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眨著眼睛看著他,那件事她聽說過,可是現在二叔二嬸很幸福,這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豆豆正和程墨羽說著話,突然胸口被兒子咬了一口,她嘿了一聲,看著趴在她懷裡的大兒子,小手已經掀開了她的衣服,要吃奶。
豆豆有些哭笑不得,她現在哪裡還有奶水給他吃,可是小傢伙銜住就不放口了,惹的豆妮兒和豆貝兒也哭著要吃,可是在怎麼來她也就能哄兩個。
程墨羽果斷的抱著女兒起身,下去給他們泡奶粉。豆妮兒還在鬧呢,就被爸爸給抱走了,一路上也和爸爸玩的不亦樂乎,到了樓下,程墨羽給他們泡了奶粉,回頭看到進來的程寧遠,微微挑眉:「爸,您怎麼才回來?」這都要半夜了。
「處理了點事情,大半夜還不睡?」程寧遠說著,接過孫女哄了一會兒,程墨羽將三瓶奶粉泡好,試了試溫度,「孩子餓了。」他說著跟著程寧遠上樓,到了門口才將女兒接了過來。
程寧遠冷著眉梢,程墨羽直接將人喊住:「爸,吃什麼事情了麼?」不然老爸這臉色怎麼會這麼凝重。
「沒事,你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他說著已經關了門回了自己房間。
程墨羽皺著眉頭回了房間,兩個小寶寶還趴在媽媽的懷裡,程墨羽過去將女兒放下,把他們抱了過來,奶瓶塞到了他們的嘴巴裡,豆妮兒小身子一滾就滾進了媽媽的話裡,銜住了剛剛沒有撈到的小飯碗。
程墨羽坐在床邊,「剛剛看到爸爸回來,臉色有些難看。」
「我知道。」豆豆這兩天在醫院聽到了也不少,不過覺得這件事還是不錯的,「上面最近查的嚴,爸爸他們壓力大,下面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即使爸爸們一聲奉公執法,可是保不準他們下面的人會有那麼點的不乾淨。
程墨羽在自己的眉頭上摸了摸:「其實早該加大力度了,現在也不錯。」不怕晚,就怕沒有力度,現在在他看來,真的已經很好了。
豆寶兒和豆貝兒抱著奶瓶喝著就睡著了,這會兒還打著可愛的小鼾聲,程墨羽伸手奶瓶拿了下來,把他們放好,豆妮兒也在媽媽的懷裡睡了過去,這會兒小手還抓著媽媽的衣服。
將三個孩子放好,程墨羽將奶瓶全部放在桌上,伸手將燈給關了:「睡吧,等孩子醒了又沒時間睡覺了。」有時候回家他都覺得自己的作息時間必須和孩子保持一致才可以,不然自己真的一天都不用休息了。
豆豆點頭,拍著女兒的小身子閉上了眼睛,累了一天,慢慢的睡了過去。
程墨羽睜著眼睛想了好久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他們認為自己剛剛閉上眼睛的什麼,又被三個孩子給鬧醒了,三個早醒來的孩子在床上直接玩瘋了,鬧的他們不醒都不行。
豆豆叫了一聲,用枕頭將腦袋給蒙上了,繼續說,她昨天半夜睡得,這會兒還不到六點,孩子的精力怎麼就這麼大呢?
