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脖子上的斑的形狀越像眼睛,聯想到在小騷那衛生間裡的洞,以及小騷跟我說過的話,這下子我真的有點慌了。
我趕忙將上衣給脫了,仔細看了下,好在身上沒有,就脖子兩邊,一邊一個眼睛大小的褐斑。
不痛不癢的,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起了這兩塊斑,感覺對自己身體也沒帶來啥影響,但一想到之前那司機說過的話,他說以前有個人跟我起了類似的斑,後來那個人死了,我的心就靜不下來。
說實話,我這人太怕死了,我立刻上網查了起來。
網上關於斑的說法挺多的,什麼病啊、皮膚病啊、遺傳啊、中毒啊…甚至還有人怪嚇人的,說是什麼屍斑、鬼腳印…
我好好想了想,覺得性病不太可能,畢竟我什麼也沒幹,遺傳皮膚病也是扯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中毒。
不過我在小騷那什麼也沒吃,怎麼會中毒,難道是聞了小騷身上那奇怪的香味造成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如果不是的,難不成還真是什麼屍斑、鬼腳印?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無神論者,但大白天的,我還是不太相信那些歪門邪道的說法,那些基本上都是自己嚇自己。
研究了會,沒啥收穫,我的心裡更緊張了,最終我還是拿上錢立刻殺向了醫院,要是真是病,我可不想死。
去了附近最大的醫院的皮膚科,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看著還蠻有水平的,他對著我脖子上的斑仔細端詳了一會,想了想,然後又端詳了一會。
看了個分把鐘,然後他說不好判斷這斑的由來,又叫我去做血檢,說要看看是不是身體內部造成的。
我知道醫院就是變著法子讓人做檢查收錢,但我不得不按他說的去做了好幾個檢查。
當我拿著好幾個檢查報告重新回到這醫生面前後,他看了看我的報告,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說從檢查來看,我的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
放在平時我要高興了,沒問題好啊。可是現在不一樣,這斑明明都長出來了,怎麼可能一點問題檢查不出來?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叫這醫生再給我好好看看,他說真查不出來,最終給我開了個塗抹的膏子,叫我回家抹抹,如果一兩天後這斑還不消失,叫我再回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我沒有辦法,只得離開了醫院。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咋滴,出了醫院我就感覺脖子開始癢,我忍不住撓了撓,越撓越癢,等我回到家照鏡子一看,嚇了一跳,之前只有兩個斑,現在脖子上長了一片,都快連成一圈了,跟要把我的脖子給鎖住似得。
看到脖子上的這一圈斑,我一下子就慌了。醫生說查不出任何情況,但是這怎麼可能沒事?
我立刻用醫生給我開的藥膏子在脖子上抹了一圈,然後就讓自己冷靜下來,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首先我想到的就是小騷,這斑是見了她之後才長的,不可能和她沒任何關係,我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但又怕反而會害了自己。畢竟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人為的,還是什麼髒東西搞的。在沒有弄清楚小騷和那個招待所的真正關係之前,我可不能自己先亂了。
最終我決定去找找那個出租車司機,既然他說過之前有個人長了跟我一樣的斑,說不定我能瞭解到一些對我有用的事情。
時間緊迫,我戴上一條圍巾將脖子給遮住,然後我就趕到了康復路那邊。我知道的哥他們基本上都是在一個路段等客,只要我願意等,一定能等到早上接我的那個司機的。
果不其然,當我抽了半包煙,我總算是等到了那個的哥,當時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我趕忙跑了過去。
的哥還認識我,他衝我笑了笑,然後問我去哪,我說想請他吃個飯,順便問點事。
的哥猶豫了一下,不過他人蠻熱心的,剛好到了飯點,加上我比較誠懇,所以他應了下來。
來到附近一個飯店坐下後,的哥就直接問我是不是關於脖子上那斑的事情,看來他也看出來了我的問題,這也正常,畢竟我和他的交集還是脖子上這個斑引起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他能不能說說他那個熟人的情況。
