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都閉緊了門窗,司府也不例外,府役一遍一遍的巡視著周圍的動靜。
只是這並不影響那一抹嬌小的黑影在這夜色下快速的移動著,她靈巧的避過了府外的看守,輕鬆一躍便翻入司府。
府內的陳設與三年前並無不同,白初靜憑著自己的記憶在黑暗中探尋著,黑夜賜了她一雙黑色的眸子,讓她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
「誰?」府役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動靜,下一刻四五個手持長槍的府役便慢慢接近,白初靜深知這些府役的武功,倘若他們一同上,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立刻躲入一旁的草叢中。
眼看府役們越來越近,白初靜的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草叢中發出了一陣摩挲聲,府役們緊張的嚥了嚥口水,緊緊攥住手中的長槍。
隨著「喵」的一聲,一隻純黑色的貓從她藏身的草叢中躍出。府役們嚇得後退了一步,貓得意地看了看一臉受驚地府役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其他府役們都嫌這個府役太過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調侃了幾句便一同離開了。白初靜這才輕舒一口氣,多虧了剛才那貓兒。
拋開那些沒用的回憶,白初靜悄聲的來到一間房門前。
房間裡並無燈光,可見主人並不在裡面,她輕輕打開一道縫隙,在確定無人後輕聲進門,室內的陳設並不像白初靜想的那樣富麗堂皇,而是簡單大方。
房內雖只有一張大床、幾套桌椅和幾隻大的花瓶。但倘若你細看,便會發現,這裡的每一件陳設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白初靜小心而又仔細的翻遍了房內所有的物什,卻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如此重要的東西,不是放在臥室,那就只有一個地方——書房。」想罷,她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走時還不忘將門再次掩好。
她憑著兒時的記憶尋找著書房,「應該是這裡了」,白初靜站在一處偏遠的房門前,「咦?為何書房前會落了鎖?」她清拭了鎖面,發現上面已經落了灰塵,想來是荒廢了許久。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白初靜沒想到這偏房附近也有府役,真是自己的失策,不過好在現在只有一個人,比較好對付。
府役看眼前只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姑娘,不覺放鬆了警惕。白初靜趁機從腰間摸出剛研製出的**散,撒向那名府役,然後自己趁機離開。
沒成想還沒等藥效發作,那人便喊了幫手。白初靜勢單力薄,只得離開再從長計議。這時,府外又停了一頂轎子,眼看出府無門,她只得隨意打開一間房門躲了進去。
追白初靜的府役們與剛進門的人撞了個滿懷,還沒等反應過來便一人挨了一個耳光。因為他們撞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看戲回來的司晨夫婦。
府役們急忙跪地求饒,司晨見狀問道:「怎麼回事?」語氣微怒,府役的頭頭聽後急忙解釋道:「少爺您息怒,小的們剛剛巡夜發現有賊人潛入司府,我們正在追拿。」
「哦?是嗎?」司晨一臉嘲諷,陰沉的看著他,並不言語。再一看剛剛那人,早已是面容微醺,醉話連篇,搖搖晃晃,分不清東南西北。
白初靜的迷藥已經起作用了。這種迷藥起效時,使用者會呈現出喝醉的狀態。加之那些人並沒有看到白初靜,只是聽到一名府役的呼喊就枉加追趕,最後都被扣一月俸祿,加每人杖刑二十。
白初靜轉身看向自己躲進的房間,暗暗讚歎自己的運氣,眼前的房間不是別處,正是司府的書房。
白初靜趁這個機會小心而又仔細的翻查著書房,可這書房裡除了桌上筆墨紙硯和一個擺滿了書的書架外並無他物,甚至連櫃子她都細細查找,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然後她注意到了牆上的幾幅字畫,正當她準備檢查時,腳步聲卻漸漸臨近。
司晨心思縝密,寧可信其有,還是徑直朝書房方向來了。眼看司晨就要推門進房,慌亂中白初靜碰到書架上的一本書,緊接著整個書架平行移開,書架後赫然出現一個能通過一人的小門。
白初靜來不及多想就鑽了進去,在密室後聽著外面的動靜。
司晨進入書房後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不妥,抬手正欲打開機關。只聽到「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手旋即放了下來,這時門外一個諂媚的女聲響起:「相公,夜深了,妾身侍奉你歇息吧。」
司晨無奈,仔細地環視了整個房間後閉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