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大師說火生土,叫我去老鍾他們那裡,我尋思著確實有道理。
正準備試探一下,大師則已經一拍屁股衝了過去。
我知道大師這並不是搶著去逃生,畢竟我們現在也沒啥危險,大師這是想當急先鋒,想先試探一下,到底能不能過去,如果有危險他也算是幫我們扛著了。
大師這人慫,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真到了非做不可的時候,其實他比誰都勇敢,就像剛才拿桃木劍去挑火靈珠一樣。
眼看著大師已經衝上去了,我也來不及阻止,只得睜大了眼睛,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看著大師。
『刷』的一聲響,大師居然真就穿過了這道石壁。
當大師穿過去後,我從牆上的影像裡卻沒有看到大師的出現,畫面裡依舊是左恩和老鍾在那搜尋著什麼,老鍾和左恩時不時的還要說上兩句。
我當時就蒙住了,草,大師明明穿過去了,咋沒出現在畫面裡呢?
大師這是跑哪去了?不會是穿到哪鬼地方去了吧,要是去到了啥女兒國倒不錯,要是大師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什麼食人村,那就悲劇了。
正納悶呢,我突然感覺整個房間,甚至外面都晃動了起來。
緊接著,我突然從手上的靈珠裡感受到了一絲意識…鬼怪來了,來報仇了…
嗯,很真切的感受,靈珠就好像在跟我說,快帶它離開,討命鬼都來了。
剛感受到這絲意識,很快我就看到從房間外真的傳來了一道道冤屈的哭聲,定睛一看,草,都是什麼玩意啊,一個個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連怪物都算不上的玩意張牙舞爪的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我見都沒見過這些鬼怪。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外面的三生罰上說的很明確了,這火靈是邪惡的,這是對他的懲罰,既然要懲罰他,那肯定是要將他害死的冤魂都留在這裡了,這是要一世一世的懲罰火靈的轉世…讓火靈親自體會到那被它害死的人的痛苦,讓它還清自己的罪孽!
果然,那些鬼怪一下子就衝到了老張和火女的身旁,對著老張和火女的雙生怪撕咬了起來,而老張和火女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躲閃。
老張和少婦緊緊的相擁在一起,而火女則一個勁的朝我爬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在對我說,我要跟你在一起…
眼看著老張和火女的身體被撕咬下一大塊一大塊的血肉,挺殘忍的。
不過我知道這是他們的命運,建造這個酆都的人就連陰間都敢讓它關了,他給人下達的命令,誰能違抗,誰敢不從?
所以,火女和老張哪怕不再是人了,那懲罰肯定是也免不了的。
記得我上次離開的時候,老張已經被高手大師給砍死了,現在卻又以雙生怪物的面貌出現了。
我估摸著,這酆都禁地只要開一次,裡面的人就要活過來一次,接受一次懲罰!不過,活過來的人是沒有記憶的,就是行屍走肉,只能接受懲罰…
我沒能力管老張和火女了,但是少婦潘巧巧還是要救的。
眼瞅著那些鬼怪居然也朝我們這邊追了過來,我趕忙對潘巧巧喊道:「潘巧巧,快過來,人已死,救不活了,那是他們的命,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可是潘巧巧並沒有理我,她只是緊緊的抱著老張,哭著喊著老公。
誒,潘巧巧對老張倒是夠愛的。
我也不是什麼惡人,最終我就跑過去抓住了少婦的手,拖著她走,但是她死死的不放手。
我看到老張和火女身上的肉都被撕扯下來很多了,鮮血淋漓的,甚至能看到了他們的內臟。
雖然老張和火女沒有正常人的思維了,但是他們看起來依舊很痛苦,感覺快崩潰了。
看到這一幕,我有點明白第十世界的我為什麼要殺人了。
第十世界的我可是地仙中後期,他的參透能力肯定比我厲害多了,他肯定是參透了老張的命運,所以結束了老張的痛苦。
想到這裡,我一劍就朝老張和火女刺了過去,沒想到我現在靈力這麼強了,我一劍就洞穿了老張和火女的心臟,兩人的身體一起抽搐了幾下,最終就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雖然他們的身體依舊被鬼怪折磨撕咬著,但至少他們感受不到那痛苦了…
少婦還是不肯離開老張,但是我強行拖著她就跑。
我感覺這裡快關閉了,牆上的影像越來越模糊,我一咬牙就發佈了命令:「快,都去大師進去的那面牆,我們過去試試!」
然後大家一個個都穿過了那面牆,就連花小娥都穿過去了,不過她肩膀上那只火蛤蟆沒能穿過去,那蛤蟆剛貼到牆上時一下子就被燒著了,先是變成了蛤蟆干子,很快就化成了一攤血水。
看到這一幕,我也是心中一驚,這酆都著實強大,感覺跟智能識別了似得,火靈居然過不去,我估摸著老張就算活著,那他也只能困死在這裡,如果他想穿這道牆,那他就只能被燒成血水!
