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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冷府小姐 文 / 梔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冷府小姐

    沈嬋兒又坐回到座位上,等著她說話,大姨太死死的咬了咬下唇,才道。

    「我懷疑,這件事情與三太夫人有關,當天是她邀請我們三人去家廟上香祈福,也是她,將這瓶藥給了我。」

    說著話,她從懷裡掏出那個白底藍花的瓷瓶,放在沈嬋兒面前,緩緩道。

    「她讓我用這瓶藥離間你與七爺,她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沈嬋兒沒想到這件事還能牽扯到她身上,此時此刻她反倒鎮定了,不怕明處勁敵,就怕暗處小人,擺明了也好。

    她淡然的掃了一眼那瓶藥,問道:「要你做什麼?」

    大姨太歎口氣,道:「要我給七爺下藥,當七少夫人看到七爺與別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那麼按照您的性子,您絕對不會再留在南榮府,那麼三太夫人就得逞了。」

    沈嬋兒失笑:「她想要什麼?」

    大姨太也鎮定了下來,搖頭道:「不知道,我害怕被發現,所以才被三太夫人利用,我也並不知道二少夫人與三姨太與三太夫人有什麼交易。」

    沈嬋兒點頭,坐在椅子上思考,三姨太也不敢打擾她,就在座位上喝茶,喝完自己再倒一杯,果然是嚇壞了,不斷用喝茶來壓驚。

    沈嬋兒轉頭,對三姨太道:「我院子裡還有幾間房子,你若是不介意,就帶著付兒搬進來吧,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回去了,住在這裡安全一些。」

    大姨太有些緊張,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沈嬋兒笑了笑,道:「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是不是?」

    三姨太看著沈嬋兒一臉自信的表情,十分的羨慕,若是她也能這樣果斷堅決,也能像七少夫人一樣走南闖北,見識一些世面,那該多好。

    沈嬋兒派了一個精衛跟著三姨太回去連夜收拾東西,晚上搬過來,動靜還能小一點,她剛出門,就碰上趕回來的精衛。沈嬋兒指著這個精衛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是精衛幾號。

    「六小姐,屬下帶命歸隊。」

    沈嬋兒點點頭,問道:「調查的如何?」

    精衛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屬下已經調查清楚,幼柳姑娘確實是冷府丟失多年的嫡小姐。」

    沈嬋兒心中一涼,不死心的問道:「可有證據?」

    精衛道:「若是六小姐覺得胎記還不足以證明的話,根據冷府老一輩的下人講述,冷府嫡夫人在生下嫡小姐之後,因為欣喜,在其腳底紋了一隻蝴蝶,六小姐可以去查驗。」

    沈嬋兒咬著嘴唇,並沒有說什麼,恍恍惚惚的走回到幼柳的房間,小蝶已經將幼柳打扮完畢,幼柳正掙扎著要卸掉。

    「哎呀,這成什麼樣子啦,快給我拆下來。」

    小蝶一直抓著幼柳的手,笑道:「挺好看的,沒想到你長的這麼美,平時怎麼不打扮一番?」

    幼柳趕緊道:「打扮什麼啊,都是做丫頭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何體統?」

    「幼柳。」

    沈嬋兒站在門口看著兩人打鬧,忽然叫了一聲,小蝶後退一步,站在床邊,低頭道。

    「少夫人。」

    沈嬋兒對小蝶笑道:「你的手法很好,我瞧瞧。」

    沈嬋兒說著話就走到幼柳對面去,一眼瞧下去,才發現她這些年真是埋沒了幼柳,她真是一個美人坯子,只要稍微一打扮,立馬就可以迷倒京城大片富家公子,或許也只有大門大戶才能生養出這樣美貌的小姐。

