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給兒子洗澡,懷裡的女兒一直在亂動,雙腿將她給加緊,空出一手在女兒的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在亂動爸爸就把你丟出去了。」
豆妮兒眨著自己的大眼看著自己爸爸,丟出去?小臉瞬間就成了包子,爸爸和媽媽學壞了,以前的爸爸才不會把自己丟出去,只有媽媽才會這麼做的好不好。
豆貝兒在小盆子裡咯咯直笑,妹妹個小笨蛋要被爸爸丟出去了,小手用水潑著妹妹,豆妮兒回神才發現自己被二哥給偷襲了,小臉變得一猙獰,伸著小手就去打哥哥,程墨羽嘿了一聲,還沒抓住女兒的手兒子的小臉就被女兒給打了一巴掌。
豆貝兒被妹妹啊,還是標準的扇耳光,坐在小盆裡哇的一聲就哭了,豆妮兒被爸爸抱離了一定的距離,但是還是被大哭的豆貝兒給潑了一臉的水,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看誰哭的更加大聲。
程墨羽那個無奈啊,女兒,你哥哥是男子漢,咱也給你哥哥六點面子啥的啊,這扇耳光以後是人家女朋友幹的事情,你下手做什麼呢?
不對,他兒子才不會被人扇耳光呢,要扇也是他扇別人!
程墨羽想著,豆豆已經抱著豆寶兒過來了,程墨羽瞬間將自己腦海中的想法給拍飛了,他是無聊的麼,居然在想這種這麼無聊的問題,看來他真的是有夠無聊的。
豆豆看著這滿室的狼藉,坐在小浴盆裡的兒子哭著伸著小手讓媽媽抱,其實妹妹打的一巴掌也不疼,就是這面子啊,忒丟份了啊……
豆豆還抱著豆寶兒呢,過去蹲在小浴盆邊當大樹讓兒子小小的身子向上爬,回頭看那哭的比兒子哭的才淒慘的女兒,小腦袋上都是水,也夠狼狽的,嘴角微微一抽:「這是世界大戰了?」
程墨羽無奈的抱著女兒,拿了毛巾給她搽臉:「豆妮兒把豆貝兒給扇了。」那架勢啊,以後絕對是個小辣椒,看著吧。
豆豆嘴角抽的更加的厲害了,看著還在哼哧的兒子,你丫被扇了就哭啊,你就這麼點出息啊,真是丟人啊丟人!
「那她還哭幹嘛?」是她把人家給扇了好不好,她還好意思在哪裡哭麼。
程墨羽給女兒擦了小腦袋:「豆貝兒拿水潑她,她就出手扇人了,那小手快的,我都沒看到。」要是看到,他就抓住女兒的小手了。
豆豆看著全身都是水的兒子爬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帶著小小的鄙視:「活該!」自己找事被人家給扇了,居然還好意思哭,簡直就不是男子漢該有的作風啊,這才叫丟人好不好!
豆貝兒才不敢這會兒來自媽媽的鄙視,他現在需要的是安慰,自己都被妹妹給扇了,他需要媽媽的懷抱來安慰一下自己。
外面的葉羽菲聽到這邊的動靜,和程寧遠也跑了進來,看到浴室滿地的水漬,還有兩個哭鬧的孩子,在一邊咯咯笑看戲的大孫子,葉羽菲有些不淡定了,以前他們晚上帶孩子不都是挺好的麼,現在怎麼就成了這麼個樣子。
過去將豆貝兒光光的小身子抱了起來,拿了小浴巾給他包上:「怎麼回事?」
程墨羽聳肩,將水倒掉,繼續換水給女兒洗澡,這個小丫頭,自己不能說,不能打的。
豆豆和葉羽菲抱著另外兩個孩子出去,將這件事就個葉羽菲說了一遍,葉羽菲嘴角微微一抽,看著自己懷裡的豆貝兒,這就被自己妹妹給欺負哭了,也太沒本事了吧。
而程墨羽給女兒洗著小身子,看著她玩著自己手裡的小黃鴨,忍不住開口說道:「寶貝兒,你是女孩子,以後要讓哥哥照顧的,不能打自己哥哥知道麼。」要是打別人,只要他閨女不受傷,這個他還是很樂意的。
豆妮兒抬頭看了爸爸一眼,繼續低頭玩自己的小黃鴨,還小小的哼了一聲,明明就是哥哥在找自己的事情,不然她才不會打哥哥呢。
程墨羽看著自己不受教的女兒,怎麼都覺得自己看到了小時候的豆豆,這是遺傳,絕對是遺傳,和她媽媽一樣的不講道理。
給女兒洗了澡,程墨羽過去換了大兒子過來,豆豆抽著嘴角看著床上的兩個小東西,就怕他們一會在給打了起來,急忙一把拉住了程墨羽:「那個,羽哥哥,你看你都給他倆洗了,豆寶兒我來洗吧,我來,我來。」她說著,直接將豆寶兒給搶了過去,抱著去了浴室。
