「可是我愛你啊!」她終於還是說了,隱忍了多少年不曾說出的心事,她今天說了。

    杜子鳶差點被安柔的嗆住,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立在門口的南宮裡澤,怎麼也沒想到安柔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另外的男人表達愛意,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是嗎?」賀擎天開口的嗓音依舊溫暖,可話語裡卻多了份疏遠的冷漠,曾經他是經常開玩笑說娶她,那也只是玩笑而已。「你真的分的清愛情和親情嗎?或者你根本對我就只是依賴而已,是我的玩笑讓你誤會了什麼嗎?柔,如果是那樣的話,真的對不起了!我從來就沒有真的想過娶你,也從來不認為你是愛我的,我們之間只是親情而已,希望你分得清愛情和親情的距離,不要失去你真正愛著的人!」

    「擎,你讓我怎麼辦?」安柔白皙的臉上淚水落得更凶了,「我想死都死不成……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了。」

    聞言,杜子鳶轉頭又看了一眼南宮裡澤,他靜靜的立在病房門口,週身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氣息。

    他眉心深鎖,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滿是空寂與痛楚,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孤寂與悲傷,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聽到安柔的話,南宮裡澤得眸子變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覺的收緊,她終於承認了,終於忍不住了,終於說出了愛著賀擎天的事實,南宮的神情險些崩潰,只是他很意外,賀擎天竟然這樣冷酷。

    杜子鳶真的無限同情南宮裡澤,而安柔這樣的哭泣,讓她感到有些好笑,她突然看著她,就開口了:「安柔,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你——」安柔猛地抬起頭看著杜子鳶。「你在指責我?」

    「對!如果可以我想扇你的臉,但這不是文明人該做的!」杜子鳶不屑的眸光瞥向安柔,指著門口的南宮裡澤道:「這話輪不到我說,但是我真的覺得你配不上這個男人!」

    安柔被杜子鳶說的啞口無言,錯愕的望著她。

    杜子鳶冷哼一聲:「他為了你救你,赤腳抱著你來醫院,一個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忘記穿鞋子?而你這種女人,愛不成就想死,你自己覺得你能配得到別人給予的愛情嗎?你覺得賀擎天會愛上你這種動不動就死的女人嗎?你開始得高貴氣質去了哪裡?如果你一直是我第一次在見到的那樣自信,沒準賀擎天會愛上你,但你現在這樣子,我想就是乞丐也不會愛你吧!也只有這個男人,他傻了才會愛你!」

    「可是你呢?你對得起這個男人嗎?對得起你的兒子嗎?至少我知道,你們的兒子童童,在叫賀擎天爸爸,為什麼你會讓童童叫賀擎天爸爸?你無緣無故的剝奪了南宮先生作為父親的權利,你想說你不愛他是嗎?不愛他你為什麼跟他上chuang?愛不愛關孩子什麼事情?」

    安柔有些發愣,完全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杜子鳶居然對她發怒了!

    杜子鳶甩開賀擎天的手,挺立在那兒,如玉樹臨風。她的目光灼灼,如同兩盞在暗夜裡發出強光的探照燈,對賀擎天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後,她的目光立刻調向安柔。

    這時,安柔已經被杜子鳶的架勢所嚇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被子,如同受驚的小鳥,要尋求庇護似的,半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些兒眼角眉梢,對杜子鳶怯怯的窺視著。

    杜子鳶盯著她,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你是不是說他qiang/jian了你?就算第一次qiang/jian了你,你懷孕了,你可以打掉孩子啊,為什麼你又跟他結婚了?既然結婚了,打算生下孩子了,你是不是該好好珍惜?可是你為什麼在孩子沒出生又要離婚?當然這些都不是我該說的,但是我真的看不慣你。既然生了孩子,是不是就該盡一個母親的義務?丟下兒子玩自殺,你這種女人算個人嗎?是不是你今天哭著對賀擎天表白,他不愛你,你又要自殺?」

    安柔被杜子鳶無情的話給說的一動不動了,忘記了眼淚,忘記了哭泣,只是定定的看著杜子鳶,似乎她的話,說進了她的心坎裡。

    說得她忘記了反應,說的她,真的在徹底反省!

