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初靜照常坐診,等了一上午也沒有病人,正欲離開卻察覺到背後有人正注視著自己,白初靜霍然轉身,看到的是幾日不見的司晨。
司晨進貨回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隨從把貨物先運回家,自己則鬼使神差的來到白初靜坐診的醫館。
這麼長時間沒見,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見白初靜一面,心想著只要偷偷地看上一眼就好。怎料白初靜發現了自己,他便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原來是司公子,好久不見。」白初靜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復仇大計,只不過這需要耐心,好在她的魚會自己上鉤。
「白姑娘,我此番出城進貨,看到一對手鐲,感覺和你的氣質很相配,特意買來送給姑娘。」雖說是只看一眼,但司晨卻從懷中掏出早已精心包裝好的手鐲。
手鐲的材料是上好的紅翡翠,紅的純淨通透,胎質細膩,打磨的圓潤飽滿,成色做工均堪稱一流。
若是一切都不曾發生,自己和司晨還是一樣的相愛,那麼自己一定會很開心吧,但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白初靜雖是內心冷笑,但外表仍是不露痕跡。先是深表感謝,正當司晨將鐲子遞給她時,她又婉言謝絕了。
司晨沒想到竟有女子不喜歡這金錢珠寶,吃了閉門羹的他勢必心有不甘,雖然心中微怒,卻不便表露,只得拂袖離去。
白初靜看著司晨離開的背影,嘴角彎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準備展開新一輪的計劃。她托人早司晨一步前去去司府報信給即墨霓裳,稱司晨回來後直接到醫館找白初靜,並贈她一副上好的手鐲。
即墨霓裳本就生氣司晨回來後不知去向,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露出狠辣的表情,令人膽寒。
多疑的她原本懷疑司晨和白初靜的關係,而司晨回來後的行為更是加深了她的判斷。
嫉妒的火焰將她燃燒,燒掉了她僅有的理智。因為她的嫉妒,她曾不惜一切代價從姐姐那裡把司晨搶了過來。如今,為了防止她搶來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奪走,她必須排除一切干擾,即使是她的生命。
夜色很好的掩飾著黑暗中的行動,一個黑影迅速閃進即墨霓裳的房間,二人在暗中謀劃著什麼。事畢,那抹黑影又飛速離開,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即墨霓裳之所以做的如此決絕,正是因為受司晨的刺激,回來後的司晨不但對她不冷不熱,愛答不理,而且又與即墨霓裳分房而居,司晨一系列的表現給即墨霓裳傳遞著危險的信號,她要自保。
白初靜早已察覺到隨她一路的殺氣,礙於人多他一直和自己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她沒有其他的行動,任由自己的性命懸在線上,她在等,等一個人。
以前出診後徑直回到醫館的她今天則捨近求遠,特意繞路經過墨玉茶樓。她早已打聽好了司晨這幾日的行蹤,是故特意來此。
令她放心的是,司晨此時正在品茗,而且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今日的她特意穿著一身潔白,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剛好可以吸引樓上人的注意。
司晨自是注意到了路上的女子,但他仍吃味白初靜前幾日的不給情面。正欲收回自己的目光,卻剛好發現身後跟蹤白初靜的人。
雖是喬裝打扮,但那人幹練的步伐,充滿殺氣的眼神卻盡收司晨眼底。再看前面的女子,沒有任何察覺,司晨此刻終是坐不住了。
白初靜在確定司晨已經跟上來之後,白初靜故意走進人煙稀少的胡同中,刺客見機會來了,便欲動手解決這女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及時趕到的司晨和刺客打了起來,司晨的武功精湛,可是那刺客的武功也不低,二人僵持許久也未分出伯仲。
白初靜見狀暗暗發力催動了剛剛在路上往刺客身上所下的毒,只見刺客手上一鬆,手裡的刀便被司晨及時打落,並一掌將其打倒在地。
見他沒有還手之力,司晨急忙趕到白初靜的眼前,詢問她有沒有受傷,白初靜木訥的搖了搖頭,在司晨看來,她就是被剛剛的一幕嚇到了。
可能是被他關切的眼神所打動,在看到口吐鮮血的刺客掏出懷中匕首之時,白初靜做了一件讓自己都為之驚異的事,並在司晨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調轉他們的位置,之後那把鋒利的匕首穩穩地插在了白初靜的肩頭。
鮮血流下染紅了白初靜身後的半邊衣裳,觸目驚心,在白色長衣的襯托下紅的格外刺眼,格外妖冶。
白初靜強忍著劇痛將匕首拔出,正是即墨霓裳那把使自己毀容的匕首,司晨自然也認識。
即墨霓裳和司晨一樣,都太過自負,她沒想到自己會失敗,她交代那刺客在殺死白初靜之後,將她的臉也刮花,不想這招故技重施卻暴露了她自己。
司晨急忙將受傷的白初靜帶回司府醫治,即墨霓裳得知刺殺事情敗露,刺客被司晨一掌打死。生怕司晨惱羞成怒,急中生智想到了一條絕佳的計謀。
止血後白初靜表示自己的傷沒有大礙,並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日就好了。可司晨卻受不了即墨霓裳的心狠手辣,便帶著刺客的屍體和即墨霓裳的匕首與她當面對質。
即墨霓裳見狀立刻聲淚俱下,哭訴司晨寧願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女子而對自己百般猜疑,夫妻之間竟沒有了信任。越哭越傷心,竟當場暈了過去。
白初靜傷在右肩,無法替人診病。司晨立即派人請來了大夫,大夫診完脈後,雙手作揖連連道喜。司晨和白初靜皆是摸不著頭腦,誰知下一刻大夫竟說:即墨霓裳已然身懷六甲。
沒想到即墨霓裳的孩子懷的如此及時。即便是她此次的行為真的觸怒了司晨,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司晨不但沒有責怪她反而對她關照有加。眼看自己的計劃就這樣功虧一簣,白初靜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悻悻的離開司府,白初靜卻看見剛剛為即墨霓裳診治的大夫,他的手中赫然是一錠金子。即便司府富極一方,不在乎那區區診金,卻也沒必要給一錠黃金那麼多。
白初靜心生疑惑,這當中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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