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具被釘在床板上的屍體,我差點叫出了聲,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
忍不住將視線再一次投向了這具屍體,我發現這是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具體年齡多少我也說不準,不過應該不超過四十。
而雖然這個屍體的手腳被釘在了床板上,但是他的身體保存的很好,由於他穿著衣服,我看不到他的身體,但是他的臉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浮腫、屍斑或者腐爛的情況,除了很蒼白、沒一絲血色外,他甚至看著就像一個植物人。
翻過了床板後,會長直接將手伸向了這具屍體,然後居然開始脫他的衣服!
沒錯,會長真的開始脫這個屍體的衣服了,一件、一件…由於這屍體本就只穿了件襯衣和褲子,所以很快就被脫了個精光,連條褲衩都沒剩!
我趕忙扭頭看了小騷一眼,示意小騷非禮勿視,然後我就扭頭繼續看。
從這屍體的顏色判斷的話,應該死了還沒多久,雖然已經有點乾癟的趨勢,但至少看著還算正常。
我心裡正納悶呢,會長這是要幹嘛?
戀屍癖?還是個同性戀的戀屍癖?
在我納悶間,會長起身去櫥櫃裡拿出了一個褐色的瓶子,然後將黑色的瓶子放到了床邊上,屍體邊上。
往手心裡倒了些油,會長居然他媽的給這屍體推起了油!
這尼瑪,重口味加很黃很暴力啊,不過我估摸著這不是普通的精油,可能是屍油之類的東西吧。
邊在屍體上塗抹著油,會長邊喃喃自語了起來:「好俊的身子,年輕真好啊,我也想一直這麼年輕呢。」
誒,會長之前還那麼霸氣,沒想到是個老變態。
很快,會長就推油推到了屍體的命根子那,他倒沒啥羞澀的,跟長在自己身上的玩意兒似得,邊撫弄,邊繼續說:「死了就死了吧,我也算對得起你咯,每天幫你擦身子,每天和你背靠背一起睡。雖然你死了,但你還是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每天背靠背一起睡,聽到這裡我就心底一陣發寒,不愧是獵靈協會的會長,這心理素質碉堡。要是讓我每天和一具屍體背靠背睡,那我遲早有一天會精神分裂。
總算摸完了屍體的身子,然後會長又重新幫屍體給穿上了衣服,再次將床頭櫃的按鈕一按,屍體就翻了過去,一切恢復正常。
原來不是要搞屍體啊,估摸著是為了保養屍體,不讓它輕易風乾、腐爛之類的吧。
真心搞不懂會長和這屍體是個啥關係,看樣子不像仇人,但又不像是多麼好的朋友。
而就在我琢磨間,會長則輕輕揭掉了臉上的銀色面具。
我全神貫注了起來,心裡真想看看會長長個什麼樣。
很快我就看清了他那張臉,當時差點吐了,這尼瑪真醜啊,感覺會長臉上的皮都快耷拉下來了似的,滿臉老褶子,目測保守估計有一百歲了,難怪要戴面具,太嚇人了。不過既然能當上會長,有這年齡也正常,就是不知道他為啥不保養自己的臉。
按理說,既然會長是個幽隱道士了,肯定有能力讓自己容顏顯得年輕吧?如果更何況如果會長不摘下面具,單看他的身形來判斷的話,打死我我也猜不出會長能有這麼老的年齡,撐死猜個四十,老鐘的年齡。
很快,會長就在那自言自語了起來:「這是最後一次了,主人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不過那個小狐狸倒是有點意思,不知道是什麼來路,要不要告訴主人呢?」
我擦,會長居然在打小騷的主意,不過他很快又自顧自說道:「算了吧,實在不行統統放進去,主人那古怪脾氣,還是少打擾他的好。」
說完,會長就閉上了眼。
不過他剛閉上眼,猛然又睜開了眼,然後扭頭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的心立刻咯登一跳,被發現了?
還好還好,很快會長就轉過了頭去。
我尋思著該看的、該聽的都已經看了聽了,此地不宜久留,於是朝小騷使了個眼色,就準備走。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連綿青山腳下花正開…」
剛邁了步子,一道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臥槽,誰他媽的大晚上給老子打電話,當時我的尿都快嚇出來了。
暗道一聲不好,隨手摁掉了手機後,我們撒開腳丫子就跑。
不過這鈴聲終究還是被會長給聽到了,他隨手戴上面具,然後立刻朝外面追了過來。
由於我背著大騷根本跑不快,好在小騷直接幫我接過了大騷,然後撒開蹄子,我們一起狂奔。
一口氣跑出了這棟別墅,我們依舊沒有停歇,直到又跑了幾百米,我才扭頭看了一眼。
我看到會長站在路頭子那東張西望了一番,最終還是轉身回去了。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我看了下手機,是大師打的,看來他們已經從藥蠱中醒了。我們直接回了招待所,我打算見了老鍾問幾句話,然後就和小騷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是能一直躲在小騷的這什麼狐妖空間裡。
很快就到了招待所,老鍾他們也確實醒了。
不能浪費時間,我直接將老鍾拉到了一旁,然後問他:「老鐘,你對你們會長有多瞭解?」
老鍾看了我一眼,問我問這幹嘛,我叫他快說,老鍾就對我答道:「瞭解的挺多吧,會長是個道法上面的天才,雖然今年才三十多歲,比我還小幾歲,但已經邁入了幽隱道士的行列,據說都快突破了,可謂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很受我們會員的敬畏。」
聽了老鐘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
三十多歲,百年一遇的天才…?
