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司晨無意中看到香盆中有些許殘存的物質,心想自己不曾熏香,為何這裡會有餘灰。便拿到草堂去找白初靜,說是看看這灰中的物質,實則是找機會與白初靜見面。
白初靜將一小撮灰燼湊近鼻子,仔細嗅了嗅,然後輕笑出聲,「這熏香應該是夫人所燃,並沒有害處,只不過有些許催情的成分罷了。」
司晨聽後十分尷尬,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來看白初靜的理由,到頭來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繼而徑直離開了。
司晨自知自己理虧,沒有追究即墨霓裳那一夜的行為,熏香和珠釵之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連翎煜遵守自己的話又找到了司晨,想要和他商量合作之事。司晨正愁不願面對即墨霓裳,索性答應下來,即刻動身前去進貨。
既然要查司晨與官賈勾結案是否有聯繫那必然要與之合作,博得他的信任,同時連翎煜也讓邱溟時刻暗中調查司晨,根據邱溟的調查,司晨回家後除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基本都在書房。
連翎煜去司府時也注意到書房前的府役比其他地方的都要精幹,所以他猜想這書房內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料到此次司晨離開荊陽城,府役們一定會有所鬆懈,所以連翎煜決定夜探司府。另一邊,白初靜自然也在等這絕好的時機。
確定月娘姐弟均已熟睡,白初靜穿上準備好的夜行衣,悄聲出門。連翎煜也準備妥當,二人一前一後翻入司府,雖然路徑不同,但目的地都是一個。
果不其然,這夜司府巡邏的府役不像往常那般緊湊,只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白初靜健步如飛,率先來到書房門前。
往日有重兵把守的書房今日也只換成了兩個瞌睡連天的看守,白初靜心中暗喜,若不是這些府役只知道偷懶,自己的行動也不會如此順利。
「既然你們那麼困,我就幫你們做個好夢!」白初靜拿出事先調好的催眠散,輕輕一撒,二人便立刻進入夢鄉。
由於之前來過,所以白初靜輕車熟路,逕直進入了密室去找她的父親。另一邊連翎煜也找到了書房,本以為需要進行一番打鬥,沒想到看到的只有兩個睡成死豬一般的府役,即使有所鬆懈卻也不至於昏睡不醒,心中不免劃過一絲不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連翎煜還是進入了書房。正如白初靜第一次前來一樣,連翎煜翻找了半天也將目光停留在牆上的那幾幅畫上。
無奈那幾幅畫真的沒有問題,連翎煜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白初靜打開了關押他父親地牢的大門,卻發現父親已然昏迷。她即刻拿出銀針,準確的刺入父親的穴道,片刻後他的父親才漸漸甦醒。即墨相德見是女兒,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爹,您這是怎麼了,定是司晨虐待您了,這次您一定要聽女兒的,女兒一定要帶你走!」白初靜怎麼能見的自己的父親受這等罪,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無法停止。
「沒事,女兒,爹老了,經不太起折騰,幾餐沒吃就不行啦」,即墨相德伸手擦了擦白初靜的眼淚,粗糙的手指劃的白初靜生疼,他歎了口氣「爹不能和你走,你妹妹還在司晨手裡。」
即墨相德看出白初靜眼中的不快,無奈的說:「你們都是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爹知道是霓裳做錯了事,但是她本性不壞,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玥兒你是姐姐,要多寬容。」
白初靜扭過頭去不想再聽,即墨相德只好轉移話題,「爹上次要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白初靜聽後立刻將手鏈遞給即墨相德,並和他說了自己在鏡月湖的奇遇。
即墨相德聽後連連點頭,「沒錯,就是它,沒想到你竟是那個能夠修煉秘術的有緣人,這個手鏈你定要收好,日後一定會有大用處。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我們即墨家的秘書。」聽白初靜對密室的形容,即墨相德讓女兒去最後一間密室看看。
連翎煜不相信這書房中竟什麼都沒有,一甩手險些碰倒書架,卻無意間轉動了機關,他立刻進入密室。
在那「地」、「玄」、「黃」三道石門前,他亦是選擇了玄字號,結果可想而知,那一地的白骨著實也讓他心中一驚。出來後看著左右兩道石門,他猶豫片刻選擇了最後一道黃字號石門。
小心的打開後,他驚異地發現,這道石門中是無盡的金銀珠寶,其中的一些,竟比皇宮中的還要上乘,這讓他更堅信司晨定與此番他調查的案件有關。
正當他準備進一步查看是否有他貪污的證據時,門口有了些許動靜。
白初靜忐忑的按下開關,心中總覺得不妥,門開後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連翎煜沒想到竟還有其他人也知道這密室,便在暗中偷偷觀察。
起初他以為這只是受過訓練的盜賊,覬覦司家財產前來偷盜的,但卻發現此人放著堆積如山的寶物不拿,卻一直翻翻找找。
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一個本子上,連翎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二人同為私闖,那就不能讓別人得了便宜。
突然出現的連翎煜嚇了白初靜一跳,二人均身著夜行衣,互相不知對方的身份,一相遇便大打出手。
倘若白初靜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她自認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連翎煜,她一定會氣的咬斷自己的舌頭。沒錯,連翎煜不僅會武功,而且深藏不漏。
幾個回合下來二人不相上下,白初靜無奈只得拿出剩下的**散往連翎煜身上一撒,然後藉機逃出。
連翎煜看著逃離的背影只覺如此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無奈**散藥力顯現,他強撐著離開司府,被守在外面的邱溟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