媳婦兒孩子氣,自己不能孩子氣吧,只能坐起來看著三個孩子瘋,在大床上爬來爬去,程墨羽一手將爬到了床邊的豆貝兒給揪了回來,滿臉上寫著的都是睏倦。
豆妮兒一下子撲進了程墨羽的懷裡,小嘴巴裡不停的叫著巴巴巴巴,小手還一直在揮舞著。
「爸爸聽著呢。」程墨羽摟著女兒,又打了一個哈欠,這簡直比自己訓練還要累。
可是小豆妮兒顯然是在叫著玩的,一直在叫爸爸,還要讓爸爸回答才行。
等到豆豆完全的清醒過來,一頭亂髮的坐了起來,嚇呆了三個孩子,又一頭栽回到了枕頭上,她困啊,誰來救救她,把這三個孩子給抱走哇。
豆豆正想著,就被反應了過來的三個孩子又給包圍了笑咯咯的叫著媽媽,程墨羽打著哈欠去浴室洗了把臉整個人才精神了不少。
吃過早飯之後,豆豆要去把禮物給爸爸媽媽送過去,三個小尾巴就一直在後面跟著,媽媽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
程墨羽抱著女兒,一手牽著非要自己走路的豆貝兒,看著兒子的小短腿蹦躂的倒是快,程墨羽嘴角微微一勾,看著不要媽媽扶著,非要自己走的豆寶兒,小傢伙這是一天不摔就皮癢。
豆寶兒才不管自己爸爸在想什麼,就要自己走,小身子和小企鵝似的,一步步的慢慢走著,豆豆一手抱著禮物,一手在後面護著兒子,在這裡摔一下,小屁屁就真的不用要了。
莫離出來就看到豆寶兒還在搖晃著小身子走著,從那邊走到了這邊,小傢伙居然沒有摔倒,莫離彎腰將他抱了起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看著豆豆懷裡的東西:「什麼東西啊?」
「給你還有爸爸的結婚禮物啊,我自己做的,結果你們兩個居然跑了。」豆豆說著還哼了一聲,抱著禮物回家去。
楚璽剛剛從樓上下來,看著豆豆將那個盒子打開,將裡面的兩個陶泥娃娃拿了出來,給楚璽顯擺:「爸爸,好看吧好看吧,我做的。」
楚璽看著這唯妙唯俏的做工,嘴角微微一勾,又看自己閨女,果然還是閨女比兒子貼心啊,禮物都選的比兒子選的好。
被放下的豆妮兒過去笑瞇瞇的抱住了外公的腿,抬著小腦袋讓外公抱,楚璽低頭將豆妮兒給抱了起開,莫離低笑:「看出來了吧,豆妮兒和豆豆小時候一個樣子,看到你爸爸這是連腳步都抬不動。」
程墨羽將豆貝兒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女兒會賣萌,尤其是在爺爺和外公的面前,所以倆人對豆妮兒簡直就是寵上天了,要什麼給什麼。
「這次去美國沒給我們丟人吧。」莫離將東西給放好,回來看著女兒。
豆豆翻白眼:「媽媽,你這是對我嚴重的污蔑,我是因為優秀才去的。」
莫離和女兒鬥嘴,楚璽卻叫了程墨羽上樓,還抱著小鴿子一樣不肯下架的豆妮兒,反正她人小,什麼都聽不懂。
豆豆回頭看著,將被丟下的豆貝兒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媽媽,我爸爸昨天是不是回來的很晚?」
莫離點頭,也知道他最近事情比較多,也比較煩,尤其是中間還夾雜著一個何俊棋,他就更加的煩悶了。
豆豆奧了一聲,又抬頭看樓上,撓了撓自己腦袋,不知道他們又在說什麼事情。
楚璽進了書房,指了指沙發讓程墨羽坐下,自己抱著豆妮兒靠在了書桌上:「何俊棋消失了。」
「消失?」他上次見何俊棋也不過半個多月,「怎麼會突然消失。」
「同時消失的還有十幾年前被紀檢科歸案的糰子玩偶,我聽說,你之前有去將那個玩偶拿走過。」這才是他最想問的,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拿那個玩偶。
程墨羽點頭,但是沒有想到何俊棋真的拿走了,看來那個玩偶裡還是有別的秘密所在。
「何俊棋拿走的是紀瞳雪的那一枚,我前一段時間去過海南,從紀家拿出來的。」所以,那個玩偶到現在還在自己的手裡。
楚璽眉宇間漸漸的有了折痕,卻在下一秒消失不見:「說說你的想法。」
「我只是直覺,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玩偶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在裡面。」他看了很久那個玩偶,就差把那個玩偶給砸碎了。
楚璽看了眼外孫女兒,「也許何俊棋消失就是為了做出玩偶的秘密,既然他拿走的是假的,你就想辦法把真的給找出來,要在何俊棋知道那是假的之前。」
程墨羽怎麼都覺得這還是一個難題:「爸,關於當年寶藏的事情,您能和我再仔細說說麼?」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不然他找不到別的。
他們在書房說事情,把小豆妮兒給憋住了,拉著外公就要出去,她不要在這裡,一點都不好玩。
楚璽抱著她出去,這孩子和豆豆一樣,小時候抱著她在書房超過三分鐘,她絕對就給你鬧。