    這樣的自己,沒有男人會愛嗎?除了南宮嗎?他有愛自己什麼?

    「安柔,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看不慣你,你身上有種高貴的氣質,卻也有種假惺惺的扭捏之態。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可以忍我姐,因為我欠她,可以忍我媽,因為她是我媽媽,可以忍我爸爸,也可以忍賀大哥,但是你,我不欠你什麼,你今天對還是我男人的賀擎天表白,且當著我的面,想把我當空氣門兒都沒有!低調不代表懦弱,我不說話,不表明立場,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告訴你,你讓我看不起你!所以我不會讓你,我不會讓一個你這樣的女人窺探我的男人,即使你先前自殺過,或許在我說完這些話,還要玩自殺,都和我沒有關係。因為我不欠你!只是以後要死死遠點,死到別讓我們知道,看著鬧心!」

    賀擎天和南宮裡澤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都轉向了杜子鳶,誰也沒想到這樣纖弱的女子會說出這樣一針見血的話,看似不近人情,卻有處處透著哲理,賀擎天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杜子鳶,她居然發怒了,而且還是對著安柔。

    賀擎天是真的有想到杜子鳶會開口數落安柔,也對啊,是該有人來數落安柔一次了,只是不知道效果管用不管用。

    「賀擎天,你走嗎?我不想留在這裡!」杜子鳶聲音低沉的開口,轉頭對南宮裡澤道:「你愛的很辛苦,我很同情你,但我想,你是強者,也不需要我的同情!所以我只能說,你愛錯了人!」

    南宮裡澤微微的蹙眉,眼中對杜子鳶劃過一抹讚賞。

    「不過如果你想換個女人愛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好朋友介紹給你!沒準沒這麼辛苦!」杜子鳶說完,回頭又看安柔。「安柔,到時候南宮裡澤愛上別人的時候,希望你不會後悔,但是賀擎天,這個男人,他不是你的,這是我的私有物品,除非我不要了,否則,你永遠要不走!不!我告訴你,就算我不要了,你也要不到,因為把他給你這種後任,我也覺得丟人!」

    錯愕著,賀擎天唇角劃過一抹笑意,這個小騙子,她此刻像極了母老虎,把安柔給吼得一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了。

    「你不走?」見賀擎天沒有要走的意思,杜子鳶挑眉。

    「走!小騙子,沒想到你性格也有這麼強悍的一面!」賀擎天回給杜子鳶一個笑容,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發現她其實做事挺有原則的。

    只讓姐姐,媽媽,爸爸,還有自己,其餘人都不讓!賀擎天回味著杜子鳶的話,無奈的搖頭失笑,擁著她的肩膀朝外走去。

    南宮裡澤,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和賀擎天眸光對視,他也沉默不語,微微頷首,賀擎天和杜子鳶離去。

    走出高級病房區,杜子鳶深深地,長長地歎了口氣。

    聽到杜子鳶的歎息聲,賀擎天俊朗的面容上染上微笑,親暱地頭在她耳邊道:「沒想到你會這麼強悍,我一直以為你是小綿羊!」

    「你心痛了?」杜子鳶挑眉看他一眼。

    「心疼安柔嗎?」賀擎天眨了下眼睛,點點頭。「嗯,是有些心疼!」

    杜子鳶扁扁嘴,冷哼一聲。「你現在可以去找她了,她不是對你表白了嗎?你們可以去雙宿雙飛!」

    「吃醋了?」

    「誰吃醋了?」她才不會承認。「吃那種女人得醋,我還不屑!」

    「她是我的親人,如此而已!」賀擎天又補充解釋道。

    杜子鳶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輕聲道:「如果沒有人深層次的說她一翻,只怕下一次,她還會自殺!」

    「不用跟我解釋,以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賀擎天並沒有因為杜子鳶這樣說了安柔而有任何的怒火。

