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等到莫離睡著之後抱著她回到了床上,兒子小身子動了動又睡了過去。
楚璽在他身上拍了兩下,回到沙發那邊躺下睡覺,再一會就該出早操了。
莫離一覺睡到天亮,兒子還在睡著,不過小傢伙這次睡的特別的老實,小身子乖乖的蜷縮在自己的懷裡,這會兒睡的小臉紅紅的,可愛到爆棚。
護士小姐進來,看著母子倆也笑了:「嫂子,先吃藥吧,楚隊給你做的早飯還在我辦公室溫著呢,一會給你拿過來。」
「謝謝,」莫離坐了起來,拍了拍兒子的小身子:「寶寶,起來吃飯飯了,寶寶。」
小柱子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水汪汪的,看到媽媽之後又縮進了媽媽的懷裡,撒了一會兒嬌才抬起腦袋要起床。
小護士抱著他去洗刷,莫離拿過藥吃了看著裡面,小柱子還算是乖巧,都沒有鬧。
不久小護士就把早飯拿來了,羨慕的開口說道:「天還沒亮楚隊就去我那邊借電做飯了,嫂子,楚隊對你可真好啊。」
莫離端著飯盒吃飯,對於小護士的羨慕她是欣然接受的,這是事實不是麼,只要有機會,他都會對自己很好的。
「你以後也能找到一個對你好的男人。」莫離開口說著,餵了兒子一口米飯。
小柱子玩著玩具,抬頭看了媽媽一眼,繼續玩,小嘴巴一動一動的吃著。
小護士看著莫離把藥吃完,飯也差不多了才離開:「嫂子,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就行。」
莫離點頭,邊吃飯邊喂小柱子,吃了沒多少小傢伙就不吃了,躲著媽媽去床尾玩他的玩具。
吃過飯莫離看著時間,摸過手機給蘇珊打了過去,她幾天沒有和蘇珊聯繫了,就算是前天也沒有見到她的人。
咖啡廳的蘇珊看著一直在想手機,又看了看對面的女人,最後還是拿了起來:「喂……」
「珊珊,你現在在哪裡呢?」
「家,你,沒事了吧。」蘇珊淡淡的開口。
莫離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異樣:「你昨天來過?珊珊,你別亂來知道嗎?」蘇珊基本不說話,但是莫離還算是瞭解她,這個孩子的狠勵都藏在心裡,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就算辦不到她也會拚個魚死網破的。
「我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現在就算我真的想做什麼,也沒有可能不是嗎?」她說著看向了不遠處的女警,她哪裡還有機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珊珊,做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不要想太多知道嗎?有些事情,有些人,會有人去處理。」
「嗯,我知道,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蘇珊將手機放在桌上,看著林瑩,「你想說什麼,說吧。」
「離開思渺哥哥。」林瑩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放在咖啡杯上的手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蘇珊哼的一聲,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不是嗎,小說中用爛的橋段了,「林小姐,我想你找錯人了,你該去找的是你的思渺哥哥。」
「蘇珊,我知道你的背景,思渺哥哥明年就有可能提干,你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會有多大的影響嗎?」
蘇珊眼睛微微一瞇,指節微微泛白,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林小姐,我想如果在他的心裡,提干比我重要,他會自己提出來和我分手的,既然他都沒有提,我為什麼要不信他,如果林小姐說的是這些,那抱歉,我要回去了。」
看著蘇珊離開,林瑩突然站了起來:「蘇珊,你根本就不愛他,你要是愛他不會不去在乎他的前途。」
她的聲音很大,足以讓整個咖啡廳的人都看向她們,蘇珊回頭看著林瑩,嘴角微微一勾:「林小姐,愛情不是建立在物質之上的,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弄不明白,那麼你的愛情還真夠可悲的。」沒在乎她被氣到發白的臉色,蘇珊推開門出去。
走在路上,太陽有些大,蘇珊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姐姐結婚了嗎?」
女警側臉看向蘇珊,其實她對於蘇珊剛剛說的那句話還是很意外的,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會從另一個方面看問題。
