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晚上給楚璽打電話,還真打通了,她將東西全部寫上名字,分類好,「小楚子,你明天記得把鑰匙給來接我的那人哈,讓他上來把東西拿走,哀家是拿不下去了。」
楚璽剛洗完澡出來,一邊夾著電話擦拭頭髮,一邊問她:「拿不下去,你怎麼拿上去的?」貌似拿上去更更難吧。
「哈哈,哀家人美心善,走街上司機師傅都願意幫忙。」她將人家司機師傅幫忙的主要原因給忘的一乾二淨,擱這裡給自己臉上爭光呢。
楚璽明白懶得拆穿她,丟了毛巾囑咐:「部隊裡還能餓到他們不成,以後來不許買這麼多東西了。」想著她一個人搬運那些東西,他心疼的厲害,這些本來該是自己做的,這個傻丫頭卻一聲不吭的做了,怕自己難受,累也不會和自己說吧。
莫離分好東西,起來活動了一下酸疼的手臂,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不過她喜歡做這些事情,這會讓她覺得自己離部隊那個地方很近。
「小氣巴拉的。」莫離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說成是他不想給大家花錢,「我不和你說了,去洗澡。不要忘記明天的事,東西我都當客廳的桌子上了。」
楚璽低低的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看到外面訓練場上還有人,他走進窗邊看了看,確定那人之後拿過作訓服就離開了家門。
老狗一個人在哪裡練拳擊,已是滿臉大汗也不停歇。不夠,怎麼都不夠,不管怎麼累她都在自己腦子裡開迴旋轉著。
楚璽過去扶住沙袋,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他冷冷的命令:「夠了,回去休息。」軍事演習回來他就沒有停歇過,他知道這是老狗放棄的表現。
老狗看著楚璽,他覺得那些理由還不夠,他還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放棄的理由。
「頭,我們打一架吧,你贏了,我就放棄;我贏了,我就繼續!」他知道自己贏不了自己的隊長的,這樣最好。
「繼續什麼,繼續自殘嗎?」楚璽鬆了送自己作訓服的衣扣,表明接受了他的挑戰。
陰暗處的幾人急了,這老狗都幾天沒休息了,和頭對上還不是找死嗎?
「秀才,怎麼辦?」藥鬼觀察那邊開始對打的兩人,這隊長分明就是用了十成的功夫啊,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
秀才也額頭冒汗,他怎麼知道怎麼辦,現在這情況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唉唉…你們看,新來的指導員。」雷達手腳亂揮的讓他們看向不遠處,部隊裡,尤其是他們特種部隊裡出現只母蚊子都是奇跡,更何況是個大美人。
「阿璽~」林謹楓過去。
楚璽和老狗同時收手,看著他被自己打腫的臉龐,低低的開口:「回去休息!」
老狗看了看林謹楓,抬手敬禮:「指導員!」
林謹楓回禮,看著他離開,低笑出聲:「原來你是這麼帶兵的啊。」
楚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時間:「你怎麼還沒有休息,不習慣嗎?」
林謹楓搖頭,開始往回走,慢慢的開口:「那裡有這麼嬌氣,在俄羅斯學校的時候,那訓練環境你不是也很清楚麼。」
楚璽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面,沒有開口的**。但是作為老朋友他還是客氣的開口問了問:「你什麼時候去的俄羅斯,我都不知道?」
「你怎麼能知道,你走了之後就和人間蒸發了似的。」林謹楓語帶埋怨的開口,但很快就笑著掩飾了過去,「我在學校聽老師說你打破了很多的記錄,和我說說吧!」
老狗回去,幾人端水的端水,拿藥的拿藥。秀才說他:「你幹嘛和頭對上,這不是找死麼。」
老狗直接躺在床上,這算什麼,他輸了還是贏了。
「雷達,恁不是說老狗不睡就把他打暈麼,俺們幾個誰打啊?」其實他很樂意打的。
藥鬼和雷達都急急的拉住柱子,讓他出手,老狗命都沒了。
秀才回頭就看到已經睡著的老狗,得,誰都不用動手了,人自己睡了。其實他們怎麼知道,老狗是被柱子給嚇的啊,那力氣,讓他打一下自己還有命麼,他只是糾結,還有沒到不要命的地步好不好。
一大早楚璽就到了他們宿舍,老狗還在睡,估計是前些天真的累到極點了。楚璽進去,其他人早就去出操了,他走到床邊直接踢了一腳。見人醒了過來,將鑰匙丟他身上轉身就離開,「下午去接離離,家裡桌上有東西,你去拿來。」
老狗睡的有些頭暈,等反應過來楚璽已經離開了,看著自己手裡的鑰匙,什麼情況?這周他們沒事啊,頭幹嘛不自己回去?