    微微愣了下,杜子鳶疑惑地扭頭望向他,輕聲說道,「謝謝。」

    賀擎天低低地笑了出來:「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發威!」

    杜子鳶看著他溫柔地笑著,長臂攬著她的肩膀,濃濃的男性氣息在鼻息邊飄散,靡靡地形成一個包裹的氛圍,將杜子鳶緊緊地裹在其中,無處可逃。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走出醫院大廈,杜子鳶仰望著湛藍天空,眼底清澈。

    陽光懶洋洋的,看看四周,畢業了,要去上班了,警察招考還不到時間,只能暫時去僑辦,明天就去上班。

    賀擎天不知道她想什麼,眼眸一緊,沉聲說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杜子鳶搖搖頭,吐了口氣。

    賀擎天挑眉道:「走了!」

    他伸手抓過她的手腕,大刺刺地帶著她朝著車子走去。

    上了車子,杜子鳶有一絲怔忪,昨晚,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今天早晨來的時候也坐在這裡,不過她發現,車座套換過了,這點讓她很開心。

    車子開動,賀擎天握著方向盤的手修長,姿態優雅。

    「你帶我去哪裡?」杜子鳶終於問道。

    賀擎天唇角一勾,「先去公司,然後處理完工作去約會!」

    什麼?

    「我不去!」杜子鳶本能反應,就是拒絕。「你送我去學校!」

    「為什麼不去?」賀擎天挑眉,車子倏地停下。

    杜子鳶被他嚇了一跳,「我不去你們公司,也不跟你約會!」

    「為什麼?」他突然湊近的俊顏如此的邪魅,她下意識地蹙起秀眉,而後咬住了唇瓣,這樣細微的動作讓他蹙眉。「不想跟我去公司?」

    「我不去。」她的聲音有些顫,一下子拒絕,卻是十分堅定。

    他的眉毛挑高,瞇起眼眸,呼喊的語氣裡都有了些不悅,「子鳶!」

    「我去學校,我還有手續沒辦完。」杜子鳶輕聲道。

    「我先陪你去辦手續,然後再去公司!」賀擎天又道。

    「我自己去!反正我不去你的公司!」她坐在車裡,扭頭瞥向車窗外,就是不去望他。此刻,她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怔怔的側目望著她,沉默不語。

    好半天,車子也不走,她轉頭看他,對上了他深邃的眸子,她慌了一下,他的手伸過來,圈在她的椅背上,「你又要鬧彆扭?」

    「我沒有!」杜子鳶試圖想要推開身上的他,一張臉紅了起來。

    「你不想去公司?那我們現在就去約會好了。」他又是壓低情緒,試圖平靜。

    杜子鳶一窒,那雙眼眸這麼深邃,彷彿要望進她的眼底,窺探她的內心。她一下扭頭,不與他繼續對望,無力說道,「我不要和你約會。」

    「那你到底要什麼。」賀擎天墨黑的雙眸深邃暗湧,斂著陰霾。

    「我要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杜子鳶輕聲囈語,心裡忽然一陣泛涼。她要的東西太過奢侈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恐怕永遠是不會給的。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挑眉,語氣又太高了。

    「我不想做棋子!」她看著他的眼睛,幽幽說道。

    「我說了你不再是棋子!」

    「那我想知道,期限是多久?現在不是棋子,以後呢?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很貪心,要的很多,如果不是唯一,如果不是一輩子,我寧可什麼都不要!」她又垂下眼瞼。

    「你想要唯一?」賀擎天的眸子閃爍了下,沉聲道,「你,的確很貪心!」

    她的心猛地一顫,慌亂裡對上他的眸子,不知道他眸子裡的深意是什麼意思,只是定定的道:「是的,我很貪心,貪心到我不能容忍自己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你不能答應,我寧可不要,什麼都不要!」

    賀擎天看著她,狠狠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

    杜子鳶被嚇了一跳,他不能做到讓她成為唯一,所以他這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吧?