「還沒有,不過快了。」想到未婚夫,女警的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味道。
「姐姐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吧,」蘇珊突然開口說道,「其實現在想想,不管是怎麼樣的愛情,只要是摻雜了物質和自私,到最後也不過是傷人傷己。我媽咪錯就錯在,她太自私了,她以為得到就是最後的結果,卻從來沒有想到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女警看著蘇珊,她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莫離她也算是聽說過,這兩姐妹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命軌道,相比於莫離,她更覺得蘇珊讓人敬佩。
「其實,你不用想這麼多,你只是不能出國,等過幾年,我們也就不用一直跟著你了,你是個好孩子。」女警開口說道,已經沒有最開始對她的討厭。
蘇珊低著頭,嘴角卻有了些許的笑意,她已經慢慢的在放開了。
莫離拿著自己的手機一直抵著頭想著,現在最恨艾尼爾的人不是爸爸,不是那個神秘人物,更加的不是那些國際刑警,那個人是蘇珊,她現在的乖巧不過是一層保護色,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把這層保護色突然揭掉。
相比於蘇珊,莫離的心裡比她還要糾結千百倍,在她的認知裡面,爸爸只能是媽媽的,所以她很難去接受蘇珊,可是蘇老臨終的話卻在無形中給她套了道德的枷鎖,她是姐姐,她必須也只能去照顧好蘇珊,即使恨著,不能原諒著,她也必須去做。
「媽媽,家家……」小柱子玩夠了,撇著小嘴要回家。
莫離伸手將他抱了過來,親了親他的小臉:「等下午,等下午爸爸來了我們就回家。」她也呆的煩了,今天她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
莫離在抱著兒子玩,抬頭看到進來的人,將兒子抱到了懷裡,看到他後面的經紀人才微微放心,有外人在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艾尼爾看著莫離,她除了臉色難看一些,並沒有什麼別的問題,莫離也在看著他,只是沒有了以前的友善,目光有些冰冷:「你來做什麼?」
「小離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的來看你呢?」他聲音柔和,怎麼看都覺得深情無比。
莫離卻明白,這人不會這麼簡單就是來看自己的,她抱著兒子微微後退了一些:「艾尼爾,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沒有一槍打死你。」她聲音壓得很低,讓別人聽不到,但是艾尼爾卻可以一個字都不差的全部聽進去。
艾尼爾臉色有一秒鐘的變化,但是很快又恢復了他的溫儒,彎腰看著挑起了莫離的下巴:「小離兒,你總是這樣讓我放不下。」
「放手。」莫離一手將他的手打開,看著他的時候加了一些厭惡在裡面。
經紀人在後面看著,幾乎要捂臉了,人家是有老公孩子的人,他這麼做就不怕人家老公找上門嗎?
「艾尼爾,你做這麼多事不會晚上睡不著嗎?」莫離也淡定了下來,抬頭直直的看著艾尼爾,「你和林謹楓在一起,就已經把她徹底的給毀了,你還要做什麼?」
「林謹楓,」艾尼爾好像聽到了一個可笑的名字,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重:「我說小離兒,是我把她毀了嗎,她本來就是心術不正,不然我為什麼沒有把你也毀掉。」
「你……」莫離想要反駁,但是又好像找不到要反駁的話語,仔細想想艾尼爾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人走不走上邪路,看的是她自己,而不是任何人。
「你來做什麼,不會只是好心的來看我吧,我還真不信你有這麼好心。」莫離靠在床頭涼涼的開口說道。
艾尼爾聳肩,「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沒有想到啊,就你這小身子還能抵擋住林謹楓,看來我是小瞧你了。」
「多謝誇獎。」莫離翻著白眼開口說道,這語氣裡可是一點都不領情的。
艾尼爾也不在意,看了看病房周圍:「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小離兒,哥哥勸你一句,離得遠點,不然真的會殃及池魚的。」
莫離還沒有反應過來,艾尼爾已經離開了病房,等到莫離看過去,人已經不見了。
「媽媽……」小柱子抬頭看著媽媽,被剛剛的氣場起嚇到了。
莫離將兒子點的小腦袋壓在自己的懷裡,親吻著他到的頭頂:「沒事的寶寶,沒事的。」
楚璽中午做了飯給他們帶了過來,小柱子看到爸爸嗚嗷一聲就撲了上去,緊緊的抱著,楚璽一手抱著兒子,一手將飯菜放下;「這什麼情況?」
兒子什麼時候對著自己這麼熱情了,難道又是想要吃糖嗎?
