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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的聲音叮囑著,而後將剩下的那些放在了離她最近的那個地方,捉了一些乾草,蓋了起來:「這藥放在你身上只怕不安全,我將它放在這裡,你自己記得拿去吃,要記得,再苦再累,也要堅持著。」
若是讓人知道她身上有這藥,只怕會被奪去的。
一雙浮腫卻依舊水盈的眼睛望著他,眸光中,水珠潤了眼眶,她不知道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
這樣溫柔的叮囑,這麼體貼的細緻,都是她心中的痛,是她無法迴避的痛。
她不值得別人如此溫柔的對待的!
微得下了頭,眼眶是無法克制的淚,心口劇痛無比。
「你值得別人更好的對待的!」看著她的目光,他輕聲地說道,清俊的臉龐,帶著溫溫的笑。
他其實對別人,向來清冷的,可是看著這麼一個總是憂傷自怨的女子,他卻總是無法對她清冷,這大概是上天給注定好的吧!
她驚地望向了他,他會讀心術嗎?為什麼總是能夠猜出自己在想著什麼呢?
看著她驚奇的目光,他只是淡淡一笑:「你的眼神,已經透露出一切來了!」他沒有說,若不是刻意去關注,刻意去猜測,也是猜不出來的。
「你,這個世上就沒有在乎的人?想要去保護的人了嗎?如此倦世……」他輕輕地問道,目光盯著她的眼睛看。
她目光流轉一下,腦海中,觸及的是那一張溫和俊美的臉龐,在乎的人,有的,可是已經不在世間了。
至於要去保護的人?
依舊是那一張俊顏,卻是那麼冷酷而無情,她不知道為什麼穿越而來依舊是他,可是,彷彿冥冥中,自己感到他此時並不安全,她想,若有要保護的人,是他吧,要傾盡一切助他的。
看著她陷入沉思的模樣,他淡淡一笑,知道這樣的她,心中一定有在乎的人與想要保護的人。
「好了,不要再這樣痛苦下去了!」水流煙看著那紅腫的眼眶中一雙眸子中儘是痛苦,不由地歎道:「好好地保重自己,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記得按時吃藥,保持好身體,至於這些外傷,我現在沒有帶藥,我下次再想辦法帶藥來給你。」
「謝謝你……」她抬眸,以眼神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走出了地牢,暗沉的地牢,濕氣極重,對於外傷,是極佳的催腐藥,若是那外傷得不到好的治療,只怕將會惡化的。
「煙公子。」守門的獄卒恭敬地對著水流煙說道,眼中全是敬慕,這是他們全步鷹城最強的神醫,他們步鷹城大半數人受過他的恩慧。
只是一直沒有人知道這人煙公子是從何處而來,又為什麼只為步鷹城的人治病,外人,端看心情。
但是,城中人都十分敬慕他。
「你是……」水流煙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年青男子,眉宇中有幾分熟悉,他想,或許自己曾經救治過他?
若是如此,那會很好的。
「煙公子不記得我了,我是城南趙明啊,前兩年我生了麻疹,還是煙公子為我治好的呢!我一直想去謝謝公子,可是……可是……」趙明說不下去了,可是他的身份,總覺得對著煙公子說話都沾污公子如此清塵的風姿的。
「原來是趙明啊,我說為何如此熟悉,我自是記得你,別這般自卑,人本平等的。」淡淡的笑,帶著清冷,卻讓人覺得飄逸似仙。
「煙公子記得我?」趙明聽到水流煙的話,激動地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有點兒印象,不過每日診的人多了,並不熟記。」水流煙淡淡地說道,可是一句有點印象,卻已經讓人極是歡喜了。
「公子能夠記得趙明趙明就好高興了!」趙明開心地笑著。
俊美的臉龐上,淡淡地笑,水流煙緩緩地說道:「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可以嗎?」
「煙公子有什麼需要吩咐附儘管說,趙明能做的一定做到!」趙明二話不說直接地就應道,煙公子能讓他辦事,那是他的榮幸。
「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步王妃。」水流煙說道。
趙明的臉色變了一變,帶著不解地說道:「煙公子,那女子可不是什麼好人,你為什麼要照顧她呢?」
「趙明,我說的話你可相信?」水流煙不應反問。
趙明點了點頭:「公子說的話,趙明自然相信!」
「她是個好人,真的!」水流煙特意用了一個真的來強調:「她是被人陷害的。」
「真的?」趙明皺起了眉頭,一臉迷茫地問道,煙公子的話肯定不會有錯的,可是,那個女人,個個都說她是一個壞女人,怎麼會是被人陷害的呢?
「趙明,你有一雙十分通徹的眼睛,我相信,你不會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只看表面的,對吧?」他並不喜歡與人談話,可是不代表他不擅於交談,他往往每一句話,都有他特殊的用意,從來不會說廢話,他講話的藝術正如他行醫一般,知道對症下藥的。
「我……是,煙公子說得沒錯,其實我也覺得,那王妃挺可憐的,不管怎麼說,一個女人家家的,打成那個樣子……」趙明聽了水流煙的話,不由自我認為自己的確不應該像世俗人一樣沒看到真相就隨便說說的。
「那麼……」水流煙看到終於說通了趙明,不由淡笑地問道。
那趙明一臉堅定,二話不說地道:「煙公子放心,我會照顧她的!」
「那多謝你了。」水流煙輕道,溫文而客氣。
「煙公子說這些的客氣話!放心吧!」趙明笑著說道,一臉的憨厚正氣,惹人喜愛。
凌妖看著那白衣男子,淡淡的笑,卻在談笑之間,將一切運籌於手中,這個男人,竟然只是一個醫者。
不過也幸好,他只是一個醫者,若是個商人,這台上談判,只怕少有人能夠與之對衡的。他總是能將人心看得很透徹,然後捉住人心中的那一個點,再由那個點展開,讓人心悅誠服地應下他的要求。
她的非凡,也是一個如此的人……記憶中,那個男子,也愛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西服,白色的休閒服,不管那一種,都是那麼溫潤爾雅,永遠淡淡的笑,卻無人能與之搞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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