抱著孩子出來,豆豆正在交給豆貝兒說話,豆寶兒小身子在地上一隻在打滾兒,程墨羽過去將兒子抱了起來:「幹麼呢這是?」
「要吃雪糕。」豆豆頭也沒抬的開口說道,剛剛已經吃了一口了,再次就要拉肚子了,不給這孩子就開始撒潑。
程墨羽挑眉,給兒子擦淚,摸了摸他的小肚肚:「吃了你肚肚疼,不吃了,明天再吃。」
「次,次……」
程墨羽放他在自己的大腿上來回的惦著:「不吃了,聽話。」他說著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豆寶兒被爸爸顛的瞬間就忘記了雪糕的事情,咯咯的笑了起來。
豆豆抹汗,果然還是小孩子的注意力比較容易轉移啊。
中午楚銘宇打電話過來說,他要和瞳瞳結婚,聽著語氣很不好,甚至是有種肅殺的感覺在裡面。
豆豆眨著眼睛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我哥哥怎麼了?」就說了要和瞳瞳姐結婚,結果人電話啪的一聲就掛了,而且那邊好像很亂。
莫離給他回撥了過去,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莫離也急了,看向了楚璽,楚璽皺眉,這小子在玩什麼,當下打電話給了楚辭,讓楚辭過去看看。
而此時,楚銘宇還陪著瞳瞳在醫院呆著,瞳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楚銘宇的眼中也有了殺意,緊緊的握著瞳瞳的手,想到剛剛的情景乍然起身想要出去,卻被身邊的戰友給拉住了:「老楚,你幹嘛去。」
「我去殺了那女人。」今天要不是因為他和瞳瞳約好要和戰友一起吃飯,他如果不來接她,瞳瞳被那個女人害死都不會有人知道。可是現在,瞳瞳沒事了,他們的孩子也沒有了。
楚銘宇本來想著是這周見了戰友就回去和父母說結婚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結婚的事情還沒和父母說,居然就看到了何娜將瞳瞳從樓梯上推了下來,那一幕,他到現在都記得,這會讓要是不殺了那個女人,他心裡的怒火就消不下去。
「老楚,你冷靜點。」慕容凌雲一把將他摔倒了床頭邊:「嫂子現在這樣,你殺了何娜也沒有用,還毀了你自己。」
「做什麼就打打殺殺的。」楚辭進來聲音都冷了幾分,這件事他在外面已經聽到了,看著病床上還在昏迷著的女孩,楚辭的眉頭瞬間變得冷凝,又看向了楚銘宇:「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啊,這種話能隨便說麼?」
「二叔!」楚銘宇雙手緊緊握起,這個時候他還管的到自己是什麼身份麼。
「你放心,這件事二叔會處理,我剛剛讓人去找了監控帶,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的。」敢傷他楚家的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是啊,老楚,這件事你讓楚二叔去處理,他比你更合適。」身邊的戰友之一歐陽劍也開口說道,他和慕容凌雲馬上就要去別的地方上任了,還想著這走之前見見一直被楚銘宇捧在手心裡的女人的,沒有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
楚銘宇站在那裡沒有出聲,全身都透漏出了一種肅殺的寒氣,直到看到病床上的人醒了過來,他才收了這一身的寒氣,急忙坐到了床邊:「瞳瞳,你怎麼樣。」
瞳瞳看著天花板,雙手一直放在小腹上,神情有些呆滯,好像還不敢相信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昨天晚上還在和楚銘宇說結婚的事情,還在期盼著他們的孩子,可是這一刻,他們的孩子卻沒有了。
「瞳瞳,你說句話。」楚銘宇有些急了,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看著她呆滯的雙目,有些害怕。「瞳瞳,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瞳瞳……」楚銘宇怕了,這樣的紀瞳瞳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慕容凌雲和歐陽劍對視了一眼,看向了床上的女人,這樣子確實有些嚇人,他們拍在楚銘宇的肩頭,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過了半天紀瞳瞳的目光才回轉了過來,側臉看著楚銘宇,輕輕的開口:「昨天晚上,酒店外面的那個女人是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