「壞壞,壞壞……」小柱子在爸爸的懷裡開口說著,今天有個壞叔叔來了。
楚璽看莫離,莫離微微聳肩:「上午艾尼爾來過,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之後就走了。」
楚璽抱著兒子坐在床邊,眼角起了淡淡的折痕,看向莫離:「你沒事吧?」
莫離搖頭,她是真的沒事,艾尼爾根本就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伸手挽住楚璽的手臂,問他:「他最後說什麼讓我離得遠點,別到了最後殃及池魚,是什麼意思?」
楚璽放兒子在腿上,自己拿了飯盒打開:「就是字面意思吧,這次的事情牽連甚廣,我也想著要不先送你去海南一段時間,在這裡……」
「我不要,」莫離緊張的拉住了楚璽的手臂:「我不要走,你不能把我送走。」
楚璽看著她,帶著無奈,最後摸了摸她的腦袋:「沒說送你走,不說了嗎,就是想想,先吃飯吧,吃完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家裡都差不多了,這次可遂了你的願,什麼都換了,窗簾什麼的是嫂子昨天和人去買的,你肯定喜歡。」
「什麼叫遂了我的願啊,我是不是在你心裡特別不講理啊。」莫離反駁說道,怎麼都聽著是自己在這裡蠻不講理好不好。
楚璽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這人怎麼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呢,「吃飯吃飯。」
午飯過後,楚璽去辦手續,莫離慢悠悠的換衣服等著,反正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
回到大隊之後,家裡真的煥然一新的,也是她喜歡的風格,楚璽扶著她回房間,雖然回來了,可是她還是要臥床休息的,有些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小肚子,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
「你說,這孩子這麼能折騰,以後沒人要怎麼辦啊?」莫離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啊。
楚璽正在給兒子換衣服,然後拿進去洗了,切的一聲:「你都有人要了,我姑娘還能沒人要嗎?」
莫離黑線,這是損她呢,還是損她呢?什麼叫她都有人要了啊。
對了,說到這件事莫離又想到一件事,看著在洗衣服的某人:「小楚子,哀家記得你當初問過哀家為啥急著結婚是吧。」她現在怎麼越來越覺得不怎麼對勁呢。
把當天在酒吧的事情又想了一遍,不對勁的感覺更加的濃重了。
「你不是說過了嗎?」甩了兩下將小衣服給他晾了起來,隨口應道。
「那個你晚上請藥鬼他們幾個過來唄,還有倩子,你先去把倩子給我找來。」她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還不是一般的不對勁。
楚璽擦手出來,從床上把手機撈了過來,用不是我說你笨,你是真笨的眼神看著莫離,手機就在她手邊,不會自己叫啊。
莫離呆了,看著他將手機拿走,好吧,她又逗了,但是逗不逗的先不說,關鍵是不能讓人家知道了,莫離當下就梗著自己的小脖子說道:「誰,誰讓你打電話了啊,我是讓人自己上去叫好不,好不。」
楚璽撥了號碼過去,瞥了她一樣:「行啦,就那點智商,我又不是不知道,還裝什麼呢。」正說著電話通了,楚璽直接開口:「倩子,你下來一下,離離回來了,我一會要出去。」
「大哥,我是病號啊!」倩這會還在床上躺著看著兒子呢,怎麼有空下去。
「多大點破事,趕緊的。」楚璽說著不等倩說話就掛了電話。
倩看著被掛的電話,又看兒子,伸手將他抱了起來:「你舅舅就是一妖孽,還是一吸血鬼,我們下去看看。」
莫離被他氣得咬牙切齒,這人就是不會說一句好聽的是不是啊,氣得自己坐在床邊生悶氣,小傢伙決然還偷笑,爺倆一起欺負她,嗚嗚,沒有天理了……
楚璽坐在床邊在莫離的嘴角吻了一下,拍了拍她腦門:「行了,還真生氣啊,我還有事先去忙了,倩子一會就下來,我晚上讓他們過來吃飯。」
楚璽起身去換了衣服離開了臥室,在門口遇到了走路還不怎麼正常的倩,看向她的腿:「怎麼這麼嚴重,醫生怎麼說的你就出院了?」