    但是,她不能允許他自己和媽媽姨媽一樣分享一個男人,別說現代社會,一夫一妻制,就算穿越到了古代,她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因為這就是悲劇的開始,把悲劇扼殺在搖籃裡是她唯一能做的。

    賀擎天鐫刻的臉上一點怒氣都沒有,他反倒溫柔地笑著,然後突然俯下頭,離她的唇只有二厘米,他停住了,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杜子鳶嚇得一哆嗦。

    「要唯一,你拿什麼給我呢?小騙子?」他的語氣充滿了沙啞的曖昧,唇一張一合間就離她的唇只有二厘米。

    杜子鳶呆呆的看著他,他的眼睛真的好深邃,挺直的鼻樑,濃密的健美,薄唇勾勒著邪魅不羈的笑容,那樣的迷人。

    「你又不會給我唯一!」她小聲道。

    「如果我給呢?」他挑眉。

    「我——」

    「拿你的心給我!全部的心!」他大手瞬間捏住她的下顎,吻住她醉人的唇瓣,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賀擎天只給了她瞬間的喘息機會,然後,他挾著滾燙的氣焰壓下來,精準地封住她的唇,帶有毀滅力量的吻又重新落到了杜子鳶的唇上,炙/熱的狂舌也毫不客氣地隨之入侵。

    濃烈的男性氣味侵入她口中,強瑞的酥麻感刺激著她全身的感官。

    她被他吻得失去力氣,全身都酸軟無力,不由得發出一聲輕輕的低y1n:「嗯——」

    她的反應讓賀擎天的動作更加狂/肆,舌尖盡情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芬芳,youhuo著杜子鳶的丁香小舌與他翩翩起舞。

    從身體上傳來的熟悉的緊繃感讓賀擎天猛地放開杜子鳶,他怕再吻下去,他會把持不住,在車裡要了她。

    唇重獲自由,杜子鳶大口喘著新鮮的空氣,潮紅的臉上漸漸布上一抹緋紅,低低地叫著:「你再也不要吻我——」

    她發現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呵呵……」低沉悅耳的笑聲在耳邊飛揚,賀擎天開懷的笑著。「小騙子,給你唯一,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唯一?」

    她的心猛然一驚,錯愕著,「你說什麼?」

    「你要的,都給你!」低沉的嗓音,簡短地扔出這樣一句話。

    杜子鳶腦中轟然一響,瞪大眼睛望著他。「你說真的嗎?」

    「子鳶,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我才沒有!」她有一種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

    「撒謊的小騙子,愛上我不很正常嗎?!」賀擎天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一隻手輕輕拍打著方向盤,慵懶的看著錯愕驚愣的她,「承認就那麼難嗎?」

    被他銳利的視線盯得有些窘迫,她只能慌亂的叫著:「我才沒有愛上你!」

    她慌亂的轉過頭去看車窗外,不想去看他那雙自己容易陷進去的雙眼,太銳利了,「開車,開車!」

    「去公司!」他趁機說。

    「我——」

    「不然就不開!」

    「好!」她終於妥協。

    她發現她妥協了,直到進了賀氏集團的專屬電梯,電梯裡只有兩人時,她才回神,她跟他來公司了。

    賀擎天一雙炯亮的黑眸凝視著著她,彷彿能將她看透般,薄唇微抿著。

    他在想,如果小騙子知道他已經看過了她的日記,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她現在就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你別老是這樣看著我!」杜子鳶低低得叫著,她看到電梯的牆壁上映射出她惶恐的神情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和緊張,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她真的很怕和他單獨在一起,似乎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而且他看著自己的表情高深莫測,還透著一股奸詐,讓她感覺好似被扒光了一樣站在他面前,那種感覺真的很窘迫。

    「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那我們可以戀愛了吧?」他眼神灼灼的開口。

    一句話卻像驚濤駭浪般朝杜子鳶打過來,她將小手死死抵住胸口,心跳得似乎過於太快,快得要將自己窒息了!

    他說什麼?

    她身體緊緊地貼在電梯牆壁上,低下頭去。

    「還有什麼要求?」賀擎天又問,淡淡的語氣中有著一股令杜子鳶摸不透的東西。

    她抬頭迎上賀擎天高深莫測的俊顏,點點頭。「你真的能做到?」

    她不敢相信,唯一啊?他知道唯一的意思嗎?是一輩子,不是一刻鐘,也不是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是踏踏實實的一輩子!

