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說道:「這幫人行事周密,對我們的行動又瞭如指掌。而且勢力遍佈五大公國。屬下覺得,除了沃夫特,別人沒有這個能力!」
羅文哈爾點了點頭,接著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多半是他,但是,我們的人抓不到這些人啊。就算抓到了也沒有用。這些人,殺多少都沒有用。」
他心裡想道:「最好的辦法就只有殺死沃夫特本人了。可是,他自己就是黃金武士,屬下又高手無數,要處置他,還真是件難事啊。」
晃了晃頭,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不說這個了。你叫上兩個騎士,跟我到府裡去一趟!」
「是!」
現在已經是深冬了,寒意正濃,幾個人雖然身上都有鬥氣,可這入夜的寒風一吹,還是冷得直發抖。
羅文哈爾也是如此,他出來的時候匆匆在身上披了一件長袍,不像幾個騎士們一樣,全福武裝著。不過幸好在多羅的堅持下,他坐到了馬車上。
他看著馬車裡面簡陋的佈置,心裡想道:「多羅剛才還說要弄一輛魔力馬車來。那東西,古古怪怪的,難道會比祖宗傳下來的這種馬車要好嗎?真要好的話,也不會沒有兩個人用了。算了,還是明天把這馬車裝飾得華麗一些用吧。」
他閉上眼睛,仔細的想一想,才發現自從殺了莫桑後,他就沒有怎麼休息過。以前夜以繼日的舞會和餐宴,更是丟到了九霄雲外。
「坐上這個皇位,到底好不好呢?」他忽然這樣想道。但馬上,他自己就知道又胡思亂想了,這皇位,哪裡是好不好,想不想的問題?
馬蹄聲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清晰。冬寒陣陣,雖然入夜不久,但路上已少行人。羅文哈爾一會兒想些這個,一會兒想些那個。不一會,馬車一停。多羅在外面說道:「陛下,府第到了。」
羅文哈爾走下了馬車,他看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堡,還有那大門上方寫的「王子府」幾個大字,以及府裡發出來的兩三盞燈光,不禁呆了。
「才搬走一兩天而已,這裡怎麼顯得這般的寂靜蕭條?」他心裡想道。
「陛下!」多羅見羅文哈爾望著府第,卻不抬腿進去。不禁奇怪的喊道。
羅文哈爾一愣,說道:「我們進」
值班的騎士們早在那裡站好,見羅文哈爾走來行禮道:「參見陛下!」
羅文哈爾徑直走了進去。剛才在外面,到底還燈火輝煌,就算看到府內只有兩三盞燈,在無邊的黑暗中顯得分外孤單,但也不似現在這般,讓他真切的感到這股陌生的蕭條。
「多羅!」
「是!」
「平日裡沒事,也盡量把府裡的燈火燃著吧。」「是!」
在他說話的時候,騎士們已經把府裡的燈都打開了。
多羅伸手擋了擋那耀目的燈光。看著羅文哈爾徑直向裡走去的背影。
心裡想道:「我的陛下,你難道不知道這魔法燈是多麼的貴重嗎?所需要的魔法水晶是一個多麼驚人的天文數字嗎?」可想歸想,他也知道,羅文哈爾以一國之尊,這些錢他還是可以隨隨便便拿出的。
羅文哈爾一直往夢仙樓的方向走去。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心裡有點慌。
剛剛走到林蔭道裡,突然頭上一隻烏鴉怪叫了一聲,翅膀一展,從他頭上撲通一下飛過。駭了他一跳!
羅文哈爾停下腳步,對著多羅罵道:「怎麼回事?你這個騎士副統領是怎麼當的?我才搬走幾天?這府裡怎麼就出現了烏鴉?」見到多羅在燈火下慘白的臉,他越發心裡不耐起來。要不是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林嫣了,他還真想給這個屬下一鞭子!
「沒有一個稱職的!」他恨恨的罵道。
多羅慘白著臉,冷汗刷刷的一下子濕透了厚厚的騎士服。他看著羅文哈爾繼續向前面走去的背影,忽然想道:「我平日做得最好又有什麼用?一個小錯陛下就有可能要了我的腦袋!」越是這樣想,他越是後怕起來。
「副統領!」一個騎士用手肘碰了碰他,讓沉思中的多羅驀的清醒過來。他這才發現,就這一忽兒,羅文哈爾已經走到前面幾十步去了。
他心裡一驚,趕忙追了上去。
羅文哈爾來到夢仙樓的紅色大門前,他看著緊閉的大門,停下了腳步,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在那裡低著頭。
「陛下,屬下開門讓你進」一個負責看管林嫣的騎士從旁邊的城堡哨所趕了過來,輕輕的說道。
羅文哈爾點點頭,傾聽著門被打開時的「吱呀」聲。再看一看黑漆漆的裡面,搖頭拒絕把夢仙樓的魔法燈都打開的建議後,便走了進去。
「哈哈哈,來愛妃,來,來這裡,陪夫君喝一杯。」羅文哈爾的寢殿裡一片狼跡,裡面坐滿了女人足足有二三十個,蘿冰,佩其,玉玫絲,寒絲,慈藍,等人全部被羅文哈爾叫了過來,陪他喝酒。
他從夢仙樓回來後,便半夜把他的后妃們全部叫起來。說是要開心開心。從那天開始,這一周來,他日以繼夜的與群女相戲,過得好不逍遙。
他現在叫的就是寒絲,寒絲欣喜的來到他的身邊,羅文哈爾端起自己手中的酒,就往她口裡喂去。可是他喝得太多,酒意已經有了四分,拿杯的手不免有些搖晃。這一喂,幾乎一整杯酒都倒了寒絲領口裡!
