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嚇得腿都軟了,「我說林肖,你也太遜了吧…還好沒事,你好端端的怎麼掉海裡去了?」
家楠白了他一眼,但是心裡還是有幾分愧疚,她要是知道這個男人這麼沒用,才不會讓他去撿鞋子。
林肖坐起身,摸摸褲子口袋,竊喜,然後從裡面掏出家楠的拖鞋,「喏,鞋子幫你撿回來了!」
額…家楠接過拖鞋,想罵他的話堵在嘴邊罵不出來,而林肖意識到剛才家楠的舉動,也害羞地低下頭,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生親他的嘴。
家楠看他害羞低頭的樣子,忽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唉呦,上岸了上岸了,你們魚有沒有釣到啊?我還等著吃全魚宴。」說著,她穿好拖鞋,搭上夏夏的肩膀就拉著她往岸上走。
夏夏回頭看看周韓,會意地一笑,就跟家楠走了。
周韓蹲下身盯著林肖看,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林肖納悶了,支支吾吾地說,「總裁,幹嘛這麼看我?!我臉色是不是很難看啊?是不是我的防曬霜花了?」
周韓頭頂飛過一群烏鴉,他拍了下林肖的肩膀,起身往岸上走,「快跟上,再掉到海裡可沒人來救你了!」
「哦…」
自從海邊回來之後,林肖就問了夏夏很多關於家楠的事,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同一所大學,連導師都是同一個。秘書系一般都是女生,林肖平時耳濡目染,不知不覺也沾染了一些女生的習性,而女生們也把他當姐妹。
夏夏偷著笑,直截了當地問,「林肖,你是不是喜歡上家楠了?」
「沒…有啊!」林肖的臉一下子紅了,他還以為自己問得很低調。
「喜歡就喜歡,沒什麼好難為情的嘛,不過…」夏夏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單純的林肖馬上按捺不住了。
「家楠喜歡man的男人~」夏夏拿起整理好的文件,「我去給總裁簽字,你好好研究一下怎麼變成man的男人吧。」說完,夏夏起身走進周韓辦公室。
林肖腦海裡閃過一些肌肉男的畫面,胸肌、腹肌、三角肌、肱三頭肌…林肖吞了下口水,低頭看看自己一副竹竿似的身材,我什麼時候才能變man?…
夏夏把文件放在周韓面前,「總裁請過目,沒問題就簽字!」
「嗯,」周韓翻開最上面的文件,「弘集…李鳴泉?李鳴泉怎麼在弘集公司…」
「是啊,以前弘集跟維維之間的合作都是李鳴泉在負責,天韓容不下他,啟泰也倒了,他自然就回來了…」夏夏不知不覺就開始辯解,「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輕浮了,現在做事腳踏實地。」
周韓揚起手示意她閉嘴,酸溜溜地說了一句,「你倒是挺熟悉啊!」
夏夏倒是一臉無所謂,清者自清,「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醋?!八百年前的恩怨還記得那麼牢幹什麼?況且恩怨也不是很大好吧!」
「我知道,我是那麼愛記仇的人麼…」他拿起筆簽了字,「喏,拿下去吧。」
夏夏接過文件,「嗯,乖了,晚上做好吃的給你!還有下面的,繼續看,我先出去了!」
「好,總裁夫人~」
夏夏走出辦公室,經過林肖身邊時,看到他在網上搜索著猛男的圖片,忍不住捂著嘴笑笑,看來家楠的桃花運到了,哈哈。
她來到二樓把文件交給李鳴泉,正要離開時,一個剛出電梯的男人橫衝直撞地撞了她一下,頭也沒回鬼鬼祟祟地走向樓梯間。「哇,做賊也不是這麼高調吧,讓我抓你還是幹嘛?!」夏夏咒罵著。
夏夏不服氣地跟上去幾步,男人打開樓梯間的門閃了進去,她透過門縫看到裡面還有一個男人,大腹便便的腰身,光禿禿的頭頂,不是張哲凱還有誰!夏夏暗想,張董事長怎麼不在辦公室裡而在樓梯間?
好奇心驅使她一步一步靠近樓梯間,她當然是不敢開門進去的,只是把耳朵貼在門縫間偷聽。
「這批畫怎麼樣?」是張董的聲音。
「不錯,這是支票。」
「好…想不到這些死鬼的畫這麼值錢,比我預期的要高很多。」
「澳洲那邊有沒有被現?如果現我們可是要坐牢的!」
「我女人的畫技一流,加上我的**,那邊沒這麼容易現,放心吧~」
「好,下一批貨到了再通知我。」
「嗯,過段時間再說,我們要做得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我走了,再聯繫!」
夏夏一聽,連忙退回到弘集公司門口,勢作在等電梯,她大氣都不敢出,頭不敢歪,眼睛不敢斜。她真後悔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張哲凱跟夏清優盜竊澳洲博物館的油畫私自販賣!這個定論是她先能想到的。
張哲凱走出樓梯間,看到夏夏在等電梯,就掛上滿臉的笑容迎上去,「寧秘書你怎麼在?」
「哦呵呵,我拿上次的合同給李總!」夏夏硬著頭皮說,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是僵硬的。
「辛苦你跑一趟,我…」張哲凱回頭指了指,「心悶抽了根煙,呵呵」
「哦哦,那您忙,我也上去了!」
「好…」張哲凱笑著走進公司。
電梯也來了,夏夏連忙跨進去,她拍拍自己燙的臉,冷靜冷靜,我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報警?可是…如果查不到那我豈不是成了他們的眼中釘?不被他們弄死才怪!不行不行,慢慢來,得找到證據,不然只會惹禍上身。
回到秘書室,林肖看夏夏臉色白,不禁關心地問,「夏夏姐,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
「你臉色都蒼白了,是不是天氣轉涼感冒了?」林肖一向比較細心,這就是他最大的優點。
「嗯,可能是…」夏夏掩飾著內心的慌張,用手摀住額頭,「剛才坐電梯的時候感覺頭暈,我靠一下就沒事了,別告訴總裁哈~」
「哦…」林肖沒有起疑,又回到電腦上研究怎麼讓自己變man。
夏夏靠在桌上繼續想著剛才的事情,想不到張哲凱背地裡竟然幹這種非法的勾當,還有夏清優,你的職業操守哪去了?!你不是把畫當作生命一樣麼,怎麼會自己踐踏自己的手啊!伯父伯母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心痛…
她越想越氣,如果找到證據一定要把他們兩個送進監獄。至於周韓,她決定先瞞著,周韓也是周家人,知道清優幹這種事准氣壞了,會打草驚蛇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