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可能並不是主動接受手術,而是被老頭逼迫的,我心裡就很不爽,有點想要報復,急切的想要弄清真相。
可是,老頭為什麼要讓我做手術?是我真的有精神分裂,還是單純想讓我忘掉一些東西?
老張說老頭也是幾個月前才出現的,既然他不是我親生父親,他又到底是誰?老張說以前招待所是我的,難道老頭就是為了霸佔我的財產?
也沒多少錢,以老頭的能力,不至於吧?
有點想弄死老頭的衝動,畢竟老頭貌似已經開始展開收尾捕殺了,醫生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由於我親手貼了小騷,還讓我女友的魂被收走了,這都是過失,所以我怕我再犯錯誤。
因此在沒弄清老頭的真實身份之前,我覺得我還不能就斷定老頭就一定該死。
最終我決定不能等到明天白天了,立刻去女友『王維』的老家去打探情況。
當時已經是凌晨了,我尋思著打探消息可能花不少錢呢,就去附近的銀行取錢。
掏出銀行卡,密碼我倒是記得,輸進atm機看了下,乖乖,沒想到我卡裡不少錢呢,十來萬。
看來我以前真是開招待所的,不是個普通的窮吊絲啊,等有機會再回去查查網上銀行,看看開戶人是不是我自己。
娶了一萬大洋,口袋踹的滿滿的,大師一直跟在我身後,問我啥時候還賬,我說等事情解決了,一併付錢。
然後我們三人就租了個車再次去了周至的民生村。
到了村頭,我讓小騷就留在這裡,別跟我們一起去了,畢竟她和我女朋友長一個樣兒,我怕她家人看了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騷倒蠻聽話的,她叫我小心點,有什麼意外就喊,她說她能聽到的。
然後我和大師就尋著戶頭挨家挨戶的朝我女朋友家摸索了過去。
路上大師問我女朋友叫啥,我說跟我一個名字。大師說真奇怪,以後喊王維,還不知道喊的是誰呢。
想想也確實,有點麻煩,看來我得給我女朋友起個代號,以後我們交流起來也方便。
不能叫小騷了,想了想,我覺得就喊大騷吧,親切,跟小騷剛好是姐妹。
黑燈瞎火的,不過我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大騷的家。
這是一棟平房,周圍的人家都關燈睡覺了,不過這個平房的東廂房裡還有亮光。
農村的房子挺簡陋的,窗戶也不像城裡那樣防窺效果好。
由於沒拉窗簾,我們悄悄來到窗戶口還能看清裡面的情況。
亮光不是燈發出來的,沒想到屋子裡點的是蠟燭。
我看到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半坐在床頭,她不像農村女人那般顯老,看起來還挺風韻猶存的,就是臉色比較蒼白。
我覺得她看起來還稍稍有點眼熟的樣子,和小騷有點神似,難道她真是大騷的媽媽?
這個時候,大師輕輕捅了捅我,叫我看牆上。
我就看了,牆上掛了張很大的照片,一男一女,像是結婚照,不過女人的照片是彩色的,男人的卻是黑白的。
黑白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反正不是招待所的老頭,可能就是在派出所查到的那個王大洋吧。
我有種敲門進去問問的打算,不過大師把我拉走了。
我問大師幹嘛呢,大師說我沒察覺到古怪嗎。
我說有啥古怪的,大師說看照片的話那是陰婚。
就是年輕男女沒結婚,就死了一個,這種情況下死者可能會作怪,所以會結陰婚。
我說這也正常啊,有啥奇怪的。
大師說我可能沒注意,在陰婚照下面還有兩個陶罐子,他感覺裡面陰氣很重,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還真沒看到什麼黑色的罐子。
壯著膽子,我又悄悄走到了窗戶口。
仔細看了下,發現照片下面確實擺了兩隻黑色的陶瓷罐子。
我不是大師,感覺不出罐子裡的陰氣,不過大師說有,那就是有吧。
我真好奇著呢,左邊的那個罐子突然搖晃了起來。
晃得還挺劇烈的,跟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撞,想逃出來似得。
看著這晃動的罐子,我嚇了一跳,裡面是什麼呢?
真如大師所說,是髒東西?它不會是發現了我在偷窺,要出來搞我吧?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老太婆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步履蹣跚,看著都快死了似得,應該年齡很大了。
看著這老太婆,我忍不住張開了嘴。
這她媽的看著咋這麼眼熟呢?長得好像招待所裡一直坐在電腦屏幕前的老頭媳婦啊!