    沈嬋兒坐到床邊去,隨手摸了摸幼柳的被子,忽然道。

    「這輩子也太厚了,夏天蓋起來會熱,小蝶,去換一床夏涼被來。」

    幼柳趕緊道:「不……不用了小姐,我已經習慣了,冬夏都是一床被子。」

    沈嬋兒轉頭看著她,笑道:「以前是我沒注意,疏忽了你,現在既然我看到了,就一定要讓你過的舒服。」

    「小姐……您……您怎麼了?」

    幼柳發現沈嬋兒不太對勁,不禁看著她問,沈嬋兒趕緊收拾起雜亂的心情,笑道。

    「我能怎麼樣,你差點去跟閻王報到,好不容易將你救回來,自然要珍惜一段日子。」

    幼柳失笑,這時候小蝶已經將夏涼被抱來,沈嬋兒站起身,走到床邊去,小蝶掀開幼柳身上的被子,將被子抱走,沈嬋兒的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幼柳的腳底,這一眼看下去,只覺得心裡很涼,有喜也有憂,有酸也有甜。

    「好了,小蝶,你先出去吧,我來給幼柳卸妝。」

    小蝶剛要說話,就被她的眼神阻止,小蝶是個精明的丫頭,當即點點頭,轉身走出門去,將門關上。

    沈嬋兒走到幼柳身後坐下,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幼柳渾身一緊,失笑道。

    「小姐,您冷不丁這樣,我還不太習慣。」

    沈嬋兒抬起手來,緩緩的將她的髮髻拆開,一邊拆一邊說道。

    「日後不在我身邊,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那裡家大業大,又是名門望族,一定會有不少烏煙瘴氣,要學會蟄伏,然後才能爆發。」

    幼柳一陣納悶,失笑道:「小姐,阿滿家裡就他一個人,哪裡是什麼名門望族,您說什麼笑話。」

    沈嬋兒的手停在空中,緊緊咬著牙,終於,還是橫下心來,淡然的說道。

    「幼柳,你的真實身份是江左冷府嫡小姐,目前仍然是冷府的第一繼承人。」

    幼柳頓時沒有了聲音,良久,都沒有聲音,又過了良久,她忽然笑起來,像是抻動了傷口,她哎呦一聲,沈嬋兒趕緊下床來,按住她腹部的傷口,問道。

    「傷口撕裂了?」

    幼柳一邊笑一邊痛苦,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喘氣道。

    「小姐,您沒事編的什麼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冷府?還熱府呢。」

    沈嬋兒也勾起嘴角,喃喃道:「我也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個笑話。」

    見她失魂落魄,幼柳收起笑意,漸漸變得嚴肅,眼睛裡滿是淚水,盯著沈嬋兒道。

    「小姐,您別嚇我……」

    沈嬋兒站起身,摸著她的臉,將她摟在懷裡,輕聲道。

    「我沒有嚇你,是真的,妹妹,你是江左第一富商的大小姐,將來,也會是冷府的繼承人。」

    幼柳大口的喘起粗氣來,眼淚辟里啪啦的往下掉,那個樣子像是隨時能暈過去一樣,沈嬋兒不斷的安撫她,不斷輕聲道。

    「幼柳,幼柳,這是一件好事,你要接受現實,你是大小姐,這是不可改變的,你能做的只有接受現實,面對命運的安排。」

    她說過話之後,幼柳終於失聲痛哭起來,抬起頭,看著沈嬋兒道。

    「小姐……我以為……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找不到自己的根在哪裡,小姐……我有家了?我真的有自己家的了?」

    沈嬋兒替她高興,也落下了眼淚,幫她擦了擦眼淚,邊哭邊笑道。

    「對,你的家世顯赫,你不必再遭受別人的欺負,從今以後,連我都要與你平起平坐。」

    幼柳哭道:「不,小姐,您永遠是我的小姐,永遠是大周朝的念果公主,我永遠也沒辦法與您比肩。」

    沈嬋兒笑了笑,撫摸著她的頭髮,感慨道:「多謝這麼多年你陪在我身邊,就算去了冷府,你也要時刻記得,還有我。」

    沈嬋兒對幼柳的感情已經超過了主僕,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拿她當妹妹,這個時代的人只有一點是幼柳上輩子沒經歷過的,那就是愚忠,不管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管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做了錯事,做僕人的,永遠站在主子一邊,可以為主子去死,幼柳替她去死了一次,沈嬋兒便可以永遠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