逗比呢吧,老子剛剛明明見到了會長那張臉,他丫的明明已經老得快掉皮了,怎麼可能才三十多歲?
很快,我的心又咯登一跳,臥槽,恐怕那個被釘在床板底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會長啊!
戴面具的方天將真會長殺了,自己假冒?這都不被發現?
我趕忙繼續問老鍾:「老鐘,那會長戴面具有多少時日了?」
老鍾則立刻對我道:「你見到會長了?幹嘛突然問這些啊,說多了可是會觸犯會規的。要說會長戴面具,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吧。」
幾個月的時間,我的心再一次悸動了一下。
如果真是幾個月,那和王重陽出現的時間還蠻吻合的啊,頂多就多一個月。
這下子我心裡就更納悶了,戴面具的方天到底是誰,他和老頭又有沒有關係?
我忍不住繼續問老鍾:「老鐘,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你們會長有什麼變化?或者說戴了面具後有什麼變化?」
老鍾這下子臉色顯得很不悅了,顯然是生我氣了,嫌我囉嗦。
老鍾直接丟下了句:「沒變化。」,然後就進了房間。
誒,當時我心裡真的非常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我從會長那看到的告訴老鐘。
怕就怕,以我們這所有人的力量加起來,也不是面具方天的對手啊。
要是老頭現在過來,或許我們倒有點機會。
誒,不管了,獵靈協會的人一個個都不怎麼順眼,我還是自己逃命去吧,總感覺方天所說的什麼都放進去,和我們這些人有關,我可不想著了什麼圈套。
於是我直接走進了房間,打算和唯一還有點交情的大師打個招呼,然後就撤。
見了大師後,我就問大師給我打電話幹嘛,我的口氣很不爽,但我並沒有說他的電話差點害死了我的事情。
而大師則看起來很興奮的對我道:「你猜,你猜我們找到了什麼?」
我叫大師有屁快放,沒工夫跟他囉嗦了。
而大師則繼續道:「我們剛從進你家地下室了,在那挖了好久,被我們挖出了秘密。」
聽了大師的話,我面色一變,臥槽,大師這是要害我啊,靈魂詛咒應驗了咋辦。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是我自己傻逼了,只有我中了靈魂詛咒,大師他們可沒有啊。
我趕忙問大師那裡藏著什麼秘密,還問他有沒有看到什麼屍體,這個秘密可讓我惦記好幾天了,急死了,就是不知道我只是問問,會不會中了詛咒。
而大師則對我道:「什麼屍體啊,沒有啊。我們只是只看到地底下大概七八米深的地方埋了一面超大的鏡子,師傅說這可能是平行鏡,而且上面還有五行封印,只有五行之氣可以解開封印。」
五行之氣才能解開的封印,聯繫到老鍾之前對我講過的我們每個人的五行,我猛的有點豁然開朗了起來。
如果我們五個各自代表五行中一行的人都集中在那,是不是就解開封印了?
難道說老鍾想讓我們進入的就是地下室下面?
如此推斷的話,老頭一直以來所做的事,包括殺老張和少婦,那是在阻止我進去啊?
隱隱間有一種直覺,那裡可能不能進,也正因如此,大騷可能才對我使了靈魂詛咒。
難道老頭是好人?我一直誤會他了?
不管咋樣,我覺得我該撤了,這裡很危險,先躲起來,再想辦法吧,如果老頭真是自己人,應該還是會來找我的。
而我剛動了這個念頭,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好像還不是一個人,很快腳步聲就來到了房門口。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下,居然是少婦和會長一起來了!
暗道一聲不好,會長貌似已經急不可耐要讓我們去對付那什麼封印了啊,居然連少婦都帶過來了。
我趕忙小聲提醒小騷,快把她的狐妖空間整出來,我們必須溜走。
而小騷則跟我小聲說:「不行啊,我不是說了嗎,我才三個月大呢。剛才耗費了不少妖力,現在支撐不了多久的。」
完了,完了,這下子要被會長給整慘了,難道只能期待老頭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