的哥倒是個嘴快的人,他跟我說那個長斑死掉的人也是個司機,叫老張,非常好找女人這一口,沒事就來康復路那玩,後來有一天脖子上就莫名其妙的長了斑,也沒去醫院,幾天後就掛了,圈子裡的人都說是得了病。
病,去過醫院的我知道肯定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問的哥,老張除了脖子上長斑,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異常情況。
的哥說一切正常,死的挺突然的,至少表面是這樣的,至於老張在家裡有沒有異常情況,他們就不知道了。
想想也確實,看來要想弄清楚具體症狀,還得找個老張最親近的人問問。
我問的哥知不知道老張家在哪,家裡有什麼親人。
的哥說知道,老張家裡還有一個老婆,沒有子女。
很快的哥又問我是不是想去瞭解情況,他勸我還是別去了,叫我如果真有問題還是盡快去醫院。
感覺的哥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似得,我就叫他但說無妨。
的哥說老張的老婆最近精神有點失常,老張死後,她經常莫名其妙的報警,說有人要害她,結果警察去了,壓根就沒人。
看來老張媳婦確實腦子出了問題,所以的哥勸我不要去了,省的惹麻煩。
我知道的哥是好心,但我還是得去弄清楚老張的情況和我到底一樣不一樣,所以飯後,我還是讓的哥送我去了老張家。
老張家在三樓,我來到他家門口敲了敲門,門上也沒貓眼,過了一會兒房門就打開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長得還蠻漂亮的,穿了件藍色的毛衣,那身材前凸後翹的,家有如此女人,那老張還整天出去偷腥,**也夠強的。
我剛要開口問好,這少婦卻突然伸手關門,跟碰到了壞人似得。
我眼疾手快,一把堵住了門,然後擠了進來,進去後我立刻開口說我不是壞人,我過來只是問幾個問題。
不過這少婦完全不聽我的話,跟見著了鬼似的就往房間裡跑。
我用自認為最溫柔的聲音又跟女人打了個招呼,叫她冷靜,我說我是老張的一個朋友,過來真的只是想瞭解一些情況,叫她不要害怕我。
不過這少婦已經躲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腦袋,一個勁的在那對我說:「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害死老張的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就放過我吧。」
聽了少婦的話,我一下子就懵了。
我害死了老張?她是跟我搞笑的嗎?老子連老張長啥樣都不知道!
不過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來的哥說的不錯,這少婦真是腦子出了問題啊。
我一步步走向她,嘴上則叫她冷靜,我說我們從沒見過面,我怎麼可能害她呢。
少婦壓根不理我,她用被子蒙住了臉,兩個腳不住的朝我踢著,邊踢還邊在那求我放過她。
當時我真的有些無語,一個瘋女人,我能問出來些什麼?
就在我尋思著要不就算了,再另想辦法時,這少婦突然坐了起來。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雖然眼神很空洞,但一雙桃花眼依舊很有魅力,如果不是個瘋子,我可能都要動心了。
盯著我看了一會,少婦直接跟我說:「我知道我鬥不過你,也拿你沒辦法,我累了。你想要我什麼,你就拿走吧,我只是希望你拿走了之後,不要像對付老張那樣殺了我。」
麻痺,真是個神經病啊。老子是有點色,但至於對你做那事嗎?
不過一個女人嘴上說著隨便我幹什麼,這聽起來確實蠻誘惑的。可惜我此時完全沒那心思,也不敢在老張家幹這種齷蹉事啊,畢竟老張才走了沒多久。
我用最溫柔的聲音叫她不要怕,我叫她不要亂想,如果可以正常交流,我們就交流,如果她實在不想跟我說話,我就走了。
聽了我的話,女人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一個女人突然被罪犯赦免了後的慶幸。
她看著我不說話,我看得出來她眼神裡對我的恐懼。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來真是個瘋子,問不出什麼來了。
我起身就準備走,剛站起來,我突然發現少婦從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
按照的哥說的,估摸著少婦又要報警了。這一次,我可是真的出現在她家裡的,而且我還是個陌生人,要是警察來了,我不好交代啊。
所以我趕忙一把搶過了她的手機,嘴上則說著叫她老實點,我這就走。
說完,我就準備關機,然後撤退。
剛要關機,手機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就看了下來電提示,當我看到來電的名字時,我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毛骨悚然了起來。
來電提示顯示的是: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