見狀,羅文哈爾一陣哈哈大笑,他把頭伸上去,扯開寒絲的領口,調皮的把頭伸過去一了聲:「美極了!」惹得寒絲就是一陣嬌嗔!
羅文哈爾被寒絲的嬌嗔聲給逗樂了,伸手抓住她的領口,就是一扯!「哧」的一聲布帛撒裂的聲音,寒絲的袍子,整個上半身都被他一扯扯成了兩半,露出裡面如玉的**。
寒絲見狀卻不羞不惱,她還把胸部朝羅文哈爾面前一挺,喊著:「陛下!」
羅文哈爾哈哈大笑,頭一低,一口把她的**含到了口裡,雙手連扯,整個的把寒絲衣服扒了下來。寒絲被他吻得動了情,星眸半閉,不禁喘息起來。
羅文哈爾親了一陣,抬起頭來。看著眾妃都看著自己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極其豐富,但更多的,卻是羨慕!
羅文哈爾心裡想道:「林嫣,你不把我當一回事!你一個人待在那麼冷清的地方居然也過得快快樂樂。好啊!我也不要再為你操心了。我也要快樂。」
想到這裡,他朝他的女人們喊道:「你們,全部把衣服給我脫了!夫君我今天要好好的樂一樂!」
聽到這個命令,眾女倒也沒有太多猶豫,就脫起衣服來:這個玩樂,原是羅文哈爾以前經常玩的。所以她們並不奇怪。
不一會,溫暖的室內到處都是一片宜人的春光。
「陛下,」被羅文哈爾撫弄得全身發熱的寒絲喊道:「陛下,姐妹們都脫了。怎麼你還把衣服穿得好好的。這個,我們可不依了。」
她這話一出,眾女齊聲說道:「是啊,是啊」「陛下,我們不依!」說罷,赤條條的圍了上來,把羅文哈爾摁在地上,就扒起他的衣服來。
這裡面如此熱鬧,外面守衛著的多羅等騎士卻說不出的難過。因為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貴婦,赫然正是太后。
太后鐵青著一張臉,聽著裡面的喧嘩嘻笑和呻吟之聲。問道:「陛下這一周來是不是天天如此?」
多羅一驚,忙恭敬的說道:「是!」
聽到這個答案,太后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了:「荒唐!真是荒唐!他難道忘了,他現在不是王子。而是一國之君!如此晝夜不知節制的狂歡,他到底還有沒有把帝國放在心上?把他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
見到太后發怒,她的貼身親信邦妮連忙走了上來,輕輕的扶著太后,說道:「太后,你無須著惱。陛下不是好了兩年嗎?想來這也只是他一時興起,過了這個興頭,陛下也許就不會這樣玩樂了。」
太后歎了口氣,說道:「哎,我也沒有法子了。這個孩子,從小就極有主張,我一個婦道人家說的話,他從來就不怎麼放在心裡。只希望一切如你所言吧。」她轉過頭,對著多羅說道:「待會陛下如果出來了,你叫他到我那裡去一趟。」
「是!」
多羅看著顫巍巍的太后走遠,聽著裡面傳來的陣陣歡叫聲,心裡想道:「現在的邊界動亂越來越烈,蓋華和埃裡客每天疲於奔命,陛下卻天天在這裡淫樂。」
也不知為什麼,他想到見過的沃夫特,那俊美的臉上堅毅的表情,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沃夫特素有賢名。陛下的性格又是如此。這樣下去,帝國~~」他連忙晃了晃頭,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公爵大人,羅文哈爾看來遠不是沃夫特的對手啊!」卡魯斯一邊查看著各地傳來的線報,一邊跟站在窗子邊的戴維公爵說道。
戴維公爵長得跟莫桑有六成相似,只是兩髮際的地方都有著縷縷白髮,顯得蒼老得多而已。
而說話的那個卡魯斯長著一張倒三角臉,五官倒是生得秀氣,下巴上的鬍子才稀稀的幾根,配著一雙混濁的藍眼睛,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聽到卡魯斯這樣說來,戴維緩緩的說道:「羅文哈爾,我在五年前就見過他一次。哼!這小子,好色又剛愎自用,喜怒無常。實在不是當皇帝的料!喬馬各這個人,就是太過自私!明知自己的兒子無用,還是硬要把江山交到他手裡。哼!我們就看著,必要的時候去助沃夫特一把。我倒想知道,哈特斯好好的一個江山,在羅文哈爾手裡能撐多久!」說罷,他放聲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中並沒半點歡愉之情。
卡魯斯笑道:「公爵大人,說到助沃夫特一把,屬下正有一事要向公爵大人回報。」戴維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得力助手,見他一臉的神秘笑容。
「昨天晚上,屬下見到了一個人!公爵大人猜猜他是誰?」
戴維沉思了一下,忽然眼睛光亮大作:「是沃夫特的人?」