    「我希望我的女人對我有信心!」賀擎天的眸中帶笑,唇角飛揚。

    「好!我最後一次信你!」杜子鳶倒也乾脆,柔美的聲音中有著堅定和羞澀。「賀大哥——」

    終於又叫他賀大哥了!

    賀擎天心底歎了口氣,真不容易啊!

    電梯上升到最高層,賀擎天走在前面,杜子鳶跟在後面,豪華的總裁室不是第一次來,上一次給姐姐送衣服,想到那次,不免又有些難過,不知道最近姐姐怎樣了!

    「咦?擎,子鳶,你們怎的一起來了?」迎面遇上秦傲陽。

    「中午跟你一起吃飯,給你踐行!」賀擎天沉聲道。

    「什麼?」秦傲陽立即哇哇叫喊道:「親愛的總裁先生,你是不是太可愛了,我這還沒有走呢就急著把我給趕出去了啊?」

    「早晚得走不是嘛?」賀擎天挑眉。

    「行啊擎,處理好了你家的後院就忘記了我這朋友,好吧,中午我一定吃好的,一次宰死你!」秦傲陽說著對杜子鳶眨了下眼睛,「子鳶,怎麼樣?還好把?」

    「你要走?」杜子鳶有些錯愕,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出秦傲陽真的要走。「去哪裡啊?」

    「是啊!」秦傲陽點點頭。「別太想我哦,哥哥要去美國半年,有半年不能見到子鳶哦!」

    「那麼久呀?」杜子鳶忍不住感歎。「你為什麼要走啊?」

    賀擎天的視線倏地瞇起,銳利的視線掃向杜子鳶,她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她有說錯話嗎?他那是什麼表情啊。

    秦傲陽自然明白賀擎天視線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曖昧。「擎啊,子鳶捨不得我也很正常嘛?我這種好哥哥已經不多了,是不是啊子鳶?哈哈……」

    「你想找抽嗎?」賀擎天冷冷的一句話,說的秦傲陽臉色有些僵硬。

    秦傲陽立刻沒好氣的斜睨著賀擎天道:「我發現你還真有破壞氣氛的本事!我有心讓著你,你居然不領情,丫的你才是沒事找抽呢?得了便宜賣乖,說的就是你!」

    「我發現你真的太悠閒了!」賀擎天冷哼一聲,朝總裁室走去。「如果沒事做,別吃飯了,現在立刻上飛機,去美國吧!」

    「你趕我啊?你趕我我偏不走,賀擎天你這人太沒良心了,我這麼厚道的兄弟這世上還多嗎?也就我這麼稀罕,你個沒良心的,氣死我了!」

    杜子鳶啞然失笑,第一次覺得兩個男人鬥嘴,這樣幼稚。

    清秘書也認識了杜子鳶,報紙上的大幅劇照讓杜子鳶成為全城的焦點,她自然也知道了杜子鳶,微微含笑打了聲招呼,杜子鳶也回以微笑。

    牽了杜子鳶的手要進門,杜子鳶羞澀的低頭,秦傲陽立在秘書處前台邊,看著嬌羞的杜子鳶,心底掠過一抹安慰。

    突然腦海裡就飄過一句話,愛一個人,就是無條件的要她幸福!即使她的身邊站的不是他,只要她幸福,就足夠了!

    望著那抹纖細的身影,星目不由閃過一抹癡迷,而此時,杜子鳶臉上那抹略似嬌羞的笑容,更讓她看起來極具女人柔媚,甜甜的笑容加上白皙的肌膚,那種乾淨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像是天然的玉一般,清透而無雜質。她被賀擎天牽著手進了總裁室,門被關上了。

    美麗妖嬈的女人秦傲陽見得多了,可是,卻沒有人能像杜子鳶這般,氣質自然惕透,讓人倍感舒服。

    「看什麼呢?」清秘的手伸到他面前,晃了下,打破他的恍惚。

    秦傲陽回神,玩味的勾起唇角:「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秘搖搖頭。「我也有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戲!」