程墨羽挑眉看著床上的兩個小東西,豆妮兒貌似是想求和,可是豆貝兒玩著自己的小車,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妹妹,哼,誰讓她剛剛打自己的,他才不要理妹妹。
程墨羽坐在床邊,沒有插手的打算,心想,兒子你這是出息了,你等著不理她一會就該你哭了。
果然,豆妮兒示好了幾次,把自己的洋娃娃給哥哥,哥哥都沒有理她,撇著小嘴巴看著爸爸求幫助,程墨羽聳肩,表示這件事要她自己來。
豆妮兒看指望爸爸是沒有希望了,自己慢慢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自己的小身子,慢慢的到了哥哥的那邊,因為那邊有豆貝兒坐著,所以被子下凹,豆妮兒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身邊,小手討好的拉了拉哥哥的小睡衣,豆貝兒傲嬌的轉了下身子,拿著自己的小屁屁對著妹妹。
豆妮兒更委屈了,她不要看哥哥的屁屁,回頭看爸爸,程墨羽也沒有辦法,這是他們之間的戰爭,必須他們自己解決。
豆妮兒看著哥哥的小屁屁,再一次站了起來,這次不向著哥哥走了,直接走向了爸爸,搖搖晃晃,之間還摔了兩次,終於走到了爸爸的身邊,小身子埋在爸爸的話裡嗚哇嗚哇的哭了起來。
豆貝兒聽到妹妹的哭聲,小心的轉身看到了爸爸懷裡那個正在抽泣的妹妹,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難道因為自己不理妹妹,她就哭了?
看著兒子糾結的小表情,程墨羽心中笑翻,他敢保證,女兒絕對沒有哭,這小丫頭,還不到一歲就會用計謀了,果然是個小人精。
見妹妹哭的這麼傷心,豆貝兒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小車,慢慢的爬了過來,小手在妹妹的背上拍了拍,他都還沒哭呢,她還哭。
豆妮兒扭著小身子不搭理哥哥,還在那裡嗚咽,程墨羽在女兒的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讓她適合而止,別玩得過了,真把小兒子給惹毛了。
見妹妹不理自己,豆貝兒又爬到了她的前面,小手去把洋娃娃給拿了過來,啊啊的給妹妹,程墨羽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小兒子一直都懂事,生氣的次數也好,就算是生氣,到最後還是會回來哄妹妹,豆豆一直說他偏心豆貝兒,他從來不否認,他是有那麼點偏心。
豆妮兒哼哧夠了,回頭看著哥哥,笑瞇瞇的小樣子讓豆貝兒的小臉變了一下,丫,被妹妹給騙了,剛剛想轉身就被豆妮兒給撲到了,小嘴巴裡還吐詞不清的叫著咯咯咯咯……
豆豆抱著大兒子出來就看到兩個小傢伙在床上鬧成了一團,笑嘻嘻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的樣子,她看向程墨羽的眼神都帶著崇拜,這麼快倆人就和好了,簡直就是太厲害了。
程墨羽微微聳肩,他可什麼都沒有做,人家自己和好的,孩子小,但是人家有靈性。
豆豆將豆寶兒放在床上,拿了他的小睡衣給他套上,看著三個孩子滾在一次,豆豆坐在床邊看著他們,急急的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小兒子人家不愛生氣,可是生氣一次那也是很難哄的。
程墨羽將快到床邊的豆妮兒給抱了回來,看著豆豆:「我什麼也沒有做,人家自己解決的。」他家小兒子雖然生氣起來很恐怖,但是只要那個惹他的是自己的妹妹,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摟著自己媳婦兒給她分析:「其實吧,豆貝兒就是覺得自己被扇了耳光,小面子上過不去,只要豆妮兒給他低個頭,這事就過去了。」但是要是換了別人,這事還真就不好說了。