倩本來還想說他幾句的,不過人家先開口了,她只能換了方向開口:「多大點破事,就腿腫了點,過幾天就好了。」
楚璽將小寶兒接了過來,帶著她去了臥室:「真沒事?」
「你怎麼比宋言還婆媽,」倩不耐煩的開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說妖孽,我這算工傷吧,你們給錢不。」
楚璽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將小寶兒放下:「小柱子,帶著哥哥去玩你的玩具。」小柱子轱轆一下子爬了起來,從床上滑了下去,牽著哥哥的手跑了出去。楚璽也是真的有事,把倩子送到人就走了。
倩坐在床邊看著莫離:「怎麼搞的,那貨沒被抓到?」
「抓什麼抓啊,你沒事吧,走路都不能走了啊。」莫離說著去掀倩的長裙,整個小腿烏青一片,還有些地方已經裂開了,看著恐怖的厲害。
莫離心疼,眼睛都紅了:「這麼嚴重你怎麼就出院了,不要腿了啊。」
倩倒是不在意,直接將裙子放下:「那有那麼嬌氣,都是皮外傷,喬喬傷的比我還恐怖,都沒事。」女漢子基本是不在意這些的。
莫離只能歎息,又看了看外面:「小柱子,你帶著哥哥把玩具拿進來玩。」在外面倆人都看不到也不放心。
話音落了一會小柱子才抱著自己的玩具一趟趟的往裡搬運,小寶兒也跟著搬。
看著倆寶寶坐在下毯子上玩莫離才放心了,回頭看倩:「你還記得當年在就把我們遇到的那幾個道士嗎?」
「酒吧,道士?」倩想了好久才記了起來,就是莫離和楚璽領證的前一天在酒吧遇到的那幾個人,「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了?」
莫離的小臉突然變得猙獰,「我和你說倩子,我今天才反應過來,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道士,就是宋言他們,還什麼你一定要找當兵的,還什麼我嫁不出去,咱倆就是讓他們幾個給忽悠了。」
倩嘴角微微一抽:「不,不能吧。」她又仔細想了想那天的事情,好像就是她和莫離喝酒的時候那幾個人過去的,在這之前莫離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你當時給我說了一句什麼來著?」
「我說什麼了?」莫離想了一會也沒想到,自己當時說什麼了。
「對了,你當時說你好像看到小楚子的戰友了,我還說你看錯對不對。」對這種事情,倩的記憶裡一向是很好的。
好像是有這麼一句話,「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啊,我就是看著像。」
倩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宋言是怎麼和自己說的:姑娘愛情線細長,開始有裂痕,說明姑娘現在正在被情所困。而且那人和你同職業,你們不合適啊。
是這麼說的吧,丫的,還同職業,他能不知道嗎,還有,還說什麼她要找當兵的,那貨連她都敢算計了哈。
她看莫離,顯然莫離也想起了一些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莫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說這件事小楚子知不知情?」要是知情他就死定了。
晚飯是楚璽從食堂拿回來的,只是在加工一下就能吃了,幾個人吃的挺開心的,但是宋言和楚璽卻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媳婦兒這表情不太對啊。
戰戰兢兢的吃完飯,宋言抱著兒子看著媳婦兒:「那個倩倩,我們回去吧。」
「等等,你急什麼呢。」倩笑瞇瞇的開口,又將兒子抱了回來。
這次其餘的人也感到了不對勁,嘻嘻呵呵的要起身離開。
「站住,」倩突然開口看著他們幾個,「事還沒說呢,等會。」
幾人又乖乖的坐了回來,楚璽挑眉環胸看著她倆,他要看看這倆人是要做什麼。
「那個宋言,我和離離今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是兩年多前……」
空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這件事和自己沒啥關係,那時候自己還沒來呢。
兩年多前,幾人對視,他們做了什麼?