不過這老婆子估計六七十以上呢,肯定不會是招待所的那個老婆子,可能只是長得像吧。
頭髮花白的老太婆走進來後,那個罐子搖晃的幅度沒那麼大了,但是還是在晃。
而老太婆則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剛來到罐子前,突然『光當』一聲,罐子碎了。
一道影子一下子就朝窗戶口衝了過來,跟要往我身上衝似得。
我嚇了一跳,都沒來得及跑。
不過老婆婆雖然老,眼睛倒好使,隨手一抓,就抓住了那道影子。
藉著蠟燭的火光,我看向了被老太婆抓在手上的東西。
看清老太婆手上抓的玩意後,我忍不住的心中一驚,甚至感覺脊背一涼。
是一條黃皮子,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動物,詭異的很呢,就連農村的那些狠人基本也不敢得罪,很多人都稱它們是黃大仙,沒想到老太婆居然把它養在了罐子裡。
這條黃皮子的體型真大,比家貓都要大,它在老太婆的手中拚命的掙扎,想要掙脫開來。
而老太婆則伸出手試試的掐住了黃皮子的腹部,突然用力的一扯。
我差點吐了,老太婆居然硬生生的將黃皮子腹部剝下來了一塊毛皮。
也不知怎的,當老太婆剝皮的時候,我整個人也是打了個激靈,就好像我的皮被剝掉了似得。
心裡怪發毛的,身體上也有點不適。
而老太婆則繼續沿著黃皮子肚子上的傷口,將手指頭伸了進去,跟要將黃皮子的整張皮給剝了似得。
黃皮子一個勁的在那叫著,就好像在求饒。
而老太婆則在那說:「叫你不聽話,該完成的使命沒完成,再想逃出宿命,我剝了你的皮。」
說完,老太哦突然扭頭看向了窗戶。
我嚇了一跳,感覺老太婆是說給我聽似得,拉著大師就跑。
拉著大師就跑,大師以前逃跑的時候比誰都快,不過這一次不知咋滴,速度有點慢,被我拖著走,感覺他身體很沉。
好不容易拖著大師來到了路上,我這才發現大師的身體一直在抖,嘴上還在吐白沫。
我問大師咋了,大師在那自言自語道:「不敢,不敢了,以後再也不得罪了。」
說完,大師才慢慢緩過神來。
我問他這是怎麼了,大師說他被警告了,黃大仙不讓他再攙和我的事了,肯定是老太婆的意思。
我的心咯登一跳,看來老太婆真發現了我?
好在這個時候小騷來了,她拉著我們就跑了。
小騷拉著我們一直跑了近一里路,才停了下來。
伸手敲了幾下大師的腦袋,大師才重新榮光滿面。
大師倒是個變臉高手,一看小騷出現了,立刻開口道:「他奶奶的一隻黃鼠狼還敢作怪,想讓本大師不給狐仙姐姐服務,它算個老幾啊?」
而小騷則立刻開口道:「我剛才在附近看到了一個極陰之地,地下有一口上百年的棺材,裡面有一窩黃皮子。」
聽小騷這麼說,大師趕忙轉身對逃跑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黃大仙,對不起,對不起,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誒,大師太不給力了。
很快小騷又繼續說她之前逮了一隻小黃皮子問了,她們的祖宗是一對在棺材裡修行了近百年的黃皮,都快可以化成人形了,不過二十多年前被一個女人抓走了。
我想這個女人肯定就是那老太婆,看來是個真正的高手,連快成精的黃大仙都敢搞,一搞還是一對,有點本事。
聽到這裡,大師則繼續很虔誠的道歉著。
道歉完,大師就對我道:」我猜出來了,那兩隻黃大仙肯定和你還有大騷有關。「
小騷問大師大騷是誰,大師吐口而出:」就是比小騷還騷!「
下一秒,大師就在幾米遠的地方痛苦的揉著屁股了。
揉完屁股,大師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大師邊指著我,邊用很恭敬的聲音對小騷說:」狐仙姐姐啊,這名字不是我起的啊,是他起的啊,他說他女朋友叫大騷的啊。「
很無奈!
好在小騷沒為難我,而是說跟她名字還挺配的。
我又問大師什麼叫那兩隻黃皮子和我與大騷有關,難不成到頭來我是個黃皮子精不成?
大師說按他的推理,我和大騷肯定其中有一個是從小就體弱,養不活,借助兩個黃皮子精,利用特殊的道術,才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