他們看著三個孩子休息,莫離和楚璽還在飛機上,莫離有些發困,飛機餐又不好吃,這會靠著楚璽的肩頭瞇著眼睛休息。
楚璽正在看報紙,給她拉了一下身上的毛毯,讓她睡的更加暖和一些,看著媳婦兒的睡顏,這次來雲南也不知道帶上她好還是不好,但是他想,她應該是想見見艾尼爾的吧。
想到艾尼爾,眼神微微瞇起,不知道他到了沒有,這次的雲南之行,如果能毀掉何俊棋的半壁江山,就必須他和艾尼爾聯手才可以。
想起上次見面艾尼爾問自己的問題,他說,這個國家,是什麼讓你連命都不要的去守護,當時楚璽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回答,艾尼爾也沒有強求,只是在臨走之前開口說道:「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可以給我答案。」
這件事過去沒有多久,三角洲一別也不數月,可是他想他已經有了答案,這個答案是武隊給他的,大概也只有武隊才能給自己這個答案,用生命來領會的答案。
飛機降落在了雲南機場,楚璽一開始就訂好的酒店,除了機場直接打車過去,莫離看著外面的風景,上次到這裡來已經是二十多年前,她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到這裡來了,沒有想到,她這輩子還能在來一次。
也許她知道楚璽為什麼還要選擇他們來過的雲南,可是她不願出承認,她寧遠相信,楚璽就是為了在結婚二十五週年的時候實現他曾經許下的陪著自己的承諾。
楚璽定的是一間小別墅,依山傍水,絕對的好地方,這好地方的代價當然就是好多好多的錢錢。
楚璽進行李安置好,上樓看到了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莫離,從她背後將人抱住:「看什麼呢?」
莫離靠在他懷裡,看著不遠處的青山,由衷的感歎到:「這裡還是那麼美。」
楚璽低笑,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吻,陪著她一起看著遠處的山,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莫離見他安靜了下來,突然開口問道:「哎,你這麼高調的出來旅遊,不怕被人舉報啊。」這別墅,一天沒有上萬是拿不下來的吧,就為了旅遊幾天,楚司令這是冒著被舉報的嫌疑啊。
「沒事,咱不是公款,爺有錢。」他有不是公款吃喝,有什麼可怕的,陪著老婆浪漫這點錢他還是有的。
「就怕人言可畏啊。」
楚璽黑臉,在她脖子上掐了一下:「我說你這女人,帶你出來玩兒還這麼多問題,要是怕,我們現在就回去。」
「別啊,爺,我這不是說著玩呢麼,您怎麼還當真了。」莫離笑瞇瞇的抱著他的腰身,知道他也是說笑,這人的任務還沒做呢,哎,自己也就是個附帶品而已,想想就就覺得悲催,自己怎麼就成了附帶品呢。
楚璽摟著轉身抱住自己的女人,看著外面的山水,難得的感性:「丫頭,跟著我委屈你了。」
莫離頓時感覺到了頭冒黑線,這煽情的局面真心的不適合楚隊長啊,拍了拍他的胸口:「哎,我也覺得委屈我了,你說我當年要是嫁給什麼什麼律師,什麼什麼醫生的,也不會這樣了吧。」常年的擔驚受怕,見不到人不說,好不容易見到了,帶著自己出來了,自己還是被利用的,她怎麼就這麼的命苦呢,哎……
這次楚璽黑線了,看著自己懷裡的媳婦兒,果然是不能給自己媳婦兒玩深情的,不然最後內傷的肯定是自己,將她推開,在她腦門上點了一下回了臥室:「你自己後悔吧,反正也沒後悔藥。」丫的還想著嫁給什麼律師,什麼醫生的,都跑一邊去吧。
莫離吐血,跟在他後面進去,忍不住抱怨的來口說道:「哎,小楚子,你丫的浪漫多延遲一會會怎麼樣啊,會怎麼樣啊!」這才一句話,就開始這麼的不浪漫了,真是夠了。
「荷,會怎麼樣?」楚璽倒了杯水回頭看著追上來的某個女人,涼颼颼的開口:「會被你給打擊的屍骨無感,沫沫都能被你那沒有一點浪漫細胞的豬腦子吹出來的風給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