倩看他們沒想起來,一手搭在宋言的肩頭:「聽說我愛情線不怎麼好,連對象都不能找老師,還要去找當兵的?」
莫離一直注意著楚璽每一個表情,看他眉微微一跳,這是真的不知道嗎?
這次不只是他們幾個假笑了,連宋言的笑都不正常了:「那個,老婆,這事咱回家說啊,回家說。」
「等等,等等,」楚璽敲著桌面看著他們幾個,「關門說給誰聽啊,你們做了什麼,讓我也知道知道啊。」
莫離皺眉,這是真的不知道了啊。
宋言撓了撓頭皮,這話要是說出來,自己還不死定了啊,可是現在這情況不說好像也不行了。
見他們一個個的不開口,倩繼續開口問道:「聽說我家肥皂二十七之前嫁不出去就要孤獨終老了?」
楚璽繼續挑眉,讓他想想,他們領證那天好像是某人二十七歲的生日有木有!
「那個,那個主意是秀才出的。」宋言果斷的出賣了正打算潛逃的秀才。
聽到自己被點名,秀才炸毛了:「你們都同意了好不好,再說了,要不是頭這麼烏龜,我能出這個注意嗎?」
烏龜,是在說他嗎?當事人淡淡的開口說到:「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了?」
呃,幾人囧了,誰敢說這是老大的錯,又不是吃飽撐的沒事找虐。
莫離懊惱了,他真的不知道啊,真是的,她覺得自己都糾結了,他要是知道吧,就覺得自己被算計了,他要是不知道吧,這人根本就沒打算和自己怎麼樣嗎?
藥鬼突然起身,看了看時間:「啊,時間不早了呢,嫂子那個我們走了,老狗,交給你了哈。」說完之後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倩笑瞇瞇的看著宋言,宋言那個冷汗直流啊,關鍵是這裡還有老大,就更加的恐怖了,直接將兒子抱了起來:「老婆,這事咱回去說哈。」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了一家三口,莫離抵著腦袋帶著兒子回了房間,楚璽挑眉之後還是先收拾了碗筷,全部刷了出來才進了房間。
莫離哄睡了兒子,還是有些鬱悶,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看到人進來,抬頭看了他一眼,楚璽也是看了之後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莫離那個咬牙切齒啊,他就不想發表點什麼嗎,這件事很大的好不好,這人就這麼安靜的嗎?
躺在床上悶悶不樂的看著天花板,雖然知道這件事現在再去說沒有什麼意義了,不過這小心臟要是受自己的控制她就不用這麼鬱悶了。
楚璽出來看她用枕頭捂著自己的腦袋,過去坐在她身邊將枕頭拿了起來:「被人涮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有什麼好鬱悶的。」
莫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坐了起來看著他:「你說,是不是當年我不開口,你這輩子都不會和我結婚?」
楚璽低笑著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裡:「傻丫頭,你不提我也快了,我這溫水煮你這只青蛙都煮了快十年了,怎麼溫的水也該開了吧。」
「你才青蛙呢,你全家都青蛙。」什麼叫溫水煮青蛙啊,她哪裡像是青蛙了。
沒腦子,沒記性,沒心眼,楚璽已經懶得去說她了,他全家裡沒有她嗎?