    「哈哈哈……」秦傲陽笑得狂妄。「我發現你也很會破壞氣氛,可憐我那脆弱得小心臟啊,我還是去一個人舔/舐我那血淋淋的傷口吧!我的那個心啊!拔涼拔涼的啊!」

    進了總裁室,門被關上,賀擎天道:「坐吧,我批復幾個檔,等下就去吃飯!」

    「嗯!」杜子鳶點點頭,偷偷瞥了一眼賀擎天,剛好賀擎天的目光也正望向她,兩雙目光交觸,賀擎天朝杜子鳶眨了一下眼,狹長的星目分外有神,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杜子鳶心口一堵,小臉滿是慌亂無措,她趕緊別開了頭,臉上火/熱一片,天哪!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臉紅。

    然而,相對於杜子鳶的錯亂,賀擎天則是唇角飛揚,杜子鳶就有種特別的氣質,那就是渾身散發著一股如含羞草般的羞怯氣質。

    賀擎天熠熠的目光垂下,卷長的睫毛半眨,望著低垂著頭柔/媚的女人,星目裡滿是癡迷,一股原始的yuwang被揭發,而杜子鳶俏挺的鼻下,柔嫩的紅唇似乎無端散發著一種youhuo,纖長的睫如羽毛一般撲閃著,賀擎天又有那麼一瞬想吻上她的唇,想品償她的甘美,想——

    微妙的氣氛在安靜的總裁室裡蔓延,杜子鳶小臉通紅的瞬間,她的目光微迎,觸上賀擎天眼中的火/熱深情,那莫名的火焰,身為女人的杜子鳶怎麼能感受不到?

    她不由有些慌了,小臉微別,輕喘了一口氣。

    然而,賀擎天突然勾住她腰,一手托著起她的下頜,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在杜子鳶驚訝之中,薄唇就這樣覆了下來,吻上了杜子鳶微張的紅唇。

    當感受到那火/熱的唇瓣觸碰的那瞬,杜子鳶小臉唰然滾燙,想要逃,可是腦後的大掌阻止了她的躲避,倒是有股力量在按著她向前,與賀擎天火/熱交纏,賀擎天的舌頭趁著杜子鳶慌亂之中,靈活的伸了進來,探索著杜子鳶嘴裡的甘甜,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賀擎天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打破了他和杜子鳶之間的曖昧,他粗/喘著氣,又想罵人的衝動。

    「接電話吧!」杜子鳶小聲道,人也快速走到沙發上坐下來,臉上更是紅紅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賀擎天拿出電話,走到大班椅上,皺眉看著號碼,接了:「媽!」

    是他媽媽呀!

    杜子鳶心裡又是咯登一下子,感覺有些害怕,他媽媽有些可怕啦,她可沒忘記他媽媽對自己的敵意,想起公公賀齊翔的死,她又陷入了掙扎裡。

    她和賀擎天能走到頭嗎?

    「她給你打電話了?既然這樣,就讓童童回來吧,讓你的助手送他回來,媽,南宮他不會放手的,童童是他兒子,這次他來,我會親自跟他解釋清楚的!把童童還給他才是正確選擇。」

    「那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想牽扯無辜,對,你不要動怒,你身體不好,就這樣吧!」賀擎天說完掛了電話,視線下意識的一瞥,看到杜子鳶正在看他。

    淡淡的愁慮染上了杜子鳶纖細的眉宇,無邊無際的煩擾困擾在心裡。

    她能感受到,他媽媽在說什麼,最後一句話一定是說的自己,至少和自己有關,她揚起笑臉,遠遠地看著他。「賀大哥,是不是你媽媽她很討厭我?」

    賀擎天眸光一怔,立刻道:「她需要時間!」

    雖然他說的對,但是杜子鳶心裡還是很緊張。「你,不恨我嗎?」

    「恨你什麼?」賀擎天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有些哀愁的小臉,發現她還真的是很容易傷感。「你的勇氣呢?拿出剛才在醫院指責安柔時的勇氣來!」