當我們所有人都穿過來之後,我這才發現,原來大師在這邊呢。
下意識的扭頭一看,那道牆消失了,而我們也並沒有跟上次那樣出現在一片沙漠之上,而像是在個山洞裡似得。
大師問我們咋這麼慢了,他都等了有一會兒了,我也沒跟他說老張的事情,我就問他在這邊有啥發現沒。
大師說沒有,他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口,也沒看到老鍾和左恩。
我點上根火折子,發現大家都安好,就是大騷和小騷看著有點古怪,像是有點走神。
我尋思著離開酆都固然重要,但是可別讓大家的性格給整扭曲了,可得多關心關心兩女孩子。
於是我也沒急著就讓大家行動,我讓大家原地先休息休息。
等大家都停下來休息後,我才將大騷先喊到了一旁。
我直接問大騷:「大騷,你看著怎麼有點不對勁?身體不舒服嗎?」
大騷衝我搖了搖頭,然後對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剛才看到那被鐵鏈子鎖住了的女人了嗎?」
我當然記得那被鎖在大叔下的女人了,我還納悶那是誰呢,雖然沒看到臉,但是就算感覺很熟悉。
而大騷則繼續對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那被鎖著的女人和我有什麼聯繫。維維,你不覺得她的身形和我還有妹妹很像嗎?」
草,是啊,看著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得,其實我早就產生過這想法,只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對。
很快,大騷又對我道:「維維,如果那女人真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必須殺死我,你會怎麼辦?」
我想也沒想,直接輕輕拍了拍大騷的臉,然後對她道:「瞎說什麼呢,不會那樣的,就算真是那樣,我也不會殺你的!」
大騷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我道:「維維,其實我不怕死,但是,現在我們有了孩子,我希望可以活下去,將孩子生下來…」
邊說,大騷還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哦草,我們的孩子,女人還真是天生母性氾濫啊,這他媽是我孩子嗎?大騷居然將它就說成了是我們的孩子…
不過一想到這孩子其實是小奴變得,我也有點美那麼恨這鬼嬰,也確實有點讓大騷就將孩子給生下來…
安慰完大騷,我這才將小騷給喊到了一旁,我本想伸手拍一拍小騷的臉的,結果小騷立刻就往後退了一步。
小騷睜著她那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就對我道:「你別靠近我…你別害我…」
我愣了一下,小騷怎麼能這樣想呢?我怎麼會害她呢?
而小騷很快就對我吐了下她的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才對我道:「你可別害我了呢…如果我們走的太近了,害的姐姐想不開了,惹得姐姐生氣了…那我又要上吊自殺了呢,我可不想再死了呢…」
小騷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了過來,所以我和小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然後問她:「小騷,你剛才在想什麼呢?怎麼看起來很有心思的模樣?」
小騷說了跟大騷同樣的話,小騷對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剛才看到那被鐵鏈子鎖住了的女人了嗎?」
我直接對小騷道:「看見了,她給我很熟悉的感覺,有點像你,又有點像大騷。」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咋了,小騷居然很快又說了句,幾乎和大騷一模一樣的話,小騷對我道:「維維,如果那女人真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必須殺死我,你會怎麼辦?」
我正要將安慰大騷的話給搬出來,說我不會傷害她的。
沒想到小騷突然衝我眨了眨大眼睛,然後對我道:「傻瓜,我才不會讓那一刻到來呢。如果真是那樣,那我還不如自己去死了算了,我才不想讓你為難呢。」
說完,小騷就跑了,跑到了大騷的身旁。
兩個幾乎長一樣的女人,和我談了相同的話題,但是卻給了我兩個不同的答案…
但是我依舊不知道我到底愛哪一個女人多一點…
正難受著呢,總感覺最終我會面臨一個無比痛苦的悲劇選擇…
突然,身後響起了兩道聲音。
一個男人在說:「停,前面好像又遇到惡鬼了,這一次我一定比你厲害,殺的比你多!」
緊接著,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斬妖除魔那是弘揚正氣,不是用來比賽的,我不跟你比這個。」
然後第一道聲音繼續說:「裝什麼裝,你他媽還是老子的轉世呢,先有老子再有你的,懂?輪不到你教訓我!」
很快,第二道聲音響起:「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強大,那是為了查清這裡的真相,你呢?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是我的前世!不說了,動手吧,殺掉這批惡靈,我們兩個恐怕都要上升到地仙中期了,沒想到這裡還是個升級之地!」
兩道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兩道凌厲的劍氣朝我們襲擊了過來。
我這才醒悟了過來,草,原來這兩人是將我們當成了惡鬼,要殺我們啊!
媽的,兩個地仙中期的高手居然要殺我們了!
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驚慌,我裂開了嘴,笑了…
我想也沒想,立刻大聲開口道:「老鍾、左恩,別動手,是我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