    沈嬋兒的雙手拆下繃布的那天,她親自送走了幼柳,讓她很放心的是,冷府的當家人冷老爺竟然親自來接幼柳回去,當冷老爺面對自己失散多年的嫡女之時,已然禁不住老淚縱橫,冷夫人更是泣不成聲,幼柳微笑著看著他們,上了冷府的馬車。

    冷老爺留在車下,看著沈嬋兒道:「多謝七少夫人這麼多年來對小女的關愛,日後若是夫人有何需要,盡可以來找冷某,冷某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夫人。」

    沈嬋兒笑意盈盈的看著幼柳上了馬車,對冷老爺道。

    「只要幼柳能平平安安。」

    冷老爺笑了笑,摸著鬍子,露出了成功商人該有的沉穩,道。

    「七少夫人,再會。」

    沈嬋兒心中有什麼感覺劃過,卻沒抓住那種感覺的尾巴,只留下一個問題。

    再會?什麼意思?

    送走幼柳之後,沈嬋兒感覺心裡有些空,她抬手看了看雙手,恢復的還算不錯,動了動手指,雖然還是很笨拙,但只要堅持鍛煉,就應該不會有問題。

    她想了想,朝二少夫人的院子走過去,進了院子,就被門口的侍女攔住,侍女恭敬的道。

    「我家夫人昨日感了風寒,頭有些疼。」

    沈嬋兒笑了笑,推開侍女,直接走進了屋裡,一邊走一邊笑道。

    「這大夏天的,二嫂怎麼好像總會感風寒?」

    沈嬋兒說著話已經走進了裡屋,門外的侍女沒攔住她,緊跟著她就進來了,沈嬋兒見到躺在床上的二少夫人之時,侍女站在她身後低頭道。

    「夫人……奴婢沒攔住……」

    二少夫人怒目瞪了她一眼,然後簡單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小跑著出了門,沈嬋兒向四周瞧了瞧,笑道。

    「這屋子裡滿是藥味,看來你還真是病了,怎麼不叫府醫瞧瞧?」

    二少夫人的眼神閃了閃,笑道:「只是一些小毛病罷了,常年都這樣,早就習慣了,吃那些個苦湯子,沒有病也要吃出毛病來了。」

    沈嬋兒歎口氣,坐到床邊來,拉著二少夫人的手,關切的道。

    「可要仔細自己的身子,莫非是叫這府裡的繁瑣事情給累著了?那我去請求老夫人,讓你歇幾天。」

    二少夫人坐起身子道:「哪有那麼嬌氣,你現在去了,還叫老夫人覺得你我二人反覆無常,不靠譜。」

    沈嬋兒想了想道:「也對,還是二嫂想的周全。」

    沈嬋兒的眼神忽然落在了床邊的花盆裡,好奇的看過去,問道。

    「這才剛剛入夏,你這花盆裡就有落花了?看來還真是將病氣傳給了這些花兒。」

    二少夫人的表情不自然起來,笑了笑,沖外面喊道。

    「來人啊,將這些花端走,好端端的,在這屋子裡悶著,也悶的凋敗了。」

    沈嬋兒笑了笑,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道:「我今天來時想請二嫂割愛的。」

    二少夫人巧笑一聲,瞅著沈嬋兒道:「說吧,你瞧上哪個了?我送給你便是了。」

    沈嬋兒笑道:「我瞧著荷月那孩子怪可憐的,又與我十分投緣,便想她過來伺候我,你也知道,幼柳那丫頭飛上枝頭了,我身邊正好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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