    「你快批文件吧!」她給了他一個酸澀的笑容。

    「嗯!我先處理公事!」賀擎天坐下來。

    杜子鳶整個人格外沉靜,像是要被陽光炙烤融化了。

    愣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忽然抬眸,正視向前方。

    她不動聲色,偷偷看著正在工作的他,他的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側面堅毅而俊美,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真的是更吸引人,專注的模樣更顯俊美。

    賀擎天看著檔,偶然抬頭瞥向杜子鳶,發現她正看自己,唇角飛揚:「偷偷看我什麼?」

    這句話剎時讓杜子鳶的臉緋紅起來,她驚住,一時啞然無語,「我……」

    賀擎天擱下文件,深邃的目光幽沉如海望著她,無端讓杜子鳶感到一股莫大壓力,低沉的話響起,「過來。」

    這句話立即讓杜子鳶的臉頰滾燙起來,她垂下眸,思緒混亂的都忘了她要說什麼了,半響,在他盯視的目光下,才出聲道,「你快處理你的事吧!」

    「我說過來!」賀擎天挑了挑眉,有些玩味的盯著她,啟口道,「小騙子,偷偷看我被我逮到,讓你過來,沒聽到啊?」

    「我不過去!」杜子鳶坐在沙發上,努力迎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以正常的語氣出聲,當然,還有一絲嬌羞。

    賀擎天瞇了瞇眸,表情有些不奈,「你不過來是讓我過去了?」

    他想努力看檔,但是他發現,只要她在身邊,他就對她感到有著深深地男性本能,看她一眼,一股熱/氣從小fu升起,讓他的男性本能更加炙/熱!對杜子鳶,她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杜子鳶的身子微微一顫,站了起來。「叫我過來做什麼?」

    杜子鳶羞澀一笑,走到他身邊,在老闆桌前站住,與他隔著一張桌子。

    「到這邊來!」他的老闆椅往後一退,看著她,眼中有某種期待。

    杜子鳶又只好走過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在狂跳,甚至她感到自己的臉頰都是炙/熱的。

    走到他身邊,杜子鳶看著他。「做什麼?」

    賀擎天以鼓舞的眼神迷惑她,邪氣的俊臉益發惑人心弦,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坐上來!」

    「不要!」她搖頭,臉紅的徹底。

    他大手一拉,扯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環住她的腰,下顎抵住她的肩窩。「小騙子,你看的我都沒心情看文件了!」

    「那我立刻離開這裡!」杜子鳶作勢要走。

    「你去哪裡?傻丫頭,你忘了那晚的威脅電話了?忘記有人綁架過你了?」他歎了口氣,「我還沒找到那個人,所以你不能離開我太久!」

    提到綁架自己和打電話的那個人,杜子鳶心裡又是一驚,瑟縮了一下。能讓她和賀擎天離婚,到底什麼目的呢?

    「如果找不到人怎麼辦?」杜子鳶也擔心起來,她要是不跟賀擎天離婚,豈不是一直被威脅?

    「那你只能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了!」賀擎天輕輕一笑,手一緊,他渴望她,總是這樣強烈而突然,只要貼近她的身體,他就會忍不住想!

    「那我豈不是什麼都做不成?」她低了低頭,黑髮順勢垂下來遮住她半邊柔白的面頰,她黑長的睫毛輕輕地閃動著,如同蝴蝶翅膀,她眼瞼處的皮膚滑的像上好的白玉,有些挫敗,有些擔心。「到底那個人什麼目的?不會是你的情人吧?」

    賀擎天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在聽嗎?」杜子鳶抬起頭看他一眼。

    「在!」他低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可是修長的手卻慢慢伸入了她的後面褲袋,修長的手指伸進了她的牛仔褲裡,緊/貼著她的肌膚。

    杜子鳶驚喘了一下,「你幹什麼?」她低低地問。

    「你說呢?」賀擎天答非所問,他俊美的面頰上是魅惑的神情,然而他的手卻絲毫沒停止,解開她的鈕扣拉鏈,他貼在她耳邊快速地說,「子鳶,為什麼我對你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啊……」