莫離和倩上完課還不到四點,剛出校門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弟妹,在哪呢?」
莫離驚,想了想楚璽隊裡的人,貌似只有一個宋言比楚璽大,前一段時間還叫自己嫂子,這怎麼突然變成弟妹了。小心的看了眼倩,嗯嗯啊啊一陣才說清楚:「我在校門口呢,你在家拿了東西就過來吧。」說著不給老狗詢問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倩考究的看她,慢悠悠的開口問她:「幹嘛呢,嗯嗯啊啊啊的,楚妖孽讓人來接我們,你幹嘛。」
「我哪裡有幹嘛。」心裡把楚璽罵了個遍,這不是害她麼。
老狗利落的下車,沒有看到莫離身邊的人,依舊陽光少~呃~中年一個,「弟妹,頭讓我~」看到此刻正戲虐看著自己的倩,他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倩揪著莫離丟到車上,直接關上車門:「自己開車去部隊!」不給莫離反駁的機會就拉著老狗離開了。
莫離哭死,來回看著這軍用悍馬,嗚嗚…她不會開啊。看著路上的行人,怎麼辦?想著楚璽既然讓宋言來接她們,一定是很忙的,還是不要和他打電話好了。來回看著這輛軍用悍馬,應該和別的車開起來差不多吧。
小爪子慢慢的開始掛檔,還好她有身高優勢,不至於踩不到下面的煞車檔。慢悠悠的將車開了出去,緊緊的咬著下唇,精神可謂高度集中的不能在高度了。
在市裡的時候被人在後面用喇叭催過,那她也不敢加快速度,軍用悍馬又是交警不敢管的,所以她就平安的任由一輛輛的車超車過去。
出了市裡,她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手心裡全部是汗。即使是在郊外她也不敢開快,以至於兩個小時的車程愣是讓她開了整整五個小時。
楚璽覺得自己快急瘋了,打誰的電話都不接,想要出去找她,還怕她來了找不到人。
秀才他們嚴重覺得,隊長現在就是傳說中的抓狂。關鍵是這天都這麼黑了,嫂子還沒到,老狗電話還不通。
楚璽站不住了,這都快九點了,就算是到了半路沒油,以老狗的速度也應該跑回來幾趟了。他還是決定出去找了,不然非瘋了不可。
「老三,我和你一起去。」程寧遠追了過去,他現在這個狀態可不適合開車。
莫離慢悠悠的終於開到了軍營,警衛員老遠就看到這車了,近看原來是他們自己的車,剛想過去就看到車門來了。
莫離下車,腿軟的站不住,被警衛員給手快的扶住了,她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我是楚璽的愛人,我想……」
「離離~」剛出門的楚璽直接從開著的車上跳了下來,看到她之後心才放了下來。
聽到他的聲音,莫離一下子覺得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湧了上來,回頭看到楚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楚璽看到她哭,也不在乎這是軍營,自己還穿著軍裝了,直接將她抱到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他沒有看到老狗和倩子的身影,在心裡暗罵倩子胡鬧。
程寧遠將車停了下來,來回看著那輛悍馬,笑呵呵的開口:「弟妹不簡單啊,這軍用悍馬都能開上百里地。」
聽到他的聲音,莫離有些窘迫的從楚璽懷裡抬起了腦袋,尷尬不已的和他打招呼:「一中隊,好久不見。」
程寧遠笑笑,全是回了她的招呼,對著楚璽說:「你開車帶弟妹回去吧,好好壓壓驚,這嚇壞了吧。」
楚璽摟著莫離上車,又回頭看程寧遠:「老狗的事,幫我掩一下。」夜不歸隊,是要記過受處分的。
程寧遠點頭:「知道了,紀檢那邊有我呢,你先帶弟妹回去吧。」
楚璽點頭,下來給莫離做了記錄之後開車帶她進去。下車的時候莫離還一直在上面,楚璽看了看她,之後清咳,看著自己周圍的一圈兵崽子:「該幹嘛幹嘛去,圍著看什麼?」
大家見莫離沒事了,也就放心了,柱子這會給嚇哭了,看著車裡的莫離,擦著眼淚開口說:「嫂子,恁嚇死俺們了。」
莫離很艱難的笑了笑,指著後車箱和楚璽說:「那個東西你給他們分一下,我都寫著名字呢!」
楚璽聽話的過去,打開後車廂之後,看向車裡懊惱的戳自己腿的小丫頭,她是真心對這些人好的。
秀才他們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零食,眼眶都有些發紅,但他們不是柱子,哭不出來,也不會哭。感動收著,秀才抱著自己的烏梅和開心果,樂呵呵的道謝:「謝謝嫂子,每次來都給我們帶這麼多吃的。」
柱子哭的最厲害,「嫂子,恁比俺爹媽對俺還好呢。」
莫離囧,這怎麼還把人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