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婉回房,就立刻緊關房門,掀開被褥,快速抽出一個面具,又把被褥鋪好。
把面具放在梳妝台上,座下,仔細的看著。
一心想著手背的傷是被那人抓破的,可今日十四的話,倒提醒了她,有可能是劃傷。一提到劃傷,不知怎麼的,那個銀色面具,就突然蹦出腦海。於是送走十四,連忙回屋,拿著面具仔細對照,手傷,的確是面具劃破的。雪婉歎了一口氣,這樣說來,這兩次都是同一人所為。
能兩次翻進林府而不驚動侍衛,他的武功果真是極好,而他也一定熟悉這林府的地形。
根據面具這個線索不好找人,但他有被她抓破的傷,雖然她不能把男子身體都檢查一遍,但至少現在眉目了,不是麼?如今,要快點找到人才是,他的傷口不淺,務必要在他癒合前找到。
深邃的眸子裡充滿迷霧,怎麼才能讓他被人發現傷口呢?雪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手放在梳妝台上支著下巴,在一個眼神流轉間,突然一亮。
有了!
辦法有了,只不過需要大量的資金和人力。錢,她有的是,單單那些嫁妝,就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富婆。人力,她可以借助十四,現在私底下她連王爺都不用喊了,直呼十四,可見二人的親密程度。
她堅信,這樣辦,那個面具男子肯定會出現。想到不久後他就會浮出水面,雪婉終於會心一笑,眼神裡閃現著驚心動魄的美,嘴角一個邪笑,看著面具,彷彿在對他說「我等你」。
這是最後的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一定要揪住他,不然放縱下去,他一定還會偷偷摸摸找自己的。
而且這個辦法很好,能看到各種男子,說不定還能遇見恩人。
恩人?想到他,雪婉眼神猛的一縮,不行,她的恩人,才不能去那個地方!可恩人不去那個地方,她該怎麼才能見他。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從他將她救下拍賣會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泛起漣漪——
她出身貧寒,唯有一至親爺爺,待她如珍寶。從小沒有父母,在她身上得到的愛,遠遠少於他人。可在這個時空,她如此有幸,在最無助的時刻,遇到恩人,那個神秘男子,那個讓她無法觸摸到的人。
他將她救下,不等雪婉說任何話,他就在她眼前輕功一展,翩然而去,唯有道淺淺的聲音,散在她耳裡,「我們還會相見,姑娘保重。」
保重保重
來到這個時空,雪婉再努力改變,再努力反抗,她的心始終都是恐懼的。在這個不熟悉的時空,在這裡每一分煎熬與孤寂,從未有人能體會的到。即使身邊有很多人,可讓她覺得是那麼陌生,她們甚至巴不得自己早日西去,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好怕。
她的堅持,都有那二字「保重」支撐著她。她要堅持等待,要等到再次與他相見,她要當面說句「謝謝。」
還有,你已深深存在我的夢裡
雪婉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脆弱而孤單。她的眸子裡都是恩人的影子,心裡住的也都是恩人。
原本自己努力學製毒,不僅是為了擺脫命運,更重要的是她想與他齊肩,她她的現代生活,讓她相信命運去手中指紋,無論多曲折,盡在自己手中,她一定會達到,足與你相配的地步。
可現在,她的努力,彷彿成了笑話。那個面具男子,徹底摧毀了她。她不配了,從她清白被毀,她就不再與恩人相配。她的夢,也無情的被粉碎。
雪婉的雙眼充滿憤怒,牙齒緊緊相抵著,拿起那個面具,她死死握在手中。她的手臂垂落了下來,鋒利的面具劃破她的玉手,紅色濃汁沿著她的指尖流下,一滴,一滴,印在地上,開成血色紅花,妖嬈的刺眼,異樣絕辣。
雪婉的眼眶,水盈盈的,她的手緊緊握著面具,硬生生的退去眼裡的濕霧。
她的手掌緩緩打開,沾染血跡的面具滑落在地。
她恨,她想立刻殺了那個毀她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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