    真的很疲憊,杜子鳶閉上眼睛,賀擎天把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才回到大班椅上繼續看檔。

    十一點半的時候,秦傲陽來敲門。

    杜子鳶還在睡,睡得很沉。

    賀擎天立刻去開門,怕敲門聲吵醒了睡眠,秦傲陽在門口,一臉曖昧的看著賀擎天,揚聲道:「擎,你和子鳶關在裡面這麼久了,我來看看子鳶還活著沒,是不是被你這大灰狼給吃抹乾淨了?」

    賀擎天早知道他嘴巴的惡毒,冷哼一聲。「她是我老婆!」

    言外之意,我吃抹乾淨,干你屁事?

    秦傲陽一怔,撲哧樂了,視線飛快的掃過總裁室,掃到正在沙發上躺著的杜子鳶,而杜子鳶這時剛好醒來,因為聽到了秦傲陽的笑聲,她坐起來,看到他們都在門口,一時間臉又紅了!

    「是不是時間到了?」杜子鳶輕聲問道。

    賀擎天瞥了秦傲陽一眼,那意思是在怪他敲門來的不是時候,吵了他的女人睡眠。

    「是到吃飯時間了,我們去哪裡吃呢?就吧,家鄉的海鮮,馬上就吃不到了,今天我就想吃海鮮!」

    在觸及到杜子鳶紅撲撲的小臉時,看到她如帶露玫瑰般嬌紅的唇瓣,那裡似乎剛剛承受過男人的滋潤。還有她凌亂的發,秦傲陽眸子一怔,似乎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視線又轉向賀擎天,眸光有些複雜難懂,看了一眼他們,然後道:「我先去等著你們了,不當燈泡是我一貫的高風亮節,一貫的優良傳統,快點來啊!」

    轉過身的瞬間,眼中劃過一抹哀默,有那麼一瞬間,眼底明滅起伏,像是在克制什麼,走進電梯後,秦傲陽搖頭笑笑,歎了口氣!

    有一種愛情,叫做放手!

    杜子鳶低頭看了眼身上披著的賀擎天的西裝,連忙拿下來,要站起來,雙腿一著地,腿有些軟。

    「唔——」一陣吃痛,腿有些不舒服。

    賀擎天適時地扶住她,給予支撐,這是huanai後遺症,提醒她,剛才在他的老闆椅上,他有多麼的瘋狂。

    賀擎天在她耳邊低聲道:「小騙子,你真美!」

    杜子鳶嬌嗔的推了他一下。「都是你了,害我走路都不舒服!」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他低沉著嗓音開口……

    秦傲陽車子早早等候在那裡,而賀擎天也杜子鳶也很快到來。

    三人一同走進去。

    「杜子鳶!」突然裡面傳來一陣興奮地尖叫聲,伴隨著很多人的眸光,夏美子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過來,那麼興奮,那麼不顧一切,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突然被找到般。

    杜子鳶看到大家都看過來了,她有些窘迫,立刻疾走幾步,夏美子竟然跟賀君臨坐在一起吃飯。

    「美子,賀君臨,怎麼是你們?你們也在這裡吃飯啊?」杜子鳶走過去打招呼。

    賀君臨自然也看到了杜子鳶和賀擎天和秦傲陽。

    夏美子瞅了一眼不遠處的賀擎天,有些不耐,小聲道:「你怎麼還和那風/流鬼在一起?」

    「呃!」杜子鳶有絲尷尬,「別亂說!」

    「哼,我對他印象就是不咋滴!」夏美子撇撇嘴,「但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今天給他個好臉色!畢竟是你男人。」

    「謝謝!」杜子鳶趕忙道謝。

    賀擎天瞅了眼賀君臨,視線銳利的瞇起,眼珠微動,轉頭對秦傲陽道:「跟他們一起坐怎樣?」

    「好啊!你知道我就愛熱鬧!」

    兩人說著走了過來,剛好賀君臨他們還沒點餐,賀君臨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學長,好久不見!」

    「賀君臨,你總是無處不在啊!」賀擎天語氣似乎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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