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這是一門多好的親事啊,您考慮考慮……」
桌上放了八個紅色方形檀木盒,盒中儘是珠寶首飾,雖不算驚艷,成色也是上乘,並非一般百姓能夠擁有,媒婆說這只是用來提親的嫁妝的一小部分。
司晨因為之前的安排欠妥當,導致非但沒能成功綁架赫璃歆,還讓她安全的回到宮中,白白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所以近日心情十分煩躁,心中一個莫名的聲音驅使著他來到醫館。
今日醫館門前無人坐診,只是掛了一個暫停坐診的木牌。清秀雋麗的字跡一看便知是出自白初靜之手。
司晨感到奇怪,便進屋去一探究竟……房門是虛掩著的,所以他一靠近,便聽到了媒婆那諂媚的變了味的嗓音。
對此白初靜只是笑了笑,委婉的拒絕道:「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沒有成親的打算,煩請您回去之後,替我和林員外道個歉,多謝林員外抬舉。」
白初靜的一切舉動,司晨都從門縫中盡收眼底。自從白初靜摘下面紗坐診,便在這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光是沒病來醫館診病的人就多了不少,都是為了一睹白初靜的芳容。
許多大戶人家也紛紛找媒婆過來提親,醫館的門檻都快被踢破了,林員外也是其中之一。
和其他大戶不同,林員外是出了名的貪圖美色,家中已經有了三房妾室。為了討白初靜歡心,他聲稱只要白初靜點頭,他便休了他那些妻妾,給白初靜一個正房的名分,還保證從此不再娶其他人。
但是他這樣只會讓白初靜更加噁心,何況白初靜根本就不是為了嫁人,所以每個前來提親的媒婆都被她婉言謝絕了。只有這個林員外賊心不死,派了幾波媒婆輪翻進攻。
如今的形勢正是白初靜的另一步計謀……
白初靜所引起的轟動司晨自然也是知道的,自從這個消息傳到他的耳中,他的心中就有說不清的煩躁,好像有一塊大石壓在心口,徒增煩悶。
但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落入白初靜的圈套,越落越深。
這個媒婆和其他的媒婆不同,可能是林員外給的酬金比較高,所以她一直待在醫館中對白初靜苦口婆心的勸說,彷彿是對酬金勢在必得。
白初靜早已失去耐心,但她敏銳地察覺到門口的人,所以只得耐著性子與那媒婆周旋。
見白初靜面露難色,門外的司晨再也按捺不住,推門進來。
「喲,這不是司大公子嗎。」司晨本就不喜歡那些聒噪諂媚,媒婆高八度的嗓音更讓他倍感厭惡,他不禁皺眉。
還有那濃妝艷抹的看不清原來樣貌的誇張的妝容,顏色絢麗的衣服。媒婆手中那條玫紅色的手帕輕輕一揮,空氣中就瀰漫著劣質香粉的氣味,種種都令司晨作嘔。
「男婚女嫁是你情我願之事,既然白姑娘還不想嫁人,您又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呢?」此話一出,媒婆的笑臉頓時僵在了臉上,空氣中透露出一絲尷尬。
司晨從不會為任何人開脫,經驗豐富的媒婆自是聽出了司晨話裡有話。片刻媒婆又滿臉堆笑道:「原來司公子您也喜歡白姑娘啊,要是您將來有什麼需要的話,再來找我還是一樣的,給您打個八折」,媒婆搭腔附勢道。
「我想您是會錯意了。」司晨冷漠的開口,不給媒婆進一步說話的機會,卻不忘瞟一眼白初靜,但白初靜並無任何的表情,令他捉摸不透。
司晨的名字荊陽城中又有誰人不知,媒婆自是清楚,所以不敢得罪,只有悻悻離開,可惜了到嘴邊的肥肉就這樣眼巴巴的沒了。
媒婆離開後,白初靜才轉向司晨,微微頷首。「司公子,不知令夫人近來可好?」白初靜雖雙眸含笑,但對與司晨來說卻是莫大的嘲諷和疏遠。
司晨自是聽出了白初靜話裡有話,便答道:「賤內身體挺好,母子平安,有勞白姑娘惦記。」話中雖無波瀾,心中卻儘是苦澀。白初靜,倘若我早兩年認識你該多好。
「我還有事,那麼就先行告辭了。」見白初靜並沒有留客的意思,司晨便先行離開。
看著司晨離開的背影,白初靜嘴角彎過一絲嘲諷,眼底儘是不屑。「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雖然司晨近日萬事不順,可如今不盡人意的也並不止司晨一人……
眼看婚事將近,赫璃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每日依舊要忍受著無盡的思念。有時甚至要將希望寄予虛無縹緲的夢境中,也只有在夢中,她才能回到當初,回到和連捷逸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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