「睡吧,多大點事,讓你們倆整的這麼緊張。」楚璽給她放好了枕頭扶著她躺好。
莫離還是不放心:「你真的不知道?」
「我發誓我不知道,不過他們也是為了我們好,這幾個人跟了我快十年了,他們做的事也無非就是想我們在一起。」楚璽明白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其實戰友之間不一定要一起經歷生死,他們更多的時間都是正常的訓練,生活,這種點滴間的感情才是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
莫離躺好,「現在想想,那時候在酒吧門口看著拉著他們的人就是柱子,那孩子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她知道柱子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阻止他們的。
楚璽坐到她身邊,將人拉入了懷中:「媳婦兒,別想了,睡覺吧。」每次提到柱子,莫離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差。
晚上莫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楚璽直接將人扣在了懷裡:「幹嘛呢,和蟲子似的,快點睡覺。」
莫離轉過身來,看著楚璽閉著眼的臉,伸手摸了摸:「你先別睡啊,倩子和宋言不能打起來吧。」
「老夫老妻了,打什麼打,再說了,他們在一起又不是因為那件事,打不起來,最多宋言被揍幾下。」楚璽眼睛都沒有睜開,又將她摟緊了幾分,「趕緊睡吧,嗯~」
莫離這次老實了,可是還是睡不著,就靠在他懷裡一直動著手指,楚璽就算是在遲鈍也睡不著,再說了,他還是敏感度強到不行的特種兵,伸手將她的手握住,終於睜開了眼睛:「媳婦兒,你想說啥就說吧。」不然自己今天晚上都別想睡了。
莫離嘿嘿笑著,靠在他懷裡:「要是沒有他們,你什麼時候會和我結婚嗎?」
楚璽就知道她想問的是這個,摟著她淡淡的開口說道:「等你老到不能動吧。」
「煩人,」莫離在他胸口打了一下,才不信他會等到那個時候呢。
「其實你大學畢業那年我想和爸媽提這件事的,後來你又讀研,還有兩年遊學,我就想著等你學業結束之後在說的,誰知道你比我急啊。」
莫離嘴角一抽:「我大學畢業那年還不到二十二吧?」
「對啊,所以當時是想先和爸媽說訂婚的,誰知道你突然和倩子去遊學了,再回來又給爺讀研,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楚璽想著自己那年也是剛剛回來沒多久,可是這丫頭總是對自己說冷不熱的,他想著先把關係給定下來,誰知道這丫頭自己跑了,當時他也是有些生氣的,所以在她回來之後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一直等她研究生畢業都沒提過。
「啊~」莫離有些懊惱的抱住楚璽,她那時候不是因為不記得一些事情了嗎,要是記得她不用他提,自己都提了好不好,這麼說他們錯過了好多年,好可惜。
「都怪你,臨走前一句話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她送他去機場的路上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怕他會覺得自己下賤,當然就不會發現楚璽眼中的深情。
好吧,明明是她笨還要怪在自己的身上,就當他的錯好了,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要不是你任性,等你二十三我們結婚,小柱子現在都六歲了,醬油都會打了。」
莫離抬頭看著他,眨了眨大眼又眨了幾下,開口說道:「現在醬油都是瓶裝的,沒有打醬油的了。」
「閉嘴,睡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楚璽粗魯的呼啦上了莫離的眼睛,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他是字面意思嗎?明顯的不是好不好!
莫離笑著又向著他的懷裡靠了靠,終於有些睏倦的感覺,摟著他的腰身睡了過去。
楚璽早就困了,可是這丫頭不睡他也不能睡,至於那幾個人,這筆賬他明天再去算,居然背著自己做了這種事情,不好好感謝怎麼能行呢?
「阿嚏……誰罵了我了?」宿舍裡的秀才突然叫了一句被外面巡夜的給吼了一嗓子才縮了回去,明天要倒霉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